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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大夫人這幾日動作,你想法子安插幾個人進去。」

「奴婢遵命!」

陸苒微微抿唇,目光放遠。

她既然已經知曉二房與二皇子有勾結,就一定不會放任。

還是得快點將他們趕出去才是。

這樣,才不會禍害陸家。

晚上,陸苒接到裴瑾琰的消息,帶著丫鬟出了院門。

穿過小園子,便到了游廊,兩人並未點燈,連腳步聲也放輕了不少。

南悠跟在她身後,游廊外,月光灑下銀輝一片,身後似是有些響聲,她頓了頓,回頭看去。

因著太黑,她隱約只見什麼東西晃了下,再看時,竟是無影無蹤了。

搖搖頭,她立即跟上前頭的人。

待她們離去後,一道身影才慢慢從一旁移了出來,輕拍了拍心口,復又提腳小心翼翼地跟上。

出了側門,陸苒來到巷子里,輕車熟路地上了馬車。

里頭,茶香四溢,一人輕輕拈著杯子,見著簾子撩開,抬眸看向她,「陸姑娘來的好快。」

陸苒在一旁坐下,「小侯爺相邀,豈敢耽擱?」

這話說的一點兒也不缺理兒,真叫他無言反駁。

笑了笑,他道︰「陸姑娘,這幾日府中似乎甚是熱鬧?」

「何止是熱鬧。」她微微揚眉,琉璃盞下,目光璀璨,「倒讓小侯爺笑話了。」

裴瑾琰搖搖頭,身子傾了過去,看著她道︰「在下從未笑話過你。」

許是離得有近了,陸苒聞到了一股淡香味兒,不似普通的燻香,這味道清透的很。

她眸子上移,看到了燭火下映照的面容,臉頰上似是有股溫熱的氣息撲來,她一愣,退開了身子。

「哦,是麼……」隨手拿起幾上的杯子,平復下恍惚的心思,她道︰「那些暗衛,多謝你了。」

裴瑾琰也退了回去,仿佛方才只是隨意的動作而已,他道︰「不必言謝,陸姑娘對我的幫助遠遠超過了這幾個人。」

陸苒點頭,一時沉默下來,只覺得鼻尖那氣息怎麼也揮不散。

她覺得,大概是這馬車太小了罷。

「那個,我听說裴家為首彈劾了薛家,皇上並沒有打算追究。」

「嗯,此事已被壓下,八成是不了了之了。」

裴瑾琰並不在意,在他看來,陸家或者說是眼前的人必然不會就此作罷。

到時候只要推一把,加加火就好。

「我倒是知道一人,若是由他來彈劾薛家,皇上必然不會置之不理。」她轉眸,看向正彎著嘴角的人。

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今日的裴瑾琰有些……好看。

月色的銀線繡邊錦袍,大袖如雲,披散的墨發襯得他眉若墨畫,不同平日略微凌厲的眉眼,此時的模樣卻是溫潤如玉。

若是不知道的,定然會以為他是個哪個世家的文弱公子。

可她知道,眼前這個人,絕不是現在的模樣。

他那雙看似只拿能筆的雙手,還可以攪弄風雲。

「是何人?」她听到他問道。

陸苒眨了眨眼楮,移開道︰「冉令,丙辰年狀元及第,後入御史台為言官,十年前因直言不諱,惹得聖上動怒貶到了嶺南。」

裴瑾琰挑眉,笑道︰「此人我倒是听說過,真真是個棒槌,不過你既說他已經被貶,又如何能彈劾薛家?」

只怕送上來的折子還未到京都,就已經化為灰燼了。

陸苒抿唇微笑,燭火下,目光更為瀲灩。

「今年的調令有他,算算日子,差不多也該到京了。」

「調回來了?」

裴瑾琰微微驚訝,隨即又釋然了。

有個吏部為官的父親,到底是便宜不少。

陸苒也是晚上得了調查來的消息才想起來這麼一號人。

說起來,她還是听佩服此人的。

十年前皇帝正值壯年,行事也比如今隨心所欲地多,因著一段日子寵愛蜀女而荒廢朝政,眾臣迫于天威不敢規勸。此時,身為言官的冉令卻是大張旗鼓地給自己買了副棺材抬回家,後頭便在朝上怒罵天子。

當時皇帝確實想斬了他來著,可一听到人家棺材都準備好了,明顯是奔著死來的。

索性大手一揮,又不斬了。

你想死,我就偏不讓你死,不但不讓你死,還讓你去吃苦受罪。

所以才有了後來的貶至嶺南一事。

前些日子她剛翻過陸鎮元的公文,自然是看到了,因此覺得,沒有比這個人更合適了。

既然是棒槌,那就有他的價值。

況且皇帝能讓他回來,只怕也是存了幾分補償的心思。

畢竟當年那個蜀女可是造了一場巫蠱案,後宮因此天翻地覆,說是血流成河也不為過。

想著,她有些興奮,道︰「此事還要拜托小侯爺了。」

裴瑾琰舌頭轉了轉,心中微嘆。

這是將他也套進去了。

不過還好,人是吏部下令調回來的,隨後又彈劾薛家,對方八成也會以為這是陸家的手筆。

而他,就當個跑腿兒的好了。

有機會順水推舟一番,相信眼前的人是不會介意的。

陸苒雖不知他心中所想,可她對這事卻是早有安排。

畢竟老夫人可是提醒過她,陸家暫時不宜與二皇子一派正面對上。

待到裴瑾琰應下此事,陸苒便想著告辭了。

後者有些哭笑不得,難不成事兒說完了,他就沒其他價值了?

「陸姑娘覺得尹家與彭家如何?」他話音落下,正準備起身的人便頓住了。

回過眸子,她抿唇道︰「小侯爺想說什麼?」

「我得到消息,尹家似乎想與彭家聯姻呢,听說消息已經傳到了撫州彭家,那頭還專門來了人……」

「不可能!」陸苒毫不猶豫地道。

裴瑾琰聞言微頓,嘴角的弧度漸漸淡了下來。

「陸姑娘怎的就篤定不可能?」裴瑾琰盯著她,目光異常認真。

陸苒回過神來,想了想,道︰「彭希瑞極力隱藏與二皇子的瓜葛,若是同尹家結了親,豈不就是功虧一簣?」

這個理由似乎的確說得過去。

不過,裴瑾琰卻察覺得出來,方才那句話絕不是因著這個理由。

那種篤定的口氣,就好似她知曉什麼似的。

而這感覺著實讓他不怎麼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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