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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方丈,大費周折將我請來,該不會是為了與我賞景吧?

「往日,這里很少有人來」老和尚的聲音帶著嘆息不是你把這里設為禁地嗎?既然是禁地,自然不會有人來!我暗自想著,沒有立刻答話「這一番美景,無人賞識,可惜可惜」不著邊際的話,他說得倒是很起勁可惜,我不想听,「未知方丈找我前來,所謂何事?」

老和尚站起來,轉過身來看著我,眼里閃爍著萬物沉澱後的寂靜光華「施主看這花上的蝴蝶,可還喜歡?」

繼續打啞謎嗎?我沉住氣,低頭看向在那細小花朵之上流連不去的粉蝶n很平常一個的品種,四處都可以見到這種蝴蝶,分為白黃色兩種顏色,翅膀上繪有黑紅色的彩紋「這種蝴蝶很常見」

「如果說,這花是施主所種,施主不喜這蝴蝶來采蜜,會怎麼做?」

我奇怪的看了看老和尚的神色,不過他們出家之人喜怒皆不形于色,我什麼都沒有看出來于是想了想回答,「將這蝴蝶趕跑」

「如果蝴蝶依舊來呢?」

「繼續趕」

「還是來呢?」

「趕到它不來為止」

「如果施主以為它不會來的時候,它卻來了呢?」

我蹙了蹙眉,沒有立刻回答♀個老和尚此番叫我前來,專問這幾個問題,是何意?

「如果這蝴蝶毀了施主的花,施主會怎麼做?」我尚未開口,老和尚接著問雖然之前不理解他是何意,不過想來也不會簡單,出家之人看破紅塵,想到的東西總會很多,而且遠不是我等凡人能夠理解可是,當他問出這句話時,我已經徹底明白過來♀個老和尚,是在暗示我,簡行殺了軒墨丞,我會如何對待簡行嗎?

所以,他果然與簡行是一伙的嗎?

嘴角噙著冷笑,我暗中警惕著,目光堅定的看向老和尚波瀾不驚的眼楮,「我會將那只蝴蝶,碎尸萬段,!」

「阿彌陀佛」老和尚微微閉上眼楮,從懷里掏出一顆佛珠,虔誠地雙手合十祈禱著「如果方丈沒有其他事情,容許我先告辭」眼下敵眾我寡,絕對不宜與他起沖突,目的已經達到,還是及早離開這是非之地為好反正,這座寺廟,留不長久我絕對,不會給簡行留下任何一個,能夠讓他棲身的地方,即使只是他暫時的棲身之所,也絕對不留我就不信,你逃了一時,能逃過一世今生今世,絕對要讓你受盡眾人的唾罵,死無葬生之地!

我看了看依舊沉寂如水的老和尚,轉身便想要走「小姐小心」片刻時間,我的耳畔傳來驚慌失措的呼喊之聲我頓時警覺的回過頭,老和尚手上的佛珠不知何時已斷,齊齊向我的周身大穴襲來我早已有所警覺,連連後退,一直退到湖岸邊才左晃右閃,堪堪避過那佛珠帶起的鋒芒「好身手」老和尚贊了一身,手一揮,又是數粒佛珠襲來我一邊躲閃著,一邊瞥見不遠處的楓樹林里多出幾十個和尚來,將羅言等人團團圍住我冷笑一聲,帶著譏諷對老和尚開口,「身為出家人卻蓄意挑起紛爭,觸犯了禁忌,不怕佛祖責怪嗎?」

「老衲這是在報恩,佛祖豈有責怪之禮,︰」老和尚一邊回答,手上卻不停,佛珠一直不斷的向我襲來又是報恩?這鐘捷收留簡行是為報恩,這老和尚竟然也是報恩?這簡行當年在做城主時,到底曾有恩于多少人?這東沂城如此之大,要是他一直靠著之前積累的德躲閃下去,我就永遠只能追著他的**跑不成!

