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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鄔終于發現對面之人滿臉僵硬,奇道

白池暗暗松了口氣,原來不是在說艷兒姑娘呀!當即回過神來,搖搖頭,「將軍接著往下說」

「我已經說完了」赫連鄔有些無奈

雖然赫連家實際上有兩個女兒,但是最小的那個,被關在院落里誰都沒有見過她的真正容貌,甚至沒有一點接觸,誰人都不曾將她記掛在心上所以實際上他家就等同只有一個妹妹,從小就被家人捧在手心里呵護著,三個哥哥又都對她百般chong愛,她的子難免會驕縱了一些「這是她的畫像,消能盡快得到你的消息」赫連鄔從懷里掏出一卷紙軸,放到桌上,「這件事,不要讓別人知道」

「好」白池痛快的應下,將畫軸拿了過來,沒有打開,只是放在了腿上「白日里的那位姑娘,你知她多少?」想了想,赫連鄔還是開口問道「全部」白池溫和的笑了笑,又夾起一塊豆腐塞進嘴里「我能否見一見她?」語氣雖然是詢問,但是赫連鄔臉上的神色,卻不容人拒絕白池猶疑一會,對身邊的侍女揮手,「去把陸姑娘叫過來,」

「是」那個婢女領命而去

「不知道你找馨兒所謂何事?」總不至于還要翻白天的舊賬吧?白池心想著,赫連鄔不是這麼斤斤計較的人,應該是為其他事情,可是會是什麼事情呢?

「有些事情想問」赫連鄔避重就輕的回答,端起手里早已冷卻的酒杯一飲而盡白池知他不想說,也就不再相問

兩人談論著一些無關緊要的閑事,又有美食美酒相伴,倒也愜意只是,許久時間過去,卻沒有見到陸馨的身影

見赫連鄔似有不耐之色,白池再次喚過一個婢女,如之前一樣吩咐一遍,就見那個婢女點點頭,匆匆而去半晌,仍舊沒有見人過來

白池要是還不知道,是陸馨不願意過來而扣押了那些婢女,他就白認識陸馨這些年「馨兒可能有什麼事情,不太方便過來,我親自過」白池對赫連鄔抱歉的笑笑,見他沒有反對,又對青衣吩咐了幾句,便推動輪椅向花園外走去陸馨此刻卻在後院的湖邊,半倚在水榭左邊的欄桿上,望著湖里的金魚走神夜風從水榭四面的間隔刮過,掀起了湖面的波瀾,擾亂了她的心她從東沂城趕到這里來,是為什麼呢?

又能得到什麼呢?

即使呆在他的身邊,又能怎麼樣呢?

他們兩個人,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

「陸護法,副閣主有事找您,讓您過去司陽亭」被派來的第一個婢女站在水榭之外,恭聲的說著,打亂了陸馨的思緒「那個什麼將軍是不是在那里?」陸馨沒有回頭,卻有些不耐的問道「是」婢女恭敬的回答

「為什麼事情找我?」

「將軍似乎有話要問你」

陸馨冷笑,事到如今才來相問,會不會太遲?

轉身走出水榭,繞過那個婢女,向前院走去

快到花圃時,卻又猶豫起來,頓住腳步,再也不能邁出一步赫連鄔找她,必定是想問關于艷兒的事情,可是她能告訴他嗎?艷兒會消自己告訴他嗎?告訴他之後,會怎麼樣?

赫連家的人,會不會再把艷兒抓賺繼續關在那個植滿紅燕的院子里?

應該會的吧?

要是真那樣,那自己豈不是就是害了艷兒遭罪的人?

不行,陸馨驚出一身冷汗,邊搖頭便轉身

「陸護法,怎麼啦?可是落了什麼東西?」那個婢女見陸馨轉身往回走,毫不猶豫的跟了上來「恩」陸馨打著馬虎眼

「那讓奴婢去拿就好,副閣主與將軍都還在那里等著,」婢女不知陸馨想要做什麼,害怕被責怪,所以有些急了陸馨忽然頓住身形,轉身看著婢女壞笑起來,「我想自己去拿,可以嗎?」

