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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二章 處置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著宋彥昭。

誰也沒想到他會如此痛快的承認!

嘉佑帝也不可置信的瞪著宋彥昭。

之前明惠公主進宮來堅決不承認宋彥昭打了鄧二郎,所以才有了這一出四方對質。

現在四方人聚齊,還沒開始對質,宋彥昭卻甩出一句不用對質了,毫不猶豫的承認了是他打的。

宋衙內這麼任性,明惠公主知道嗎?眾大臣無語望天。

最心塞的就是嘉佑帝,他雖然昨日說過要是宋彥昭真的打了人,他絕不偏袒。

但在他的內心深處,嘉佑帝還是更心疼宋彥昭,並不願意懲罰他。

可這小子倒好,竟然十分光棍的承認了!

這讓他現在怎麼辦呢?

果然,鄧穩一听宋彥昭承認了,拄著拐杖顫顫巍巍的上前兩步,「請陛下為臣的孫兒做主!」

嘉佑帝閉了閉眼,訓斥宋彥昭,「混賬,好好的你打鄧二郎做什麼?不僅打了,還將人家斷手毀容,你到底想干什麼啊?」

辯解啊,快辯解啊,嘉佑帝使勁瞪著宋彥昭,希望他能看清楚自己的暗示。

宋彥昭下巴微抬,「他們滿口混賬話,侮辱我心悅的姑娘,打他們都是輕的!」

「陛下,您也看到了,宋衙內實在太囂張了啊,還請陛下治他故意行凶的罪!」

鄧穩被宋彥昭一番話氣的一口氣險些上不來,哆嗦著跪了下來。

宋彥昭卻冷笑一聲,走到了那三個跪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的士子身邊。

「你們是那個書院的啊?」

三人愣了下神,互相對視了一眼,「我,我們是城外寒山書院的。」

「哦,怎麼認識的鄧二郎和李四郎啊?」

三個人身體一抖,其中一個人咬了咬牙,「我們之前並不認識,那日偶然遇見,鄧郎君熱情的邀請我們一起吟詩作賦,所以便湊到了一處。」

「唔,」宋彥昭點點頭,似笑非笑的看了說話的那人一眼,「不知你們三位都做了什麼詩啊?說出來讓在場的大人們給你們評鑒一番?」

三個士子都愣住了。

「怎麼?自己做的詩,這才過了不到三日,不能這麼快就忘記了吧?」宋彥昭故作疑惑的盯著三人。

三個人心里暗暗叫苦,他們根本就沒作詩,哪里來的詩?

況且他們根本就不是士子,臨時抱佛腳作兩首也做不出來啊。

三個人面面相覷,最後一人站出來,「我,我們才疏學淺,當日根本沒作出詩來,實在是讓人汗顏!」

承認沒做出來總沒錯吧?

宋彥昭哦了一聲,卻並不糾結這個問題,「你們當中是不是有個叫王友良的人拔了作詩的頭籌啊?」

三個人都愣住了,互相對視著,神情猶疑,不敢回答。

殿內的大臣們都滿頭霧水的看著宋彥昭,不知道他承認了打人之後為何又跑去和三個士子聊天。

「宋大人,既然你都已經承認了,還想做什麼,威脅三個士子好讓他們改口供嗎?你想屈打成招嗎?」鄧穩氣急敗壞的看著宋彥昭。

宋彥昭斜睨了鄧穩一眼,嘴角微勾,「鄧老大人,別著急給我按罪名啊,當著陛下的面呢,屈打成招這樣的罪名我可不敢認啊。」

說罷,又轉身看向三個士子,語氣低沉輕柔,似乎真的只是好奇一般,「到底是不是一個叫王友良的拔了頭籌呢?」

三個士子猶猶豫豫的點了點頭。

當日宋彥昭沒到之前,他們一直在飲酒作樂,哪里做什麼詩詞了。

現在宋彥昭突然問起當日拔頭籌的是誰,他們哪里知道啊,只恍惚記得鄧二郎裝模作樣的吆喝了一嗓子,他們哪里記得他吆喝的誰。

宋彥昭嘴角的弧度更大,「你們確定是叫王友良?」

他們不確定,可他們不敢說啊。

其中一個人下意識的看向旁邊的李四郎,見李四郎急的滿頭大汗,卻不敢在殿上給他們任何指示。

那人只得含糊其辭,「大概是吧,我們本來也初次認識,名字什麼的我記不清楚了!」

宋彥昭冷笑一聲,猛然爆喝一聲,「胡說八道,我分明記得當日鄧二郎說的是個叫李三康的,哪里有什麼王友良,當日根本就沒有一個叫王友良的士子!」

「說,你們之前到底有沒有在吟詩作賦?還是故意擺個樣子等著爺過去?」

三個士子被他猛然一喝,嚇了一跳,身子一哆嗦,再一听宋彥昭說他們故意設套,頓時嚇得癱倒在地。

「是,是我們記錯了,確實是個叫李三康的,是,是我們太緊張了,記錯了。」其中一個人月兌口喊道。

宋彥昭蹲了下來,冷冷的看著他們,眉頭微挑,「哦?是李三康嗎?我剛才好像記錯了,現在好像記得是一個叫王三康的人啊!」

三個士子瞠目結舌的看著宋彥昭,欲哭無淚!

到底是李三康,還是王三康啊?您能不能一次說清楚啊!

宋彥昭似笑非笑的看向李四郎,「不如李四郎來告訴我們到底是李三康還是王三康啊?」

李四郎頓時汗如雨下,嘴唇囁嚅,根本不敢接宋彥昭的話。

大殿內的人都不是傻子,看到這里哪里還能不明白,這件事根本不是一起簡單的世族子弟斗毆事件!

嘉佑帝眉頭微微舒展開來,「彥昭,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宋彥昭起身,臉色平靜自然,「陛下,臣確實打了鄧二郎,但前提是因為有人想讓我打,既然如此,彥昭何不順了他們的意呢?」

嘉佑帝眉頭一挑,「你的意思是說當日有人故意設套給你鑽?幕後之人是誰?」

嘉佑帝這話問的太過于直白,鄧穩立刻就不干了,他托著顫顫巍巍的身子往前膝行兩步,「陛下,您不能听信片面之詞啊!」

對于他的老師,嘉佑帝自然不能擺臉色,吩咐內侍將鄧穩扶起來,「剛才那三個士子確實表現蹊蹺,正是不听信片面之詞,朕才會多問幾句的!」

言下之意,他偏袒的其實是鄧穩這個老師。

鄧穩嘴唇囁嚅,臉色有些僵硬,卻到底沒敢再說什麼。

宋彥昭冷眼看著這一切,嘴角閃過一道譏諷。

他是著急離開金陵沒錯,可他不能背著鍋離開金陵!

他離開金陵只能是他自己願意,他要去追自己心愛的女子,而不是被任何人逼迫離開。

「父皇,現在看來,這件事當中蹊蹺頗多,陛下日理萬機,不妨將此事交給大理寺來細查一番。」六皇子站出來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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