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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想個辦法拆下他的人皮面具才行所以當他坐上自己的純黑色寶馬時,我毫不顧忌的,便強行擠了上去,賴在杜清歌懷里不願挪地杜清歌一路疾馳,此刻仍舊在深山老林里面,還不知道前路有多遠,要是真的被杜清歌拋下,也許我把腳走斷都不見得能追上他所以最好的辦法,便是賴著他,而我也這麼做了他的血我都喝了一大口,還有什麼好避諱只是喝軒墨丞的血這種事情,現在想來有些惡寒,喝人血這種事情還是太瘋狂,而且我咬得不輕,傷口應該很疼才是不過,又覺得很幸福,我的身體里,在流著軒墨丞的血想想,都覺得很開心杜清歌坐在馬上扯著韁繩,回頭看了眼劉夜,手里的韁繩用力的抽在馬背上,馬兒嘶鳴一聲,揚起蹄子狂奔起來劉夜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視線里任他武功再高強,也不可能趕上千里馬這下子,我倒是擺月兌被囚禁的境地啦跟著杜清歌,怎麼都要比跟著劉夜好,至少這一路風景不斷,不會覺得無聊而且,我眼珠子偷偷轉了轉,抬頭仔細盯著杜清歌的下頜處,果然看到一條與膚色相近的細線,沿著脖頸轉了一圈它與肌膚完美的貼合在一起,如果不細看,肯定注意不到這里,應該就是那個人==皮==面==具與皮膚的瓖接處

我很想抬手將它給扯下來,我的手指甚至都要壓制不住這個沖動,只要拆下這個面具,就可以看到他的真實相貌,就可以知道他是不是軒墨丞心里涌現出這個想法,我腦袋都要被心里的聲音給轟炸掉可是殘存的理智告訴我,不行,若是我擅自將面具給扯下,也許他會惱羞成怒,直接把我扔下馬去我武功尚未恢復,可不是他的對手,也許還沒有觸踫到他的臉,便已經被抓住真惹火他,以後別說親近他,恐怕靠近他都難

我努力的克制著,壓抑著,總算挨到這個念頭漸漸地散去不過,我也想起一個問題來,既然劉夜將我交給杜清歌,我便應該問劉夜要解藥的!

在馬上奔跑了將近一天,除了中午稍微休息了一下,幾乎沒有汪的一直趕路,不知道杜清歌是否故意,還是為了躲避什麼,他沿著一座座山脈間的小路或者棧道一直縱馬在樹林里奔跑周圍古木參天,濕氣很重,抬眼幾乎都是一樣的風景,也不知道他是否自己知道所前進著的方向我雖然不的他將我拐賣,卻也不想在樹林里胡亂轉悠,所以終于忍不住問他這是要去哪里杜清歌沒有看我,只是不斷揚著韁繩抽打著馬背,在我以為他不會回答之時,才輕聲回答,「烈城」

烈城?我心里一抖,我們是要去烈城嗎?那個我從左相府逃出來之後,最開始到達的地方?

盡管我心里驚濤駭浪,杜清歌卻是一點反應也無,我越發詛喪起來,躲在他的懷里,幽幽問道,「你說你是杜清歌?」

他沉默,耳畔只有風聲呼呼而過,良久才淡淡地回答了一聲‘是’

「‘第一獵人’軒墨丞,你有听說過嗎?」

「有」

「在你的看來,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邊問,邊抬頭看著他的眼楮杜清歌卻再次沉默起來,眼楮始終看著前方,倒映出一片青蔥的綠意,「那個木偶,是誰送給你的?」

「那是軒墨丞親自雕刻,送給我十六歲的生日禮物」我沒有隱瞞,如實回答,「你們,是什麼關系?」語氣依舊是淡淡地,卻有些起伏我看著他,知道他來了興趣,抿嘴一笑「你把面具扯了我就告訴你」

杜清歌沉默,不再搭理我,我心里幽幽一嘆↓想告訴他,哪知他像是發現了什麼,忽然一手將我緊緊地摟住一手用力地扯緊韁繩馬兒本來跑得極快,這忽然一下哪里停的下來,還硬生生地跑出去好幾米,才嘶鳴一聲,揚起前蹄停下來卻忽然似踫到了什麼,痛苦的吶喊一聲,狂暴的抖了抖身體,猛然地倒退了好幾步我躲在杜清歌的懷里被晃得七葷八素,剛抬起頭來,便發現前方繃著一根細細的銀線,看樣子很堅固,上面還有一些鮮活紅色的血液,正在往下淌著不由暗嘆好險,看這銀線的高度,剛才要是就這麼沖過去,只怕我的頭早就被割下來杜清歌松開我翻身==下馬,查看馬兒的傷勢我看見他的眼神嚴肅起來,並帶著些幽冷的寒光我笨拙的從馬兒身上翻下,彎下腰探頭去看,馬兒的右前腿上被割去好大一塊皮此刻血肉模糊,看上去相當的殘忍我倒吸口冷氣,記起他的包裹里似乎有傷藥,正想去拿,杜清歌突然伸出手來握==住我的,「有人來了」