我有的是時間,可不代表我有耐心多留簡行活在這世上一日,我這心里的刺就會存在一天,無法得到安生如此一閃神,一粒佛珠夾雜著勁風向著我的面門襲來◇右都是佛珠,身後是澄澈的湖面,無法,我只得伸手接下,掌心傳來一陣劇痛,我差點被逼得掉下湖里從這些佛珠上灌注的力道來看,這個和尚的內功很強,我不能與他硬踫硬,否則必敗哪知這個和尚看準了我的想法,將手上剩下的佛珠往地上一扔,掌心凝聚起力量,狠厲地向我襲來身為出家之人,卻輕易動了殺機,還好意思說著什麼報恩?簡直就是大言不慚,我看他是被簡行給洗腦,變得是非黑白不分了罷而且,對簡行那種人報恩,會有好下場嗎?如此地心甘情願被人利用,簡直愚昧想著我也不再留情,從懷里掏出短劍一把,對著和尚迎了上去「簡行在哪里?」

「等你打敗老衲再說」老和尚的表情終于隨著語氣而變化,裂開了幾道細縫,殺氣便從此涌了出來我的怒火也被激了上來,也不再留情,瞬間將功力提至十成老和尚雙手合十迎接下我一劍,臉色再次變化,鮮紅的血液順著掌縫流了下來我沒有猶豫,當即翻轉手腕,短劍也跟著翻轉過來,

我以為老和尚必會放手,哪知他竟然忍下被短劍劃傷手掌的痛楚,死死的握==住了短劍,然後快如閃電的伸出一腳踹向我的右腿我抽了抽短劍,沒有抽回,也不能放棄這唯一的武器,趕緊向上一跳哪知老和尚早就料到我會來這一招,忽然松開手中的短劍,一掌向我的面門襲來我自然不會坐以待斃,趕緊後仰身體,卻不想我此刻正在空中,這一仰我便筆直的掉下了湖里進==入湖水的那一刻,我瞥見老和尚的嘴角掛起一絲詭異的笑容,甚至帶著一絲絲的得意我心叫不好,卻抑制不住身形,只能筆直的摔進了湖里以此同時,老和尚用血肉模糊的雙手探進懷里,掏出一個什麼東西往湖面一扔瞬間,湖面火勢頓起,火苗竄起足足有五尺之高「小姐」那邊,羅言一邊與眾和尚交戰一邊保護著不會武功的九月,還要注意著我這邊的場景,一看到湖面的火苗,頓時發出一聲慘叫九月同樣臉色煞白,眼睜睜地看著那個紅色的身影消失在湖面,消失在那一片火海中「阿彌陀佛」老和尚再次雙手合十,也不管手上仍在淌著血的傷口,念念有詞的念叨著超度的佛經「少給我假惺惺了」水里猛然傳來一聲怒喝,緊接著一個火紅的身影從那漫天的火海之中閃出,手里寒星閃閃,向著老和尚狂卷而去「即使佛祖不責怪,也有我來替他收拾你臭和尚,你給我小心了」

想著自己差點死在那火海中,幸而急中生智一掌拍在水里,借著水面浮力彈出,不然今日必死無疑,我又驚又怒,所有的心情化作了憤恨的力量,向著老和尚襲去沒想到,老和尚竟然在湖面動了手腳,想必就是之前所見湖面的那一層金光閃閃的粉末,為了殺我,可真是大手筆呀!

難道他以為殺了我,就能讓所有人得救嗎?錯了,殺了我,只會讓他自己陷入空前的危機≡有不慎,只有粉身碎骨而且,自從半年之前,我輕易就被簡行抓賺害死軒墨丞之後,我就下定了決心,絕對要好好習武,絕不會再次讓人如此輕易地制住可是今天才一出手,便遇到個勢均力敵的對手,我如何能夠不氣要是,要是那樣子的情況再來一次,我如何能夠承受,我已經輸不起,再也承受不起所以,我不能輸,絕對不能輸

從今往後,我都絕對不能再輸

手上越發使力,沐劍法一招接著一招連貫使出,無數的殺機蘊含在那虛虛實實的招式里面,逼得老和尚連連後退軒墨丞一直不遺余力傾心教導于我,雖然我的天分與內息遠遠比不上他,可是他全部的武功我也學了七七八八其實真正如他所說,全天下能勝過我的人恐怕只有一百人左右,只是我一直太過心軟,既沒有動殺機,也沒有使上全力若不是這樣,今日,我怎麼都不會落到如此的境地才對只是,我還能夠重來一次嗎?軒墨丞還能活過來嗎?

一刀穿xiong而過,活下來的幾率是多少?爾後掉下地縫,活下來的幾率是多少?

