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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突破心結終成雙

靜靜的看著天空,呂仁眼中滿含著淚水;這樣的回憶,對于呂仁來說更像是一場折磨;原來,這些年以來,呂仁心中無時無刻都不在悲傷和痛苦;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心愛之人被人侮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心愛之人一絲不掛的死在自己面前,換做是誰,也無法接受,無法釋懷。

「難怪有一段時間沒有怎麼見到你」默默的看著呂仁,沐夜沒有想到,原來他和汐穎萱當年之間還有這麼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去;那樣的痛,或許沐夜沒有親身體會過,但是一想到,便會覺得心如刀割。

「是,自從小汐離開之後,那段時間,我便一直將自己關在雅居之中;我好恨自己,如果自己早一步,哪怕就一步,或許,小汐都不會死」低沉而嘶啞的聲音讓沐夜感覺到了陣陣的心疼,默默的留著眼淚,呂仁心中滿是對汐穎萱的愧疚。

「胖子,這不能怪你,或許,這就是命運吧!」輕輕的拍了拍呂仁的肩膀,沐夜輕聲安慰到,深深的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如果真的有如果,那世間就不會有那麼多的遺憾和悔恨了。

「呆子,你說當時我要是不待小汐去逛街,不去買涼粉,是不是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是不是小汐就不會離開我了?」每一次對汐穎萱的回憶,對呂仁來說都是一次無情的傷害;回憶如刀,一刀一刀的劃在呂仁的心上,雖然不見一絲傷痕一絲血跡,可是無形的傷卻是最難治愈的。

「還記得聖德寺的樹德大師說過的話嗎?人生雖無常,萬事由天命;這所有的一切,命中早已經注定了,無論是你,還是小汐,都是無法改變的」不忍看著呂仁一直糾結在這無窮無盡的內疚之中,沐夜雙手狠狠的抓住了呂仁的肩膀,神情嚴肅的說到。

「你如此模樣,並不是小汐願意看到的,你懂的」流淚、哭泣、悲傷、愧疚;眼前的呂仁一點都不像沐夜認識的那個呂仁,雖然同樣心中也有憤怒,也有不忍,可是沐夜希望呂仁振作,不希望呂仁的一生,都有一個化不開的心結。

「我知道,我也明白,後來,在替小汐收拾遺物的時候,我發現了許多許多的書信;原來,那些都是小汐寫給我的,但是卻一直沒有勇氣交給我;每次只要一看到這些書信,小汐俏皮可愛的樣子都會不由自主的出現在我的腦海之中;我記得她對我說過,不要看到我傷心,只要看到我快樂」低著頭,看著前方的水池;呂仁笑了,似乎就像是水池之中倒映著汐穎萱的影子,正在對他微笑一般。

「所以,你就將自己的痛苦深藏,讓我們看到的,都是你勉強偽裝出來的歡笑?」沐夜此刻終于明白了呂仁心中最真實的想法,不由得一陣苦笑。

「你錯了,胖子;小汐希望看到的,不是你表面上的強顏歡笑,而是你曾經和她在一起時發自內心的快樂和幸福;其實這些你都懂,可是你為何要選擇逃避呢?小汐的離開,讓你痛不欲生,那你有沒有想過,你的拒絕,也會讓小蠻心如死灰?」一點一點的替呂仁分析著所有的一切,沐夜知道,現在唯一能解開這個心結的,只有呂仁自己;而這個心結能否解開的關鍵,在于呂仁何時才能放下對小汐的愧疚;其實,小汐的離去並不是呂仁造成的,只是他過于自責,將所有的過錯都攬在了自己身上,背負著對小汐的悔恨,久久不願意放手。

