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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持著最後一絲清明,我努力的將它咽了下去醒來之時有一個著古裝打扮的女孩立在床前,看見我醒來似乎松了口氣,表情卻是冰冷的︰「小姐還是好好的休息,您才歲,未來的日子還很長,莫要再做傻事了」

小姐?是說我嗎?

我干澀著喉嚨,忍著痛將心里的疑問說出口︿理不由的安慰了自己一番,還好沒有語言不通女孩卻不搭理我,轉身便出去了。

之後定時的送藥進來,看我將藥喝完便離開,直到我病好為止都沒有再開口說過一句話飯菜一直有準時的從銅門送進來,只是再沒有人來過知道赫連燕這個名字,還是在脖子上面的玉佩上發現的玉佩是淺紫色。

雕刻成燕花的形狀,觸手生溫,一看就知不是凡品∫內里似有細細的光華流轉不歇,有如一條條幾不可辨的細流,沿著自己特有的軌道一直不停的流動著整個院子,除了沙沙的風聲便是麻雀的鳴叫聲。

除了滿院紅色的燕花便只有藍天白雲房間里連一本個可以辨識年代的字體都沒有,我無從分辨這是哪個世界哪個國家,只能從這里的裝扮與赫連燕的衣飾猜測著類似于古代以前每天為了生活而忙碌,現在卻如死水一般的沉寂。

心理上的落差太大我緩不過神來≧如孤身置身衡的孤島,與所有的一切斷了聯系,得不到任何的信息每天無論我用怎樣的話題跟送飯人搭話,得到的永遠只有沉默,連與人交流都成了奢望這樣子的生活,要人如何去承受?

白天坐在湖邊發愣的時候總是會想著,跳進里面一切就都結束了,也許還能回到原來的世界繼續過著原來的生活鼓起勇氣一步一步的邁進湖里,冰冷刺骨的湖水不過片刻便讓人全身僵硬,湖水即將蔓延過脖頸之時卻想起前世那些美好的時光來。

腳步無法再往里邁一步,終究一步一步的退回岸上,跌倒在地上無法再動彈死了,便什麼都沒有了;活著,總是會有消的我不是赫連燕。

死,什麼都不能改變也許我會被草席一卷就被隨便的丟到荒郊野外,最後成為野獸的晚餐不,我不接受,不能接受,我的一生,即使是作為赫連燕也絕對不能就這樣默默無名的結束打定了主意。

雖然心里依然不可避免的恐懼著,卻漸漸的可以抿著嘴角微笑了似乎美好的東西總是不那麼容易留賺燕花開始的盛期不過那麼短短的十幾天。

清風徐過之後漸漸的凋謝,無風的日子里花瓣都可以自在的飛舞紛紛揚揚的,在這個院子里下起了紅色的雨,美麗而寂寞實在是閑的慌,記起黛玉葬花的情景,我便拿起掃帚撮箕,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的將花瓣掃在一起,倒進清澈見底的新月湖里月湖是我為它取的名字。

它的形狀似一輪細細彎彎的月亮,得此名也是相得益彰不一會,嬌艷的紅色便掩去了湖底,偶爾會有調皮的魚兒躍出水面,帶上幾瓣花瓣跌回湖里一圈又一圈的細紋隨之蕩漾而開,湖面的花瓣便隨之起舞,飄飄灑灑的蕩回了岸邊就在此時,我遇見了他,從此將我的生命逆轉之人「你每天,都在做這樣的事情嗎?」

不知是不是幻覺,我忽然听見了略帶戲謔的聲音詫異的轉身,恰好一陣風起,漫天的花瓣紛揚而起迷蒙了我的視線。

少年一身大紅的衣裳,瀟灑的坐在離我不遠的牆頭,右腿曲在牆頭,左腿在空中歡快的蕩漾著光正盛之時,我看不清他的臉,卻能看見掛在他嘴角的笑容,那般的放肆而張狂。

「你不會說話嗎?」

少年翻身下牆,在我尚未驚叫之前穩穩的落在了我的身前我終于看清了他的臉,震驚在我臉上彌漫開來這該是怎樣的一個人呢?

