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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寨主,他們二人本是相互喜歡,可是,卻無法在一起」我看著完全呆住的白寨主,繼續述說著「所以,陸馨她不是逃跑,而是不能嫁給白池」

此刻若不說清,無論是陸馨還是白池,內心里都將埋下對方的影,無論以後將要往那邊走,都將永遠無法掙月兌對方的束縛唯有徹底的將事實攤在他們面前,才能讓他們徹底的與過去道別,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這樣,必然會痛,可是,長痛畢竟不如短痛!

陸馨選擇離開便是想要繼續逃避,白池也沒有反對,那麼便是想要繼續埋在心里他們若是想重新開始,就必須徹底的舍棄過去

「你這是什麼意思?」白寨主盯著我,表情不善不知是對于自己的兒子喜歡陸馨感到憤怒,還是對于陸馨喜歡自己兒子感到憤恨「白寨主應該知道在絕無門時,他們是如何活下來的吧?」

「知道又如何?」

「那一晚,他們是靠不斷的殺戮,不斷的殺害與自己同齡的孩子,才活下來的,」我忍住心里的哀痛,勇敢的看著白寨主,「您難道就沒有想過,那一晚對于他們兩個來說,是怎樣的回憶嗎?是高興?是痛苦?是害怕?還是恐懼?」

我一字一句擲地有聲,「那一晚,是他們兩個人都不願意提及的過去,是再也不願意去回想起來的噩夢!」

「白寨主您只是想為兒子找個媳婦這一點大家都知道您只是消自己的兒子獲得常人都能得到的幸福,這一點,所有人都不會去懷疑」我頓了頓,「可是,他們兩人在一起,會幸福嗎?陸馨整天看著自己被自己刺成殘廢的丈夫,會幸福嗎?白少寨主他,整天看著把自己變成殘廢的人,會幸福嗎?」

白寨主震撼的看著我,又看了看自己的兒子,再看了看泣不成聲的陸馨,臉上終于有了了然的表情那是一種深深挫敗的無力感,使眼前的這個中年男人瞬間便蒼老了許多白池驚疑不定的臉色,陸馨淚水滿溢的臉……看到這樣子的神色,我開始懷疑自己此番話,到底是對是錯!

「你是說,他們兩個在一起,只會引發對方想起那痛苦的過去嗎?」

「就是這樣」

「所以,陸馨她逃婚,是正確的嗎?」

「正是如此」

「放你娘的屁!老子做的決定,還從來都沒有錯過!」白寨主猛然一聲爆喝,臉上的胡須一抖一抖,「來人,把這三個妖言惑眾的人抓起來,關入地牢尤其是那個姓陸的,給我嚴加看管」

就是這樣,在眾多gong箭手齊齊拉gong對著我們的威脅下,我們三人沒有反抗,集體被關入了黑水寨的地牢,其他書友正在看:︰

幸好,白寨主還算有點良心,沒有虐待我們幾個,雖然將我們三個關入不同的牢房,卻好歹還能透過牆壁說說話而且,牢房雖然昏暗,卻比想象中要干淨,只是灰塵多了一點地上卻沒有傳說中的蟑螂與老鼠,牆邊的石*******也不是只有稻草,而是鋪上了深藍色的棉被,雖然不見得有多舒服,好歹看上去也還算暖和只是,我們三個的牢房正對著地牢的出口,有兩個身材壯碩的男人圍坐在那里,隨時監視著我們,沒法搞小動作,更沒辦法逃跑只能,在這里坐以待斃

感覺,真是不爽,:!

而且,軒墨丞到底怎樣了呢?

東沂城明明已經近在咫尺,卻不得不在此地汪,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出去,我的心中,只有無限的懊惱紅袖被沒收,雖然白池必定會好好的保管不必的,可是這樣一來也沒有辦法弄開牢門的鎖該怎麼辦才好呢?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陸馨的聲音,從另一側的牆壁傳來我收斂起所有的情緒,靠近陸馨牢房的那一面牆壁,貼著地面坐下,「不,要說道歉,也該是我道歉才對:自將你的秘密說出來,對不起」

「你也是為我好,怎麼可以怪你呢?」陸馨的聲音低低的,有些無力的感覺,「何況,若不是你說出來,這些事情這輩子可能就只會埋在我的心里了」

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只好沉默了,挖人傷疤的事情,又豈是一句話就可以帶過的「現在該怎麼辦才好呢?」周藍陵懶散的聲音從另一邊插了進來「誰知道呢?」我無奈的低下頭,又抬起頭來憤憤不平的盯著牆壁,「話說周藍陵你當時怎麼不反抗一下,你不是要保護我嗎?」

