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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你要將我囚禁?」見我不答話,軒墨丞再次說道語調中的情緒,非悲痛不能形容「在你心里,我就這麼不重要?我就是這麼不堪一擊?」

「不是」我頓時搖頭,「如今京城局勢不穩,我不想你去犯險」

「所以,讓我苟且偷生?」軒墨丞冷哼表情開始疏遠「不是」見軒墨丞變得漠然的表情我不由焦急的解釋,「我只是想讓你好好的活著」

「那麼,是嫌我沒用?」軒墨丞的語氣越來越冷「你覺得我會拖你後腿?」

「不是」一連說了三個不是,我已經不知道該如何去解釋唯獨不想讓軒墨丞誤會,只好掏心窩子,「我只是不想你為了我冒險更加不願意看著你為了我去送死我已經徹底的失去過你一次,不想再次去經歷那樣的事情!」

「呵」軒墨丞的黑眸越深,「說到底就是不相信我!」

「不是不是不是」怎麼他一向聰明,眼下就是無法理解我的擔憂呢?「我真的只是不想看著你再為我做危險的事情……」

「小燕」軒墨丞一本正經的開口,黑眸死死地看著我,「你應該對我公平點!」

「哎?」我不明白他突然所謂的公平,是在指代的什麼!

「你只想到了你自己,卻不知道,看著你深陷囫圇之中我能開心嗎?」

我怔住只因,我的確沒有考慮過他的想法

就如同當初在慕容山莊時得知軒墨丞孤身去了朝陽城,我心急如焚徹夜難安的感覺,是一樣的吧?

可是……

萬一他因為而……,我該怎麼辦?

「我在你心里,算重要的人嗎?」軒墨丞的語調平靜下來,淡淡地問「自然!」作為我今生最愛的人,能不重要嗎?

「我的武功好嗎?」

「嗯」能拼到‘第一獵人’的稱號,軒墨丞的武功,遠不是我可比「你相信我嗎?」

「嗯」再次點頭

……

「那就讓我陪你一起回去!」

「嗯翱」被軒墨丞的幾個問題問下來,習慣性的點頭後才發現軒墨丞說了什麼,正想要反悔,被軒墨丞搶先了話頭「還記得你答應過的,讓我一直陪在你身邊嗎?」

「嗯」好像有這麼一回事

「答應的事情,怎麼能反悔?還是說,你在騙我?」

「不是」我已經被他繞暈了

「我去收拾收拾,咱們明天便走」不再容我反駁,軒墨丞再次折身走入房中軒墨丞執意,我無法再阻攔︿中又甜又苦,更多的卻是恐慌坐在庭院中,抱膝而坐,抬頭看著北方的天空,心中空了一塊大洞暮色四合,外面的噪雜回復平靜

在朝陽城與軒墨丞生活的這幾天,應該是最後的平靜了吧?

京城中,會有怎樣的風雨在等我?

「以後,不要再想著獨自去面對,無論發生什麼事情,記得你都還有我如果有危險,你只管躲在我身後便好」

腦海中突然閃過軒墨丞的話語,心逐漸安定

******************************

在聖上病危的消息傳開後,京城之中,人心浮動數日未朝,無人有心搭理朝政,眾大臣的心更是浮躁雖然太子蘇宇軒有心趁機執掌朝野,鞏固自己的地位,卻被心月復勸說聖上如今仍舊在世,此刻強出頭,會有不孝不忠,趁機弒父奪位之嫌某些野心大的人,則趁著這混亂之機開始拉攏人心,結黨營私然而,也正是此刻,便顯現出不同的派系來

有諸位想要明哲表的大臣們隔岸觀火,本以為朝野上下要分成兩股勢力,一方是以太子蘇宇軒為首的順位派,另一方則是以威王蘇南昭左相赫連雲奇為首的謀逆派卻不想,分出了第十股勢力來,以御史大夫葉落安禁衛軍統領紀尚為首的保皇派保皇派,皇上危在旦夕,多年的心疾早已無藥可醫,他們欲保護誰?

