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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比試第三場

第三日。

今兒個大街上人聲鼎沸,今日總算是迎來了這舉賢大會的第三場比試,當然,這也是最後一場的比試,比試過後,這一屆的舉賢大會也將進入尾聲,屆時,便是由曹總管宣讀聖旨來宣布這場大會決勝者的獎勵,如此,可謂是激動人心的時刻了。

「你們說今日這最後一場比試,考的會是什麼?」

「誰知道呢,要真猜的出來,豈不人人都能取勝。」

「是啊是啊,每一次這出題之人總能讓人出其不意,今日也不知誰能取冠得勝。」

京城百姓眾說紛紜。

等到巳時,前兩場比試的主持人,那名瘦小老頭兒又再次出現,他將兩手背朝上,掌心對下,手掌往下壓,示意大家安靜。

眾人凝神屏氣,人聲漸漸趨于安靜,就怕一不小心就給錯過些什麼,瘦小老頭兒顯然對此特別滿意,待眾人全部安靜了下來,他向他身旁的一男子示意,男子微點頭,將手中的托盤端于老者面前,托盤中擺放著的,是一塊方形錦帛,面料上乘。

老者雙手從托盤中取出錦帛,道︰「老朽宣布,此次比試,結束。」

「什麼!」一語激起千層浪,大家凝神屏氣,卻不曾想,等來的卻是這番結果,一時間,整個比試場地議論紛紛,質問聲,謾罵聲,疑惑聲,充斥在整合比武場。

「喂,不是說今日比試這第三場嗎?怎的還沒開始,便宣布了結束,大伙兒這可都看著呢。」

一人不甘,直接朝著台上的瘦小老頭兒喊話道,他也是參加今年舉賢大會的人員,無奈學術不精,敗在了這第二場比試上,但勝敗乃兵家常事,敗了便是拜了,他也不會自尋借口,但這還未曾開始比試,便宣布結束,各種緣由,倒讓人有些模不透了。

「是啊是啊,我可是成功晉級這第三場比試的,我們這都還未曾比試呢,這結果又從何而來?你倒是說呀。」說話的男子臉色黝黑,下巴略尖,一張薄唇喋喋不休,此刻正一手指著台上之人,口水隨著他的言論不時噴出,圍觀人員的腳輕輕的往後退步。

「我也是這第三場比試的人員,可這比試,我卻從未參與過,還請先生解惑。」一少年朝著老頭兒軀身一拜,言語間滿是尊敬,在吵鬧的人群中倒是格外醒目。

「各位還請稍安勿躁,听老朽細細說叨說叨。」听著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老頭兒這才說道,「其實這第三場比試,我們早已比試完畢,不過並非是放在眾目睽睽之下,所以大家可能有所不知,比試時間,正是這三日無疑。」

「什麼?」圍觀者不禁疑惑,比試居然就在這等待的三日內完成,這未免也太差強人意了些。

而那些第三場的比試者也都在各自回憶著,這三日內,他們並未被通知參加比試,而台上老者所言也定非虛假,究竟是哪一環節出了故障呢。

「這三日內?可這三日內,我並未有收到其比試通知啊?」有人提出疑惑。

「你再好些想想。」老頭兒言語間頗有一番意味深長。

「可我在家三日,除了有客來訪,未出家門一步。」

「這位兄台,你說有客來訪?」另一位男子抓住了重點,詢問道。

「是啊,是啊。」男子神色頗有點躲避,似乎並不想多談這位神秘來客。

看見男子倉皇的神色,在場比試之人似乎也想到了什麼,面容間也略有失色,只有為數不多的幾位比試者,大舒一口氣,幸好……如此,那他們這便算是過了嗎?

瞧著眾人面色不一,老頭兒知道,怕是他們也明白了這第三場比試比試的終究是為何物了,不律己,如何服眾?如何為民思?為民憂?

