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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我流鼻血了

「先祖之墓在秦嶺,我等族人便是先祖生前安排的守墓人,世代定局與此,若想尋得先祖墓穴,必從此過。遺訓有言,若有有緣後人尋得此墓,定能修得本領,重振我高氏雄風」老族長邊喝茶邊講。

「歷史上,村里出現過三位天賦異凜的族人,年紀輕輕便能力舉千斤,族里為了獲得那一份機緣,便安排三位才俊進嶺尋墓,卻全都遇險,無一生還,」老族長的聲音里滿是傷感。

高元心里跟明鏡兒一樣,天賦異凜跟血脈覺醒可不相同,先祖一身巨力,後人里面肯定有不乏力氣過人者,可是這覺醒血脈,卻只有自己這一份兒,那幾位探墓的才俊著實可惜了。

「從此以後,族里便再沒有派人尋墓,只是依古訓在此定居,安安心心的做起了守墓人。大墓雖未尋得,但是山里小墓確是眾多,久而久之,族人都練就了一身探墓的本領。帶你前來的高引,便是目前族里最出色的探墓者,」老族和盤托出。

「敢問這秘圖從何而得?」老族長納悶兒,殘圖在族中世代相傳,每代族長親自收藏,而高元又從何而得。

「血入圖現,」高元惜字如金,明者自明。

老族長恍然大悟,隱隱記起族中傳說︰千年後、血脈現!當下疑心盡去,兩相佐證,再無懷疑!當即俯身跪地,便欲行禮,高元慌忙起身攔住。

「老族長這是為何?折煞小子了,」高元嚇了一跳。

「規矩不分年紀,既然阿元你蘇醒了先祖血脈,身份當如先祖,從此以後,全族上下悉听調遣,」老族長鄭重其事,堅持行禮。

高元急了,這都什麼社會了,哪能讓古稀之年的老人,給自己這麼一年輕後生行禮,當下死死拉住,口中勸阻︰「既然您當我如先祖,那我現在便命你趕快起身。」

「遵命!」老族長這下子不再堅持了。

「丫頭,上我珍藏的大紅袍,」老族長滿面紅光,確認了高元身份後,也是振奮不已,何為守墓,守墓為何,守墓便是為了給高氏有緣人探墓呀,如今先祖血脈再現,自己這一族延續千年的任務即將圓滿完成。

一個俊俏的丫頭泡了兩杯茶送上來,一揭開茶蓋,香味兒清洌、醇厚,高元喝一口在嘴里,舌尖微甜, 齒頰留香,忍不住道一聲︰「好茶!」

「當然好茶啦,這可是高引叔兒,用一個親王墓里盜出的玉佩從武夷山換來的,」俊俏丫頭脆生生的說道。

竟然是武夷山那兩顆老茶樹的珍品,這次算是喝到好茶了,用古董換茶喝,這高引也真是闊氣,哎呦,這手頭喝茶的杯子,怎麼看著年代也有點久了呢,高元心里尋思著,打量起手中茶杯來。

「呵呵,那是明朝的茶杯。當年鄭和下西洋前,命一個瓷器廠燒制了一大批精品瓷器,我們那一代的老族長,用從一個貝勒墓里盜出的玉如意,換了一批回來,這麼多年來摔摔打打的,如今也就剩這幾個了,」老族長樂呵呵的笑著解釋。

又是古董換的,看來這里不缺古董呀,高元環視四周,這一看不要緊,可真開眼界了。那牆上掛的畫兒,不正是晚清張大千的《夏日山居圖》嘛,那插著花枝的,可不正是元代的青花蓋梅瓶,還有屋門口小屁孩手里捧著的飯碗,像極了唐代的蓮花鎏金碗…。

這感情好,這整個村子的人,平時用的都是古董玩器呀,太奢侈了!高元簡直要被雷倒了。

「大兄弟,你在這兒呀,讓我一頓好找,」中年大漢高引,亮著嗓門走了進來,昨晚和高元一通對吹,現在兩人關系已經親密了許多。

「不得無禮,阿元身具我們先祖血脈,見人如見先祖」老族長向高引點明。

「無需客氣,無需客氣」高元趕緊謙讓兩句,要不高引也來一個三叩九拜那就太麻煩了。果然,高引聞言先是一震,隨後態度恭謹了許多,若不是高元趕緊圓場,怕也是要躬身行禮了。

「听老族長說,高大哥是探墓高手,可否充當向導,明日隨我們進山尋墓,一解千年之謎?」高元已經按耐不住進山的急迫心情了。

「阿元吩咐,敢不從命,我去收拾準備下,隨時出發」高引隨著老族長的稱呼,直接叫起了阿元,一听要自己引路探墓,當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有了蘇醒的先祖血脈,這座流傳千年的先祖大墓,想必便要在自己手上揭開它神秘的外紗了。

