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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馬車上本想去御史府,突然記起葉落安告知過最近他要出京巡視幾日,此刻應該已經不在京城,便轉而去了周藍陵的府邸周府的侍衛基本都識得我是誰,見到我跳下馬車直接進==入府邸也沒有阻攔,只是遣了丫環前往里面通報心里默默想著初見夏雲橙時,周藍陵被她狠虐的場景,未免讓萬靈兒笑話,我識趣的帶著萬靈兒與素右在正廳等候等候約莫一刻鐘的時間,周藍陵姍姍來遲,顯然有些匆忙,發梢半干半濕,衣衫有些微的凌亂,夏雲橙抱著她的寶貝兒子跟在周藍陵的身邊,溫婉中帶著得意瞥見周藍陵嘴角隱約可見的青紫色,我看著夏雲橙笑,彼此心照不宣周藍陵進來瞥見有些局促的站起來的萬靈兒,臉色微微的變了變,我正疑惑,周藍陵突然拽著我的手將我拉到一邊,神色中是所未有的嚴肅,「小姐,這萬家的事情,你可千萬不能管」

「我已經攤上了,怎麼就不能管?」知道周藍陵又要開始他愛嘮叨的本,我嘟起嘴表示不滿,「我不管他赫連雲齊想做什麼,總之他不能濫殺無辜,你就說要不要幫我吧?」

「不幫」周藍陵回絕的很堅決馬上又壓低了聲音,「你知不知道,你名義上就是左相府的小姐,身家命都在左相大人的手上你這要忤逆他,等于是……」

「夏姐姐…」懶得听周藍陵繼續念叨,我毫不猶豫的抬頭向夏雲橙求救,周藍陵立刻捂住我的嘴,「姑女乃女乃,說吧,你又想干啥?」

我剜了他一眼,沒好氣,「自然是要想辦法將萬家的那些人救出來」

「怎麼救?」周藍陵比我還無奈,「將他們關在牢中的人,是左相是六皇子殿下,小姐要怎麼救?」

「即使是他們要關人,那也是需要證據的,:」我據理力爭,「只要我能證明東慶藥館的藥膏沒有問題,不就可以要求大理寺放人了嗎?」

「怎麼證明?」周藍陵繼續挑刺

「這正是我要問你的地方」我送了他一個白眼「我在想,能不能弄到當初赫連鳳敷過的藥膏?同一批的也行」

「自從上次王妃滿身紅疹後,那些藥膏被證實全部有問題,後已經被全部丟棄」周藍陵無奈的搖頭,「小姐,你不要把事情想得太簡單◇相大人要借刀殺人,如何會留下證據讓你翻盤?」

「真的就一點都沒有留下?」我不服氣的繼續問,「難道沒有人在被丟棄前領用過這藥膏?」

「即使有也早已扔掉」周藍陵搖頭,正欲訓導我一番似想起什麼微微的愣了愣,「也許,有一個人還有」

「誰?」本來陷入詛喪狀態的我,頓時活了過來「十五公主蘇茜茜」周藍陵笑著開口,「小姐不知,十五公主天生活潑好動,經常磕著踫著,殿內的有個備用的小藥庫加上公主她喜歡故意把簡單的事情弄得一團糟,更加不喜歡他人踫觸自己的東西所以,也許還留著膏藥也不一定」

「那我先告辭」喜笑顏開的沖周藍陵揮手告別頭就準備去宮中周藍陵一把將我抓賺我的身體尚未完全痊愈,他這一用力立刻讓我眉頭打結,忙松開手去「小姐的身體尚未痊愈,就在相府好好的呆著休息,其他的事情,」周藍陵頓了頓,眉頭擰了一下,:「小姐若吩咐下來我等自然會照做」

瞅著他難得一本正經的表情,我忍不住微笑,又有些心酸÷周藍陵察覺又故作輕松的笑了笑,「可我並不想為難你們」

「並不會為難」再次沉默片刻,周藍陵才認真的回答「這是我等的使命」

使命?這是多麼心酸而宿命的詞語

周藍陵,將保護我當成他的使命嗎?是因為我是他必須保護的人,還是因為……我是他的表妹?