「誒,老頭兒,別打什麼啞語了,俗話說得好,‘死,我也要死個明白’你們這些個人明白,可我們這些個看客可就糊涂了,這第三場比試,究竟比試的什麼?總得滿足下大家伙兒的好奇心啊,你們說是不是啊?」隨風叫嚷道,這比試結果都出來了,若是連比試題目還隱瞞不報,那可就沒意思了。

「是啊是啊,考的什麼啊。」眾人叫嚷道。

「呵呵,既然比試結果也即將公布,老朽我自然也就不多加隱瞞了。這三日來,我家公子除了游玩京城外,自然也將這第三場比試算計在內,而考驗的,正是在座幾位的心性,韌性以及耐性。無貪無欲,清正廉潔,愛民親民,為國效力。這,便是公子給出的這最後一場比試的答案。」老頭放聲說道,聲音充斥著場地的每個角落,小小的個子,卻有大大的能量。

「好!好!好!」人群爆發出激烈的鼓掌聲,這一番話,正是京城百姓的心聲,如今,此話被放在陽光下說了出來,若真是如此,國之福,民之福啊。

「聖旨到。」一陣躁動,只見皇上跟前的紅人曹總管帶領一隊人馬匆匆趕來,百姓無不恐慌,紛紛向兩邊退避,唯恐擾了列隊,項上人頭不保,皇之威,天之威啊。

瞧見曹總管手中的黑牛角軸,有眼見的人紛紛大驚,這可是封四品或五品的聖旨啊,這是多少人都求之不得的,沒想到,這舉賢大會一出,封賞竟如此之高,還不待感慨完畢,曹總管便宣讀道︰「成軒,武毅,秋刀彝接旨。」

三人跪地,道︰「草民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國能有此忠良,朕甚感欣慰,今日特封成軒為太醫院院使,五毅為其都司,秋刀彝為其大理寺少卿,望眾卿恪盡職守,以身作則,欽此。」

「臣等,謝主隆恩。」

「誒,那個叫什麼成軒的不就是之前那小子嗎?」隨風瞧見領聖旨中的其中一人略有些眼熟,仔細一瞧,不正是幾日前辨草藥的小子嗎。

「哦?你認識他?」一旁的獨孤奕听見隨風的疑惑,也將視線對準了成軒,這不還是個少年嘛,粗布麻衣的,什麼眼光,最好的明明就在旁邊,有眼不識明珠啊。

「哪能啊,這不在第二場比試時瞧見過他一面,所以略有印象,當時我和影一還探討他是何人呢。」

「嗤,一介布衣罷了。」獨孤奕毫不在意,在他看來,此人雖勝三場,謀得了太醫院院使一職,但往後的日子,可就難說嘍。畢竟,皇宮,可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有本事的人多了去了,但沒點背景,還不是被人使喚的命。

「誒誒誒,說什麼呢,你怎麼可以帶著有色眼鏡看人,別看此人如今一聲布衣,但往後,誰能肯定他不是綾羅綢緞加身呢。」隨風反駁道。

「有色眼鏡?」獨孤奕疑惑,「這是什麼東西?」

「我也不知道。」隨風聳肩,一臉無奈。

「……」不知道那你說什麼啊,獨孤奕內心叫囂道。

「不過,我是听老大說的,老大說,有色眼鏡呢,大致意思就是人生來平等,無貴賤之分,就像我們,不能以貌取人,看事物不能只追求表面,抱有成見之意,應以禮待人。」隨風回憶著說道,大致就是這意思吧。

「這倒真像是那丫頭說的話。」獨孤奕笑道,那丫頭,思維總是更為獨特些,但卻又讓人挑不著她的錯處,有理有據的,無從反駁,獨孤奕無奈搖頭。

「獨孤兄,你說什麼?」因著獨孤奕聲音略輕,隨風一時也未听清他說了什麼,便又追問了一遍。

「哦,沒什麼,我說這舉賢大會也已經結束,我們也該回府了。」獨孤奕瞧了瞧天色,似乎快要下雨了。

「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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