不羈的黑發即使用發冠束住也隨風舞動著,如絲緞般的柔軟;光潔的額頭,白玉一般的肌膚,在陽光之下顯現著圓潤的色澤;

狹長的明亮黑眸里一層淡淡的紫氣氤氳著,閃動著懾人魂魄的光華,如子夜時分里的一盞明燈,足以照亮眼前的道路;

唇色略顯的蒼白,卻用明艷的笑容遮掩了去,那是有如罌粟一般的笑容,用美麗彰顯著動人的誘惑,即使人有七魂,也會失了六魄罷!

少年如此喧囂奪目的漂亮,讓人不由自主的覺得,他並不屬于凡間之人。

「可憐的孩子。」

驀然的,少年蹲來,輕柔的將我摟進他的懷里,溫柔的撫模著我的背脊陌生的溫暖沿著衣服透進冰冷的身體里。

冰冷已久的心感覺到久違的暖意,片刻之間仿若重生我幾乎是立時的掉下淚來,壓抑了許久的孤獨與寂寞讓我扯開喉嚨不管不顧的在他懷里放聲大哭,直把燕樹上的麻雀驚飛。

「好了,別哭了,女孩子哭起來多難看啊。」

待我哭的喉嚨嘶啞,少年柔聲的安慰道。

「我是小孩子。」我無辜的抽噎著,在他懷里安靜的蜷縮著沒有絲毫的防備,根本就沒有去想他從哪里來,為了什麼而來。

或許,這個突如其來的擁抱太過溫暖,我是那麼的高興而滿足,想著,即使就這麼死了也無所謂吧!

所以我輕易的對他敞開了心扉,在他懷里放聲的哭泣著直到最後,才想起問他是誰。

「我艾,是來拯救你的英雄。」少年笑的得意,明明看上去已有歲的年華,卻故意用稚女敕的聲音與我交談著。

「世界上何來英雄?」我狐疑的看著他,完全忘記了這個語氣根本不是小孩子有的成熟。

「有美女,自然就會有英雄」少年笑的張狂,黑眸里的紫氣一閃後答道「這里沒有美女,英雄又怎麼會來」

雖然赫連燕將來必定會有讓人神魂顛倒的相貌,可是現在畢竟是個小孩子,臉蛋與身材全部都沒有長開,除了粉粉的可愛之外根本與美扯不上邊。

「英雄並不是只在有美女的地方出現」少年的歪理一大堆,而且嘴角的笑容越來越濃,一直看著我的眼眸里紫氣越發的濃重「那你帶我走吧!」

「那你帶我走吧!」此時的我,已經完全的回過神來我才不管他是不是人,是好人還是壞人,才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我只知道,我一定得從這個鬼地方出去才行少年愣了愣,顯然沒有料到我會說出這樣子的話來,「為什麼?」

「這里根本就不是人適合住的地方」我低下頭去,怕他會拒絕根本就不敢去看他的表情,只是伸出手去緊緊的捏住他衣服的下擺,不讓他離開「你才歲吧?」少年的語氣充滿的猶疑,我感覺有道銳利的視線將我從上而下的仔細打量了一遍我忍不住的顫抖,心里一陣恐慌,生怕他察覺什麼,雙手仍舊死死的捏住他的衣服,雖然害怕卻還是倔強的抬起頭迎上他的視線,「帶我離開吧,求求你」

或許是被我哀戚的眼神嚇到,或許是對我絕望的語氣心軟,少年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我不能帶你走」

「為什麼?」感覺最後的消就要溜走,眼淚禁不住的又滑出了眼眶,「你從那麼高的牆上面跳下來都沒事,為什麼不能帶我走」

「因為你的身份特殊,我不能帶你走」少年夸張的笑容略微的收斂,望著我的眼神里紫氣愈發的濃重我愣賺我的身份?難道這赫連燕身上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那麼,我是誰?」

少年愣賺嘴角的笑容略微的僵硬了幾秒,「你叫赫連燕,是幽明國左相最小的女兒,僅此而已其他的,我不能再告訴你」

也就是說,這赫連燕還有其他的身份嗎?我死死的咬住嘴唇,倔強的捏著他的衣角不肯放手,「真的,不能帶我走嗎?無論如何,都不能帶我走嗎?怎麼樣,都不能帶我走嗎?」

少年沉吟半響,溫柔的拭去我眼角的淚水,表情有些凝重,卻還是堅定的點了點頭「那你來干什麼?」這里的院牆這麼高,就算外面是一片廢墟明眼人也知道這里是有秘密的地方,尋常的人肯定是不會進來的吧!而且赫連燕既然了無生趣的選擇了離去,那麼之前必定不曾有人來探望她,不然她一個不過歲的小孩如何會對生存失去消呢?少年此時前來,必定是有什麼緣由吧!