高引走後,高元又跟老族長閑聊了一會兒。眼看時間到了十點,還不見張詩詩大呼小叫的出現,高元心里有點擔心,便跟老族長告辭出來,在小丫頭的帶領下去找張詩詩。引路到一個竹樓前,小丫頭便自行回去了,高元躡手躡腳的蹬上二層的竹樓,想要嚇小詩子一嚇。

屋子里靜悄悄的,只有細微的呼吸聲,均勻的傳來。高元輕輕的走到竹床前,拉開羅紗帳一看,頓時兩眼發直。

張詩詩一身薄絲睡衣,仰面躺在床上,**的雙肩上兩根兒白色的吊帶已經滑落下來,里面隱隱的春光似泄非泄。身上的被子早已蹬掉了,白皙瑩潤的大長腿露在了外面。詩詩常年習武,身上沒有一絲贅肉,那修長的**微微彎曲著,形成了迷人的曲線。

「滴答,」

高元的鼻血,不爭氣的滴了下來,恰好滴到了張詩詩的鼻子上。張詩詩正在呼吸,幾滴血液被吸進鼻孔,馬上嗆得的咳嗽幾聲,睜開了眼。高元一見小詩子醒了,緊張的便要跑開,又覺得太過于突兀,便強自撐著沒動。

「你醒的這麼早呀,」張詩詩伸了個懶腰,衣裙滑動中,大把的春光泛濫。

「滴答、滴答,」高元的鼻血更快速的流了出來,用手捂都捂不住了,全都滴到了張詩詩鼻子上。

「什麼呀?」張詩詩伸手一抹,伸手一看。

「啊,我喝酒太多,上火流鼻血了!」呼啦一下,張詩詩趕緊起身,四處找紙巾,這當口,看到自己身上那遮掩起來甚是辛苦的可憐衣裙,瞬間一聲驚叫。

「**,滾開,」張詩詩一腳把高元直接從窗口蹬飛了出去。本來詩詩也沒那麼大力,高元這是趁機解自己的圍,順勢夸張的往後跳去。

「啊,」張詩詩嚇了一跳,赤著玉足跑到窗口查看,蓬松的烏發披在**的雙肩上,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晶瑩剔透。高元安然無恙的站在草地上,一抬頭,又看呆了。

張詩詩見高元不但無事,相反還色眯眯的又在打量著自己,當下恨恨的四處找東西要砸高元。一個茶壺扔下來,高元眼疾手快趕緊接住,緊張的趕緊喝止︰「小祖宗,這可是元朝的物件,你可要…,」一句話還未說完,又一個枕頭砸了下來。

「別扔了,這可是明朝的玉玲瓏枕頭,一個能買下你家整座武館啦,」高元不等張詩詩再抄起東西,趕緊一句話說利索。

「什麼?」張詩詩也是大家閨秀,明白古董的珍貴,這時候回過味兒來,四周一打量,啊喲,這張清朝的香樟木圓凳,差點都給撇下去了。

… …

一陣打鬧後,詩詩徹底酒醒了。好個豪爽的姑娘,昨晚上足足喝了有一壇,這要不是高元在身邊看著,這會子被人賣了都不自知。

到中午了,為了招待高元二人,全村百十口人齊聚一堂,在老族長的組織下,吃起了百家宴。在村中央議事堂前,村民們擺起了一溜長桌兒,每家每戶都端著各自的拿手菜,湊到了一起。

這頓宴席可豐盛了,要知道,這個村落有著千年的歷史了,各種烹飪手藝傳承下來,一道道菜肴都是外面嘗不到的美味。

高元詩詩二人,混在一幫小娃兒里到處夾菜吃,在村民們一片善意和敬意中,徹底放開了身心,大朵快頤,吃的不亦樂乎。在一張張熱情的笑臉面前,在這秦嶺深山之中,高元竟然感受到了如在海城般家的溫暖。

下午午睡後,詩詩見村中小溪里草魚游來游去,禁不住童心大發,招呼著高元下水捉魚。倆人卷起褲腳,打著赤腳,喊來村中小娃兒們,築起泥堤,往外掏水,水淺了,那一群兩三斤重的露出鰭背大草魚,急的呼啦啦到處游,興奮的詩詩和小娃兒們一起尖叫。

晚上,全村人吃起了全魚宴。大魚烤肉,魚頭煲湯,小魚小蝦做成了粥。吃著自己的勞動成果,高元和詩詩都充滿了成就感。

第二天一大早,大漢高引帶著盜墓裝備來找高元了,老族長帶著全村村民送到村口。三人一邊揮手一邊往深山進發,小娃兒們依依不舍的跟了好久,才不情願的折返了回去。

短短一天兩晚,高元就與守墓村人結下了深厚的情意。

因為血脈緣故,村民們已然把高元當成了高氏一份子,而且,在老族長的宣導下,對高元充滿了尊敬和期待,尊敬于高元身上蘇醒的先祖血脈,期待高元這位有緣人,能夠揭開橫跨千古的大墓之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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