眾位大臣紛紛疑惑卻無人能猜透其中緣由

順位派與謀逆派紛紛派人與保皇派接觸,太子蘇宇軒與威王蘇南昭親自出馬,只是想要讓保皇派歸順其,卻皆以失敗告終如此同時得罪兩方勢力,卻又兩方勢力都沒有得罪的做法,得到不少預備做牆頭草保命的人贊同就在這些人猶豫著要不要加入保皇派抱著大樹好乘涼的時候他們驚奇的發現,保皇派的葉落安與紀尚原來只是副手,真正的主人,卻是另有其人除了知情==人所有人都沒有料到,保皇派居然是以一==女子為首而這女子,正是最近風頭很盛聲名鵲起的左相之女赫連燕誰都無法猜透在這本就足夠混亂的局勢中,為什麼她一個小姑娘會佔有一席之地?而且,她的決定將要動搖皇位的繼承權眾人都揣測著,這皇位,怕是會有好一番爭奪算?自然是威王殿下蘇南昭繼位的可能性較大為什麼?因為赫連燕,乃是左相之女與謀逆派,豈不是異體同根?

然而順位派的鎮定,卻讓他們心生疑惑

這些處在上位者間的猜疑與動椰讓京城本就不安定的局勢更是暗流洶涌京城的局面,我揣測了一二卻無心搭理一心系在蘇俊病危消息的我,在第十天火急火燎的離開了朝陽城被蘇俊欽點為我護衛的周藍陵自然隨行離開,軒墨丞果斷地隨行,赫連家的兄妹二人同樣如此南城的疫病已有解救之法,藥方與藥材皆具備,韓林留下壓陣,還有慕容宮晨與陸彩兒配合著,只需數日時間調理,便可解除朝陽城的封鎖朝陽城的城主朱田禹親自送行,滿臉的歉意,親自找上我為前段時間誤會我為妖孽一事道歉並因為我的善舉救下整個南城而感激不已,聲言將來若我需幫助,他必定不會托詞我心知他是因為自己妻子身患疫病一事受赫連童威脅,根本不曾怪罪他,所以並未將他的話放在心上只是探頭過去,悄悄的與他說,以後照顧好自己的妻子朱田禹驚愕,隨即坦蕩的微笑,揮手與我們道別這個終日煙霧繚繞的城市,並未讓我有多少快樂的回憶,但是,卻是我與軒墨丞平靜生活了數日的地方離開的剎那,心中終究閃過不舍

不知道是被那日的大火驚到,或者是在打其他的主意,一路上唯一會作惡的赫連童安靜的很,無論是連夜趕路,或者是睡在荒郊野外,都無一句怨言,倒省了我們不少的事情為了趕路,不得不棄了馬車,我與軒墨丞共騎一騎,馬背比馬車更加顛簸,一日下來便磨破了我大腿內側的皮膚然而,我不得不隱忍著

連日趕到京城時,已經是第十天,從馬上跳下的那一刻,我幾乎無法行走在皇宮處下馬時,腿腳發軟,我沒能站穩,跌倒在地上大腿內側傳來的刺痛感,讓我想抓狂幸而紀尚早就備好了軟轎在宮門口等候,眾目睽睽之下,軒墨丞毫不顧忌的抱著我走向軟轎,將我安置好後,復又走下了軟轎紀尚冰著的臉,在見到軒墨丞時裂了幾條縫,眉眼間盡是欣慰復又身後進懷中掏出一枚閃閃發亮的東西,遞給軒墨丞我看得分明,那是代表蘇俊本人親臨的金牌

我估mo著,這應是蘇俊在病發前便已猜到了今日的場面,特意為軒墨丞準備的金牌,好讓他隨意的出入皇宮之中軒墨丞身無官職,雖有金牌在身,準許其進==入後寢,嚴格算起來已是法外開恩宮人們抬著軟轎飛速地走著,他緊跟在轎側,我默默地看著,抿著唇不說話想問紀尚為什麼蘇俊會突然病危,又礙著有眾多的宮人在,只得忍著一路忍到蘇俊歇息的寢殿,卻被太監們告知蘇俊仍舊處于昏迷中,一時半會兒,怕是醒不過來

不听宮人們的勸慰,我強行闖入了蘇俊的房間

他靜靜地躺在被褥中,眉頭緊蹙,神色間滿是疲憊,比起之前,更顯蒼老看著他眉宇間突然多出來的橫紋,我的心驟疼

不過短短數日,為什麼會變得如此衰老?

