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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是這樣」

「也就是說,如果你的主人下達殺我的命令,你就會殺了我,是嗎?」

「就是這樣」

可是,主人怎會舍得殺了你,若是要殺了你,他又是何苦保護你這麼多年!

若是他想要殺你,何苦留著你這個對他來說最大的威脅到今天!

若是他想要殺你,我又如何會在這里?

主人對你的思念,你大概從來都不曾知曉吧!

也許此生,你永遠都不會知道,主人他到底有多麼的喜歡你!

夜風習習,海面波光粼粼,微風吹動著西沙迷蒙住視線,月光如紗,為天地間披上一層曖==昧的朦朧,清清冷冷,皎潔如雪我努力的站起身來,捻起臉上細碎的發絲至耳後,抱緊身體抵御著海風里的寒意,抬頭看著周藍陵的眼楮,「是誰要殺我?」

是誰在背後指使著茵茵父女,又是出于何種目的?

「覺得小姐礙眼的人」周藍陵想了想,含糊的回答覺得我礙眼的人?我的存在,有礙著誰了嗎?

「我不管你們意欲為何,不管你們究竟有什麼目的,請你幫我代為轉達你的主人︰赫連憂憂已死,我是赫連艷,我的人生只屬于我自己,任誰都別想左右如果你們想要插手我的命運,我會拼死反抗」

是的,不管他們意欲為何,我只做我自己就好,!

「我會轉達」周藍陵恭敬的彎腰行禮

「謝謝你救了我」我低眉彎腰道謝,待身體與地面平行才直起身來,轉身向著黑水山前進,「不過我不需要你的保護,你可以走了再見!」

「恕難從命」周藍陵不由分說地跟在我身後,腳步堅定「小姐掉在海里時,陸姑娘也一起跳下核,在小姐醒來之前她去黑水山探路,此刻應該快回來了」

這麼一說,我剛才還真沒有見到陸馨

「她沒事嗎?」內傷未愈,孤身前去黑水山會有危險吧!

不過,探路艾該不會巧遇那個差點成為她夫君的少寨主吧!

恩恩,很有可能啊要是真的相遇了,會發生什麼樣的故事呢?

真是期待……

「陸姑娘看上去尚好」

「在說我嗎?」一襲粉色的身影在眼前劃過,片刻間,陸馨已然帶著笑意站在我們面前看上去精神的確不錯,比在船上時好了許多「是艾在說你是不是被拐了呢?」我忍不住地調侃她「赫連艷!」陸馨佯怒,胡亂地揮舞著雙手欲上前來打我我豈會站著給她揍,所以一溜煙跑遠,「你還會害羞呢?」

「那邊是……不能去!」陸馨哀嘆著看著我跑到山腳,話語里有著明顯的驚疑,卻沒能來得及阻止我汀腳步,詫異的看著陸馨,「為什麼?」

陸馨無語我看著我,指了指我的身後,

我回眸,頓時嚇了一大跳,猛然倒退了三步

在我前方不遠處的樹下,不知何時立著兩個手持大刀身材魁梧的男人,悄無聲息,讓人感覺如同鬼魅「這是誰翱你們能看到嗎?」我指著那兩個男人,弱弱地開口問陸馨「黑水寨的守衛」陸馨飛身上前,拉著我便跑,飛一般火速的從那兩個男人身邊跑了過去「你們幾個,站住」那兩個守衛傻眼了幾秒鐘,見我們根本就不听他們的,其中一個從懷里掏出一個信號彈之類的東西放上天空,信號彈如煙火一般綻放在夜空之中「為什麼要跑翱」我邊努力的跟著陸馨的腳步,邊奇怪的問還有,既然你會武功,為什麼不用飛的啊「廢話,不跑他們豈會讓我們靠近黑水山?」陸馨臉不紅氣不喘,顯然是經出逃跑這種事情來著「既然被發現,要用最快的速度穿過黑水山,這是最好的辦法了」周藍陵同樣用雙腳跑著,輕松的跟在我旁邊剛剛才從海里死里逃生,又得逃命,這到底算是怎麼回事!

「你們為什麼不用輕功飛啊」我累得上氣不接下氣,雙腳直打顫,眼看著就快要虛月兌了衣服黏糊糊的粘在身上,膩的難受,腰側的傷口似乎裂開,又痛又癢「如果你知道上面有數百個gong箭手正在瞄準,你還敢飛的話?」陸馨笑著看著我數百個gong箭手?這個黑水寨有那麼厲害嗎?在如此的夜色里,就算箭法再好,他們還能百步穿蕭不成?

