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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木槿花」白池推動者輪椅上前,我終于看清了他的容貌說實話,白池的容貌不出眾,對于看慣了美男子的我來說,他的容顏可謂是普通不過,皎潔的月色下,白池的神色如同過盡千帆一般地祥和,眼里有經歷百種滄桑般地柔光,嘴角帶著拈花般的笑容,淡然豁達坦然而自得這個人,仿若一眼就能看透,其實他真正想法,大概早就已經融化在那份無與倫比的溫柔之中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有這樣子的感覺

「自用金錢買錦載,二年方始得花開

鮮紅未許佳人見,蝴蝶爭知早到來」

腦海里閃電般掠過這首詩,我情不自禁的將它念了出來這些獨特的木槿花,不知白池會是為誰而種,他的佳人可有見到呢?

「好詩」白池感嘆著看著我,嘴角的笑容真摯,「不知此詩可是姑娘所作?」

「不是,」我輕輕*****著陸馨的背脊,毫不猶豫的搖頭否認△詩,我怎麼可能會有那種天份呢?

「深夜叨擾,還望見諒不過天色已暗,我們先行告辭」知道陸馨並不想多留,我扶著她站起來想白池告辭「幾位既然深夜來訪,必然是有急事吧!」白池輕柔地聲音柔柔地融在海風中,「我與周大人交情匪淺,如果在下能夠幫得上忙,盡管開口便是」

「哦?」周藍陵饒有興趣地盯著白池,嘴角的笑容神神秘秘,「我們想要穿越山ding去東沂城」

白池的眉峰微蹙,帶著驚疑的神色再次將我們打量了一番,「周大人可知山ding是什麼地方?」

「是歷代黑水山人的葬身之處」

墓地?我吃驚地瞪大了眼楮,也就是說如果我們要穿過山ding的話,就必定要去打擾那些已然在另一個世界的人?

這種事情,身為少寨主的他怎麼可能同意呢?果然,只能硬闖了嗎?

「可否告知你們急切地趕往東沂城的目的?」白池只猶豫了稍許時間,說出來的話語里透露出可以轉圜的余地「去救人」我回答的毫不猶豫,目光堅定萬分

白池仔細地端詳著我的神色,半晌才輕柔地開口,「那麼明天我便吩咐全寨上下所有人一起去整理墓地,你們就趁亂從另一個出口去東沂城吧!如今天色已不早,今晚請在寨內歇下」

周藍陵轉頭詢問我的意見,我低頭看向陸馨,陸馨為不可見的點點頭我放下心來,感激地看著白池,「謝謝」

白池清淺地搖頭,「既然是需要去救人一命如此緊急的事情,白池當是不能拒絕,還請不必掛在心上,:」

踟躕了半響,白池的目光終是看向我懷里的陸馨,「這位姑娘可是不舒服?需要請大夫過來診治嗎?」

陸馨猛然搖頭,不曾間斷過的眼淚在我懷里橫飛著,我只好代為回答,「她沒事,只是暈船尚未恢復,勞白少寨主費心了」

白池搖頭,目光死死地盯在陸馨身上,想說什麼卻終究沒有開口白池搖著輪椅向木槿叢深處行去,邊開口解釋著,「這里是我的院落,拙名木槿苑,因我喜靜,平時不會有人隨意出入,請放心歇著」

意思是說,追兵不會隨意進來嗎?雖然感覺白池不是壞人,可是他幫我們的理由真的只是因為我們要去救人如此簡單的理由嗎?

白池邊說著,前方已有房屋的輪廓映入眼簾,一個青衣僕人打扮的人站在視線的盡頭,見到我們一行愣了稍許,隨即飛奔過來將自家公子護在身後,「你們是誰?想對我家公子做什麼?」

「青衣,不得無禮」白池淡淡地吩咐著,沒有責怪之意,「這是我的朋友」

「朋友?」名青衣的青衣童子用萬分懷疑的眼光將我打量了一番,然後瞪著眼楮看著自家公子,「公子您才出去一會,哪里來得著三個朋友!」

「是突然來拜訪我的朋友,沒有事先通知過」白池不僅沒有不耐,反而耐心地解釋著,笑容祥和「公子,這樣子的借口,青衣是不會相信的」青衣不依不饒地說著,圓圓地眼楮憤恨地盯著我們三個,尤其在看到一只埋在我懷里的陸馨之後,臉上的厭惡之情更甚「青衣,不得無禮」白池再次重復方才的話語,語氣微重,:

