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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即使是朝廷派來的暗衛,他也是人,長期跟在一個人的身邊,心里不知不覺就會為他著想起來,原來的主人是誰,早就不重要了「對了,你怎麼會在這里?」昨晚要不是遇見凌晨,也許我就只能被劉英一直帶著去北方了「還有,謝謝你救了我」

昨晚混亂起來,竟然忘記道謝了,:

凌晨的神色黯了黯,然後搖搖頭,「我們之間,何須言謝?」

這一句暗含其他意義的話,讓我不覺便紅了臉,低下頭不敢再去看他到現在,我才知道,各城主之主,都會擁有一塊刻著本城名字的緋色玉佩♀塊玉佩,會在城主迎娶城主夫人的那一天,送給自己的結發妻子可以說,這玉佩,便是城主夫人的象征

凌晨卻把它送給了我,其隱含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也因此,此刻面對他,我才會如此的尷尬

我與凌晨相處的時間不長,我連他為什麼喜歡我,因為什麼喜歡我都不知道,所以感覺很不可思議而且,我一直都以為,像一見鐘情這回事,是不可能出現在我身上的而且,喜歡一個人至少要花上很長的時間,才會在每日的相處里面,漸漸為對方傾心就好像,我對軒墨丞的感情

然而,凌晨不是在與我看玩笑

他是真的喜歡我,所以給了我那塊玉佩

所以感情這回事,當真是讓人費解

那塊玉佩,自然是要還給他的只是,我卻沒有帶上身上我暗自惱怒,又有些慶幸自己此時沒有帶上身上因為不知道如果把玉佩還給凌晨,他會是什麼樣子的心情呢?

這個孩子,將近失去自己所有的親人,十七八歲的年紀,卻不得不撐起一整座城市,一定很累吧?

我自然知道自己不能在這方面心軟,卻不忍心去傷害他,:

「在想什麼?」凌晨見我一直低著頭,溫言開口詢問我回過神來,「在想你為什麼會在這里?」

「安城的城主,與我爹是世交過陣子他老人家五十大壽,我要去安城賀壽,正好經過這里打算回來的時候,去東沂城看你,卻不想在這里遇見了你」

原來如此

「那你回來時,可以去東沂城看我嗎?」正好,我可以把玉佩還給你長痛,始終不如短痛

「好」凌晨點頭應下

「曦兒還好嗎?」想起那個總是哭鼻子,愛纏著我問他爹爹去哪了的小屁孩,我心里涌上一股暖暖的情緒「越來越調皮了」提氣自己的寶貝弟==弟,凌晨換上無奈的神色,然而笑容卻更加的溫柔「他總是苦著問我,你到底去哪里了?是不是,與我爹一樣,去了天上做神仙」

是艾那時我離開的突然,都沒有好好地跟凌曦道個別雖然他還鞋可是他那幼小的心里,或許當真以為再也見不到我了吧?

畢竟,他是很喜歡我的

雖然他特別愛哭,而且很纏人,卻也著實惹人心疼,「那這樣好了,以後每隔一段時間,我都給曦兒買一些小禮物如果有人去烈城,就讓他捎過去給你,你再告訴曦兒,是我送他的禮物等我有時間,會去烈城看他,:」

「好」凌晨微笑,點頭答應

然後似乎想起了什麼,表情有些苦澀,「姐她,有聯系過你嗎?」

凌蘭嗎?我疑惑的看著凌晨,如實搖頭,「沒有難道她沒有寫過書信給你?」

凌晨的神色黯然起來,眼神里有明顯的失落感,「自從二娘不堪忍受牢獄之災,死在牢里之後,我便再也沒有得到過姐的任何消息我有多次派人前去京城打听,卻都沒有任何的消息」

凌蘭她是想要徹底與自己的過去告別嗎?還是說,她不想再與凌家人扯上關系?