無限無限地,接近于零

已經,來不及了,

我痛苦的閉上眼楮,手中的沐劍法的最後一招穿雲破霧一般,劃過層層地屏障,汪在老和尚的脖頸之上「你輸了」我忍著心里的劇痛,冷聲看著神色自若的老和尚「那可未必」老和尚忽然詭異的笑了起來,視線轉向自己的身後我心里一顫,轉過頭看向楓樹林里,一顆漂泊在空中的心頓時跌入了冰窖我是贏了,可是羅言他們輸了

幾十個和尚,幾十種武器,分別擱在了羅言等人的脖子上,九月的脖子上,也架著一把劍我沉著眼神看向挾持著九月的那個小和尚,竟然是無願我冷下眼眸,銳利的視線直接投送到無願的眼楮里,「無願,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與此同時,我抬手點住老和尚的穴道,手里的短劍依然擱在老和尚的脖子上「少在那里妖言惑眾,快點放了方丈」無願不買賬,怒目瞪著我「這可不行,除非你放了你手里的女孩」我帶著安慰的眼神看向嚇得面如土色,在瑟瑟發著抖的九月,示意她安下心來九月的膽子,一直都比老鼠還要鞋要是因此嚇壞了她,我必會要這座寺廟陪葬我粉飾著臉上的神情,心里暗暗發著誓「否則,你們的方丈死定了」

無願不答,只是偷偷瞄著方丈的神色,可惜呀,他的方丈即使有滿肚子的話想要說,也開不了口我冷笑起來,「我的身份,你們應該知道吧?得罪了我,莫說你們這個小小的方丈,就連這座山,要毀掉也不過是我一句話的事情,要怎麼辦,你們自己選擇吧?是要與方丈一起死,還是放下手里的刀健擇自己與家人生《~忘記告訴你們,你們的家世我在來之前就已經調查清楚」

「卑鄙」無願臉上的雲淡風輕早已不見,臉上只剩下了倉皇「說我卑鄙!」這一句話,真是踩到我的尾巴了「你們為什麼不問問你們一直信賴著的方丈,他藏匿起來的人,究竟做多少讓人不齒的事情?究竟害了多少人,拆散了多少家庭?又讓多少人,從此天人永隔?」

「即使如此,方丈也是逼不得已」無願還想要辯解「那你為什麼不想想,我也是走投無路呢?」跟我磨嘴皮子,你一個小和尚還女敕了一些「我再問你一遍,要不要與我做個交易」

「施主請說」無願臉上的神色變了幾變之後,終于恢復了平靜我笑了起來,無比的歡愉,「只要你放了手里的女孩,我保你登上這濟慶寺的方丈之座,而且,無人敢反對」

「那方丈呢?」無願皺了皺眉,問道

「我要帶走」不對他嚴刑拷問一番,恐怕是得不到簡行的下落哪怕用盡所有的手段,簡行此人必殺之「你要對方丈做什麼?」

真是個不听話的孩子我蹙起眉梢,裝鑷樣的嘆息一聲,對著楓樹林的另一側幽幽開口開口,「楚軒,救下九月」

話音一落,一道青色的人影從樹林里竄出,直接跳到了無願面前,對著無願便是一掌無願大駭,驚慌之下連連地後退,楚軒趁機攬著九月的腰,站到我的身邊,:

我放下手里的短劍,再不復剛才的從容,焦急的走到九月面前,拉著她上下打量一番,「九月有受傷嗎?有沒有哪里疼?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九月驚魂未定,半晌才搖了搖頭,眼里淚花晶瑩,「我沒事」

「沒事就好」將她全身仔細檢查一番,確定無事之後,我終于放下心來轉過頭看向一旁靜然而立的身影,笑容浮了起來,「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楚軒身上中了‘凝石’,從‘罪獄’出來後不久,因著沒有了解藥的緣故,毒在身體里日益加劇雖然他一直死撐著,卻還是被慕容盈盈發覺,然後告知了我盡管那時的我傷心欲絕,卻還是跟他徹談了一番,要求他跟慕容盈盈要回慕容山莊醫治楚軒起先不願,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又忽然同意了∫城與東沂城相隔如此之遠,于是這半年來,我們根本就沒有見過面如今見他安然無恙地站在這里,相信應該已經無事否則,以慕容盈盈的子與慕容宮晨的脾,他哪里能夠跑到這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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