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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是他們找上門來?

徐若瑾對此頗為驚詫,與姜必武面面相觀,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鄙夷。

梁七的語氣不佳,顯然是剛剛也受了幾分委屈。

徐若瑾不知道梁七的過往來歷,但他被賜予梁姓,也算是梁家人,可身份畢竟是梁霄的屬下,無論怎麼論,他在那些人面前都撈不到好。

來者不善。

如果是為二老太爺過壽來邀徐若瑾赴宴,之前怎麼不送帖子?偏偏要在「靈閣」開張當日、也是二老太爺過壽的當日來?

這是擺明了要給自己難堪了。

徐若瑾心中篤定,笑著與姜必武道,「看來梁霄留你在此還真是留對了,難不成他還成了大仙兒,會算卦了?」

姜必武笑了笑,「嫂子是見還是不見?如若不見,我出面去把人打發了也可以。」

徐若瑾思忖半晌,仔細問著梁七,「來的是什麼人?」

梁七立即道︰「是梁家二房三老爺梁忠的夫人和她的兒媳,還有一位是梁家祖宅的大管家。」

提到梁忠的那位兒媳,徐若瑾也有微微印象。

當初太後過壽,在宮門口等候時,便是這個女人過來要她去給梁家人請安,想給自己個下馬威的。

當時被她幾句話給打發走了,還頗為不情願。

這會兒又來自己的門口演出戲,明擺著是找茬吧!

徐若瑾看向了方媽媽,「若不然您出門去看一看?四爺也沒有回來,這事兒咱們是不能應的,但盡量不要撕破臉,但若是他們不依不饒的找茬,咱們也不是吃素的,。」

方媽媽點了點頭,「老奴心中有數,郡主不必惦記了。」

撂下話,方媽媽便跟著梁七出了院子,姜必武有些擔憂,起身道,「嫂子先歇著,我也跟著出去看看。」

一行人離開正院,徐若瑾則回寢房耐心等候,她有一種直覺,這件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皇上當初封自己為郡主和一品誥命夫人之後,她本以為事情不會那麼輕松完了,麻煩會接二連三的出現。

可誰想到空閑些日子,反而那些反對的大臣對此不聞不問了。

這實在不太正常,所以今兒的事兒可能是早就安排好的。

梁霄原本就與梁家二房的人沒那麼深的情分,梁大將軍被責貶到中林縣後,沒有一個梁家人是為他出頭的,反而都自尋生路去了。

對這件事梁夫人怨懟了不知多久,只罵他們都是沒良心的。

而這會兒梁霄起復,他們又接踵而來,想吃人不吐骨頭的佔便宜,哪有那麼多好事兒?

以為梁霄不在家就可以欺負自己了,這是笑話。

她徐若瑾還真沒有怕過誰呢。

方媽媽去了很快就回來了,姜必武沒有再跟回來,而是去了「靈閣」。

徐若瑾問著方媽媽事情的經過,方媽媽一臉納罕︰

「倒是沒說什麼,老奴說您身體不適,這會兒正在床上躺著不方便出門,而四爺又不在家,請他們稍後再來問一問,或者去靈閣找四爺。」

「那位少女乃女乃抱怨了幾句,說您如今身為郡主架子大,到了門口都不見人,老奴自當也回了,即使知道是郡主身份,為何不早早下帖子?當日來請見,哪個府上也沒有那麼空閑的時間閃轉騰挪,她也便沒有再說什麼了。」

「那位三夫人說了什麼嗎?」

徐若瑾想到梁忠的夫人,還是在太後宮中見過一次。

那一在太後宮中沒插話,只是溜邊兒陪著,所以徐若瑾見過之後就忘了,也沒當什麼事兒放在心里。

「三夫人沒說什麼,只是轉身就帶著那位少女乃女乃走了。」

方媽媽甚是謹慎,「老奴覺得這事兒蹊蹺,而且三夫人之前在府上就不是省油的燈,恐怕後頭還會有事兒,您要先做好心理準備。」

「後頭肯定有事兒!」

徐若瑾輕蔑一笑,「咱們只等著就好了,看他們能玩出什麼花樣來,估計就是拿我作筏子想給四爺難堪,除此之外,他們還能干得了什麼?」

方媽媽長嘆一聲,搖了搖頭,「當初老爺為了他們可是險些連命都丟了,而如今,他們卻看不得四爺功成名就,反而還想伸出腳拌兩個跟頭,有女乃就是娘,根本不管自己是姓什麼了,良心都喂了狗了!」

「親眷沒得選,估計咱們老爺子當時也是身不由己,不得不出面撐這個腰,但這會兒四爺是不會步老爺子的後塵的,我也沒有婆婆那麼和善的性子!」

徐若瑾的說辭方媽媽並不認同,「其實您比夫人更和善,只是您從來不把自個兒的身份當回事兒,夫人是太在意自己的出身和旁人的目光以及評價,反而被困住了手腳。」

「又不是為別人活著,管那麼多事兒呢!」

徐若瑾聳了聳肩,又覺得方媽媽的推測很對,「總之咱們等著就是了,姜必武去了靈閣,想必梁霄很快就會知道的,咱們也沒什麼可擔心的了。」

方媽媽點了點頭也不再提這件事情。

而梁忠夫人王氏,此時已經帶著兒媳婦兒回了梁家祖宅。

瞧見只是她們娘兒,梁忠蹙緊眉頭道,「人呢?怎麼就你們回來了?」

「那可是皇上御賜的郡主,更是一品誥命夫人,別說沒請來,就是連面都沒見著,您還惦記著人家的酒呢?吃了閉門羹了!這一張臉啊,都徹徹底底的丟盡了!」

王氏說此話時嘴里酸溜溜的,「老爺您就別惦記著與梁霄緩和關系了,這事兒恐怕沒指望,行不通了。」

「放屁!他梁霄就是再厲害不也得跟我叫一聲叔父?連老太爺過壽他都不露面,是怎麼做孫子的?」

梁忠嚎啕大怒,「再去給我找,必須要把他和他的女人都請來,他不來,他的女人也得來!」

「我可請不動,有本事你去啊!」

王氏陰陽怪氣地往旁邊一坐,「來京都這麼久了,你恐怕還沒見著面兒呢吧?是你不敢見?還是人家不稀得見你?心里還沒有個數嗎?」

「滾,」梁忠指的王氏罵道,「少在這里添油加醋的,你先去伺候老太爺,我稍後就來!」

梁忠說著就出門,王氏站起身追了兩步,「你去哪兒?」

「你管不著!」

徐若瑾此時正在桌案前查看和羅春商議過的酒方子,也針對梁霄的身體,給予了酒浴的方子。

當初羅春听得「酒浴」二字,甚是大驚,而後得知這乃是師父的提點,他才連連感慨,更是有著濃重思念。

徐若瑾看著厚厚一疊的方子,甚是高興,這是她迄今為止最喜歡做的事,每當提起來便甚是興奮。

紅杏匆匆從外跑了進來,不等見著人,就已經先喊出聲︰

「郡主,不好了,出事兒了!」

「又是誰找上來了?」

徐若瑾不慌不忙也不驚訝,這是她早就預料到的。

紅杏見徐若瑾不著急,心緒卻沒平靜得了,跳腳道︰

「是梁家二房的三老爺!剛剛還把梁七給打了,這會兒正朝咱們院子里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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