「我會被射成靶子」周藍陵頗為無語的回答

「既然你的使命是保護我,當炮灰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我會死的」

「不是說了讓你去死嗎?」

「你們感情真好」陸馨似乎是被逗笑了,語氣里帶著掩飾不住的笑意,「切,誰跟他感情好了」我不屑的開口,這種完全不能信任的人,誰稀罕跟他感情好啊口口聲聲說是要保護我,結果貪生怕死,眼睜睜的看著我被關到了地牢里這種人,就是屬于睜眼說瞎話的類型

在這世上,會關心愛護我的人,只有軒墨丞一人而已!

所以,我無論如何都得從這里出去!

「小姐,不是誰都可以成為軒墨丞的!我與軒墨丞不一樣,我有家人,做不到軒墨丞那般瀟灑還請小姐見諒」周藍陵的這番話,說得卑微而無奈,卻字字里透露著懇切我這才意識到自己的任,靜下心來想想,周藍陵與我,本應該是沒有任何交集的人,雖然因著他那所謂的主人相遇,雖然他說要保護我,可是我又如何能夠求強求他做這做那呢?

所以我搖頭否決,想著他看不到,接著補充道,「不是你的錯,是我不好,讓你也跟著陷入了這樣的困境里,對不起!」

我什麼都沒有為周藍陵做,他卻再三的不求回報的救了我,光這一點我便要心懷感激,又如何去苛責他呢?何況,這種情況,他沒有丟下我獨自逃跑,便已經做得夠好不能夠因為見不到軒墨丞,不能夠因為自己的無力,而去譴責他人!更不應該把自己的不快,加給身邊關心自己的人「小姐言重了」周藍陵客氣的回答

這樣子的對話,顯得有些生疏了

「公子他,沒有家人嗎?」趁機轉移話題,其實,也是自己最想知道的沒有家人,那幼年的他,是如何度過的?是受盡了鄙視,還是在夾縫中艱苦的生存呢?

「你不知道嗎?」陸馨驚訝的開口,其他書友正在看:「軒公子他,可是被稱為魔教之子呢?」

我無語了,我應該知道嗎?軒墨丞他從來沒有告訴過我自己的過去,我也沒有接觸過外面,對所有的事宜一無所知,怎麼可能知道呢?

魔教之子?魔教?什麼意思?

「我可以說嗎?」陸馨試探的開口,顯然是在問周藍陵的意見「沒有關系,反正也不是什麼秘密了」

「軒公子他的家人,在他還是很小的時候被殺了」陸馨頓了頓,語氣有些凝重,「這件事情,全江湖皆知那是在二十四年前,傳聞當年軒公子的父親一手創立的聖月教私藏前魔教的聖物,被世人公認為新一代的魔教,受到了整個江湖的追殺後來,當時的武林盟主簡行率領各大門派攻入聖樂教總壇,大火一直燒了七天七夜,聖樂教被一舉攻下,徹底的從江湖里消失軒公子的家人,也是在那一場大火中喪生」

「那公子他是如何活下來的?」那一場大火燒起來時,軒墨丞他是否有親眼目睹?自己的父母葬身火罕,軒墨丞他是否有安然無恙的離開?

心似要從xiong腔里裂開,刺痛著撕扯著,腦海里只要想要當時軒墨丞的心情,想著他看著自己的家園被毀時的表情,心就痛得快要無法跳動那樣子的經歷,他到底是如何承受下來的?

「據說當時清風老人恰好從那里經過,把軒公子救了下來軒公子他,也是由清風老人一手撫養長大軒公子習得一身好武藝,初入江湖時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少女的芳心呢?盈盈姐,就是其中之一」

「那你們如何得知他是聖樂教教主的兒子?」感覺陸馨的話扯的太遠,我趕緊發問將她拉回來,:

如果是二十四年前發生的事情,那時的軒墨丞不過三歲,人長大會發生多少的變化,根本就無法預測既然如此,應該沒人能夠認出他才是,怎麼會全江湖皆知他是魔教之子呢?

