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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干涉選擇

的金寶,不能讓楚軒毀去他人的幸福心里百般糾結,我卻是知道,這一關無可避免,終究,是要求他的「怎麼傻愣在那里?」

所以,當楚軒第一句話說出口時,我狠下心來,對著楚軒,跪在了地上「笑晴有一事相求,求獄主大人成全」

楚軒愣賺從chuang上翻身而起,掀開水藍色的輕紗,衣冠不整發絲凌亂的走了出來想要來扶我,卻也知道能讓我跪下求他的事情,必不容易,一時也愣在了那里良久,才嘆息著開口,「你且說來听听」

我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空氣,不敢看楚軒的眼楮,只是盯著地面,將剛才從別人那里听到的金寶與康祁的事情,復述了一遍當然,在之前我已經知道金寶與康祁之間的事情一事,我並沒有說出來,多說,也無益

「你想怎樣?」听完,楚軒拿起chuang頭案邊的衣服,邊自己穿著,邊問我「笑晴消,您能放過他們」說完,我緊張的等待著楚軒的回答「孩子不能生下來」楚軒沉yin了一會,終是賣了我個面子,同意放過他們兩個「他們以後,也不允許有任何瓜葛」

我沒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更加沒有想到楚軒會答應的這般痛快,一時有些難以相信,抬起頭來好看到,楚軒寒雪飄飛的眼里,閃過了那麼深切而難堪的痛楚那般的隱忍著的,觸及心靈深處的痛苦

「可是,孩子是無辜的」我弱了聲音,繼續辯解著金寶是那麼喜歡自己的孩子,要是將孩子打掉,她還能活下去嗎?

都說孩子是母親的心頭肉,失去了心頭肉,她又會有多麼痛苦?

康祁會有多痛苦?

楚軒上前,將我扶了起來,又親自倒了杯熱茶遞到我手邊然而,他寒雪的眸子里,附著一片森寒的背景,「你可知道,在這里長大的孩子,要經受什麼樣的痛苦嗎?」

我搖頭,看著楚軒的眼里,再次閃過受傷的痕跡楚軒他,在成長的歷程中,經受了很大的痛苦嗎?

不過,想想也可以知道,自己的父親每日被毒打,母親整天被**,那麼幼小的孩子,光是每天看著這些事情,便已經足夠痛苦了吧!

又或許,楚軒他幼時,也承認過這樣子的事情?被毒打?被鄙視?被唾棄?

那樣子的日子,他到底是如何熬過來的?

我端起熱茶,低著頭,不敢追問下去,

楚軒不會消我挖他的傷口,那樣子的傷口,一旦挖出來,要結痂,需花費太長的時間我也不消自己,在听了他的過去之後,對他心生不忍或者憐愛之心,從而不忍心拒絕他那樣子,只會對他造成更大的傷害,甚至害了他所以,昨晚他說的事情,我必須要給一個答案

而那個答案,也必定是拒絕

此生,除了軒墨丞,我誰都不想要

不過,現在似乎不是開口拒絕他的時候先不說楚軒此時心里必定不好過,要是我一不小心惹怒了他,他惱羞成怒將金寶康祁殺害,那我剛才的努力就白費了雖然僅僅只是一跪而已,然而,我何曾喜歡向他人低頭?

男兒膝下有黃金,女兒膝下,更是有鑽石我們女子一跪,自是不會比男兒要輕賤幸好,楚軒也沒有提及此時,仿若他根本就沒有說過那句話一般,一切照舊他不說,我自然不會傻傻的去提及,這件事,便這麼擱置了下來楚軒的處置,也讓何榮傳達了下去,差不多就是楚軒跟我說的意思,打掉孩子,從此不許金寶與康祁往來我這心里的石頭剛剛放下,卻又傳了消息過來,金寶她寧死不肯喝打胎藥,正跟一群丫鬟婆子扛著听到此事的時候,楚軒在他的書房里處理政事,而我單手拿著抹布站在一旁,邊用唯一可用的左手擦拭著東西,邊留意著有沒有名冊一類的東西,其他書友正在看:

何榮的聲音從原來傳來的時候,我手中的抹布一歪,從手上掉了下去看著楚軒不耐的表情,我頓時咬牙切齒地想著,這個金寶,真是不讓人省心啊眼看著這事解決了,卻非要挑起事端,難道真的不要命了嗎?

孩子沒有了,還可以再生,可要是連自己的命都保不賺可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下了孩子,那也是個沒有母親的,孩子能幸福嗎?

「一起」楚軒收起書案上的文件,擱下手中的筆,對著我說道我正想著怎麼跟楚軒開口自己也要去呢?他這一說,正合我了意,當即洗了手,皺著眉頭跟在他後面這麼一來,是必須要讓楚軒松口,同意金寶生孩子可是,這是可能的事情嗎?

