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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愣,只覺腦海里一片空白竟然什麼都想不起來,然而凌晨還一直盯著我等著回答,我冒著虛汗囁嚅著,「睡懶覺」

自從認識軒墨丞之後,被強制性的要求晚睡早起,已經多少年沒有心安理得的賴過chuang了想我一個二十一世紀的新新人類,竟然被一個在我赫連艷的世界里早已做古的人壓的翻不得身,也著實丟人「就這樣?」有些不信的語氣

我無奈的聳肩,「不然還要怎樣?」

馬車徐徐且光明正大的穿過城主府的正門,在眾人窺視的目光里,一眾早已守在門口蓄勢待發的侍衛整齊的跟在馬車之後,囂張的散發出強烈的氣超招搖的穿過熱鬧的街市原來除去遮掩之外還有這樣一個辦法,我滿意的透過紗窗看著自己在熱鬧的街市穿梭而過,心安理得的享受著外面的眾人投來的崇拜與敬畏的目光雖然,他們必定不知道的是,密閉的馬車里還多了一個我不知道馬車走了多久,等出了城我推開紗窗,興致勃勃的打量著外面的景色馬車一直沿著海岸行駛,波光粼粼的海面每一次看都有不同的風情,亂石穿空的景致奇異巍峨,波瀾壯闊的蔚藍色應和著驚濤拍岸的怒吼聲雄偉而壯麗,帶著狂暴之情的海風熱乎乎的噴上臉頰,夾著細沙,又癢且痛「到底去哪翱」烈城這麼大,不會打算沿著海岸走個遍吧,巡視民情是你城主的事情,我可不要跟著受罪啊「到了」凌晨打開馬車門,立時有人上前gong著腰當踏板,凌晨臉不紅心不跳的踩著那侍衛的背落到地面我蹙眉,想開口說著什麼,卻還是什麼都沒有說♀里是古老的封建社會,等級的觀念並不是憑我一己之力就能改變的走到車沿,用手撩起裙角在眾人詫異的目光里輕巧的一躍,翩然的落地那個當踏板的人滿臉的驚恐之情,「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對著我不停的求饒我嚇了一大跳,趕緊的退了三步避過他的鞠躬,無奈的看了凌晨一眼,「你快起來,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那人不動,又對著凌晨磕頭,苦苦的哀求著我心里一怒一軟,既憤怒又悲哀,不管不顧的上前將那人扯了起來,對著他就是一頓罵,「你又沒有做錯事情,做什麼要求饒,男人可以沒有志氣,卻絕對不能沒有骨氣」

那人可憐兮兮的抬頭看我,滿臉的委屈與驚恐,他竟然還是一個不過十二三歲的孩子,枯瘦如柴的身板讓人怪心疼的我對著他笑,想起自己這個年紀的時候還被軒墨丞細心的呵護在懷里,眼前的少年卻已經在卑躬屈膝的討生活人比人,果然是能氣死人的與此相比,我真的是幸運多了「你叫什麼名字?」看著他那雙仿若能說話的眼楮,我饒有興致的問「梁不凡」怯弱的聲音,與九月小鹿般的聲音有些相像「不凡,好名字」我笑的溫和,柔聲鼓勵他,「你肯定不會平凡」

我邁步走向一邊的凌晨,又回首站定,撩起被風吹起的發絲,笑看著向梁不凡,「我叫赫連艷,將來如果遇到困難,隨時來找我」

我不過是因為一時的心軟與心疼,才許下這一個遙遙無期的諾言,哪知道後來真的會與他有那麼多的糾葛如果我知道的話,此時還會不會給與他鼓勵呢,我想,大概是不會的吧!

只是,有很多事情在最開始的時候便已經命中注定了吧!

凌晨的目的地,是一個四面靠山的山谷,溫暖如春,讓人難以置信的是山谷里漫山遍野的開著同一種不知名的粉色小花,隨著微腥的海風搖曳著幼小的身姿,婀娜且多姿,仿覺是誤闖了仙境因凌晨讓那些侍衛守在外面,進來山谷的只有我與凌晨兩人,心情不知不覺的放松,我笑的無比的愜意,遵從自己的思想翻身倒在比羽毛還要柔==軟的草地上,滾了一圈又一圈,笑聲比銀鈴還要清脆在上空回響「要不要試試,很舒服的」滾了幾圈,怕凌晨笑話我,我微笑著拉他下馬凌晨猶豫,我伸手用力的把他拽翻在草地上,又嬉笑著自己滾遠本來長的好好的綠草,不過片刻便被我糟蹋的一塌糊涂累了,便攤開雙手閉目養神,躺在草地上享受著宜人的海風「以前,經常跟娘一起來這里」一直躺在地上不曾動彈的凌晨站起身來,背影蘇索的走向一個角落我起身跟過去,才發現這里竟然有兩座墳,一座顯然是最近才下葬的新墳,沒有立碑;一座則有些年代久遠,連碑文都有些看不大清了「這是爹娘的墳」凌晨伸手撫上舊墳,眉眼溫柔,笑眼如水哦,原來是想自己的父母了,又一個人不敢來,所以把我拖來了我挨著他坐下,虔誠的看著凌晨絮叨著跟自己的娘親念著一些瑣碎的事情,半響沒有動彈「我娘她,是為我死的」