「這艾在當時可掀起了一場軒然大波呢?」陸馨說故事的興致越來越濃,先前的悲痛不知道被拋到了哪里「風千情,你見過的,還有印象嗎?」

「恩」我點頭,風千情是軒墨丞的師弟,是從小與軒墨丞一起長大的人,難道這其中,與風千情有什麼關聯?

「軒公子是魔教之子的事情,是風千情公布出來的」

哎?到底是怎麼回事?風千情不是喜歡軒墨丞嗎?那為什麼會將對于軒墨丞不利的消息公布出去?

不過,風千情為什麼會知道軒墨丞的身世?想了想,我還是問了出來「這是孽緣」陸馨唉聲嘆氣,「風千情的爹娘,是當年前去剿滅聖樂教的正派人士那場大火,風千情的父母都死在了那里」

「于是清風老人也收養了風千情?」好狗血啊這樣的話,軒墨丞與風千情就是是親人?還是仇人?

「就是這樣!」

他們兩個,是與仇人之子一起長大?匪夷所思,他們兩個,究竟是如何相安無事的相處下來的?還是,他們兩人其實是從小打架打到長大呢?

所以軒墨丞他,不喜歡風千情是因為這個原因?

風千情的那一吻,究竟是什麼意思?

風千情前往東沂城營救師父,又是有什麼樣的目的?

冥想間,時間已經不知不覺的過去,夜幕來的安靜且悄無聲息,:地牢的光線愈加的昏暗,視線所及的地方斑駁之氣盡顯,透露出一種白天所沒有的暗與森寒來這里不愧是在地下,濕氣比較重,白天溫暖尚不會有感覺,一到夜晚,濕氣從各個角落涌現出,竄入我的四肢百骸我不得不從懷里掏出‘龍涎’吃下,並提氣護住心脈,才勉強與山上的寒意抵抗著監視著我們三人青衣人已換了好幾撥,換班的時間掌握的非酬美,沒有縫隙可插地牢的門是用粗鐵鑄造而成,單憑人力根本無法撼動分毫,鎖門的鎖似乎也是特殊打造的,沒有鑰匙根本就無法打開想要逃跑,真的是不太現實的事情而且,整個地牢里似乎只關了我們三個人,兩個大漢監視我們三個人,綽綽有余一整天,陸馨所說的話一直在腦海里徘徊不去,想著想著,二十四年前的情景猶如在眼前重現,灼燒的我頭痛欲裂,幾不能言盡管如此,我還是無法去想像,當自己的父母親人在自己眼前死去時,軒墨丞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

得到的時候越幸福,失去的時候會越痛苦

比起一開始就不曾擁有過的我來說,擁有過再失去的軒墨丞,會要痛上幾萬倍吧?尤其,每天還要對著仇人之子,卻無法手刃仇人,那是何等的煎熬!

痛苦悔恨憎惡……都不過是顯露在表面上的情緒而已,那些藏在那幼小的心靈中無法得到釋放的感情,日以繼日的累積,究竟會有多麼的深厚呢?

「小姐,:」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忽然听到了周藍陵細細的呼喚聲我猛然回過神來,靠近周藍陵牢房的牆壁,「怎麼?」

「有人來了」周藍陵低聲說道,「提醒陸姑娘小心」

听到此話,我頓時驚醒起來,該不會是白池他爹派人前來暗殺陸馨了吧?他那麼不喜歡陸馨,而且沒心xiong沒氣度,這種事情很有可能哦!

由于我的牢房在三間牢房的中間,聲音輕一點的話,周藍陵的話陸馨是听不到的,所以我湊過去將周藍陵的話原版述說了「沒關系」陸馨倒是一點都不緊張,「白伯父他雖然脾氣不好,卻不是那等卑鄙之人,是不會做出下等的事情來的」

雖然陸馨如此說,可是我一點都不相信如果不會做出下等的事情,又為何要將我們三人關入地牢呢?

明明已經理解我話里的意思,也知道白池與陸馨目前不可能在一起,卻惱羞成怒將我們強行拘留♀種事情,會是磊落之人所做嗎?

所以,我悄悄的靠近牢門邊,提氣擺好攻擊的姿勢若是來人身份不明,或者鬼鬼祟祟想要暗害我們,只要他經過我牢門口,進==入我的攻擊範圍,我絕對對他不客氣!

不知道從哪里吹來一陣強風,牆壁上的油燈在一瞬間盡數熄滅,地牢里陷入徹底的黑暗之中,連月光都沒有「怎麼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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