手忽然被他握賺我不禁有些臉紅,為了轉移注意力慌忙抬頭順著他的視線看向右前方,卻只看到參天的古木這深山老林,卻哪里會有人?我想這麼問他,卻知道他不會無的放失,只好沉默著呆在他的身側不一會兒,古木下的灌木叢悉悉索索幾下,似乎有東西正想從那里面鑽出來,

我看著那灌木晃動的面積,不由得吞了口口水,到底有多少人,才會制造出這麼大的動靜?

正想著,忽然灌木叢大開,蹦出兩只巨==大的深黃色物體來,定楮一看,我的腿都要站不穩了,竟然是兩只威風凜凜的老虎這是兩只大的成年老虎,全身約有三米長,近半米高,黃褐色的毛皮上有數道黑色的橫紋,尾巴很長,同樣有黑色圈痕,肚子上卻是白色,無鬣頭部有白色的暗紋,王字下的大眼楮半眯,死死地盯著我們兩個,發出狂猛的叫聲我長這麼大,只有前世時在動物園見過老虎幾次,何曾在沒有防護欄的情況之下與老虎這麼靠近過,嚇得差點魂飛魄散–住杜清歌的衣角,死死地躲在他的身後偷偷地看了一眼杜清歌,只見他的眼神里竟然也有幾分驚訝,然而很快恢復了平靜見他如此鎮定,我倒不由擔憂起來

自古以來,老虎都是林中之王,力量又大速度又快,凶猛程度所向披靡,是最為完美的捕食者這個世界上,除了武松,我還真不知道,誰能空手戰勝老虎就算彪悍如武松,那也是在醉酒的情況下才敢赤手空拳打死老虎,要是他在清醒的時候下遇著老虎,只怕也會嚇得如我這般膽怯罷!

何況,眼前可是有兩只彪悍的老虎呀!

我不信杜清歌能有武松般的力道,更加別說還要保護我這個拖油瓶想著我拽了拽他的衣角,輕聲地開口,「要不我們逃吧!」

跟老虎搏斗,可不是鬧著玩得,還是趁著眼前這兩只老虎沒有動之前,趕緊逃跑吧,不然成為老虎月復中之肉,可真是死得不值∥骨頭都不會留下的死法,我可不要「有人來了」杜清歌依然淡然地說出這句話

那個灌木叢再次動了起來,我以為還會鑽出幾只老虎來,嚇得直發抖,死死地貼著杜清歌的後背,只探出一雙眼楮去看這下倒沒有老虎了,只有三個胡子拉碴的中年漢子,一個個滿臉的痞子樣,一人口里叼著一根雜草,手里提著把大刀,滿是不屑的看著我們那兩只老虎一見他們幾個,竟然溫馴如貓一般,親昵的蹭著他們的腳原來這老虎是人工飼養出來的,我的心稍稍放下來「老二,這就是你說的肥肉?」走在最前方的漢子滿臉的橫肉,臉上一道深深地刀疤,轉首問左首那個瘦的竹竿一般的漢子那個竹竿點點頭,呸的一聲吐掉嘴里的雜草,滿口黃牙笑得有些惡心人,「是呀大哥你看他們那匹馬,一看就是匹純血的寶馬,能值不少錢呀!」

另外一個滿身肥肉衣裳不整,頭發雜亂的胖子看到我,忽然露出賊兮兮的笑容※音銀蕩不堪,「大哥有女人」

那個刀疤男一巴掌拍在胖子頭上,「老子不是瞎子,早就看到了」

「小子,識相點就把錢財與女人留下,不然的話,這老虎嘴下,可是從不留人」竹竿變了臉色瞪著眼楮看著杜清歌我抖了抖,有些擔憂杜清歌會將我舍下

杜清歌卻像是沒有听到竹竿男的話一般,只是緊緊盯著那兩只老虎,看上去像是在暗中防備著,又像是在計算著什麼東西,

那個胖子不耐煩,再次將竹竿的話重復一遍

杜清歌依然只當未听見,我急的額頭的冷汗都要掉下來,正想著扯扯杜清歌的衣袖,忽然見那老大雙指曲起放入最終,發出一聲尖銳而短促的哨聲那兩只老虎如得了赦令一般∥時一躍而起,想著杜清歌疾馳而來,眼見著就要到達跟前「不要傷害那個女人」胖子對著老虎狂呼,不由讓人覺得有些好笑老虎再厲害,能听懂人話嗎?