這是容易的事情嗎?

走出院子,何榮看了看我,也跟在楚軒的後面,還一邊給我使眼色只可惜我愚鈍,沒有能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到了金寶她們居住的偏院,那里已經圍了一大堆人,湊在那里看熱鬧這‘罪獄’里難得出一兩件稀罕事情,這稀奇的事情一出,喜歡看熱鬧的人頓時都湊過來了只可惜,都是些看熱鬧的,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幫忙說上一句好話的人情冷暖,世態炎涼,即使是在這幾千年前的古代,也依然如此,:

院子里面的某一處,不斷地傳來一聲一聲東西碎裂的聲音,緊接著金寶的聲音便傳入耳朵,「滾你們都給我滾」

「獄主到」也許何榮是怕金寶亂砸東西傷到楚軒,還隔著老遠,他便揚聲的呼喊著亂砸東西的聲音果然退下來,一群人都低下頭,恭敬的行禮不一會,一群婆子從里面走出來,其中一個端著個托盤,托盤里放著一個碗,碗里面黑不拉幾的盛著一碗湯藥,應該便是所謂的墮胎藥,只是已經冷去多時她們對著楚軒便是一陣哭訴,厲聲指責著金寶的野蠻與粗暴,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淚了楚軒好脾氣的一一听完時,金寶也從里面走出來了這才多久不見,她的臉色蒼白了不少,衣裳襤褸的像是個乞丐,頭發凌亂像個瘋婆子,只是嵌在臉上的那一對眼楮里,少了冷厲,只有淒楚與不忍看見我,她幾不可見的笑了一下,微微點了點頭爾後來到楚軒面前,跪了下去,頭深深地伏在地上,卻什麼話都不說我頓時焦燥起來,金寶啊金寶,你好歹求求情啊你什麼話都不說,別人怎麼會知道你的意思啊我偷偷地看了看楚軒的表情,寒雪的眸子里幽深一片,下著鵝毛大雪一般﹞上的神情是漠然地,帶著他身為獄主的驕傲與尊嚴,讓人看不懂他到底是在想些什麼!

這些人,有必要這麼難懂嗎?我郁悶的想著,如今,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去重新熬晚藥來」良久,楚軒對著那些婆子吩咐,

「是」那些婆子輕聲應下,帶著那個托盤,慢慢走遠「奴婢不會喝那藥」听了這話,金寶才終于有了反應,輕聲地開口說道似乎有所忌憚,又或許是對楚軒存了害怕的心思,金寶的聲音听起來有些顫抖「由不得你不喝」見楚軒沒有回答,何榮高聲開口,「你不是新進的侍女,這‘罪獄’的規矩你也不是不知道,獄主不殺你們,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不要再坐無謂的掙扎,趕緊喝了那墮胎藥,再叩謝獄主的大恩大德吧!」

大恩大德?我听了何榮的話,心里越發的淒涼起來殺了自己的孩子,卻不得不叩謝殺子仇人的大恩嗎?

楚軒,你心里面,願意看到這樣子的結果嗎?

我偏過頭,看著楚軒不動聲色的臉,心里的淒涼越盛楚軒他,是因為自己有過那樣子的遭遇,才不想讓他人重蹈覆轍而已吧?

那麼,此刻,看到如此維護自己孩子的母親,他的心里,也必然不好受吧?

何況,這麼多人在這周圍看著,自己定下來的規矩,又要如何去打破呢?

「奴婢先謝獄主不殺之恩」金寶恭謹地對楚軒磕了三個響頭,抬起上半身,手撫在自己小==月復間,神色間一片哀戚,「只是奴婢著實舍不得這個孩子,若是要讓奴婢打掉這個孩子,奴婢更寧願隨著孩子,一起死去」

金寶這話一出,我頓時暈了頭,我好不容易向楚軒求了情,她卻輕易給舍棄了?

難道,是我太不了解,身為母親的心情了嗎?

「如此,我便成全你,: 使用訪問本站」楚軒冰冷的話語,在金寶的話音始落地後,便蹦了出來我當即嚇了一大跳,大腦里面一下子就懵掉了,盡管自己與金寶實在是交情不深,看到她即將要被殺害,心里還是慌亂起來況且,她又並沒有犯下多大的罪行,僅僅只是與人有私情一事,實在不至于要殺了她啊也不再猶豫,幾步上前走到金寶身邊,扯了扯她的衣服,「金寶,快點向獄主認錯,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啊何苦搭上自己的命?」

金寶搖了搖頭,微微側頭對我溫婉一笑,低聲開口,「謝謝你,只是我早已知曉會有今日,再活下去已經沒有意義,死了倒也一了白了,其他書友正在看:能在死前,結識像你這麼傻的人,金寶也很知足了」