無法承受住忽然從心里涌上來的絕望,我松開手背過身去,忍不住的蹲子,緊緊的環抱住雙腿,「你走吧」

先不說你會武功,即使你不會,以你的身高和力氣,想要掙月兌我太過簡單那麼,我只能放手「今天是你歲的生日呢?」少你的聲音幽幽的,似嘆息一般我心里一顫,詫異的站起身來轉過身去再次狐疑的看著他,「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少年優雅的聳聳肩以示無可奉告,我忍無可忍,什麼都不能說我反而更加的好奇不是嗎?算了,不跟他一般見識,不過,也多虧了他提醒我可以離開這里不是不再搭理他折身回紅木屋里,吃力的將桌邊的木凳搬起來。

一步一步的挪到湖邊的牆角,將凳子放到勉強算是平緩的地帶,折身回房里搬第二把凳子少年一直帶著明媚的笑容看著,顯然明白了我的意思,既沒有前來阻止我,也沒有要來幫忙的意思。

到第四張凳子的時候無論我的腳再怎麼踮起,手再怎麼舉高都無法將凳子摞上去我深吸一口氣,用一只手將凳子攬在懷里另一只手掰著凳子笨手笨腳的往上爬該死的赫連燕,偏偏只有歲,長的矮就算了,力氣也是這樣子的小。

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站到了第一張凳子的扶腳上,再次的深吸一口氣,吃力的將凳子攬在懷里回頭看了一眼少年,他神色有些凝重的看著我,卻還是站在那里不曾動彈分毫存了些許賭氣的意味。

或許,是想激起他內心里的憐惜之情,我倔強的回過頭抬起左腳吃力的往上邁,一時不察手里的凳子差點溜了下去,我慌忙用另一只手扶賺心里剛松一口氣。

上面的凳子搖晃兩下直直的向我砸下來沒有預想中的懷抱,片刻時間我就摔在了地上,上面的兩條凳子直接砸在了我瘦削的身上鑽心的痛,眼淚不受控制直接涌出了眼眶,額角有溫熱的液體順著臉頰流進了嘴里很想放聲大哭,心里的委屈到了極致,可是不能哭,沒人會心疼哭又有何用。

我不是赫連燕,我不是歲的小孩子死死的咬住嘴唇,艱難的將身上的凳子挪開,吃力的站起來感覺有東西蒙住眼楮,伸手抹了一把,滿手的艷紅色如山茶花一般鮮艷明明眼淚不停,我卻還是揚起了嘴角,跌倒了算什麼,受點傷怕什麼,我還活著,我可以再來一次比起生不如死,不如放手一搏,錯過了這次機會,誰能保證下次還會有人來?

再次的深呼吸,忍住手腳的酸痛感將最近的凳子搬起來,一邊抖著一邊折身搬另外的。

「夠了」少年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同時輕柔的握住我的雙手,片刻就將我帶離牆角邊「夠了,你才歲」

透過朦朧的紅色,我可以說是冷冷的瞅著他看,「歲又如何,你們不是一直將我關押在這里嗎?」

少年沉默,看著我無法言語

「我從來不曾知道外面是什麼樣,從來不知道天亮與天黑到底有什麼區別,不知道今年幾何不知道時間的流逝……我甚至,連自己今天是自己的生日都不知道?你們,有把我當成一個才歲的,需要被人呵護寵愛的小孩嗎?」心里知道這並不是他的錯,也許他根本就只是湊巧路過,我還是忍不住的發飆了退開一步,躲開他為了擦拭我額頭的而伸出的手帕,「夠了,我不需要你們任何一個人,即使只有我一個人,我也絕對會從這里逃出去」

轉身再次走向牆角,少年身形一閃擋在我的身前,「外面是左相府,你即使逃出這院子,也無法走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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