我抬眼看著凌晨帶著憂郁的表情,還是選擇安慰他,「也許她與姜誠過得很好,樂不思蜀呢?你也不要的,姜誠會好好照顧她的」

眼前這個少年,較之之前,已經成熟了許多,青澀的感覺在漸漸從他身上褪去然而彌漫在他周身的那股憂傷,卻越來越濃,似乎躲在他溫和的笑容里形成了一個包圍圈,隔絕了外面的一切這個逐漸成長起來的少年,卻越來越讓人心疼

我並不知道的是,凌晨看著我,腦海里冒出我相同的想法「城主」忽然出現的王海忽然插==入一句話,打斷了我們兩人紛亂的思緒凌晨微微蹙眉看過去,「說」

王海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天色,「我們該出發了,要是再晚,恐怕無法在安城主的壽宴之前趕到安城」

「你快去吧!」我刻意搶在凌晨開口之前說話,「我自己回東沂城便是」

昨天歐陽雪說的話,我一直都記得,東如今沂城已成戰超蕭少臨以為我在黃達意手上,必定會處處受制于他,我必須盡快回去告訴他我平安才行「我讓暗影送你回去」凌晨邊說,那個沒有存在感的黑衣人便現身在我面前「不用了」我擺手拒絕,未免他不信,我輕松的伸手,暗中凝聚起力量,往旁邊的木桌輕輕的拍了一掌,「我會武功」

木桌搖晃了幾下,順著我剛才擊掌的地方,碎裂開來,斷成幾截掉落在地上±上的東西,也散落了一地凌晨有些驚訝,隨即反應過來,許是他也很趕時間,沒有再嗦,「那,回來時我去東沂城找你」

「好,我會備好美酒美食等你來」我點頭應下,微微笑著「歐陽雪就交給我處置,我要帶她回東沂城」

凌晨點點頭,示意王赫做然後面對著陽光,痴痴的看了我一會,轉身走到一旁系在樹上的棕色駿馬之上,再次回身看著我「萬事小心」

「恩」我再次點頭,從一個官兵手上接過發絲凌亂的歐陽雪,揮手目送他們離開凌晨帶著一大票官兵,一步三回頭,終于消失在視線我押著一直低垂著頭,不曾說過一句話的歐陽雪,踏入昨晚行駛來的馬車之上點了歐陽雪的穴道,將她丟到馬車里,才做到架馬車的位置上天知道我真的不會駕駛馬車,費盡了好大的力氣,才終于使馬車調轉了頭,我慢慢地揮舞著手里馬鞭,將馬車搖搖晃晃的趕著,向著東沂城而去

毫無疑問,蕭少臨是個好城主,盡管此刻,他不得不帶兵與黃達意對峙在街道的兩頭,但是他卻事先,將周圍所有的無關人員都給疏散開去黃達意自然也是知道蕭少臨私底下的小動作動作,然而他認為自己是將要登上城主之位的人,自然不能落人口舌同時,他也深知民心不可失的道理,在蕭少臨遣兵疏散無關人員的時候,他也派人幫忙搬運財物戰事一起,周圍的東西必定會全毀,能搬走的東西就要盡量搬走的道理,誰都明白兩軍在搬運時相遇,充滿殺氣的眼神,便射向了昨日的戰友然而當下的命令不是打架,所以在那些貪生怕死的江湖人士心驚膽戰的目光里,最終都沒有動手,

待到確認無關人員全部離開這里,一直在把玩著手里碧綠色的玉墜,以慵懶的神色倚在一旁破牆之上的蕭少臨才淡然開口,「黃達意,你想怎麼死?」

「死的會是你」黃達意冷笑出聲,伸手便將身邊那一個輕紗覆面的女子扯過來,雙手毫不留情的掐住她的喉嚨,「你不要忘記了,赫連艷還在我的手上」

其實別看黃達意表面冷靜不已,其實心里已經又驚又慌在蕭少臨的手下呆了三年,對于蕭少臨的手段,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也因此,此刻他才會如此的害怕

雖然蕭少臨是一個男人,但他確實一個嫵媚到極致,讓人無法捉mo的男人♀樣子的人,會不會斷然舍棄自己的表妹,只求自己安穩呢?

實在是無法把握

但是,他對赫連艷的疼愛,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用她做籌碼,應該不會賭錯黃達意的心念急轉,又想起昨日里引誘蕭少臨等人出城一事來他刻意將城里多數忠于蕭少臨的武官引出城,又收買了不少無夜樓的殺手,埋伏在不同的地點準備分別暗殺他們哪知道最後,所有人竟然奇妙的聚到了一起,雖然殺手有近五十個人,然而這些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豈能奈何他們?