胡靜月與另外一個見過,卻不知道分位的嬪妃本守在蘇俊的chuang邊,見我徑直闖進來,胡靜月沒有做聲,那位妃嬪卻冷冷地呵斥起守著寢殿的宮人來,「本宮吩咐過,不準讓人進來,你們都聾了是嗎?」

她苛責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響起,很是刺耳

我蹙眉,胡靜月同樣如此

然而她卻不知道收斂,或許是听信了之前宮中流傳的謠言,以為我想嫁蘇俊為妃,早已看我不順眼待今日蘇俊病倒,她便原形畢露,迫不及待的想要踩到我的頭上來「妹妹,且收斂些」歉意的看了我一眼,胡靜月對那妃嬪說道「姐姐,皇上生前護著她,咱們自然拿她沒轍如今皇上病倒,咱們還要忍受她嗎?」那妃嬪尚不覺說錯了話,只是冷哼了一聲,輕蔑地看著我搶在胡靜月說話之前,我走到她的身邊,平靜地看著她,「生前?娘娘的意思,是認為皇上已經離世嗎?」

她頓時白了臉色,冷汗涔涔,慌亂的搖頭,「不,本宮不是這個意思!」

「貴妃娘娘,此語惑亂人心,乃是大不敬之罪,您看該如何處置?」我轉身看向胡靜月後宮之事,由胡靜月執掌我一外人,自然不能插手胡靜月的神色仍舊平靜,紅唇輕啟,「押入冷宮」

「姐姐,妹妹知錯了!」那妃嬪的身子抖如秋風中蘇瑟的落葉,一邊哭喊著求饒,一邊反抗著宮人們的鉗制念在她是妃嬪,那些宮人們都不敢太過用勁,好幾次都差點讓她掙月兌我抬手一記手刀劈在她的後頸,刻意地輕哼一聲「快快帶走,嘰嘰喳喳的沒完沒了!」

轉身,胡靜月眸光幽深,看著我表情諱莫如深

這些個女人,自己的丈夫將死,面上卻一絲痛苦的表情都不曾顯露出來n演技太好?還是根本就不在乎蘇俊的死活?

「娘娘,能讓我單獨與皇上呆會嗎?」我看向靜靜躺在chuang上的蘇楷輕聲開口詢問胡靜月沒有回答帶著一眾宮人離開

揮退那些宮人,偌大的寢殿中,便知剩下我軒墨丞與紀尚我抖著腿坐在chuang沿,猶豫了一下,抬手理了理蘇俊頰邊的亂發「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紀尚的眼神閃爍,看了看一旁的軒墨丞面色遲疑「沒事,說吧!」軒墨丞看了看我,溫言說道

「主人在病倒之前,曾與左相單獨會面不知道談論了什麼,之後主人就一病不起」紀尚面色低沉表情中卻滿是對赫連雲齊的恨意與赫連雲齊會面?是被赫連雲齊氣倒了嗎?

我的手腳顫抖,總覺得自己處在漩渦中央就算隨波逐流,都隨時要被浪頭覆沒,而我沒有反抗的力量默默地在蘇俊的chuang頭守了一會,蘇俊依然沒有要醒轉過來的跡象雖然想在這里空守著,我的雙==腿卻開始發抖,刺痛感難忍察覺必須要換藥,我站起身來,軒墨丞立刻想來扶著我,卻被紀尚攔賺「墨丞,你跟我來,讓那些宮人送小姐回去即可」

「乖乖回去歇著」吩咐了一句,軒墨丞隨著紀尚走了出去猜測著他們或許是要商量什麼,我扯了扯嘴角,慢慢地挪動著腳步有兩個面生的宮女走進來,均是欠了欠身,一左一右上前攙扶著我,慢慢地走向殿外坐進軟轎之中,我的神思仍舊恍惚蘇俊蒼老的面容,在眼前揮之不去,我的心情更是沉重更多的,卻是擔憂赫連雲齊究竟與蘇俊說了什麼?

是關于我的事情嗎?

軟轎晃悠悠,我坐立難安

直到軟轎停下,我才收回了恍惚的思緒抬眸,燕園未至,周圍萬木蔥蘢,仍舊在路途之中正待詫異,遠遠地看見赫連雲齊閑步而來

想命令宮人們閃避,赫連雲齊已看見我

韓林還活著的事情,他必然已經清楚

不想招惹他,我掙扎著從軟轎上走下,恭敬地站在路邊赫連雲齊慢慢走近,銳利如刀地視線刮在我身上,本就冷冽地表情,更是寒如冰霜「父親」此時此刻,我實是無心跟他斗爭,于是端正了表情,神態恭敬尤其,他身邊跟著簡行,我即便是想斗,也無能為力「賤種!」赫連雲齊冷漠地開口,抬手一個耳光扇過來,我直覺想要躲,簡行卻快我一步,鉗制著我的肩膀,不讓我動彈「啪」的一聲脆響,我的右臉發麻,隨即傳來火辣辣地刺痛感,灼==熱的感覺,幾乎燒裂我的皮膚£全被打懵,我歪著頭沒有反應過來身後,傳來簡行低沉的陰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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