原來堂堂黑水寨的少寨主如此的沒有威信,我在心里暗想著「可是公子,您忘了上一次那些人是怎麼樣對您的嗎?」青衣紅了眼眶,畢竟看上去只是一個不足歲的孩子,情緒容易被波動「他們不一樣」白池的語氣堅定

「您對他們不熟悉,如何知曉」青衣苦苦地勸誘著白池狀似無意地瞥了眼陸馨,嘴角柔和,「我就是知曉,他們不一樣去吧,為他們準備三間房間,不得怠慢」

「公子」青衣還想要說什麼,卻在觸及白池堅定的神色後依言照做,冷淡地瞥了我們一眼,「跟我來」

青衣熟門熟路地拐過前方的院門,走入一片矮房前,冷冷地指著前面的房子,「房子我每天都有打掃,很干淨,用品也是一應俱全,你們自己隨便挑一間就好」

說完,青衣轉身就要走,陸馨忽然從我懷里站直,上前擋住青衣的去路,目光卻別向一邊,「上一次的那些人,是怎樣對待你家公子的?」

「你問這個做什麼?」青衣不耐地揮開陸馨地手,「這些與你無關,你們只要安份就好」

陸馨卻不放棄,再次抬手擋住了青衣

「陸馨?」我不解地看著她,出聲制止如今寄人籬下,承蒙人家不計較我們的過失,無論如何,還是盡量不給人添麻煩的好!

陸馨放下手來,低下頭讓到一邊,垂頭喪氣的身影看上去寂寥落寞「神經病」青衣恨恨地罵了一聲,甩了甩衣袖,揚長而去

「你們有什麼事情瞞著我?」待青衣的身影消失,周藍陵立刻問道,其他書友正在看:「大家現在在同一艘船上,不是應該坦誠相待嗎?」

陸馨不答,垂首擺弄著自己尚未被夜風吹干的衣服,神情哀傷我無奈的嘆氣,抬手指了指身上仍有濕意的衣服,「要談之前,至少得先找身衣服換下吧!」

「傷口裂開了嗎?」周藍陵看像我的腰側,:

「應該沒事」我低頭看了看,腰側隱約可見紅色的血跡,估計傷口與衣服黏在一起了而且剛剛在海水里被咸水浸泡,此刻如被上百只黃蜂蜇著般刺痛一個淺淺的傷口,居然這麼麻煩

徑自推開最近的一間房門,走了進去昏暗的月光下,房內的擺設一目了然,除了木chuang桌椅等簡單的擺設外,只有窗台上懸掛著的一盆綠油油的吊蘭,在月光下閃現著靜謐的光芒我走進窗台邊,站到吊蘭旁邊沐浴著清泠的月光,意外的發現吊蘭的枝頭開著成串地米白色的小花朵,嬌笑而可愛「小姐?」周藍陵地聲音在門口響起

我回身望過去,朦朧的月光下只能看見一個模糊地影子,「能不能不要叫小姐這個稱呼,我有名字---赫連艷,林是樹林的林,月亮的月,回來的回還有,雖然你說你要保護我,可是我並沒有承認」

「不是‘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的赫連艷嗎?」周藍陵走進來將手里的東西放下,順便將屋里的紅燭點燃,屋里立時盈滿橘黃色的光芒「都是一樣的」

「我以為小姐會說自己名赫連燕呢?」周藍陵笑著看著我「赫連燕這個名字,我只想留給一個人」我認真的看著周藍陵,壓抑著內心的澎湃,「所以,我只消你們不要再在我的生活里面出現我想作為赫連艷,自由自在的生活,要麼居無定所四處游歷,要麼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安身,從此安然地度過可是你們,為什麼總是要來打擾呢?」

為什麼,你們要這樣子擾亂我的生活呢?