的自己被發現,黃達意偷偷的溜回了東沂城,讓無夜樓照原先的計劃行事,準備叛亂無夜樓果然與瘋人閣在街上打斗起來,成功的將赫連艷引出了守衛森嚴的東沂山接下來,便只要將她擒住便可成功策劃叛變哪知無夜樓的人竟然臨時敗退,將她引出東沂城欲將其殺害,不得已之下,他只得帶著自己的人準備去城外救她,她卻快一步返回城來自投羅網,大概就是這麼解釋

順利將她擒賺萬沒有料到,無夜樓再次翻臉,帶著赫連艷便逃出了東沂城赫連艷是壓制蕭少臨的唯一籌碼,豈能讓她離開呢?

本想立即追上去,哪知正好踫上了回城來的蕭少臨等人,一番廝殺之後,兩方皆是損傷了不少的人馬可謂是兩敗俱傷,卻沒有撈著半點好處本以為當夜算是完,要站也要等到明日,哪知半夜蕭少臨忽然興兵偷襲,直攻入自己的據地這一次,直接戰到深夜,才鳴鼓收兵

雖然蕭少臨什麼都沒有說,只是隔著眾人,一直紅著眼楮在盯著自己但是黃達意知道,他是想要問自己,赫連艷在哪里?

蕭少臨以為,赫連艷還在自己的手上,所以才會有所忌憚收兵之後,他立馬派出人馬,去搜尋她的下落奈何無夜樓的人太過狡猾,同時派出多方人馬去向不同的地方,而自己處在叛亂之中,不能分散兵力,唯有暫時放棄而今日一早,蕭少臨再下戰書,約于北城的廢墟一戰他本是策劃叛亂之人,戰書一下,豈有不戰之理?

雖然勝算有多少,他清楚的很,只是他不服

在蕭少臨出現之前,城主一職空缺許久其間,所有的事情一直都是由他來打理,那種呼風喚雨的感覺,一旦擁有,哪里還會願意去屈居人下?

蕭少臨上任之後,一直盡忠職守,沒有留下任何的把柄,但是,自從赫連艷出現,蕭少臨經常會甩下緊要的公事,跑去安慰她,只因為她做了個噩夢為一個女人,而心甘情願地去折腰,又因一個女人的喜怒而喜怒,身為男兒身甚至親自穿上嫁衣嫁人,這樣子的人,如何配做一城之主?

只是卻沒有想到,無論自己怎樣言辭鑿鑿,卻始終無法掰不倒他千想萬想,都未曾想到,竟然會是因為赫連艷

左相之女?

黃達意冷笑,誰人不知,當今朝左相赫連雲齊身居高位,手里的權利滔天,幕僚遍布朝野可謂是真正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要是綁了他的愛女,只是索要一個城主之位,會有何難?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才剛開始,他就被人捅了一刀他不願意輸,也不想輸所要找了一個身形與赫連艷相仿的女子,讓她易容成赫連艷的涅,裝成人質帶了過來當然,赫連艷那個女人的眼神太過清澈,實在是無法用其他東西模仿出來為了避免讓人看出來,所以他特讓人給她蒙了層輕紗,遮去了那過于惹眼的容貌黃達意湊近假赫連艷耳側,森森的開口,言簡意賅的下命令,「呼救」

‘赫連艷’暗暗點頭,然後裝成赫連艷的強調,學著她那清脆的聲音開口,「表哥,快點救我」

此話一出,黃達意愣住了

是的,所有人都知道,赫連艷時蕭少臨的表妹,:可是,卻只有一部分人知道,赫連艷從來都不叫蕭少臨表哥,而是教他哥黃達意冷了臉,抬眼去看蕭少臨那過于精致的臉上顯露出來的表情,卻沒有看出任何端倪來雖然暗暗警惕著,卻也存了分僥幸,「快點投降,不然我殺了她」

手上更加使勁,死死的掐住女子的脖子

「等等」蕭少臨果然上當,疾聲喊停「你想怎麼樣?」

「你去寫下文書,說自己愧難當城主之位,願將城主之位謙讓于我」黃達意見事情有望,心里便開始打起小算盤只有蕭少臨親筆寫下文書昭告全城,他這個城主之位,才會名正言順「你想她死?」見蕭少臨似乎有些猶豫,黃達意手上益發使勁,感覺身前的女子,已經氣若游絲「好,我答應你」蕭少臨蹙起自己柳葉般細長的眉,命自己的手下拿過筆墨,讓其中一個侍衛彎腰做桌子,匆匆在紙上寫下幾句話爾後拿出自己的官蠅哈了口氣,蓋在紙上

「好了」蕭少臨將紙拿起來,在空中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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