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秦沐問的。」周崇光慢慢地踱到了她的對面，坐下︰「我想葉慕雲不會將丟臉的事情告訴自己的妹妹。」
「我也不會將丟臉的事情告訴仇敵。」雪兒輕哼一聲，之後就咬著手指不理他了。
周崇光失笑，其實他想他有些理解為什麼他現在會喜歡秦沐了。
在某些方面，秦沐有些像唐雪兒，偶爾也會調皮。
但她就是她，不是唐雪兒的替身，他再清楚不過。
這樣地和她說著話，卻是有些走神……雪兒自然是看得出來的，一針見血地說︰「你喜歡上秦沐了，對不對？」
周崇光苦笑，「我表現得有這麼明顯嗎？」
「你整個人都寫著痴心兩個字。」雪兒嘲弄地開口︰「現在想想，當初的決定是不是很蠢？如果當時你逼死了秦沐，大概這輩子你也體會不到真愛是什麼滋味了。」
真愛……周崇光的內心一陣翻涌，在唐雪兒的心里，他對秦沐已經是真愛了嗎？
雪兒對他不感冒，說完這些就不吱聲了。
她說這些，不是因為周崇光，而是秦沐。
她想讓秦沐多一個選擇，一個死心塌地的男人，她曾經愛過的男人，她如果想愛的話……
周崇光是聰明人，一會兒就悟到了。
他的心里有些復雜，隨後就沙啞著開口︰「唐雪兒，你在外人面前一直是這樣精明的嗎，只有在葉慕雲面前才會表現得呆萌，是不是？」
雪兒淡笑，「大概是習慣吧。」
她抱著自己的膝蓋，望向了廚房的方向，輕聲說︰「周崇光，我知道你是希望我和他和好的，這樣你在秦沐面前也有交待，但是我們……不可能了。」
她看著他，聲音很平和︰「但是如果你是真的喜歡秦沐，請好好對待她。」
周崇光的神情有些肅然︰「為什麼？」
「我希望你們在一起，其實沒有那麼偉大，只是覺得……當年那樣不甘地離開，如果最後全部都破碎的話，我會更不甘心。」她低低地說。
不等他說話，她就輕聲開口，簡直是誅了周崇光的心，「這輩子，你欠我的，全都還給秦沐吧！」
周崇光合了合眼。
到現在，他還能記得那天他看到她的情形，在校園里，她睡著的樣子。
那是他心里藏著的一個夢，即使到老他也不會忘記。
可是他心里的夢，卻是恨著他的，她說得委婉，但是表達得很清楚。
周崇光一時無言。
許久，他才輕輕地嘆息一聲︰「我會的！」
他望向了廚房的方向，只能看到小妻子的背影，她正和葉慕雲說話。
她側著的面頰，能看得出表情很溫和，一點也不像是和他在一起時……
他很久，沒有看過她這樣了。
以前，她看著他時，眼里也是冒著粉紅的。
周崇光想著，又看向了雪兒︰「我會找回她的愛的。」
雪兒不出聲
周崇光總算是听明白了。
廚房里，秦沐看著葉慕雲將糊了的鍋洗干淨，又放了新米，熬粥。
她有些擔心地問︰「哥，你額頭的傷……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