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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我很抱歉

如果是這樣的話,的確不錯,雖然為柳遙開心,太子長琴心中還是有些郁卒。

「說起來,除了非白哥,還有秋宜哥哥自認是我哥。」想起那些朋友,柳遙心情很不錯。施秋宜雖然一直以柳遙的哥哥自居,柳遙卻沒有承認過,可是她一直都覺得,有這樣的朋友在身邊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如今覺得,有個這樣逗比的哥哥其實也不錯。

太子長琴更加郁卒了,以前只有伏羲和他搶妹妹,如今又多了兩個,看柳遙的樣子還很喜歡他們。

只不過睡了一覺,太子長琴發現想要叼走自家妹妹的黃鼠狼忽然就變多了。別以為他沒有看出來,那個在柳家的叫做聶煜航的看柳遙眼神都不對,擺明了想把柳遙叼走,還有那個之前剛剛解決的叫昭陽的。從五十弦琴那里知道的,那混賬欺負了柳遙不說,竟然還心存不軌,若不是柳遙要親自處理這件事,他絕不會讓那家伙好過。

反正從五十弦那里听來的,幾乎就沒有好事。

最讓他難過的是柳遙本來還想完事之後就兩清,不認他這個哥哥了。

太子長琴不覺得柳遙想和他撇開關系就是忘恩負義,保護柳遙本來就是他的責任,那時候他沒能繼續保護柳遙就已經很讓他愧疚了。曾經的他想讓柳遙成長起來卻舍不得她受苦,只要她撒一撒嬌便丟盔棄甲。如今柳遙在他不在的時候成長起來了,他卻忍不住心痛。

每一個人的成長都是需要代價的,柳遙的代價太子長琴是從五十弦那里听來的,即便只是幾句話,太子長琴卻能想到其中的艱辛,那本不應該是柳遙該承受的。

「你死了之後,她一直想要復活你,當初參與了那件事情的仙人都被她殺了。」

那件事……就是造成太子長琴隕落的那件事。

曾經的柳遙不諳世事,所有的風雨都被太子長琴擋在外面,有太子長琴護著,沒人敢動柳遙。然而欲.望不是光有畏懼就可以克服的,在那些仙人看來,想要得到柳遙,就得解決太子長琴,才有了那一件事。

「你死之後,她成長的很快,真不可思議,我有時候會感嘆,那竟然是小九,好像變了另一個人。」五十弦說的時候眼眶是紅的,他親眼見證了九霄的改變,最終成為柳遙。

「……我很抱歉。」沒能守到最後。

「你抱歉什麼,我該抱歉才是,最後我沒能護著她,反倒要她來護著。」五十弦自嘲道。失去了太子長琴,他只是一個沒有主人的神器,縱然很強也敵不過那些貪婪的仙神,若不是有九霄在,他最終的結局或許就是自爆,或者……失去自我。

「你別看她現在這樣,做什麼都很獨立,更多的時候是她在保護別人,而不是被人保護,其實心里還是原來那個小姑娘。」每個人的心都渴望被觸模,柳遙也不例外,只是很少有人走的進去。

上一個走進去的人得到了柳遙全心的依賴和信任,然而被辜負。

那是唯一一個柳遙覺得可以安心被保護的人。

面對柳家的人,即便是柳煥,柳遙也覺得應該是她去保護這些家人,而不是被家人保護。

所以,昭陽其實不完全知道,他所失去的是什麼。

太子長琴明白了五十弦的意思,「我知道了。」

「不管何時,不管會發生什麼,我都不會忘記護著她。」就像以前一樣,不會因為她的改變而改變。

想到這些,太子長琴問柳遙︰「那我呢?」

柳遙一愣,沒想到太子長琴會問這個問題,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她沒有想過,或者說拒絕去想,以前更多的是否定他們之間的關系。直到他們溝通過之後,她才開始思考這個問題,然而依舊沒有答案,「額,不是哥哥嗎?」

明明和他想要的答案已經近似了,太子長琴還是不滿意,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是什麼樣的哥哥?」或者說,不止是哥哥。

柳遙歪著頭嚴肅的想該怎麼回答太子長琴的問題,「最疼我的哥哥。」是的,在九霄留給柳遙的記憶中,最疼愛她的就是太子長琴,沒有之一,便是伏羲也比不過。要不九霄怎麼會對太子長琴的感情最深呢?

「還有呢?」

「最溫柔的哥哥。」

「還有嗎?」

「……」柳遙盯著太子長琴,有些苦惱,九霄留給柳遙的不止是記憶,還有隨著記憶一起的感情,那些感情有點狠強烈,有的如水一樣平淡。統統都被柳遙拋到了一邊,她不想被過去左右。

但是那些感情告訴她,九霄是愛慕著太子長琴的,可是……現在能說麼?這些話都不能說吧。估計太子長琴這麼問,想听到的也不是這樣的回答。「你想听到的是什麼答案?」

太子長琴頓了頓,或者說,他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听的是怎樣的答案。「罷了,問你這些做什麼。」

他輕輕笑了笑,問道︰「等慕非白渡劫成功,我們就離開麼?」

柳遙點頭,「我得為自己的小命考慮嘛。」

「那這幾日,我便看看你如今奏樂的功力還剩幾分。」

「噫!」柳遙驚悚的看著太子長琴,這種忽然遇到班主任測試的感覺是怎麼回事,柳遙咳了一聲。自從太子長琴隕落之後,九霄就幾乎再沒有用過琴,她用劍更多。

柳遙也是,她從重生到修真界以來,都是以劍為主,琴雖也學過,終究沒有深學,如今莫說是禁播,沒有退步就是好事了。如今忽然被太子長琴抽查,柳遙內心有些復雜,「不看成麼。」

