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江抒臉色瞬間大變,「你說,他就是朱常洵?!」
她原以為那朱常洵還沒到呢,沒想到竟然是那個討厭鬼。
「怎麼?你不知道嗎?」朱軒嬈有些奇怪地道,「常洵哥哥是奉了皇伯伯的命,今日特意來書院看你的。」
「當時只是坐在了一起,他又沒說他是朱常洵,我怎麼可能知道嘛!」
江抒忍不住撇撇嘴,低聲囁嚅。
只不過……
自己雖然不知道那人就是朱常洵,但他能叫出自己的名字,肯定知道自己是他的未婚妻。
既然知道,還那麼對待自己,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莫非,他根本就不想來書院見自己,又受了皇命不得不來,才將心中的怨氣都發泄到自己的身上?
如此看來,對這樁婚事不滿的,就不只是自己一個人了。
「好了,不說這個了。」朱軒嬈好奇地問道,「剛才陳夫子的課上,你和葉湖掬怎麼都睡著了呢?難道真如他們所說的,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
江抒微微斂了斂神︰「怎麼會。我是昨晚沒睡好,今日又起得有些早,才會困的。至于三姐為何會睡著……」她認真地想了想,「我也不是很清楚,也許與我一樣吧。」
「原來是這樣。」朱軒嬈若有所悟地點點頭。
突而,她想到什麼,眼珠一轉,一臉八卦地道︰「三嫂,那你到底夢見周公了沒有啊?」
江抒沒好氣地白她一眼︰「那你覺得周粟好吃嗎?」
「三嫂,你怎麼可以揭人家的痛處呢,人家被先生罰寫了三十遍,已經夠傷心的了。」朱軒嬈小嘴一抿,表示有些委屈。
「我還不是一樣,被先生罰抄《述而》五十遍,也不知道明天上課之前能不能抄得完。」
本來江抒課上裝睡是為了離間葉湖掬與葉溪搖,如今自己也跟著受到懲罰,真不知這樣做還值不值得。
朱軒嬈疑惑地看她一眼︰「誰說明天要上課了?三嫂,你是不是睡糊涂了?五天才上一次課的好不好。」
「這樣啊!」江抒眸中閃過一絲意外,隨後驚喜地道,「這樣一來,那就不用擔心寫不完了,可以回去慢慢抄。」
朱軒嬈卻忍不住蹙了蹙眉︰「我還要去找青郎呢,哪有時間抄這個嘛!」
「青郎是誰啊?」江抒听她這麼說,有些好奇地問道。
朱軒嬈小臉微微一紅︰「我上次來書院的路上遇見的一位公子,當時他穿得是青色的衫子,我就管他叫青郎。」
「這麼說,你與他根本就不認識?」
朱軒嬈道︰「是啊,我已經在上次遇見他的地方等了好幾天了,我相信功夫不負有心人,我總會等到他的。」
「所以,你謊稱身子不舒服,向先生請假,就是為了去等他?」江抒又問。
「你看出來了?」朱軒嬈有些意外。
「你這麼活蹦亂跳的,如若我再看不出來,就是瞎子了。」江抒微微沉默了片刻,道,「為了一個素不相識的人,這樣做,值得麼?」
朱軒嬈沒有絲毫猶豫地點點頭︰「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我就知道,他是我命中注定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