良久,我才反應過來凌晨的這句話是對著我說的,條件反射便問,「為什麼?」

凌晨的目光晦澀難當,嘴唇緊抿苦苦的壓抑著臉上的苦痛之情,看著自己父親的墳沒有再說話這些侯門里的事情,說不清的事情,不能說的事情,還真不是一般的多!

就像我自己,明明不是赫連憂憂,卻做不了赫連艷;明明是赫連艷,卻還是擺月兌不了赫連憂憂的命運人生不如意的事情,究竟有多少?

瓖著金邊的落日懶洋洋的掛在西邊的山頭,晚霞映紅半邊天空,翻滾著的雲朵踱上一層亮晶晶的耀眼金邊,急切的飄向自己歸屬的方向恰是夕陽西下時分,一輛華貴的馬車緩慢的駛入城主府,尾隨其後的侍衛在進==入門內的剎那散去,馬車緩慢的停在門口,車門被推開來我從馬車上躍下,輕巧的落在地上,微笑著與凌晨道別「林姑娘」就在我欲轉身之際,凌晨啞著嗓子開口,我詫異的回頭看他,不解「今天是我娘的忌日,……謝謝你」凌晨對我露出今天的第一抹笑容,有些釋然的意味我歪頭想了想,眯著眼楮看向呈現弱勢的夕陽,「逝者已矣,你娘她必定不消你為她難過的」

「我知道」輕柔的回答,有氣無力的感覺

「你會是一個好城主,你娘的在天之靈會很欣慰的」說完,我不再逗留,轉身便走不知軒墨丞回來沒有,若已經回來必定知道我出去過,少不得又要挨罵了我沒有看到的是,在我轉身之後,凌晨一直痴痴的盯著我的背影,目光里含著讓人不安的復雜情愫,直到我的背影消失在回廊的轉角也未曾改變等我回到居住的院子時,慕容兄妹與軒墨丞竟然都在,皆是一身狼狽的涅,沁柳在一旁清洗著毛巾分別的遞給他們「沒事吧?」我呼吸一緊,快步上前問軒墨丞

軒墨丞搖頭,恢復他年少時的輕狂表情,看著我笑得明媚,「沒事,公子我厲害著呢?」

那就是慕容兄妹有事?我仔細的將軒墨丞上下打量一遍,確認他只是衣裳破損一些外並無大礙,才將目光調向慕容兄妹這一看我便樂了,慕容宮晨倒也無礙,都只是一些皮外傷,慕容盈盈可就慘了,水藍色的衣裳變成一條一條的破布,左一個髒點右一個污漬,雖然隨意的在外搭了件輕衫遮去不少遐思,可是卻無比的狼狽尤其是她右臉頰邊那一縷縷參差不齊的碎發,簡直就像被人扯著頭發用鈍刀割過似的,好好的一個嬌俏美人,如此輕易就被毀了「這是怎麼回事?」有些想笑,卻還是生生的憋住裝作關心的問,順手接過沁柳遞來的毛巾遞給慕容盈盈「踫上瘋人閣的人了」慕容盈盈咬牙切齒的回答,滿臉都是惱怒的別扭之情,暗自抬眼看了一眼軒墨丞,站起來往自己的房間走,「我去換衣服」

「打了一架?」看他們一身打架的痕跡,我隨口問著「踫上曲左了」軒墨丞媚笑著回答,不著痕跡的打量了沁柳一眼我蹙眉哀嘆,怎麼又是他,這人怎麼跟鬼魂一樣的陰魂不散的「誰贏了」

