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慕言痛得不自然地縮回了腳,想去揉揉痛處,又看到梁子衡那副欠揍的死人臉,衛慕言故作淡定的虛放著腳點地。
畢竟,在情敵面前!就是死也不能慫!
衛慕言舉起拳頭,作勢又要打去!他是為了蘇鈺來教訓梁子衡的,可不能被這麼一下就慫了,他可是堂堂北齊太子,尊貴無比,梁子衡還敢不敬?
梁子衡冷眼斜視,不耐煩道︰「衛慕言!別給臉不要臉了!」
原本衛慕言還看著冷眼相待的梁子衡心里有些發咻,結果梁子衡直呼其名,這是**luo地挑釁,是可忍孰不可忍!
衛慕言這一拳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梁子衡突然起身,速度更快!迅雷不及掩耳!
衛慕言感覺肚子上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痛到大腦短暫性失去反應,腦海一片空白,雙腳無力跪在地上,嘴角直抽筋,淌著口水……
「混……蛋……」
衛慕言艱難地忍著疼痛,說,「你個王八蛋……把蘇鈺怎麼樣了……」
梁子衡有點驚訝地看著衛慕言,衛慕言的身體素質有點超出梁子衡的想象,一般一個普通人,梁子衡這一拳下來打在肚子上,可是直接昏死過去了……
梁子衡饒有興趣看著痛苦掙扎的衛慕言,戲謔道︰「你猜啊……」
「你!」
衛慕言一只手緊緊地扣住梁子衡的衣服,想要站起來。結果梁子衡一個甩手,衛慕言被甩倒在地,梁子衡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北齊太子又如何?他打了也就打了,要是南陳廬陽王江流雲現在在樊城,梁子衡他肯定二話不說宰了他!
怕死不是梁子衡。
清晨,陽光穿破雲層,懶散地灑在樊城上,仿佛清洗著昨天的血腥之氣。
蘇鈺蜷縮在自己房間的角落里,雖然她已經換了一身干淨的衣服,但是頭發依舊凌亂。
咯吱∼
衛慕言輕輕地推開房門,神色有些尷尬,看著蜷縮在角落里楚楚可憐的蘇鈺,衛慕言心里不禁一陣疼痛與憐惜。
蘇鈺瞟了一眼一瘸一拐進來的衛慕言,又把頭深埋在膝蓋間。
「蘇……」衛慕言剛想喊蘇鈺的名字,卻突然停住了,想了想再喚了另一聲,「鈺兒……」
蘇鈺心情不好,並不想理他,甚至連頭都沒抬起來。
然而衛慕言並不這麼想的,先入為主,衛慕言心里已經認為蘇鈺被梁子衡那個啥了,所以此刻看著他眼里的蘇鈺就有點那個啥了……
(最近起點嚴打,咳咳,盡量和諧)
衛慕言聲音顫抖,心里升起了無限的憐憫,動情道︰「鈺兒,你放心,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好好照顧你的。」
「無論發生什麼事,都已經過去了,別難過了,就當作是一場噩夢,夢醒以後就都過去了。」
「鈺兒,我理解你……」
……
衛慕言一直嗦嗦的,想盡量委婉地安慰減少蘇鈺心中的痛。
蘇鈺听著,突然抬起頭,古怪地看著臉色慘白的衛慕言,突然問道︰「你……是不是被梁子衡打了?」
「誰說的!……呀……」
衛慕言頓時發急跳了起來,結果肚子又傳來劇烈的疼痛,衛慕言慘叫地抱住肚子又蹲了下去,神情兮兮。
「我當時就想打死那個禽獸不如的東西……誰讓他……」
蘇鈺皺著眉頭,下巴擱在膝蓋上,小眼神轉了幾圈,有些趣意︰「他?他怎麼了?」
衛慕言神色扭捏,感覺略微有些尷尬︰「他不是把你……把你那個了麼……」
說完,衛慕言立刻正色道︰「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待你的,等會我就讓親衛將那禽獸千刀萬剮!」
噗呲……
蘇鈺看著仿佛與梁子衡深仇大恨的衛慕言,忍不住笑了出來,便打趣問︰「跟你有什麼關系?」
衛慕言咬牙切齒道︰「那混蛋給我戴綠帽子!你是我未來的太子妃!」
衛慕言這麼說,神情有些不悅。雖然她蘇鈺投靠了北齊做了太子幕僚,但並不代表蘇鈺會出賣自己的身體,蘇鈺她有才華有能力,雖然只為女子,但也是巾幗不讓須眉!
靠那種下三濫的手段上位,也是蘇鈺所不齒的。即使昨晚面對心里有些好感的梁子衡,蘇鈺最後也是忍住了。
不可否認,蘇鈺的確產生過出賣自己,去真正贏得梁子衡死心塌地的忠誠,但是在面對那最後一扇窗戶的時候,蘇鈺還是退縮了。
畢竟十七年來,蘇鈺愛過的,也是唯一愛過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勝出衛慕言十倍不止的江流雲!
可惜,造化弄人……
「以後別再說什麼【未來的太子妃】之類的話了,我不喜歡!」蘇鈺聲音平淡,卻略帶警告的意味。
「額……」衛慕言看著蘇鈺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想了想貌似現在不能惹她。只好無奈道,「好吧,我以後不說了就是……」
看著衛慕言一副委屈的樣子,蘇鈺是又好氣,又好笑。也是難為他了,養尊處優的太子爺去找一個武功絕世的曾經敵國將軍打架,那不是找死嗎?
「傷哪了?」蘇鈺沒好氣問道。
衛慕言一扭頭, 嘴道︰「沒有,我是太子,他敢打我?」
蘇鈺白了他一眼,不敢打你他還會是梁子衡嗎?再說了,你一個無權無勢的太子,一個藍欽都敢在你頭上拉屎撒尿,更別說梁子衡了。揍了你又如何?以梁子衡的個性大不了佔山為王做他的土霸王!這亂世最不缺的就是土匪和難民!
「不說就給我滾出去……」
蘇鈺直接說滾了,衛慕言尷尬地不知咋辦,可想而知他太子當得依舊是窩囊。
原本衛慕言是想蘇鈺說幾句軟話他就應了就是,結果蘇鈺根本就不按常理出牌。
「腳上……」衛慕言還是老老實實地指了指左小腿處,有模著肚子,說,「還是肚子。」
蘇鈺立刻將衛慕言的褲腿提了上來,只見得小腿處已經是一大塊淤青,又把了把脈,才深呼吸了一口氣。
還好梁子衡下手還是有分寸的,都是一些皮外傷,不打緊,只怕是這腿要瘸上半個月了……
蘇鈺再次嘆了一口氣,說︰「我和他沒什麼,他沒把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