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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車,夏今淵先去行等了有十來分鐘的司機哪兒去提禮物,司機把後備廂打開,每擰一件出來,都要細說一遍這是什麼,是誰老先生還是給傅總工程師的,一件一件說著,說到葉簡目瞪口呆。

全家包括她,都還有禮物。

夏今淵一點都不嫌多,像人參、鹿茸之類,三叔孝敬太多了,司機仔細清點,他仔細听著,好在件數雖然多,但勝在小巧,不佔地方。

又听司機轉敘老夫人的話,大概意思是等孫媳婦過去,女乃女乃一定要封一個非常大的紅包,還要讓叔叔、伯伯、姑姑們都要封個大紅包。

哪怕是司機轉敘,葉簡也听到臉紅。

點完後,司機把車鑰匙遞給夏今淵,準備再一道幫忙把擰出來的清點的禮品放回後備廂,夏今淵見時間不早,讓司令先走,他自個來放便成。

丹桂園佔地面積大,所有別墅都隱映樹林之內,兩人走路回家不可能,唯有坐車。

等司機離開,葉簡望著兩手擰禮貌擰到雙臂必須得呈「八」字的夏今淵道︰「太多了,也太貴重了,老夫人是不是都把家里給搬空了呢?」

「不算多,車子直接能駛進丹桂園,女乃女乃沒有把後座都放滿已經算克制」手里有了禮品,夏今淵說話都有了底氣,空手空腳上門……確實不妥。

一面說,一面又把剛才清點擰出來的禮品一件一件放回後備廂內,「天冷,你到車內等我。」

兩手擰到沒有空地方,竟然還說不多,葉簡接過他另一只手里的禮品,道︰「已經多到夠嚇人了,我爸等會見了,還當你直接過來下聘呢。」

「我倒想下聘,可你不同意。」

「快裝,不許貧嘴。」

「你自個先提,還不讓我先說了?不講道理。」

她就不講道理了,葉簡輕「哼」了一聲,眉梢間有喜色飛揚出來。

傅老先生和傅爸並不知道葉簡會回來,爺倆加上傅叔三人就在家里過年,也不覺清冷,大年三十晚,周邊鄰里都紛紛過來請一家人過去吃年夜飯,到了大年初一又來許多上門拜年的鄰里,還有航空院里的科學家,以前老夫人以前的學生,家里頭可不是一般的熱鬧。

今天大年初三,也是老夫人的陰生,所有人都知道這一天老先生不會接待客人,熱鬧了兩天,老先生和傅爸爺倆吃一碗素面,又到棋室里下棋,初三這一天便靜悄悄的過去。

已經晚上九點,管家傅爸正在給老先生備好中藥洗腳水,用來驅寒散濕氣,好讓老先生晚上睡更安穩。

入了冬,老先生早年受過的雙腿總有些隱疼,吃藥不見效,用中藥泡腳還能緩解一二,連藥材都是純野生,藥性又好又長,才讓老先生夜晚少疼一點。

藥已經煎好到入木盆,再到上面蒙上一塊厚厚的純棉大浴巾,傅叔擦擦手準備去棋室請老爺子出來,門鈴就在這時候響了起來……

自打入住丹桂園後,大年初三這一天從未有客人登門拜年,更不會大晚上過來,除了以前老先生還未退休,航天院里有緊急突發事件需要老先生處理才會驚憂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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