「我做不到」呂仁拼命的搖著頭,小汐慘死的一幕再一次浮現在了他的眼前;那一幕,呂仁永遠都無法忘記,永遠。

「有的時候,放手,並不是代表著結束;有的時候,放手,代表的是另一種開始;你現在的唯一的執念,其實不是對小汐的愛,而是對小汐的愧疚,放下它,你和小汐,都會得到解月兌」沐夜將事情的本質緩緩道出,剩下的一切,或許就只能看呂仁自己了。

「不,不是這樣的,我愛小汐」此時的呂仁似乎有點陷入了癲狂之中,看向沐夜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十分的冰冷,感覺有些失去了理智。

「胖子,不要再執著了,放下吧」沐夜知道,此時的呂仁正在突破自己心中最後那一道屏障,如果撐過去了,這個心結,就算解開了;如果撐不過去,可能這個心結,將永遠都無法解開,而呂仁,也將永遠被困在這個永無止境的心結之中。

「不,你胡說,我是愛小汐的,不,你胡說」誰都沒想到,下一刻,呂仁暴虐之氣突然陡然而起,雙手緊握著拳頭,直奔沐夜而去;眼神之中透露出來的精光就如同誅殺郭老二當日一樣,冰冷,讓人不寒而栗。

就在拳頭即將觸踫到沐夜的時候,隱藏在周圍的宮翼瞬間出現在了沐夜的身邊;雙拳以對,呂仁被一拳震飛,緊緊的靠在涼亭的石柱之上,口吐鮮血;余下的宮翼正準備上去將呂仁拿下,只見沐夜揮了揮手,眾人便又消失得無隱無蹤。

「胖子,接受現實吧,即便你一直沉淪下去,小汐也回不來了」看著呂仁如此的模樣,沐夜心中忍不住的難受;空洞無神的雙眼,盡顯無盡的悲傷。

就在此刻,不遠處,肖憫月帶著小蠻出現在了呂仁的視野之中;剛剛的一切,都落在了二人的眼中,看著被宮翼一拳打到在地的呂仁,小蠻的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這一拳,就如同是打在小蠻身上一般,撕心裂肺的疼痛。

看著小蠻掉下的眼淚,呂仁心中莫名的抽動,微微泛起了一陣心疼的感覺;對,就是這種感覺,如同當年小汐離開時的那種感覺,好熟悉;順著呂仁的目光回望過去,沐夜也發現了肖憫月和小蠻二人,輕輕的點了點頭。

在沐夜的示意下,肖憫月帶著小蠻緩緩來到了二人的身邊;肖憫月輕挽著沐夜,此情此景,也不免眼中開始有淚光閃爍;而小蠻則是徑直來到呂仁的身邊,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靜靜的在替呂仁擦拭著嘴角的血跡;動作是那樣的輕柔,那樣的細致。

突然,呂仁一把抓住了小蠻的手,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小蠻愣了一下;小蠻並沒有逃月兌,而是靜靜的看著呂仁,而呂仁,原本無神的雙眼漸漸的恢復了活力,久久的凝視著小蠻,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到了小蠻的手背之上。

「對不起」簡單的三個字,不論呂仁是在對已經逝去的小汐而說,還是在對身前停留的小蠻而說,都顯出了他自己莫大的勇氣;對不起,或許是在對曾經的小汐做一個告別,也或許是在對現在的小蠻挽回的道歉。

「何必說什麼對不起,我知道你背負的承諾和內疚,我不怪你,只要你好,我就足矣」小蠻微微的轉過頭,不敢看呂仁此刻的眼神;小蠻害怕,害怕自己再一次被呂仁的眼神融化,怕自己剛剛鼓起勇氣面對呂仁,卻又被呂仁再一次拒絕。

「只要你好,我就足矣」這句話深深的烙刻在呂仁的腦海之中,朦朧之間,呂仁感覺眼前的不再是小蠻,而是小汐。

「少爺,謝謝你對小汐的愛,小汐不怪你,小汐也沒有遺憾;小汐唯一的擔心,就是怕少爺以後不能好好的照顧自己;能遇見少爺,其實小汐就已經很知足了,希望少爺以後不要再為了小汐而悲傷,小汐要少爺快樂,開心;只要你好,我就足矣」是小汐還是小蠻,呂仁已經傻傻的分不清楚;朦朧之中,看著小汐對著自己微笑,那笑容和曾經一樣,甜美,幸福。