「胡說」我斷然喝了一聲,並不是在介懷她說我傻,只是她的話語里,分明已經把自己當做已死之人,實在讓人無法不介懷「活下去的意義,在于自己,你還這麼年輕,意義總會找到的」

金寶卻忽然冷笑起來,抬起頭環顧四周後,抬眸看著我,「你看這個地方,像是有將來可言嗎?」

「休得胡說」何榮冷聲喝道,「若是你再妖言惑眾下去,唯有立時將你斬于刀下」

「我不怕死」金寶冷冷地看著何榮,眼里無畏無懼,「可是我與你們不一樣,至少,我的路,是由自己選擇的像你們這些身中奇毒,毒藥發作起來就無法控制自己意識的人,才是真正的可悲你以為,你們還有將來嗎?在這個‘罪獄’里,能存活下去嗎?」

金寶的話,讓我的心再次顫抖了起來金寶所說的,身中奇毒的你們,是在指誰?

似乎說了這些還不夠,金寶繼續冷聲說著,「白天衣冠楚楚,晚上就成禽==獸的你們,玷污了那麼多清白的女子,難道就不曾為自己的行為感到一丁點的內疚嗎?」

「夠了」楚軒終于不耐,冷聲開口,「你要死,我成全你便是拿武器來」

楚軒對著身後的衛兵伸出手,一個衛兵順從的將自己的佩劍遞到楚軒的手上,楚軒仔細的將劍端詳了一番,手往前一伸,劍尖直指跪在地上的金寶那架勢,就像是金寶如果再不認錯,就會立刻殺了她就讓我,來試一試,昨天你所說的話的真假吧!以及,讓來我量一量,橫在你心中的那根刺,到底是什麼?

眼見楚軒就要動手,而金寶又沒有認輸的意思,我心一橫,對著楚軒跪下,伸出雙手攔在金寶的身前,任由那劍尖指著自己的脖子,其他書友正在看:

「求獄主放過她」

「她自己要求死,你保她又有何用?」楚軒將劍尖挪回去幾分,寒雪飄飛的雙眸里,正帶著不解的神色看著我「她並非求死」我回頭看了看金寶,難過的低下頭,「她只是消將自己的孩子生下來,這是她身為母親想要做的事情難道我們,就不能成全她嗎?」

「這里有這里的規矩」楚軒冷冷地回答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抬頭看著楚軒,語氣里里不由帶出內心里的不滿來,「這規矩是獄主大人您所訂,而‘罪獄’已經存在多年,也就是說之前是沒有這個規矩的為什麼您要制定這樣子的規矩呢?難道人與人之間,產生感情,互相愛慕,是錯誤嗎?所謂青春易老,而女人的青春易逝,想要找個人作為自己的依靠,也是錯誤的嗎?」

話一旦說出口,我的情緒也跟著激動起來,一瞬間便說了大堆害怕楚軒打斷我的話,我說的又快又疾,也不知道他听清楚了沒有不過,看楚軒那忽明忽暗的臉,估計應該是一個字沒落的听到了「要自己還是孩子,你自己看著辦吧!」楚軒不再理我,冷冷地看了眼金寶,拂袖欲走又冷冷丟下一句話來,「何榮,她若想通,你需得親眼看著她喝下那墮胎藥」

「是」何榮抹了把頭上的冷汗,恭送著楚軒遠去那些看熱鬧的人見沒有熱鬧可看,也紛紛走開忙自己的事情去了「你們也胡來了,其他書友正在看:」待楚軒走遠,何榮瞪著眼楮責怪道「要知道一旦惹怒了獄主,咱們吃不了都要兜著走」

何榮的話雖然這麼說,不過我還真沒有見過楚軒真正地發怒過,來著?

「何管家,為什麼獄主要對這件事情這麼抵觸呢?」我站起來,又將金寶扯起來,一邊拍著裙裾上的灰塵,一邊問道雖然也沒有指望會得到回答,或許何榮他也不知道吧?

何榮深深地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在這里生下來的孩子,沒有一個會有好的結局,不是病死就是慘死一個見不到太陽,又沒有健康的孩子,生下來又有何用呢?」

何榮的這句話,是對這金寶說的

金寶知道何榮說的是事實,靜靜地听完,手指絞到了一起,千般糾結的涅想來這些,她也是知道的吧?即便如此,也想要生一個孩子嗎?

