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瀾江旁。
「不是處女?」
靳長歌好笑的看著張彪,問道︰你怎麼看出來的?」
「簡單啊,你看她走路時兩腿的膝蓋處——」
順著張彪手指的方向,靳長歌疑惑道︰
「怎麼了?」
「如果是處女,因為荷包還未被開放,所以走路時是微微向里側懶一些的,若是已經被放了,那她走路的時候就會不自覺向外側靠,你看剛才那女的走路的姿勢,別看她穿的高跟,但是仔細看,她膝蓋那兒是向外的,所以我斷定她肯定不是處女了。」
張彪偏過頭說道,「另外,在如今的世界,你要清楚一個法則,越漂亮的妹子捱搶子的幾率越高,也就是說,漂亮的妹子很多都不是處了。」
靳長歌撇了撇嘴,「也不一定吧」
「我說的是大部分嘛,再說你想啊,漂亮的女生原本自身就帶著吸引力,只要那些男生審美沒問題,肯定就會像成群的蜜蜂一樣圍上去交.配采蜜,在那麼多人中,肯定有優秀的,因此戀愛的可能性就更大,現在的男女朋友,若是不打一炮,能稱的上是情侶?另外,漂亮女生挑選的余地也大,所以一般會在不同階段換很多男朋友,這樣你看看,肯定她打得炮也多,所以啊,以後娶媳婦還是不要去太漂亮的,說不準你娶的就會是曾經別人的「炮架子」!」
靳長歌錯愕的拍了前者一把,然後笑罵道︰
「你丫有處女情結啊,而且你整天盡研究這些東西了干嘛?」
聞言,張彪臉也不紅,依舊笑嘻嘻的說︰
「你可不要看不起這些東西,這可是老祖宗說的,「陰陽之道,天地至理」,這說明什麼,說明男女之間的那種深層次交流是宇宙間最深奧的學問,我這是研究學問呢,其實我剛才說的那種辨別方法還太過于粗糙,古代的皇帝選妃可是有專門一套辨別是否是處女的流程的。」
靳長歌鄙夷的撇撇嘴,「你丫還胡扯到皇帝身上了,有沒有意思?」
「哎,你還不信!」
張彪轉過身,說道︰「我給你說道說道,我對這個真有研究的,那時候古代選秀辨別處子時,首先在密室中準備幾盆備好的香灰,香灰必須選擇最細膩最干燥的。令前來選秀的盡去衣衫,蹲在灰盆上方,然後讓她聞事先備好的胡椒粉末或者辣椒粉末,呼吸道受到刺激後自然要打噴嚏。如果是處子之體自然不會有氣體噴出,香灰不會吹起。反之也會灰塵四起。有人說︰「俺就憋好了,保證沒問題!」古人是很聰明的,有專門的嬤嬤用手輕撫「後孔」,收縮和放松自然能夠辨別。」
「靠!」
听到張彪說得這麼專業,靳長歌也睜大了眼楮,驚訝道︰「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了!」
張彪聞言,點了點頭,說道︰「其實要我說啊,壓根沒必要這麼麻煩,直接听她們撒尿的聲音就成了,處女撒尿聲總」嘶嘶」,非處是」嘩嘩」,老太太是」嘩啦嘩啦」」
話未說完,靳長歌便是輕踢了一腳,笑罵道︰「滾一邊去,越說越不要臉了!我算是發現了,你丫就是一猥瑣加變態!」
張彪也不生氣,嘿嘿笑道︰「謝謝夸獎,再說我這也是給你普及普及知識,你說你現在這麼有錢,眼楮不得放亮一點,萬一你再只看人家容貌漂亮,搞了一個被無數人睡過的「炮架子」,那多尷尬,是吧?」
「得,我就不勞您老費心了!」
靳長歌喝了一口啤酒,然後轉過身看向了緩緩流淌的江面。
張彪還是那個張彪,一點兒也沒變!