「少爺,小汐真的要走了,以後,記得好好照顧自己;小汐不會忘記少爺的,永遠不會」小汐一直看著呂仁,依舊和曾經一樣,甜甜的微笑著;漸漸的,小汐的樣子開始模糊起來,身影也開始越來越遠。

就在小汐即將消失的那一刻,小蠻的身影又出現在了呂仁的眼前;曾經的快樂和歡笑,與小蠻的斗嘴和打鬧,這一切,如同走馬燈一樣浮現在呂仁的腦海之中;小汐揮著手,看著眼前的小蠻心滿意足的笑了,似乎是完了一個牽掛已久的心願;小蠻看著漸漸消失的小汐,也笑了,輕輕的點了點,似乎是在回應的小汐。

「不要走」就在小蠻起身準備離開的那一刻,呂仁一把拉住了小蠻。

「小蠻,不要走」緊緊的拉著那雙熟悉而又陌生的手,呂仁緩緩的站了起來;漸漸的,二人的距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就連對方的呼吸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做我的新娘」深情的看著小蠻,呂仁知道是該證明自己的時候了;雙手牽著小蠻的芊芊細手,一句最真誠的告白,引來了小蠻炙熱的眼淚。

久久的凝視著呂仁,小蠻沒有想到,原本自己打算過來告別,卻意外的等來了呂仁的告白;其實,當看到呂仁吐血倒臥在地上的時候,小蠻就升起了告別的念頭;因為小蠻知道,呂仁並不是一個放蕩的浪子,反而是一個痴情的男子;小蠻不願意呂仁為了自己左右為難,也不願意呂仁為了自己內心受到更多的煎熬和折磨,所以,在那一刻,小蠻打算做出一個對呂仁來說最好的決定,那就是離開。

「真的嗎?」小蠻不可思議的看著呂仁,使勁的搖了搖頭,這是夢嗎?可是如果是夢的話,為什麼感覺如此的真實,就連氣息和心跳都是如此的真實?

「當然只是開玩笑而已」就在小蠻感動不已的時候,呂仁突然又換上了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吊兒郎當的看著小蠻。

「死人妖,你混蛋」這突然的落差讓小蠻一時之間難以接受,揚起右手,想狠狠的扇呂仁一個耳光;這對于小蠻來說,如同是一種羞辱。

就在此刻,呂仁一只手抓住小蠻揚起的右手,一只手將小蠻攬在懷中;二人緊貼在一起,場面顯得格外的曖昧。

「你你個死人妖,你還想干嘛?」小蠻怒了,最晚欺負了自己不說,現在難道還想欺負自己?難道自己就是這麼好被欺負的嗎?

「你說兩夫妻之間抱這麼緊還能干嘛?」一臉壞笑的看著小蠻,呂仁越靠越近。

「你」兩人身子也貼得越來越緊,鼻子之間的距離也不過一兩公分而已;如此近的距離,不禁讓小蠻的心跳瞬間加速,臉色也開始紅潤起來。

下一刻,在肖憫月驚愕的目光之中,呂仁輕輕的吻上了小蠻;睜大著眼楮,小蠻不敢相信這所發生的一切,這光天白日的,肖憫月和沐夜還在旁邊,這呂仁居然,居然吻著自己。

拼命的想推開呂仁,可是小蠻發現,不管自己如何努力,都是徒勞;漸漸的,小蠻不再掙扎,而是慢慢的閉上了眼楮,似乎整個世界只剩下他們二人一樣,盡情的享受著只屬于他們之間的幸福。

小蠻,我要讓你成為最幸福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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