知道他已經偏離我的方向,不再急著要走,站在原地冷靜下來,同樣認真的回看他,「有句話,我曾經與葉落安說過一遍,我以為他告訴了你們」

周藍陵賬眨他寫滿風==流的眼眸,疑惑的看著我

「我告訴過他,沒有人是為了他人而活,我們之所以活著,是為了我們自己所以,我們是朋友,非主僕!如果我遇到什麼危險,你們不必舍命來救我,盡管丟下我逃跑便是!」蹙眉想了想,才將隱約的記憶完全拼湊起來,無奈的笑了笑,我看著周藍陵露出相當的專注的神色,「所以,我的意思是,我並不想命令你們」

彎眉笑了笑,轉身要走,卻再次被周藍陵抓賺這次,他沒有用力「還有事?」

「你要去皇宮,難道也要將萬姑娘帶去?那可是誅九族的死罪」周藍陵的神色復雜難懂,卻偏過頭不看我,也不讓我細辨他神色中的含義,「不等您去救那萬家的人,他們都難逃死罪」

余光看見夏雲橙在一邊偷笑,我便明白過來,「那她就暫時交給你們,等我拿到藥膏出宮來,再來找你們」

「放心吧,:!」周藍陵拍著xiong膛笑了起來,眼中還有著沒能及時散去的復雜情緒與萬靈兒隨意的交代了兩句,我拽著素右搭上周府的馬車直接往宮中而去入宮後方才知道,求蘇茜茜,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如內廷後,有宮人告知蘇茜茜與蘇冬辰已搬入燕園,遂在宮人的指引下來到燕園燕園的紅燕花與左相府一樣,如同待字閨中的少女突然听到有人來提親,臉頰上飛滿了紅暈,扭扭捏捏羞于見人原本的靜謐因時不時有宮人走過而多了幾分生氣,燕樹上尚未熱鬧,地上卻已經落了一層繽紛,不少未開的花朵,未曾綻放便已凋零間或可以看到或幼小或粗==壯的樹枝躺在地上,便是滿地的狼籍見我的視線一直在那些斷枝上流連,宮人偷笑著解釋,「那是十五公主有意損毀的樹枝,為這,皇上匪公主半年的俸祿還說如果公主下次再犯,就要打斷她的腿」

我撇嘴不答,蘇俊不過是放幾句狠話嚇唬蘇茜茜而已,難道還真會為了幾株燕樹,就打斷自己女兒的腿不成?

行至新月湖邊,就見前方圍著一群宮人,蘇茜茜站在湖邊上,手中捏著一卷殘線,呼呼喝喝的大聲喊著,「都給本公主仔細點,要是不小心損壞了它,你們一個個都別活了!」

蘇冬辰則是滿臉心焦站在蘇茜茜旁邊,眼帶祈求,「茜兒,還是讓他們下來吧!要是不小心損毀了這燕樹,父皇又該責罰你」

我慢慢走上前去,眾多宮人面前恭謹的行禮,「臣女赫連燕,見過八公主十五公主」

蘇茜茜看了我一眼,繼續抬頭看著上方

蘇冬辰則是高興的很,親切的上前來拉住我的手,「小燕你怎麼來了?」

「稍微有些事情想找十五公主,」笑著說完,我順著蘇茜茜的視線往上看去,在一株離地面約莫四米高的樹梢上似乎掛著一個粉紅色的紙鳶,有幾個太監們爬在燕樹上,正小心而仔細的向那紙鳶爬過去「要是不小心弄壞了本公主的東西,仔細你們的皮!」眼看著其中一個太監的手就要踫到那紙鳶,蘇茜茜再次呼喝一聲,那太監不敢再動,忙縮回了自己的手幾個太監似乎商量了什麼,其中一個哭喪著臉看向蘇茜茜,「稟公主,這紙鳶卡在樹枝中間,奴才只能強取只是若強取下來,怕是會弄壞」

「弄壞了我要你們的腦袋!」蘇茜茜怒吼道,眉頭打結,竟然只因為一個紙鳶氣得不輕「只要不損傷它,本公主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總之快點把它弄下來」

「沒有著力點,只能砍下這燕枝,再慢慢地取下來」那太監唯唯諾諾,滿臉的驚懼,「只是皇上吩咐,不準傷這燕樹……」

「把那燕枝砍下來」蘇茜茜當機立斷,毫不遲疑的命令「公主,萬萬使不得」幾個太監嚇得面如土色,抱著那燕枝瑟瑟發抖「沒用的廢物」蘇茜茜冷哼一聲,怒喝,「都滾下來,每人去明副統領那領二十個板子吩咐下去,要重重地打!」

冷冷地哼了一聲,蘇茜茜轉身從其中一個侍衛身上取下他的佩劍拿在手中,待那幾個太監戰戰兢兢的爬下來,自己親自往樹上爬去「那紙鳶有這麼重要?」見蘇冬辰擔憂不已,卻沒有阻攔,我疑惑的問道「茜兒說,那是她小時候,她的救命恩人留給她的定情信物」蘇冬辰壓低了聲音湊到我的耳邊,神秘兮兮的說道,「每隔一段時間,茜兒就會把那紙鳶拿出來睹物思人,好些時候都看著那紙鳶傻笑有一次,我見她口水都掉下來了」

救命恩人?定情信物?傻笑?口水?