無論是性格還是感情,被前者開了一個葷的玩笑後,倆人又感覺到了上大學時的那種情感,誰都能感覺得到對方,靳長歌並沒有因為現在取得的成就而高人一等,張彪也並沒有前者如今光環耀眼就心生自卑。
那份真情,依舊不變。
倆人喝著啤酒,看著夜景,時而對路上走過的美女品頭論足一番,過了一會兒後,靳長歌雙手扶著欄桿,看著江面遠處的高樓大廈的燈火,問道︰
「對了,你們這個項目沒找過風投機構嗎?他們應該感興趣吧!」
張彪說道︰「找了啊,誰說沒找,可惜那時候很多風頭都不感興趣,剛才在從辦公室听了你說的那些信息後,我才明白敢情這個視頻網站已經很多人搞過了啊,只不過失敗了,現在想一想,他們不感興趣的確是在情理之中。」
張開胳膊,伸了個懶腰後,張彪又說道︰「之前倒是有幾個風投機構有這個意向,結果那群家伙要的實在太多了,相當于一只雞他們大部分全吃了,只給我們留下了兩個雞爪,甚至于雞爪都算不上,所以老路就沒答應。」
「這個很正常嘛!」
靳長歌偏過頭,笑道︰
「所有打工者創造的價值都遠遠超過其獲得的收入。假如你是一個房產銷售員,你每個月為公司創造的業績可能是幾千萬,但你的工資只有幾萬塊,這已經很好了,你是一個產品經理,你主導的一款app為公司帶來了千萬級的投資,然而,你可能只拿到了不過三十萬的年薪。你是咨詢顧問,沒日沒夜加班,做了一單三個月的項目,公司收取了客戶300萬的咨詢費用,而你們所有項目成員,加起來不過拿到了30萬的工資。在收入分配的優先級次序中,風險>資本>勞動。」
「風險>資本>勞動」
張彪疑惑的問道︰「什麼意思?」
靳長歌笑著解釋道︰「就是說,對于單純的打工者而言,往往其投入的要素是優先級最低的勞動,所以其在價值收入分配當中,也處于分配鏈的末端。在金融學里一個基本的理念是,所有資產定價都無法繞開風險這一核心要素,或者說資本資產的定價,就是對風險的定價,諾貝爾經濟學獎的成果之一capm就是講述資本資產的定價,取決于它同整體市場的聯動性,風險大小,行業里叫beta。」
張彪听了,也沒有疑惑靳長歌會懂這麼多,而是詢問道︰
「你的意思是,一個人工作後非常努力,兢兢業業,早出晚歸,不忘閑暇周末報各種培訓班,甚至月兌產回爐再造念mba,這一切的努力都是白費的?」
將手中的啤酒罐放在塑料袋中,然後站直了身子,靳長歌說道︰「也不是說所有努力都是白費的,只是最後取得的價值遠遠低于自己心里的估值,更是遠遠低于風險投資的人。」
「為什麼?」
張彪不解問道。
「非常簡單的一個道理——不承擔風險,是不可能獲得高回報的。」
靳長歌伸出手,說道︰「給你舉個例子,就拿mih對騰訊公司的投資來說,3200萬美元變為現在近600億美金,回報2000倍,這一成績全球投資界至今無人超越。這是對風險是價值分配的第一優先要素的最好例證。所以你看現在的那些厲害人物,不管是馬雲也好,王健林他們也罷,這些人無一例外,都是冒著傾家蕩產的風險甚至更大的後果最後才賭成功,有一點可以確定,他們行事無一都是獨具一格的,不與一般人一樣。」
「一般人是指什麼?像我們一樣上學,畢業,工作,娶妻,生子的人?」
張彪問道。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你努力工作,兢兢業業,利用閑暇充電,回學校讀mba,和上司同事處理好關系,這些都是一般人所謂努力的範疇。你會做,其他人一樣會做,你讀哈佛的mba,別人讀個耶魯的斯坦福的,也並不比你差。歸根結底,這些努力,是沒有門檻,或者說門檻是不高的,有太多的人沖進來和你做同樣的努力,最後的結果就是,你努力的回報只能是一個平均的水平,這是競爭的均衡。這就好比,如果市場只有你一家賣菜的,你可以賣100塊一斤,但是如果有100家賣菜的,你只能賣2塊錢一斤。」
「哈」
被靳長歌這麼一比喻,張彪忍不住笑出聲來。
靳長歌倒是沒有笑,看著江面,似乎是對張彪說,也似乎是在對自己說道︰
「所以啊,財富的分配,不是按照學歷,按照知識經驗,甚至不是按照「能力」來的,而是按照承擔的風險來的」
靳長歌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有些醉意了。
回到「望北樓」三樓房間,打開窗戶,頓時一陣涼風撲面而來。
靳長歌微微閉眼,感受著涼風吹到肌膚上的冷冷觸感,腦海也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然後他拿出手機看了一會兒,果然,現在網上關于「勒索病毒」的新聞更多了,甚至他看到某所高校的局域網也被病毒侵入了。
事情正如他預料中所想,快速的進展著。
一場「勒索病毒」的風暴,正在以一種極端的速度席卷而來。
而現在的靳長歌,也正在下一盤大棋,正如他今晚跟張彪所說的一般,冒著巨大的風險,他在與全國甚至全世界賭一局。
若是成功,他心中那個龐大的計劃之前會提前五年!
若是失敗,這個損失他倒是也損失的起!
所以,這個風險,他冒得起!
這個千載難逢的「加速器」,他一定要搭載上!
搶佔先機,說的就是這個道理!
一霎那,靳長歌黑色的眸子中,有著熊熊火焰燃燒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