「那奴婢與您一起去」婢女亦步亦趨的跟著

陸馨笑笑,伸手便點住了她的穴道可巧,正好第十個婢女出來找尋陸馨,見眼前的景象,有些愣住陸馨沒給她說話的機會,迅速上前,利落地點住穴道然後一手拖著一個,然後拖到可以避風的地方,頗為自得地拍了拍手春寒未散,不能凍著她們,自己真是個好人沖她二人搖搖頭,陸馨轉身走入夜色深沉的庭院,想著白池肯定會親自來找自己,干脆瀟灑的走出了瘋人閣,漫無目的在街上閑晃著夜色越發濃重,街上來往之人逐漸減少,待陸馨意識到自己該回去時,周圍已然看不到任何熟悉的蹤跡陸馨再次看了看周圍的景色,頹然發現者自己竟然迷路了左右家家戶戶門窗緊閉,只有房檐上懸掛著的暗紅色燈籠在散發著微弱的光芒想問路,周圍連個人影都沒有

「救命啊」一個小巷子里面陡然傳出一聲尖叫,差點刺破了陸馨的耳膜「救命啊」

「救命!」

「來人艾救命啊」

……

一聲比一聲淒厲的呼喊聲在耳畔響起,讓一向不愛管閑事的陸馨都不得不掠身向出聲地趕去,:

這是一條昏暗的死胡同,正常人基本上不能視物,然而卻有兩個腳步虛浮的大漢,帶著yin笑一步步向里面走去邊靠近,邊帶著迫不及待地心情說著安慰的話,「小美人,不要害怕,我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救命啊」死胡同的盡頭,一個衣著華貴的女孩一步步的後退,發絲凌亂的遮掩去她面容,樣子卻是極為狼狽的她不斷的呼喊著,尖叫著,顯然已經恐懼到了極點「你叫破了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不要白費力氣啦!」一個醉漢狂笑著,東搖西晃的向著女孩的所在地走出女孩驚恐的看著眼前的人,身體挨著牆壁,已經退無可退「小美人,來玩吧!」醉漢走到女孩身邊,伸出手一把將女孩摟到壞里,一張散發著濃郁酒臭味的大嘴已經向著女孩的嘴唇親去女孩不斷的掙扎些,卻沒有絲毫的效果,夜色下,她的眼里忽然閃過狂暴的光芒「啊」那個抱住女孩的醉漢慘叫一聲,松開一直緊摟著女孩腰肢的手,捂著xiong口不斷的後退接著昏暗的光芒看去,醉漢的心口,赫然插著一把金光閃閃的短刃醉漢帶著不敢置信的眼神,倒在了地上

另一個醉漢愣賺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冷風一吹,酒醒了大半「臭娘們,你做了什麼?」醉漢怒吼一聲,撲到倒地不醒的人身邊,心痛的疾呼,「老九,老九,還活著嗎?老九,!」

就在此刻,知道自己無法逃月兌的額女孩再次發難,從懷里掏出另一把匕首,很恨地一刀插在醉漢的脖頸之上溫熱的血花四濺,噴了女孩一臉

醉漢困難地扭了扭脖子,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帶著滿腔的悔恨與不敢置信,永遠地倒在了地上女孩卻忽然痴狂了一般,狂笑起來,蹲下==身使勁拔出最先倒在地上那個醉漢心口的短刃,又費事的拔出後面一個醉漢脖頸之上的匕首,目光益發狠厲女孩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短刃,擱在醉漢身上的衣服上擦了擦,直到它恢復原先的色澤,才收到自己的懷里然後拿起手邊的匕首,嘴角揚起詭異的笑容,左手捏起其中一個醉漢的手,右手卻拿著匕首,有一下沒一下的在醉漢手臂上割著就像是在收割著秋天里成熟的小麥一般,神色專注要是撇去她滿臉紅色的血跡與身旁的尸體的話,她此刻的這個神色看起來是很溫柔的然而陸馨趕到之時,看到眼前的這個畫面,差點從牆頭跌了下去她生平悅人無數,卻從來都沒有見過一個比眼前的姑娘還要殘忍的人死後割碎其身體,若不是與他有深仇大恨,就必定是她心里變==態女孩似乎沒有發現她的到來,依舊在繼續拿她手中鋒利的割著醉漢的尸體,那只斷手很快就被切割了下來,血流了一地的同時,女孩詭異的笑了起來爾後,繼續拿起醉漢的另一只手,切割起來

濃郁到讓人想要作嘔的血腥味在空氣里彌漫,陸馨再也忍不賺輕飄飄的落到地上,撿起地上的碎石子,打在女孩的身邊,「誰?」女孩听到響聲,滿臉驚恐的抬起頭來,印著隱約的月色,她臉上遍是鮮血,看起來竟像是從地獄而來的人一般陸馨忍住心里想要嘔吐的沖動,捏著鼻子傾身上前,抖著手一把將女孩提了起來,見她要反抗,慌忙點住她的穴道這真是,不折不扣的一個惡魔

也不知道是誰家,培養出這樣一個姑娘出來?