杜清歌忽然動起來,將我摟到懷里,縱身往後一躍,從馬兒身上抓起什麼東西塞到我手上,翻身躍上樹梢爾後不斷地在各個樹梢間跳躍著,向林外疾馳而去又是一聲尖銳不斷的哨聲,那兩只老虎撒開蹄子,緊緊地追在我們的身後□至還不時的跳躍起來,揮舞著爪子想要來撕裂我們老虎的彈跳力很大,好幾次多差點被它抓到,看得我心驚膽戰,以為自己要奔赴黃泉杜清歌卻不看樹下,只是死死地盯著前方,施展輕功一路狂奔他的輕功極好,武功底子也不差,卻奈何要抱著一個我,雖然不至于吃力,速度卻還是有些緩慢如此,哪里會是老虎的對手,好幾次兩只老虎都跑到我們的前面,躍上樹梢只等著我們經過老虎是很有靈的動物,而且有不低的智慧,兩只老虎分路夾攻,直逼得杜清歌不斷地改變方向我看著杜清歌,身上不斷地的溢出冷汗來

有幾次被老虎逼得無路可逃,杜清歌不得不正面迎上去,一邊護著我,一邊與老虎糾纏,老虎的爪子極深,又很鋒利,不一會兒杜清歌身上大大小小滿是傷痕,

我的身上,卻一個傷口也無

我心知要不是我,他完全可以逃月兌,不會被老虎如此牽制賺于是扭動起身體來,「你放下我,自己逃吧,我不會怪你」

如果你是軒墨丞,我消你可以活下去,哪怕我喪失生命,我也消你可以活下去我說得如此清楚,杜清歌卻依然只當未覺,依然死死地將我摟在懷里,細密的汗珠,從他的下頜處滑下脖頸我心知他必定累極,面具下的臉只怕早已布滿汗珠,頓時心疼不已狠了狠心,用力地掙扎一番,依然無效眼看著我們又要被老虎追上,我腦海里靈光一閃,記起軒墨丞極其怕被人撓癢,當即伸出手去在他的腰側輕輕地捏了一把果然見杜清歌身體一抖,手上一松,我用力地推他一把,便從他懷里掉了下去杜清歌回頭,眼里幽深,如同暴風雨來臨的海面,低沉一片我一邊往下掉,一邊對著他笑,風聲從我耳畔臉頰上呼嘯而過,我張開嘴,無聲的對著他說著,師父,請活下去那兩只老虎見有人掉落下來,早已追紅了眼的它們哪里還記得主人的囑托,其中一只張開自己滿是鋸齒的血盆大口,在樹下跳躍著,對著我的身體咬過來想著即將到來的疼痛,我極為害怕的閉上了眼楮要是就這麼死去,也算是還了軒墨丞的一些情了吧?

雖然,能為他而死,已經是我最大的幸福

正想著,身後忽然卷來一整狂風,熟悉的氣味已在鼻尖,我驚恐的睜開眼楮,卻只見杜清歌一把將我摟在懷里,用力地一腳蹬在老虎的頭上,借力使力的又要飛上樹梢,時手中一點寒芒飛射而出,直接沒入老虎的背上老虎無故被人踩了一腳,背上又受了傷,似乎處于狂暴的邊緣,狂吼一聲,當真是震動了整個樹林,就在杜清歌要逃跑之時,揮舞著自己鋒利的爪子,在他腳上狠狠地抓了一把然而這一招似乎已經用盡它的力氣,老虎軟軟地從空中跌落,墜在地上杜清歌身體一抖,卻沒有理會,飛上上了樹梢之後,再次在樹梢間跳躍起來另一只老虎見同伴受傷,也是一聲怒吼,似乎想要來追擊,卻听到一聲尖銳的哨聲,似乎在呼喚它回去,老虎雖然心有不甘,卻還是乖乖地走了回去我總算放下心來,身體出了不少冷汗,冷風刮在身上只覺寒冷,當即有些發抖卻感覺杜清歌身體比我抖得更加厲害,想起他剛才被老虎抓到,低下頭去看,凡是被他踩過的地方,一大片鮮紅的眼色如此多的鮮血涌出,只怕受傷不輕我抬頭看著他依舊面無表情的臉,輕聲開口,「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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