周藍陵表情黯淡,似乎有些于心不忍,卻還是堅定地看著我,「我只是收到主人的吩咐,前來保護小姐而已,」

「所以說,我為什麼需要被保護?為什麼必須被你保護?為什麼會有人要殺我?為什麼會有人覺得我礙事?」這些謎團一直在心里盤旋不去,在心里壓抑太久,不過一點小雨便已經泛濫成災我終于忍不住地怒吼,雙手緊握著拳頭貼在身側,憤怒地看著周藍陵,「我只是去東沂城找軒墨丞而已,或許會遇到危險,或許會丟失命可是至今為止,除了軒墨丞我的世界里一片空白,除了軒墨丞,我一無所有明明我一直都是一個人那麼,你們是為什麼要在這種時候出現?如果真是要保護我的話,為什麼容許赫連雲齊將我關了年?說到底,你既然不是赫連雲齊的人,又是為什麼需要保護我?我身上到底有什麼利用價值,到底有什麼讓你們緊追不放的利用價值?」

「呀 呀 !」周藍陵被我一連串的問題砸暈,抬頭不耐的mo了mo頭,卻只能看著星空無力的感嘆我抬頭閉上眼楮,憋住想要溢出眼眶的淚水,「你們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為什麼就是我不能知道?你也好,軒墨丞也好,到底有什麼需要瞞著我!要瞞著我的,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

「就算小姐突然這樣說,我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那你就給我一個一個的回答」

「我會被殺的」

「那你去死!」

周藍陵的臉上飄下三條黑線,無語的看著我,「所以說女人真是狠心啊」

「我尚不是女人!」

「這年頭,連小孩都這樣狠!」

「少給我打岔,你到底說不說?」我不耐煩地揮手打斷他的話,其他書友正在看:

「抱歉,我不能說!」周藍陵帶著歉意看著我,「可是你要相信我,對于小姐,我真的沒有惡意」

「明明說過只要有命令,就會殺了我,誰會相信你!」

「主人他絕對不會下這樣的命令」周藍陵再次後悔接下這個任務,這一老一少,為什麼就這樣難纏呢?

「為什麼?」這果然才是關鍵嗎?周藍陵的主人,究竟會是誰?

這樣子的氣勢,一般人可是承受不住的啊可惡的葉落安,等公子我回到京城,看我怎麼收拾你!周藍陵哀嘆!

「為什麼?」見周藍陵不答,我一步一步向他逼近今天不追出答案,我誓不罷休!

總不能一直縮在自己的殼里,能過且過的當糊涂蟲,若是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死去,豈不會太冤?

何況,我比較想要知道,軒墨丞他,到底與周藍陵有怎樣地關系!當年,他又是為了什麼,來到了我的身邊!

若是不把這些弄清楚,當下次軒墨丞遇上危險時,我該要怎麼辦呢?即使是現在,我又該怎麼辦才能找到他呢?在一整座城里尋找一個被通緝的人,會容易嗎?

「這些事情,知道了不會對你有一點好處!」

「那我就一直縮在殼里當糊涂蟲嗎?」

「讓我來告訴你」由于情緒激動,竟然不知道正在走入房間的陸馨是何時走近,也不知道剛才的話,她到底听到多少只是周藍陵神色如常,淡淡地瞥了陸馨一眼,「你知道什麼?」

「周藍陵,」陸馨正了顏色,好笑地看著周藍陵,眼里帶著輕蔑,「你該不會以為,所有人都會被你們蒙在鼓里吧!」

「這些事情,你最好不要知道,牽扯了太多的東西」周藍陵轉頭看向我,「小姐,這些事情您遲早會知道,但是不是現在」

「我如果現在知道了,會怎樣?」

周藍陵不說話,只是神情別扭著,倔強地看著我,眼里竟然有乞求「至少,我想要知道是誰要殺我!」

陸馨看了看周藍陵,「那個小女孩的父親,是來自東沂城里深處那個名為‘罪獄’的地方,我在他的手臂上看到了屬于‘罪人’的刺青」

「‘罪獄’‘罪人’?」

「那些犯下重罪被關在‘罪獄’里無法輕易死去的人,若是表現好,每三年有一次出來的機會那就是接受那些從高官們那里下達的極為艱難的任務,若是成功,便可以無罪釋放」

「若是失敗的話?」不由自主便問出口茵茵的父親失敗,會怎樣呢?

「死掉的話便從‘罪人’里除名,沒死重新回到‘罪獄’,以後會怎樣,無從得知」陸馨看著周藍陵,「你應該知道吧?」

「將會有更為煎熬的日子等待著他,當然,絕對不會讓他死掉便是」周藍陵臉上閃過不忍,顯然那所謂的‘罪獄’,是個極為恐怖的地方「那要殺我的人,是那些高官們嗎?」會是赫連雲齊嗎?

我的生身父親,是你要殺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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