不過,看著他們兩個緊張的神色,我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追上來了,快跑」周藍陵側耳傾听了一會,臉上正了顏色,將四周的地形打量了一番,跑進右側的樹林里,「這邊」

陸馨扯著我緊跟在周藍陵身後,一路往樹林里跑,越走越深,可見度越來越低,透過頭ding的樹梢已經看不到天空直到身邊的樹木變得稀少時,空氣里隱隱傳來悅耳的笛聲,那聲音歡快沉靜而悠遠,如一副山水畫卷在眼前緩慢地展開已經是深夜,竟然有人在這麼僻靜的地方吹笛子?

我頓覺全身汗毛倒豎,不會是撞到本來見不到的東西了吧!

陸馨松開我的手,放輕了腳步,周藍陵小心翼翼的走在前面,警戒的看著前方樹林里雜亂的植物逐漸齊整單一,空氣里彌漫著濃郁的花香,樹身似塔,枝端盛放著無數潔白的花朵,姿態蹁躚而優雅,卻不知是何種花視線的盡頭,月光正盛的地方,一個白衣男子背對著我們坐在輪椅上,身形微斜,看上去沒什麼危險我與陸馨面面相覷,從對方的眼里得到了答案,坐著輪椅的人?這個人莫不是是……?

「誰?」笛聲驟歇,白衣男子感覺到我們的到來,滑動輪椅轉過來,看到我們相當的疑惑,「你們是?」

由于背對著月光,看不清他的臉,只覺得他的聲音輕柔,如羽毛一般輕柔的落入每個人的心里如此溫柔的聲音,讓人有一種想要沉溺其中的感覺,「你是白池?」陸馨上前一步,直言不諱的質問道白痴?我的身體忍不住一歪,差點笑出聲來,趕緊伸手捂住了嘴巴「在下姓白名池,姑娘是?」白池更加疑惑的看著陸馨,仔細的端詳著陸馨的臉,似乎想要發現什麼端倪「我們走吧!」陸馨並沒有上前將白池的面貌看清楚,轉身就要走「後面有追兵」我無奈的提醒她,既然已經清楚眼前人的身份,直接將他押做人質的話,豈不是可以安全的通過黑水山?

「殺出去」陸馨冷下聲音

「白少寨主,好久不見」一直躲在暗處的周藍陵走到月光下面,不知從哪里掏出他的折扇,灑月兌之情更甚「周大人」白池恭敬地點頭,「在下無法施禮,還請見諒」

「白少寨主還是這樣客氣」

「周大人還是像從前一樣倜儻」

在這兩人簡短的對話里,我已經完全確認,眼前這個白衣男人,就是差點成為陸馨夫君的人似乎,是一個不錯的人,聲音如此動听,不知陸馨是否有悔意呢?

我轉頭看向陸馨,卻見陸馨似乎站立不穩一般,身體顫抖著,無力的靠在身後的樹上,低著頭垂著臉有淚水從她臉頰滑落,在月光里透露出莫名的哀傷陸馨她,後悔到流淚了嗎?

「白池他的腿,是我弄殘的,」陸馨身體軟弱無骨一般,順著樹干跌倒在地上,上半身伏在地上,壓抑不住地啜泣著我瞪大了眼楮,像是被電擊中一般腦海里一片空白,無法消化著突如其來的消息白池他的腿,是被陸馨弄殘的?為什麼?

然而,此刻的陸馨如此的悲痛而哀傷,那苦苦壓抑著的聲音里透露出無盡的悔意,可見那必定是一段讓她無法承受的過去,我又如何忍心去質問她,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所以我唯一能做的事情,便是將陸馨摟在懷里,在她最脆弱的時候,默默地給予她安慰而我,也這樣子做了「你們怎麼啦?」周藍陵發現了這邊的異常,轉頭看向這邊,白池他也隨著周藍陵的聲音看了過來陸馨往我懷里躲了躲,將頭整個埋藏在我的懷里,如鴕鳥一般「沒什麼,只是這花特別的好看,讓人忍不住地感傷」

「這是木槿花」白池推動者輪椅上前,我終于看清了他的容貌說實話,白池的容貌不出眾,對于看慣了美男子的我來說,他的容顏可謂是普通不過,皎潔的月色下,白池的神色如同過盡千帆一般地祥和,眼里有經歷百種滄桑般地柔光,嘴角帶著拈花般的笑容,淡然豁達坦然而自得這個人,仿若一眼就能看透,其實他真正想法,大概早就已經融化在那份無與倫比的溫柔之中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有這樣子的感覺

「自用金錢買錦載,二年方始得花開

鮮紅未許佳人見,蝴蝶爭知早到來」

腦海里閃電般掠過這首詩,我情不自禁的將它念了出來這些獨特的木槿花,不知白池會是為誰而種,他的佳人可有見到呢?

