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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 覃父的病

癩頭的勢力是陽城幾波黑道兒中最弱小的,但是實力卻並不是最弱小的。

他早就有取李虎生而代之的打算,只是一直沒有得到機會,在陽城沒有誰不知道之前的黑道一哥李虎生現在跟著劉斌做起了正經生意,直白點說就是李虎生現在是跟著劉斌混的,想要動李虎生那勢必就要做好得罪劉斌的準備。

劉斌可是不是黑道兒中人,可卻沒人敢輕易招惹,為何?因為他的錢太多了,多到了誰惹他他就敢用錢砸死你的那種程度。

為了不得罪劉斌,癩頭可是在將陽城其他所有小區的裝修活兒都壟斷之後才不得不將目光轉向劉斌公司開發的三個樓盤的,

他來錢門路最少,可手下小弟人數卻是最多的,社會早就變了,不是那種憑著一腔義氣就跟著你打天下的年代了,現在的人只認錢,沒錢誰搭理你。

劉斌就是因為太有錢了,所以才沒有人敢得罪他。

癩頭手底下敢打敢拼的狠人有十幾個人,殺過人見過血的猛人也有四五個,都是他用大把的錢財供養起來的,不到萬不得已,生死存亡于一線的時候,他是不會輕易動用這些人的,因為一旦弄不好就會將自己給折進去。

陽城不大,混黑的也就是那些人,其中很多人都是認識,甚至是朋友,所以並沒有什麼秘密,誰的堂口在哪兒,大本營位于何處大家心里都是門兒清,只是在平時知道也就知道了,誰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去傻了吧唧的去人家的老巢耀武揚威去,可是今天卻不一樣了。

李虎生不但打了癩頭的小弟,還將他們都給抓走了,癩頭要是對此不聞不問,不做出強烈的反應的話,那麼立馬就會樹倒猢猻散,他以後也就不要想這再在陽城這一畝三分地混了,沒人願意跟著一個不能為自己兄弟出頭的老大。

癩頭帶著百多多號小弟,乘坐著三十多台車直接朝著李虎生原本的大本營夜巴黎洗浴殺去。

夜巴黎洗浴是李虎生原來的大本營,可隨著幾個攪拌站的相續建成,他的總部已經搬到了攪拌站那邊去了,夜巴黎洗浴那邊去的就少了,只有手下兄弟們需要瀉火時才會去上那麼一兩次。

癩頭之所以明知道夜巴黎洗浴已經不是李虎生的大本營了,卻還是直接奔著過去,為的就是不將臉皮徹底撕破,給彼此留下一個緩沖談判的余地。

打打殺殺的那套已經成了過時了,不流行了,現在是一切向錢看齊的年代。

癩頭對此有著很清醒的認識,他知道自己在沒有官面勢力支持下,不可能一舉就將李虎生的勢力連根拔起,而打蛇不死反被咬的事情他不做。

夜巴黎洗浴在陽城算是比較高檔的洗浴中心了,來這里洗浴的人絡繹不絕,非常的熱鬧,否則以前李虎生也不會將這里當作自己的大本營了。

可是今天卻是不同,人是很多,有百十多號,可卻不是來洗澡的,而是來砸場子的。

以十幾個手持鐵棍的小青年為主,六七十個嗷嗷直叫的小混混為輔打砸搶小分隊沖了進去,進去後,他們不管三七二十一,見到東西就砸,見到人就打,隨著 里啪啦的一通亂砸之後,從一樓開始往上不住傳來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聲和男人被打時如殺豬聲的嘶啞嚎叫聲。

癩頭坐在車里看了下手表,已經過去十五分鐘了,這里的情況早就應該傳到李虎生耳朵里了,而那些沖進去打砸搶的弟兄也差不多在那些小姐身上輪流發泄了一輪,他連續按響了三聲喇叭。

隨著喇叭聲響起,陸續有人從夜巴黎洗浴中心走出來,癩頭對他們之前干了些什麼心知肚明卻視而不見,這也是對李虎生打了自己人的一種報復。

既然你敢打抓我的小弟,那我就讓我的小弟去輪流日了你洗浴中心里的小姐,算是一報還一報,至于誰更丟人那就只有自己更清楚了。

「老大,這樣做是不是有些過了?」癩頭身邊,一個三四十歲的文氣中年人有些擔憂的道,他叫陳邦,是癩頭的狗頭軍師兼財務總管,在以癩頭為首的這個小團體中,他的地位僅在癩頭之下。

「沒事,我有分寸。」癩頭搖搖頭,他算計的很清楚,這並沒有觸及李虎生的底線,只有他不是真的想要魚死網破,那麼一切都有的談,除非對方是鐵了心要與自己死磕到底。

陳邦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他是癩頭這個小團體的二號人物不假,可也正是因為是老二,所以才更容易遭到老大的防備語猜忌,老三老四老五的排擠與背後捅刀子,這個位子看似風光,其實並不是那麼好坐的。

癩頭的算盤算的很靜,如果自己的小弟不僅被李虎生打了還抓了,自己卻連個屁都不放,一點兒反應沒有的話,那自己的威望勢必掉到谷底,手下兄弟也不會再信服自己,給自己賣命了,不在背後捅自己刀子就不錯了,所以這個腸子必須得找回來而且還必須得快,做出一副自己並不懼怕李虎生的樣子出來。

而李虎生之前的大本營夜巴黎洗浴中心無疑就是一處最好的所在,端了這里,不僅會提升一方的士氣,還不至于徹底激怒李虎生。

他現在最想知道的是李虎生為什麼會突然對自己下手,是別人在背後使壞,借刀殺人,還是自己真的有觸怒李虎生的地方迫使其不得不對自己下手呢?

