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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霄看她紅成隻果似的臉,冷哼聲道︰「你懂了?」

徐若瑾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想要立即挪下去,快些的離開他。

梁霄反而不放手,就這麼摟著她,讓她坐在自己的懷里蹭啊蹭,徐若瑾只覺得面似火燒,可被他這般調戲,又不服氣,索性雙手摟上他的脖頸,開始反攻起來。

梁霄愣了一下,抬起她穩穩的端到一旁,「再玩下去,小心我真的把你辦了!」

「你若不怕肚子里的小家伙兒生氣,你就來啊!」徐若瑾抿嘴壞笑,「咯咯咯」的發出聲音。

梁霄猛拍自己的腦門,也不等馬車停下,起身躥到前面,將車夫趕走,他駕馬車坐在外面。

外面的小風刮在臉上的確涼快,但這比不得涼水澡消火痛快,直至馬車停到了郡主府的門口,梁霄臉上的氣勢洶洶還未消退,嚇的門口聚集的眾人不由心頭一緊!

剛剛就得了梁霄屬下傳話,說他不介意大開殺戒,而這會兒梁霄親自駕了馬車到府門口,還這副凶神惡煞的模樣,難不成下一步就要抽刀了嗎?

徐若瑾不知道門外為何有這麼多人,但梁霄在前,她也沒什麼可擔心的。

「左都督怎能親駕馬車?這實在是……」禮部侍郎滿臉的無奈,想指責卻又不敢,想拿規矩來框壓,面前這位卻又是從來不守規矩的。

今兒他本就不想來,可誰知事情偏偏壓到他的頭上,他來不來,都得來!

「禮部侍郎。」梁霄將馬車停下,目光掃過此地等候的眾人,都是京官兒,還有兩位國公府的人,「都是來恭賀的,梁霄在此謝過,但今日家還未能收整完畢,改日再請諸位喝酒,今日怠慢了。」

梁霄下了逐客令,禮部侍郎連忙上前,「左都督,今日也是有幾句話想要與瑜郡主當面說辭,還望您行個方便?」

「都是來說話的?」梁霄看向其他人,岑國公府的世子點了點頭,「的確有此意,梁霄,多日不見了。」

「不想見。」梁霄三個字痛快的回絕,「有什麼事都等明日之後再議。」轉頭吩咐門房,「抬桿子,馬車進府。」

「是!」門房立即應下,梁霄轉身去了徐若瑾的那輛馬車上,準備親駕馬車入內。

禮部侍郎雖心驚膽戰,可所有人都齊齊的盯著他,他也不得不硬著頭皮上前阻攔,「只有幾句話,瑜郡主,難道您就不敢出來露面嗎?」

後一句直指徐若瑾,梁霄的火氣「騰」一下竄起,凌厲的目光好似一把 亮的刀,讓禮部侍郎脖頸發涼。

但多年為官,也不是沒經歷過風風雨雨,這一次乃是眾官聯名要戰,他也不得不豁出這一張老臉,出這個頭了!

「好歹您也是禮部的大人,怎麼說話如此不知自重?」

徐若瑾柔婉的聲音在馬車內響起,「本郡主根本不知你姓甚名誰,你卻口口聲聲說本郡主不敢露面?呵呵,這才是天大的笑話了,皇上,我敢見,太後娘娘,我也敢見,卻說本郡主不敢見你?難不成,你長的比閻王殿里的牛頭馬面還嚇人麼?」

徐若瑾在馬車內陰陽怪氣的嘲諷,讓禮部侍郎氣的吹胡子瞪眼!

他也是五旬之人,被當眾這般嘲諷,一張臉往哪里擱?

更何況,斥他禮部侍郎不懂規矩,等同指著禿子罵禿驢,這一巴掌打來可謂火辣辣的疼,讓禮部侍郎險些氣昏過去!

「大人息怒,大人您先一旁歇歇。」另外一人立即將禮部侍郎扶到一邊,他則上前在馬車前拱了拱手︰

「在下禮部員外郎德向左都督梁帥,瑜郡主請安。」德四旬的年紀,身材不肥不瘦,頗有幾分文人雅致的氣質。

徐若瑾從轎簾當中看到他,那一抹八字胡讓徐若瑾感覺很不喜,而且……他姓「洪」?

梁霄見徐若瑾開了口,便沒再理睬這些人,只坐在馬車上,隨時準備進院子。

他朝身後擺了手,丫鬟婆子小廝們則將車拉去了後角門,將最後一批物件搬進府內。

徐若瑾撂下轎簾,「原來是禮部員外郎洪大人,只是听到你這名字,本郡主並不喜歡,也不想說話。」

禮部員外郎就是當初退掉蔣明霜定親的那一戶人家,所以蔣明霜才去選秀,嫁給了嚴弘文當側室。

這種道貌岸然的人,其實賊心一筐,她說話都懶得多說。

只是他也姓洪,與洪老大夫是不是還有什麼關系?

但不管有什麼關系,不喜就是不喜!

德臉色一怔,與禮部侍郎對視一眼,也徑自納悶,自己從未與這位郡主和梁霄打過交道,怎麼就招她不喜了?

這著實讓人奇怪啊!

「不知,在下如何招郡主不喜了?」德一臉無辜,「今日拜訪,也是想與郡主說一說明日大典之事,此乃皇家正事,在下不敢怠慢。」

「你的意思是說我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了?」

徐若瑾胡攪蠻纏起來也不是一般人敵得住的,「剛剛董公公來過,已經告訴我萬事具備,不用我再操心耗神,只需明日進宮即可,更找了宮嬤們悉心相交,卻不知禮部還有什麼事情需要我來知道?」

「這……」德本想找個借口讓她先露面,只要人露了面,再說起話來也就方便許多,總不至于在大庭廣眾之下丟人丟丑吧?

「的確是還有些事情要與郡主商議,還請您行個方便,容我等進府商談?」

「不行。」

徐若瑾拒絕的格外干脆,「我看你不舒服,還是都請回吧。」

「你不要太過分!」

禮部侍郎在一旁已歇夠了氣,指著便開始計較起來,「外姓人入皇冊,這是從未有過的慣例,更是有違皇族規禮,這是置皇上于不義,你身為受恩典之人,理當向皇上主動請辭,這才是大道,否則,是必遭天譴的!」

「放肆!」

徐若瑾這幾日接觸宮內太監宮嬤們多了,「放肆」這二字也月兌口而出,「我警告您,如若再敢肆意的污蔑本郡主,可不是你擔得起責任的!」

「老夫寧可豁出去這條老命,也要制止這一件事,這是老夫的職責,如若真允了此事發生,老夫閉眼的那一天,無法向先帝交代啊!」

禮部侍郎痛心疾首,更是抹了抹擠出的幾滴干涸的淚珠,「皇上年幼,性情溫良,受人蠱惑,一時不查,但老夫一定要謹遵先帝遺旨,輔佐皇上保衛大魏江山,老夫絕不容此事發生,絕不容!」

動不動就先帝遺旨,這已是老臣們拿來綁架皇上的口頭禪了麼?

若是不尊不妥協,便是不孝不敬先帝,徐若瑾也真感受到夜微言的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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