「好詩」白池感嘆著看著我,嘴角的笑容真摯,「不知此詩可是姑娘所作?」

「不是,」我輕輕*****著陸馨的背脊,毫不猶豫的搖頭否認△詩,我怎麼可能會有那種天份呢?

「深夜叨擾,還望見諒不過天色已暗,我們先行告辭」知道陸馨並不想多留,我扶著她站起來想白池告辭「幾位既然深夜來訪,必然是有急事吧!」白池輕柔地聲音柔柔地融在海風中,「我與周大人交情匪淺,如果在下能夠幫得上忙,盡管開口便是」

「哦?」周藍陵饒有興趣地盯著白池,嘴角的笑容神神秘秘,「我們想要穿越山ding去東沂城」

白池的眉峰微蹙,帶著驚疑的神色再次將我們打量了一番,「周大人可知山ding是什麼地方?」

「是歷代黑水山人的葬身之處」

墓地?我吃驚地瞪大了眼楮,也就是說如果我們要穿過山ding的話,就必定要去打擾那些已然在另一個世界的人?

這種事情,身為少寨主的他怎麼可能同意呢?果然,只能硬闖了嗎?

「可否告知你們急切地趕往東沂城的目的?」白池只猶豫了稍許時間,說出來的話語里透露出可以轉圜的余地「去救人」我回答的毫不猶豫,目光堅定萬分

白池仔細地端詳著我的神色,半晌才輕柔地開口,「那麼明天我便吩咐全寨上下所有人一起去整理墓地,你們就趁亂從另一個出口去東沂城吧!如今天色已不早,今晚請在寨內歇下」

周藍陵轉頭詢問我的意見,我低頭看向陸馨,陸馨為不可見的點點頭我放下心來,感激地看著白池,「謝謝」

白池清淺地搖頭,「既然是需要去救人一命如此緊急的事情,白池當是不能拒絕,還請不必掛在心上,」

踟躕了半響,白池的目光終是看向我懷里的陸馨,「這位姑娘可是不舒服?需要請大夫過來診治嗎?」

陸馨猛然搖頭,不曾間斷過的眼淚在我懷里橫飛著,我只好代為回答,「她沒事,只是暈船尚未恢復,勞白少寨主費心了」

白池搖頭,目光死死地盯在陸馨身上,想說什麼卻終究沒有開口白池搖著輪椅向木槿叢深處行去,邊開口解釋著,「這里是我的院落,拙名木槿苑,因我喜靜,平時不會有人隨意出入,請放心歇著」

意思是說,追兵不會隨意進來嗎?雖然感覺白池不是壞人,可是他幫我們的理由真的只是因為我們要去救人如此簡單的理由嗎?

白池邊說著,前方已有房屋的輪廓映入眼簾,一個青衣僕人打扮的人站在視線的盡頭,見到我們一行愣了稍許,隨即飛奔過來將自家公子護在身後,「你們是誰?想對我家公子做什麼?」

「青衣,不得無禮」白池淡淡地吩咐著,沒有責怪之意,「這是我的朋友」

「朋友?」名青衣的青衣童子用萬分懷疑的眼光將我打量了一番,然後瞪著眼楮看著自家公子,「公子您才出去一會,哪里來得著三個朋友!」

「是突然來拜訪我的朋友,沒有事先通知過」白池不僅沒有不耐,反而耐心地解釋著,笑容祥和「公子,這樣子的借口,青衣是不會相信的」青衣不依不饒地說著,圓圓地眼楮憤恨地盯著我們三個,尤其在看到一只埋在我懷里的陸馨之後,臉上的厭惡之情更甚「青衣,不得無禮」白池再次重復方才的話語,語氣微重,原來堂堂黑水寨的少寨主如此的沒有威信,我在心里暗想著「可是公子,您忘了上一次那些人是怎麼樣對您的嗎?」青衣紅了眼眶,畢竟看上去只是一個不足16歲的孩子,情緒容易被波動「他們不一樣」白池的語氣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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