他無時無刻不在想有如陳東成那樣一統陽城黑道兒,做陽城地下王者的心思,可奈何有心殺賊卻回天乏力的無奈感,自己的實力在陽城幾位大佬中是最小的一個,想要出其不意干掉一個大佬是可能的,但同時干掉所有大佬那根本就是痴人說夢。

但這次李虎生驟然向他出手讓他看到了將陽城這趟水攪渾的可能,只有亂起來,自己才有機會上位。

李虎生在癩頭剛到夜巴黎洗浴中心就得到了消息,但並沒有再第一時間趕去救援,他擔心這是癩頭的計謀,調虎離山,圍點打援。

他在攪拌站不下了天羅地網,正嚴陣以待的等著癩頭帶著人一頭撞進來,並不像功虧一簣。

狠了狠心最終決定放棄夜巴黎洗浴中心,就在這里等著癩頭過來將其一網打盡,一勞永逸的解決所有問題。

「你說什麼?癩頭回去了?並沒往咱們這邊來?」李虎生雖然放棄了夜巴黎洗浴中心,可卻不代表他沒有派人去盯著癩頭那邊的動向,當他得知癩頭只是帶著人將夜巴黎紅心給砸了就收兵回了他的大本營時,李虎生立刻跳了起來,有些不敢想自己的耳朵。

癩頭居然回去了,沒有過來與自己一決死戰,這不像是癩頭的個性啊!哪里出了問題呢?

李虎生的勢力是很強,可想要滅掉癩頭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兒,畢竟癩頭手底下可是有著幾十上百個小弟,還有好幾個真正殺過人見過血的亡命徒,真的打起來即便是能贏,也要付出很大的代價,一下子或死或殘幾十人,絕對不算是小事兒,萬一在撓起來,那可就真吃不了兜著走了。

因此,他其實也很頭疼,不知道該如何做才能在收拾了李虎生的同時,卻又不損失太多實力,且還不惹出太大動靜。

李虎生和癩頭屬于麻桿兒打狼兩頭怕,都沒有絕對將對方一下子能死的實力,原本有個尊卑,大家相安無事,可是劉斌既然發話了,是事情勢必不能善了。

劉斌正在醫院里與覃小箏父親的主治醫生交談著詢問著病情,他可沒心情管李虎生和癩頭的那些破事,是的,沒錯,在他的眼里李虎生和癩頭的那點事兒根本算不上什麼,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哪怕會因為他的一句話就會有一場百人以上的械斗,還很有可能因此死傷幾人或十幾人。

尿毒癥?

劉斌仔細品味著這三個字,心中非常的苦澀,他知道得了這個病換腎是個辦法,吧嗒吧嗒嘴,問道︰「換腎能解決問題嗎?」

「不能!」主治醫生搖搖頭,然後接著道︰「但對他來說卻是唯一的辦法。」

劉斌不是醫生,對這病不是很了解,不明白醫生這話是什麼意思,問道︰「這話怎麼說?」

「他的病僅僅靠血液透析已經起不到太大作用,這樣保守治療的話,最多還能或半年。」

「換腎後能堅持多久?」

「不好說,可能三五年,也可能七八年,」醫生搖搖頭,苦笑道︰「其實我們對那些病情不是特別嚴重的病人並不建議病人換腎,一方面是因為換腎的成本很高,尤其是後期的恢復治療費用更是個天文數字,少則一年七八萬,多則五六十萬不等,一般家庭根本承擔不起,二來也是因為尿毒癥保守治療或十年以上的可能性在百分之四十以上,而換腎活十年的幾率部族百分之一,但是覃先生這病已經到了保守治療基本無效了,只能賭一把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那也只能換腎了,劉斌忙問道︰「有腎-源嗎?這里能做這種手術嗎?」

「能是能,但得到市里請醫生過來,我建議你們最好還是去如京城或是魔都這些大城市至于。至于腎-源嘛……得等,最好是親屬的,這樣配型容易成功,也不容易出現排異現象。」劉斌動用的是公司的關系,醫生知道眼前的年輕人是劉斌,因此並不敢隱瞞,也就有什麼就說了。

「有門路盡快搞到腎-源嗎?」劉斌知道覃父的病根本等不起,而若是老老實實等正規途徑的腎-源,三五年也不一定能得到,但若是肯花錢,想要找到匹配的腎-源就要容易很多,而這些醫生手里說不定就一些這方面的門路。

「沒有!」醫生搖搖頭,他也很想說有,這樣就可以幫上劉斌,與之搭上線,那錢途可是大大的,但是非常的遺憾,他只是一個小縣城里的醫生,並沒有這方面的資源,但還是想能跟劉斌扯上點關系,道︰「大城市里或許有,如果您需要的話,我可以幫忙打听一下,我有許多同學在京城魔都等一些大城市里的醫院工作,也許他們能有這方面的消息。」

「謝謝,那就麻煩幫忙打听一下吧!」劉斌不想放過任何一個機會,覃小箏怎麼說都算是自己的女人,如果能夠通過救治她父親這事兒能徹底收服她的心的話,那絕對很值,而且是超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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