既然她看到了,就無法不管,不然照她現在的情況發展下去,很有可能會去傷害無辜的百姓明天還是將她交給府衙處理,今晚先將她帶回瘋人閣吧!

陸馨暗想著,看了看月色,無奈的掏出懷里的信號彈,甩手扔向天空絢爛的煙花,在天空里爆裂開來

不到一刻時間,素右寒著一張臉出現在眼前,看到陸馨身邊的景象,有些吃驚「怎麼回事?」

陸馨諂笑了下,因為不想踫觸那個渾身是血的女孩,所以仍舊忍著惡寒呆在原地等著卻不料,來得人只有素右伸手指了指那個渾身是血的女孩,「她干得好事」

素右更加驚訝,看了看遍地是血跡的地上,沒好氣的白了陸馨一眼,「你倒是能找麻煩」

陸馨理虧,哪里敢反駁,心里卻相當不服氣,卻也沒有表現出來「白公子早急壞了,回去吧!」

陸馨擰小雞一般擰著那個渾身是血的姑娘回到瘋人閣時,毫不意外的迎來了眾多閣眾詫異的眼神,雖然此刻走動的人已不多,卻還是有不少的守衛在守夜,一見那個姑娘身上的血跡,不禁都被嚇呆了,:還以為是自家的護法殺了人還帶了回來,都傻了眼未免麻煩,陸馨點了那個姑娘的睡穴,此刻她雙眼緊閉,看起來的確像是死了一般而且,她身上的那些艷紅色血跡,也使她看起來不似活人陸馨將女孩甩在門口,對著幾個守夜的婢女吩咐,「帶她去洗個澡,換身衣服」

「可是……可是陸護法……」,幾個婢女結結巴巴的,就是沒有人動身「她還活著,沒死」陸馨不耐的解釋,一個利眼掃過去,幾個婢女拖著那個姑娘便不見了蹤跡「你這是怎麼回事?」听聞陸馨回來,白池慌忙趕了過來,便看見陸馨身上血跡斑斑,似受了傷一般,忙焦急的問道陸馨擺擺手,聞著身上的血腥味,加之想起方才的事情,心里本來就是一陣翻騰倒海此刻見著白池,心頭一松,張嘴就對著一旁的花壇狂吐起來可把白池急壞了,慌忙上前圍在陸馨身邊,見她吐得天昏地暗,不敢伸手抱著她,只得在一旁干著急吐了好一陣,直到胃里空空,陸馨才扶著牆壁站起身來,沖白池勉強笑了笑,腳步有些搖晃的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白池知她是要去沐袁也沒有阻攔,只是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後,在陸馨進==入房里之後,干脆守在陸馨的院子里觀看起夜色來陸馨沐浴出來推開窗戶時,便看見一身白衣的白池背對著自己,全身一大半都縮在輪椅里面,沐浴著銀色的光輝,看起來竟有一種莫名的落寞感陸馨心里便是一痛,眼角也跟著酸楚起來

那個時候,自己要是沒有扎他一刀,此刻的他,也不該是如此的涅要是他沒有重新遇到自己,也沒有那門親事的話,憑黑水寨的勢力,他應該早就已經家庭和滿「今晚的夜色真好!」白池轉動著輪椅,將陸馨仔細打量了一番,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才真正放下心來見她神色恍惚,展顏而笑如同只在夜色里盛放的優曇,帶著平日里積蓄的力量,散發出極致的美麗如果一個人只能為另一個人釋放出自己一==夜的美麗,那麼白池願意為之綻放的人,唯有陸馨一個雖然他們之間隔了千山萬水,即使近在咫尺也只能遙遙相望,但是只要一點點的靠近對方,總有一天,還是能夠走到一起白池如此的相信著

「夜色迷人,卻終會迎來黎明」陸馨抬頭去看那在天空里顯得朦朧的銀盤,突然有感而發「享受現在就好,明日的事情,自然要明日去擔憂」白池繼續微笑,眼楮一瞬不瞬的看著陸馨,「今日,你對將軍說了什麼?」

在閣里遍尋不見陸馨之後,總算有人來稟告說看見陸護法走出閣去,雖然有派人去找尋,卻沒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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