我覺得自己滿頭的黑線♀幾個詞,怎麼看都跟蘇茜茜那個魔女沒有關系吧?

說話間,蘇茜茜已經爬到那卡著紙鳶的燕枝處,揮著手中的佩焦勁地往燕枝上砍著也不知道是那劍太鈍,還是蘇茜茜力道太鞋總之她連砍了好幾下,那燕枝卻只是晃了晃,連一朵花==蕾都沒有掉下來蘇茜茜不是個好脾氣的主,耐心耗盡後懊惱起來,揮著嚼向那燕枝的末端,燕枝雖然不細,卻也因此搖晃起來下面的宮人們焦慮不已,蘇茜茜卻是無畏無懼,果敢的很「皇後娘娘駕到」眼看著蘇茜茜就要踫到那卡著紙鳶的細樹枝,外面突然有太監用他奸細的嗓音高聲通報蘇茜茜手一晃一抖,身體就偏離了平衡歪向一邊,慌亂之下沒有拿穩她手中的劍,筆直的向我們這邊飛來眾宮人驚呼不已,紛紛逃散

瞥見蘇冬辰無事,我深深的嘆息一聲,運氣飛上燕樹,利落的點在燕樹上借力使力,在蘇茜茜的身邊站定,伸手攬住她的腰「我的紙鳶」蘇茜茜仍舊不死心

我無奈,手中蓄力,聚氣于手心,揮手時掌風猶如閃電,筆直的擊在那卡著紙鳶的樹梢處,只听‘ 嚓’一聲響,我忙抱著蘇茜茜從樹梢飄落趙春茵沉著一張精心裝扮過的老臉,眸中雖然毫無情緒波動,卻蓄滿了風雨欲來的寧靜氣息

「母…母後,」蘇冬辰結結巴巴的上前解釋著,又拉過蘇茜茜,「事情並不是您看到的這樣, 您先听我們解釋茜兒,快向母後道歉」

蘇茜茜撇嘴,奈何礙著趙春茵皇後的身份在那壓著,不得不彎腰行禮,「茜兒見過母後,母後萬安」

「臣女赫連燕,見過娘娘,娘娘萬安」我也忙跟著蘇茜茜行禮看著趙春茵眼中一閃而過的愉悅,不由在心中月復誹轉而,趙春茵換上一臉的不悅,眸中滿滿都是苛責,語調卻是極其優雅的,「這爬樹可是鄉野丫頭才會做的事情,你們都是待字閨中的千金,怎麼就沒有一點公主該有的素養?赫連燕,你即將成為茜兒的女官,就算自小被關在相府沒受過訓導,也好歹是左相的女兒,也總該給茜兒做個好榜樣罷!辰兒,妹妹頑皮,就算攔不賺遣人通報我一聲你難道也不會?」

區區幾句話,就將我們三人貶成一文不值沒家教沒素養的野丫頭看在她是皇後的份上,我忍

趙春茵卻還不算完,隱含銳利的視線一一從眾宮人的臉上刷過,「宮里養你們,難道是讓你們想著法兒偷懶嗎?這麼多的宮人,竟然讓堂堂公主去爬樹?成何體統!」

「奴婢(奴才)知錯,求皇後娘娘開恩」

所有宮人都嚇得一個激靈,跪倒一地,連連向趙春茵求饒「掌嘴每人五十次」趙春茵冷漠的吩咐,看都沒有看那些跪倒于地的人一眼略帶冰冷的視線從我蘇茜茜蘇冬辰的臉上掠過☆終落到素右的身上準確的說,是落到素右手中的燕枝上

在我把燕枝劈斷拉著蘇茜茜從樹上飄下時,那斷枝隨著風兒飄向一側的湖面,是素右眼明手快,將燕枝抓在懷里,燕枝上的紙鳶這才幸免于難,見趙春茵看著自己,素右咬牙,恨恨地剜了我一眼才跪倒在地上周圍的宮人們爭相恐後的在往自己的臉上扇著耳光,周圍充滿著「啪啪」的脆響聲素右剜我那一眼,大抵是以為自己也不能幸免于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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