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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攸寧不禁對那位燕綏公子有些好奇。

他看起來也就十五六歲模樣,通身卻是大家氣派,雖不能肯定主意是他出的,可是他的參與,讓朱華章那幾位爺們吃了癟,就讓朱攸寧對他印象很好了。

看來古人們果真如她意料中的一般強大。

幸好她外女敕里焦,帶著未來的一些領先于現在的記憶,否則她都不知憑自己那點能耐要怎麼在古代生存下去了。

朱攸寧搖頭嘆息著,隨著李拓北回了家。

朱華廷早就吩咐人在門口等候著了,一看到朱攸寧和李拓北在一眾隨從的簇擁之下回來,小張子立即撒丫子往里頭跑去回話。

朱華廷笑著出來,就見朱攸寧和李拓北笑眯眯一前一後進了門,顯然都玩的很開心。

「朱伯伯,九妹妹我給送回來了,我先回去睡了。」李拓北吃撐了,這會兒就有些犯困,掩口打了個呵欠。

朱華廷看天色不早,知道李拓北是借住在朱家,也不好回去晚了,便道︰「我讓人送你。」

「多謝朱伯伯,不必了。反正也不遠,我身邊還帶著隨從。」

朱華廷自然知道李拓北身邊帶了四個隨從,想了想便也沒有強求,笑著將李拓北送到了院門前才回去。

朱攸寧就進屋里去,與父母講了今天的熱鬧和朱華駿、朱華章吃癟的趣事。

而回到朱家李拓北,正在正院門前,看到才剛下了馬車的朱老太爺、老太君,以及二房和三房的老爺、太太、哥兒姐兒們。

顯然他們是剛從江邊回來。

且朱老太爺和朱華章的臉色都不大好看。

李拓北上前去笑著行禮︰「朱老太爺,老太君,各位叔叔嬸嬸好。」

「這不是北哥兒嗎?」朱老太君慈愛的微笑著,道︰「你也才從江邊回來?怎麼沒同鳳哥兒他們一起去畫舫上呢?」

李拓北笑道︰「我沒去江邊,到外頭逛去了。」

朱老太君就笑著點了點頭,戴著紅玉戒指保養得宜的手便主動挽住了李拓北的手,就如任何一個關愛晚輩的長輩,笑吟吟的往府里去。

二太太溫氏,三太太徐氏便也都在一旁湊趣著,一路往里頭走。

三小姐朱攸宛笑著到老太君跟前撒嬌︰「祖母,您現在都疼拓北哥哥,都不疼孫女了。」

話雖如此說,可朱攸宛一雙美眸卻不自禁的往李拓北的身上瞟,只看到李拓北的濃眉和高挺的鼻梁,便雙頰飛霞了。

八小姐朱攸宣扶著老太君的另一邊手臂,雖是庶出,但養在老太君的身邊,也是朱家姑娘之中體面的一個。

見朱攸宛如此,朱攸宣笑著道︰「拓北哥哥是客,又才華出眾,自然得祖母的喜歡了。」

朱攸宣說罷,還對李拓北甜甜一笑。

李拓北翻了個白眼,完全不想看朱攸宣那缺了的門牙。

小九妹妹比你好看到哪去了,人家也換牙,也沒見她沒自知之明的對著誰齜牙樂,也不怕辣眼楮!

朱攸宣被李拓北嫌棄的眼神刺傷,眼淚就涌了上來。

這一幕看在朱攸宛眼里,引得她咯咯的笑起來,還不忘對著李拓北也明媚一笑。

朱攸宛繼承了二太太溫氏的美貌,雖容貌不及胞兄朱彥鳳,但也是朱家姑娘里拔尖兒的,在外家一直被表哥們疼惜,所以對只比自己大了一歲的李拓北,朱攸宛一直充滿自信。

她曾經旁敲側擊過祖父和祖母李拓北的身份。可一直沒有得到確切的答案。看祖父與叔叔們對他的仔細與尊重,她就知道,李拓北似乎是個極為尊貴的人。

她已經十三歲了,也要開始為自己的未來謀劃了。

是以自信的笑過,她便又嬌羞的垂下眸子。

李拓北更不耐煩了,掙月兌朱老太君的手,笑道︰「既然三小姐想盡孝,那位置就讓給你了,我先去睡了。」

李拓北拱了拱手,就帶著扣肉他們往客院的方向去了。

朱攸宛看著李拓北的背影擰著眉跺了下腳。

朱彥鳳則蹙著眉看了一眼二太太溫氏。

朱攸宛是他的嫡出妹妹,朱攸宣雖養在老太君跟前,可也是他的庶妹。偏人家三房的朱攸寶都安安靜靜的不生事,惹事的卻都是他二房的人,朱彥鳳覺得很是掛不住。

溫氏也覺得今日朱攸宛表現的太過,便笑著與老太君告辭,帶著朱攸宛和庶出的十一小姐朱攸宵回去了。

三太太徐氏也帶上女兒告辭。

朱老太爺、二老爺和三老爺此時根本沒心思在乎女眷們的反應。

叫上朱彥鳳和朱彥嵐,祖孫三代五人就來到外院的書房,屏退了下人。

朱華章沉不住氣的道︰「那個燕綏是哪里蹦出來的小雜種,居然敢與咱們家叫板!他踏上富陽的地界兒,也不打听打听這塊地上的銀子都姓什麼!」

二老爺素來沉不住氣,今日無緣無故的就使出去一萬多兩銀子,又不是自願的,就算是公中出,他心里也是不爽,「朱華駿那個蠢材,沒事與那個姓燕的叫什麼板!」

朱彥鳳將茶碗端給朱老太爺,蹙眉擔憂的道︰「一萬兩銀子于咱們家來說不算什麼,若是真能捐到知縣老爺心坎里去,那也是劃算,可我就怕這銀子使的好像咱們家很勉強似的,就算銀子使出去了,也沒賺到個好。」

三老爺朱華賢聞言點頭,「鳳哥兒說的有理。」

朱華賢是庶子,平日不得老太君寵,他也很有自知之明,一直不與朱華章別苗頭,也常常教導自己的兒子朱彥嵐一定不要與朱彥鳳爭,要學會審時度勢。

朱老太爺吃了一口茶,慢條斯理的道︰「往後你們若是遇上了燕公子,切記要以禮相待,不要怠慢了他。」

「這是為何!」朱華章當即不可置信。

朱老太爺卻不肯多說,只是微笑看向了一旁的朱彥鳳和朱彥嵐。

朱彥嵐剛要張口,就被生父朱華賢瞪了一眼,他便只得閉上嘴。

「許是因為燕公子與蔡知縣的關系不一般吧。」朱彥鳳道,「今日官府才是最大的受益人,況且激的咱們簪花之後,那位燕公子也很快就離開了,並無再找回場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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