「在我手下他幾時討過便宜」軒墨丞神情驕傲,想起什麼,從懷里掏出半張潔白如雪的紙筏遞到我面前這是……?我這下真忍不住咧開嘴笑了,這才幾天,竟然已經將它找出來了,軒墨丞的辦事效率可真不是蓋的「我們贏了」我晃了晃手里的紙筏,對著慕容宮晨笑的開懷「願賭服輸」慕容宮晨神色極淡,彷佛要做我一個月丫鬟的不是他的妹妹,而是一個毫不相干的人般「你不心疼?」沒話找話,我詫異的問慕容宮晨「願賭服輸而已」慕容宮晨放下手里的茶盞,好笑的看著我,「艷兒姑娘是對這個結果不滿意麼?」

「怎麼可能?」我笑的好不得意,驕傲的如同開屏的孔雀,「我一開始就知道贏得會是我」

慕容宮晨也笑,從懷里掏出一張小紙片,上面是我的字跡,歪歪斜斜的幾個字跡勉強能辨認,芝麻開花「我琢磨許久,猜不透此話是何意思」慕容宮晨一臉虛心討教的表情,沒有別的痕跡我的虛榮心大大的滿足了一下,看到慕容盈盈也頗感興趣的湊過來才懶洋洋的開口,「芝麻開花---節節高艾下一步的提示在烈城最高的一棟樓里」

「什麼竹籃打水什麼芝麻開花,我可是從未听說過」慕容宮晨認真的看了我一眼,又將不動聲色的軒墨丞打量了一番「是我家鄉的諺語」我也小心翼翼的看了眼軒墨丞,見他沒有特別的表情才放下心來他心里必定有許多的疑問,卻沒有問過我,這一點,我很感激「以後艾得把人家的底細mo清再賭」慕容宮晨看著一臉悔恨之色的慕容盈盈,轉身離去慕容盈盈有些尷尬的看著我,一副欲言又止,不知該怎麼開口的涅那我見猶憐的表情,讓我失了捉弄她的心思,將半張紙筏遞給她,「這個先在你那里存放著,等我需要的時候再兌現就好」

總得給她個心里準備,免得她面子上過不去,何況我現在還有沁柳呢?

慕容盈盈沒有再說什麼,拿著紙筏也走開了,沁柳也跟隨著離去我偷偷的看一眼眼神變得幽深的軒墨丞,不知為何忽然覺得心虛,上前輕輕的扯住他的衣袖,「師父?」

「有什麼事要跟師父說,不要悶在心里,知道嗎?」良久,軒墨丞幽幽的嘆氣,語調輕柔如春天里讓萬物復蘇的微風「恩」喉嚨一緊,我心里有些難受,只好重重的點頭其實我何嘗不想找個人傾訴,只是這些事情若說出去,該是何等的驚天動地啊穿越時空長生不老,又有誰不想得到呢?

「今天跟少城主出去了吧,」軒墨丞的語調輕快起來,笑的眉眼彎彎,未等我叫不好,噩耗已經傳入耳中,「你的chuang塌了,從今天起在空中系跟繩子睡吧!」

我一聲慘叫,在軒墨丞起身欲走之際如考拉一般扒拉過去,「師父,我就是出去散散心,你看我不是安全回來了嗎?」

軒墨丞頓下腳步笑的如三月里的春風,答非所問,「你的茶壺好像有條裂縫,是不是該換了?」

這絕對死**luo的威脅啊威脅,我鼓起臉氣呼呼的跟在他後面,卻不敢再有異議再抗爭下去,恐怕我房里的東西全部會莫名其妙的消失的軒墨丞你個卑鄙陰險的小人,我不過是偷偷的出去了一趟而已,至于要懲罰我嗎?

不知從何處飄來花朵的馨香,淡淡的侵入心脾,使已經見慣的景色顯現出一種別致的美來我拼命在軒墨丞身後坐著鬼臉,雙手閑不住的比畫著,以發泄著自己心里的不滿「小憂憂,」走著走著,軒墨丞忽然蹲下腳步,我猝不及防的僵住表情,只見軒墨丞蘊滿紫氣的眼眸深深的盯著我,「不要隨便在別人面前,表現出你的不同尋常來」

我的不同尋常?我詫異半響,呆呆的看著軒墨丞墨黑的眼神,黯下眼神,傻愣愣的點頭我知道這些東西不屬于這個世界,知道這樣不好,知道這樣會引起他人的懷疑,畢竟我是從左相府里逃出來的人,不能太過引人注目可是,我怕到最後,會忘記這些原本刻在靈魂里的東西,怕自己會變成一個等級思想嚴重有等級觀念的人,怕會忘記了自己到底是誰?

我不想,真的不想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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