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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蘇暖回到家里,吃了晚飯後,忽然遞給小鄭氏一張銀票。

小鄭氏詫異地接過,50兩。

蘇暖笑眯眯地只管低頭細細地喝粥,眉眼俱開的樣子。

小鄭氏也就開心︰「今日賺了?」

蘇暖咽下了口里的稀飯,點頭︰「今日做成了一宗大單子。這個給娘拿去買點喜歡的東西吃。等我賺了大錢,再請娘吃好的。」

小鄭氏眼眶一熱,一把抱住了蘇暖︰「傻孩子,給娘做什麼?賺點子錢不容易,你留著。買點頭花。娘老了,拿錢作什麼?」

她心中開心,又把銀票子塞了回來。

蘇暖坐正身子,望著小鄭氏說︰「娘盡管花就是。我都說了麼,我要賺銀子,賺很多的銀子。讓娘想怎麼花就怎麼花。」

「只是,」她的聲音低了下去,不好意思一笑︰「現在不多,慢慢來,銀子總會有的。」說著端了碗,繼續喝稀飯。

她兩輩子都沒有這樣吹過牛,有點子不好意思。

小鄭氏卻是笑著,兩手一合︰「會的,咱們的冬姐兒打小就聰慧不是?只是,是不是雇個人?」蘇暖見她又老話重提,忙岔開了去。

她說,等賺了大錢,就不出去了。

二年。

當日,她同小鄭氏約好,二年以後她及芨了,是不適宜出去,不過,那時應該搬出來了吧?

她皺緊了眉頭,依照這個進度,好像很難,除非,真的如興兒所說的︰「天天都有如此好的生意!」

天天,她不敢奢望,只是看來,這客源方面,還有待拓寬啊?

她知道,上京集中了最多的玩家與藏家,只是他們好像自有一個圈子,沒人帶路,她是進不去的。

再說,就她手頭那點子東西,也實在拿不出手來。

不過,好歹,如今手里也有了一筆資金了。

她心中自我安慰,又往口里填了一勺粥。這粥熬得香濃,味道不錯,小鄭氏親自盯的火,用那個小泥爐炖的。

憐惜蘇暖在外奔波辛苦,小鄭氏就每日里給她炖了各色湯水,就在開水間用個小泥爐,關起院門,務必保證蘇暖一到家就有得吃。

蘇暖每天興致勃勃地穿梭在鋪子里,雖忙亂,但生活有了奔頭,人也精神氣十足。

又過了月余。

這日蘇暖帶著木青匆匆往回趕,天色已黑,今日有事耽擱了,幸好有木青跟著,兩人沿著長長的巷道往回趕。巷子上方隱隱飄散著飯菜的香味,還有誰家柴火太過濕,有濃煙鑽出,傳來撕心裂肺的咳嗽聲。

木青看了看天色,帶著蘇暖往右邊一條巷子里拐過去。

這里本沒有路,上回不知誰家馬車撞倒了一堵牆,這戶人家沒有人居住,牆就一直這樣塌著,從這里橫跨過去就直接到了後街,此時,沒人,可以望見對面街口。

木青回身跨過去,剛鑽出斷口,就見幾人迎面匆匆過來,打頭的肩上扛著一大包東西。木青忙往後一退,讓開。

近了,原是扛了一個大麻袋,後頭一人護著,一人前面引路,經過她們身邊的時候,前面那個漢子橫了她們一眼,「呼哧呼哧」地從短牆那里直接跨了過去。

很快走得遠了,木青方說︰「小姐,快走,那麻袋里是人!」

蘇暖一驚︰「真的?」

木青抿嘴,點頭︰「方才從面前過去時,我聞到了血腥味!不會錯的。快走吧!」

蘇暖抬起的腳一頓,情不自禁往那邊瞧了一眼,灰蒙蒙地,只見模糊的背影……

不知怎地,她忽然想起了自己當日同小荷被那兩個漢子綁了,叫天不應,叫地不靈,那份絕望。

她忽然轉頭,兩眼晶亮︰「木青,你身手很好麼?」

木青醒悟過來,搖頭︰「小姐,不行的。那兩個是練家子,奴婢這三腳貓功夫,只能護住小姐。少爺囑咐過,莫多管閉事。奴婢要好好護住小姐,小姐要是少了一根發絲,少爺說要奴婢」

