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驀地變得蒼白，無聲息地瞅著他好幾秒，甚至忘了呼吸。
顧澤的目光落在她面上，顯得有些直勾勾的。
只幾秒，林思思收回了目光，也沒有和他說話就徑自往過道那邊走。
顧澤攔住了她。
她抬眼，目光酸澀地看著這個男人，身體繃緊得像是下一秒就會斷裂。
顧澤又往前走了一步，身子和她靠得很近，而她又實在嬌小，身高是抵在他的肩頭處的。
她不願意在他面前示弱，也沒有後退，所以兩人一前一後靠得很近的樣子倒是極暖昧。
「顧先生有事嗎？」林思思的聲音很輕︰「如果沒事我要回餐廳了。」
顧澤沒有回答她的話，反而反問︰「顧先生？」
林思思猛地抬眼，眼里有著一抹小小的尖銳，但是一會兒就消失掉了，讓人地無法察覺。
但顧澤捕捉到了，嘴角揚起一抹嘲弄︰「你不是一向叫我顧澤的？」
林思思垂了眸子︰「是嗎？那以後我不會叫錯。」
「以後？」顧澤居高臨下地看著她︰「以後你還想見我？」
林思思終于後退一步，仰著小臉看著他，眼里有著一抹不馴，「b市就這麼大，偶遇也不是沒有。顧先生又何必為難我？」
「為難？」顧澤玩味著這個詞，笑笑︰「前些天倒是你去醫院，為難我了。」
他笑得酸酸浪澀澀的，藏著一抹自鄙，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要為難她。
明明是他自己說不要，現在又將她堵在洗手間門口，算什麼呢？
他這樣說著，林思思的臉孔又是一片蒼白，只一會兒卻是輕輕地笑了一下，恍恍惚惚地說︰「我為難到顧先生了嗎，我不覺得。」
說完，深深地吸了口氣︰「既然說了……不要，就沒有必要再糾纏下去。」
「況且你已經找到人接手了是不是？」他有些犀利地接話。
林思思瞪著他，眼里有一絲水氣，但她沒有接話。
氣氛有些難堪。
而她的沉默在顧澤的眼里就是默認，于是臉色更難看了起來，點了支煙︰「他有什麼好？床上很厲害嗎？」
才說完，林思思就扇了他一耳光。
這一下有些厲害，啪地一聲，格外地清脆。
打完，林思思自己也有些懵了，手臂發麻，她硬著聲音︰「請你讓開。」
他沒有讓，仍是堵在那里。
「讓開。」林思思的聲音變得有些尖銳，隨後一只手臂捉住了她的。
下一秒，她被他抵在了洗手間的牆壁上，而他的薄唇滾燙地貼在她的頸際，輕咬了一口，但不帶情玉，反而帶有隱隱的威脅︰「你和他上過床了嗎？」
林思思全身都是冰冷的。
她忽然就生出一種冰涼，或許在顧澤心里她就是這樣賤的，所有和她來往過的男人，所以才認識的男人她都滾過床單。
她應該生氣，應該憤怒，但她卻是笑了出來，一邊笑一邊抬眼看著面前英俊的男人，準確地來說應該是前夫。
她輕輕地笑著，望著他，輕輕地吐出兩個字︰「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