「這‘罪獄’里的孩子,不是人人都可以像獄主那樣,將所有的痛楚都忍下來的你們以為,在這里生下來的孩子,只有獄主一個嗎?其實有很多,只是,沒有一個像獄主一樣活了下來」何榮再次嘆氣,遠遠地看見那些婆子斷了個熱氣裊裊的托盤過來了金寶暗暗握緊了手指,臉上的表情蒼白之極,身體也在不斷地發著抖,看上去楚楚可憐我上前握==住她的手,認真的盯著她的眼楮,聲音里只剩下無奈,「沒能幫你,對不起其實我不是要逼你,這件事,你一樣可以自己做選擇只是,若是你實在是不願意打掉這個孩子,你從此便沒有以後或許哪天,聖上恩chong,大赦天下,這里的人都可以出去了,那樣子的機會,你也就再也等不到了」

金寶的眼里充滿了淚花,笑容淒楚,「會有這樣子的一天嗎?」

「會的,其他書友正在看:」我看著她鄭重地保證明明再等幾天就好,卻偏偏發生了這樣子的事情,只能讓金寶自己去做出選擇我不能告訴她我將要帶她們逃出這里,我也不可能跟她說打掉一個孩子沒有什麼,那麼我能做到的,也就僅此而已了剩下的,金寶她自己去選擇就好

若是她執意要選擇毀滅這條路,也只能怨她自己了我不能將自己的計劃說出來,一旦說出來,也許就不會有實現的機會了我不能為了這一株樹,而毀去了整個森林痛苦的閉了閉眼楮,我松開金寶的手,也不忍心去看金寶的抉擇,轉身離開雖然只能任由金寶去選擇,心里,卻還是難免放心不下來要是她,能選擇打掉孩子就好了

我看著永遠是灰暗色穹ding,默然地想著

只是這種事情,沒有真正地經歷,又如何能知道當事人的痛苦呢?

我不能,去干涉她選擇,不過,左右一下還是可以的想了想,覺得唯有康祁說的話,金寶或許能夠听進去許是因著我向楚軒求情的原因,康祁沒有受到任何的懲罰,仍舊在膳房里照常干著活于是快步走向膳房,打著楚軒的旗號跟膳房借了康祁,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將情況與他說明了一番康祁待我說完,感激的對我一笑,二話不說向著金寶所在的地方奔跑而去,速度之快,猶如身後有要吃他的大灰狼,其他書友正在看:

或許金寶對康祁無意,康祁卻必定對金寶有情看著康祁愈發遠去的身影,我不由自主的想著回到楚軒的院子里,我頓時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心里七上八下,忐忑而不安想了想衛生尚未打掃完,雖然楚軒不會責怪,可是身為侍女的我,卻也不好太過招椰免得遭人話柄楚軒不在房里,想來是有事出去,或者是去招呼周藍陵他們去了吧!

這樣子正好,借著打掃的名義,我大膽的開始在楚軒的書房里搜尋起名冊來,反正也不會有人敢踏入這院子盡管這房子不大,然而找起來卻還是費了我好大的一番心思,終于在楚軒chuang下的暗格里,將它給找到了不知道楚軒是對自己太有把握,還是太過自信,雖然這個暗格很難發覺,不過只要多花些時間,還是不難找到而他卻沒有設置任何的陷阱,就這麼堂而皇之的放在了這個顯眼的檀木盒子里與名冊一同找到的,還有黑衣人要我找的,那塊刻有‘罪’字的玉佩看到這塊玉佩,我愣了許久,心里涌上絲絲的疑惑來這是巧合嗎?

楚軒的這塊玉佩,與在烈城時凌晨送我的那塊玉佩幾乎大抵相同,血紅色的玉佩,如同吸入了傍晚最絢麗的夕陽一般,晶瑩剔透里面,又有琉璃一般流光溢彩的光芒尾端系著一樣的金黃色流蘇,正面依舊是刻著復雜的線條,看起來像是個微型地圖唯一不同的,是這塊玉佩的背面,刻著的是一個‘罪’字在兩個不同的地方遇見這個,難道這玉佩,是象征著城主的身份一類嗎?

既然如此,那凌晨將象征自己身份的玉佩,送給我作甚?

還是,這玉佩有其他的意義呢?

想起軒墨丞說這塊玉佩,最好不要的話,我心里更加的疑惑,而且,黑衣人千叮嚀萬囑咐,說要楚軒親自把這塊玉佩送給我,又是何意呢?

這些人的想法,真是讓人費解

算了,不想這麼多,既然不能自己拿,軒墨丞也吩咐我不要,那這塊玉佩還是暫時不動它好了我將名冊拿出來,隨意的翻了翻,確認了一下,便將它藏在了懷里,又仔細地盡我所能將東西一一地放回了原處爾後找了一個無人注意的角落,取下燈籠,將名冊一點點的撕碎,燒掉了因著做賊心虛的原因,我一直緊張的手腳都在發抖,卻幸好沒有引起他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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