太子長琴眨眨眼楮,閃過一絲笑意,「為何。」

「你考我劍道還好,干嘛非得是琴呢。」柳遙皺皺眉,「彈琴有你就夠了,我舞舞劍不久好了。」

「那便舞劍吧。」

柳遙看看太子長琴,他還是笑著的,似乎並沒有不高興,或者說,他一開始的目的便在于此。于是柳遙嘆口氣,「那便尋個地方吧。」

太子長琴也許久沒有只是為了奏樂而彈奏了,隕落之前是為了攻擊才用琴,復生之後也是為了攻擊才撥動琴弦。如今倒有些期待,拿出之前用作攻擊的琴,太子長琴試了試音,琴音叮叮咚咚響起。

琴是五十弦給他的,剛剛復生的他可謂是身無長物,全都要五十弦交還給他。

只是彈奏的話,也用不到五十弦。

試好了音,太子長琴對柳遙點頭,「開始吧。」

太子長琴沒有動,等著柳遙動,看柳遙如何舞劍,他便如何奏樂。

知曉太子長琴的意思,柳遙也不矯情,隨性而來。柳遙的劍本是復仇的劍,不管是九霄,還是柳遙。如今柳遙的劍已變,復仇的劍帶上了幾分逍遙的意思,那就是柳遙的追求。

柳遙的劍有著她的道,那渾身的瀟灑寫意倒是讓太子長琴有些意外,他很快撥動琴弦配合起了柳遙。

這是柳遙頭一次舞劍,她並不覺得劍是用來舞的,若非是太子長琴要求,她也不會舞劍。柳遙覺得,劍是凶器,從造出來就是為了成為凶器。無論是用劍殺人,亦或是用劍守護,最終都是成為凶器。既然是凶器,就不該用來表演,且不說美不美,只是看著就不舒服。

既然舞了,那就盡善盡美吧,柳遙投入到其中,與其說她是在舞劍,不如說她是在練劍。從逍遙愜意到意氣凌霄、再到殺氣凌然,如風如電,心中憤懣也被帶入劍中,為命運憤懣,為感情憤懣,為失去憤懣,為一切逆境憤懣。

終歸她是要去結束這些事情的,不管結果如何。也許會忐忑,也許會恐懼,也許會憤怒,她想要一勞永逸,不管是什麼結果,她不想為此壓抑自己。她想要得到釋放,即便是死!

柳遙停了下來,太子長琴也停了下來。

「我不會讓你死的。」太子長琴道︰「再也不會。」不會留你一人對抗那些魑魅魍魎,不會讓你一個人在絕望里堅強,不會讓你在想哭的時候也不能軟弱。

柳遙盯著太子長琴看了一會兒,轉身離開。

她雖然不喜歡舞劍,但不得不說,太子長琴此舉無意間讓她把心中的郁氣抒發了一些,不在抑郁,或許也不是無疑,而是故意。柳遙已經決定,只要確定了目標,其他管他怎樣。死又能如何,即便是死也不想窩囊的活著。

那些造成現在局面的家伙,她即便是死也會拉他們陪葬!

是的,所有的一切皆因欲.望而起,能讓眾仙神都產生欲.望的能是什麼?恰好這東西和柳遙有關,所以一切圍繞她而來,也該因她而去。

毫無疑問,太子長琴對柳遙是心疼的,以前精致養著的小姑娘受了這麼多苦,怎麼可能不心疼。偏偏柳遙自己不在意。

柳遙看似很輕松,好像毫不畏懼。其實早已郁結于心,她習慣了一個人撐著,不願讓別人為他擔心,所以把所有思緒都放在心里,不願說出來。太子長琴正是看出了這一點,才要想辦法讓柳遙放松一些,至少不那麼抑郁。

沒幾天屬于慕非白的劫雷就已經到了,有柳遙他們準備好的東西,以及慕非白什麼本來就不弱的修為,渡劫到也沒有什麼懸念。

渡劫之後,慕非白穩固了修為就和柳遙一起去見他的弟弟慕非榆了,路上柳遙大致和他說了伏羲下界時候發生的事情,也就讓他明白伏羲為何會留他一命,給他和慕非榆留了一條後路。

見到那個少年的時候,柳遙不得不感嘆他的確和百里屠蘇長得很像,是一個極為精致的青年,若十八歲的百里屠蘇能長大的話,青年的他或許就是這個樣子了。

加之青年忘卻了很多東西,因此顯得很沉默,倒是和看似冷淡的蘇蘇更像了。

恢復記憶的方法伏羲已經告訴過柳遙,只要取得慕非榆的信任,然後施展術法就可以完成。這也沒有讓他們太費心思,一來慕非榆本來就想找回自己的記憶,二來他對慕非白有著很深的熟悉感,加上這些人對他的熟悉,只是略微一想,他就同意了。

說到底,從小到大沒有和別人有太多接觸的他還是太單純了。

這樣也好,要恢復他的記憶就很簡單了。

剛剛恢復記憶的慕非榆還有些茫然,目光漸漸清明,他盯著慕非白一動不動,忽略了其他的人。沒有任何預兆的,他一拳揍向慕非白。

慕非白沒有躲,甚至放開了身上的防御。

盡管這樣,慕非榆的一拳也沒有給慕非白造成一點傷害。

「誰讓你自作聰明的!!我不需要,我說了我不需要!!」這些話慕非榆是吼出來的,「你以為你那麼做了我就會高興?!」

「我討厭你這樣自以為是!!」

看著爆發的慕非榆,柳遙又覺得他和蘇蘇不像了,蘇蘇習慣了隱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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