蘇暖急急打斷她的話︰「放心。我曉得,你悄悄地跟著,看他們是要往哪里去?方便的話,我們報個官,也算積了德了。我這里就到了,你放心,無礙的。」

說著,大步往街口跑去。

木青猶疑了一下,看著蘇暖跑到街道上,再過去就是國公府後門了,她縱身上了矮牆,遠遠地見有婆子從那角門正探出頭來,看到蘇暖了。

她這才放心,又一個飛身,上了一堵高牆,引頸望了望,終是跳下來跟了上去。

那幾人因為馱著重物,並不快,木青不敢跟得近了,借著夜色朦朧,一路尾隨隨,眼看著那幾人進了一處宅子。

這才返身跳下,向著衙門的方向飛快跑去了

半個時辰後。

木青進門,見到蘇暖正在候著她,急急問︰「怎樣了?」

木青咽下一口唾沫,喘著氣說︰「奴婢見到街面上剛好有巡邏的差官,就上前說了,又指了方向。領頭的差爺已經帶了一隊人趕去了。奴婢這才回來,小姐放心吧。這會子,估模著人已經救出來了。」

蘇暖這才呼了一口氣。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早起來,卻是聞得管家差人來找木青。

原來,昨日里木青報官是依例要報身份的。

官差帶人去,救出了那個人,沒想到,竟然是懷王府的劉總管。

幸好官兵趕到及時,要不,劉總管就一命嗚呼了。他被人打得狠了,耳朵都撕拉了半邊。當時,只來得及說了句他是懷王府的劉總管,就兩眼一翻暈過去了。

醒來後,自然是好生看護。只是,那伙子人是誰,劉總管卻一個字都沒有說,問得急了,只說是不知道。他出門采買,去上個茅廁,就被人給綁了。

他的一條腿斷了。

官兵搜查了整個院子,一個人都沒有見到,看來是早就都跑了。那處院子的主人連叫冤枉,說是他這院子一早就租出去一年了,平時他也過來瞧過,並沒有人居住。又問是誰,卻說是不知,被官府拘拿了回衙問訊。

事關懷王府,衙門不敢怠慢,自然是要查到昨日來報信的人,木青沒有隱瞞身份,此時需要去衙門做個確認。還有那個劉福醒了,掙扎著要見一見那個報信的人。

蘇暖一直在旁听著,忽然拉過木青,俯耳吩咐了幾句。

木青點頭而去。

回來時,木青先去了國公爺那里。

听說木青無意之中救了懷王府的總管,鄭啟華也是稱奇,又奇怪︰「綁架劉福作什麼?一個太監。」

待得木青回來,已經是很晚了,蘇暖等得焦急。

木青回來,她回身虛掩了門.說:「劉福說謝過小姐的救命之恩,只說要好好報答。奴婢按照小姐的吩咐說了,他很為難,說小姐容他想一想,他會托人來回話的。」

蘇暖大喜,沒有想到,劉福這里還真打開了口子。

也怨不得她挾恩圖報,實在是沒有法子。不過,倒是沒有一口回絕,這事有門。她原本以為,又要磨上一陣子。

也不知,劉福身上發生了什麼?

她心情甚好地抓起了桌子上的手冊,繼續看了起來。

第二日,懷王府的長史就帶了好多東西登門拜謝,說是小王爺感謝貴府的義僕搭救了王爺的大伴。

劉福是懷王從小就伺候的,情分不同別人,又跟著懷王從宮里到了王府,懷王一直稱呼他為大伴,此刻,得知是蘇暖救了劉福,一疊聲地催促帶了禮物來拜謝。

蘇暖望著那一大堆的東西,微笑。

鄭啟華問了句︰「可知是何人所為?」

長史說,已經有眉目了,是縉雲山上的一伙子強人,正在追查。

長史臨走又說:「王爺說了,請蘇小姐過幾日,過府一敘。」

金氏在旁,听著這話原想著說句不用了。

蘇暖卻是一口應了下來。

她也就不吭聲了,不時地溜一眼蘇暖,心道,這段時間,似乎蘇暖與懷王府走得近了些。這兩家人的關系,好像這也太勤快了些?

又見蘇暖眉目平和,並無不妥,也就收回心思,心道自己多想。

過了幾日,蘇暖赴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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