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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丫在元旦的前一天陪著媽媽和小聰明踏上去外公家的火車,大丫媽媽最終還是沒有選擇‘衣錦還鄉’,一家三口反而還穿上了較為普通的衣著,為的就是找回一份較為純粹的親情。

元旦過後沒多久就是期末考試,王雅娜可是將劉斌曾答應過她要帶她出國旅游的事情記得牢牢地,功課也格外的用工,每天晚上都要看書做題到很晚很晚。

元旦這天,劉斌本打算是要去王雅娜的,畢竟好久都沒有安撫她了,再不去安撫安撫可就要爆發了,車行駛到半路接到了張鵬的電話,叫他立刻趕去南頭派出所,听語氣很是急迫,像是發生了大事一般,于是車掉頭趕去派出所。

他和張鵬的關系整個南頭派出所里都是知道的,八月十五的時候還給派出所送過一批禮品呢,所以一路上暢通無阻,與照面的警察熟稔的打著招呼就進了所長辦公室,先給自己倒了杯水,然後大刺刺的往待客沙發上一坐,嬉皮笑臉的問道︰「張大所長,有何召喚?」

張鵬給自己點了一根煙,然後將煙盒打火機一並丟給劉斌,深吸一口,道︰「最近小心一點兒,剛得到消息,有人請了黑道上的人想要動你。」

「哦,誰?」劉斌一愣,打火點煙的手頓了一下,隨即想起了那幫異想天開想發財想瘋了的親戚,‘吧嗒’一聲輕響,按下了繃簧,點著煙,吸了一口,撇了撇嘴,不屑的道︰「他們?」

「嗯!許了重金五百萬。」鄭鵬點點頭,吐出一道白眼叫臉隱藏在煙霧之中。

「我的命還是我全家的命?」劉斌不屑的調侃道。

「你的很值錢?」張鵬白了劉斌一眼,像看白痴一樣看著他。「既然將事情都做到這一步了,你覺得還會斬草不除根?」

「話說你們警察不是為人民服務,保護人民群眾生命財產安全的嗎?既然知道有了要害我,難道你們不管?」劉斌調笑道,他心里面踏實的很,既然張鵬將自己叫來說這事,那這件事他就能解決。

「你以為我是誰?我就一派出所的小所長,手下小貓三兩只,還保護你的生命財產安全。」

「那你是啥意思?」

「對方開價要一百萬。」張鵬吸了口煙淡淡的道。

「你是來做說客的?」劉斌坐直了身子,正色的看向張鵬,「陽城黑社會啥時候變的比陳東成時代還囂張了?是不是有人想做陳東成第二了啊?」

陳東成第二?張鵬苦笑,陳東成現在早就槍斃半年多了,做陳東成第二,那豈不是也要跟著一起去死?別人不知道,可他卻是知道劉斌與那位一鍋端了大半個陽城官場和幾乎整個陽城黑道的程婷是啥關系,只要劉斌願意,想要讓誰做陳東成第二並非是一句大話。

「你呀太容易沖動,我話還沒說完呢!」張鵬瞪了劉斌一眼,「我給回了。」

「這還差不多,」劉斌再次大刺刺的靠在沙發上,臉上不帶正行的道︰「你在幫我給那個人帶個話,我公司賬上還差五百萬,盡快送過來,我急等用。」

張鵬直接將劉斌後面說的話給無視了,道︰「你的那些親戚還挺能折騰的,都不惜花費五百萬買你一家的命。」

「花的又不是他們自己辛苦掙來的錢,又有什麼舍不得呢?要是比爾蓋茨死了,他的親戚能繼承他的全部財產,你說他的親戚們舍不舍得用一百億美金買比爾蓋茨一家人的命?」劉斌撇撇嘴,很是玩世不恭的說道,他可不相信所謂忠誠,這個物欲橫流,物質生活大于一起的時代,誰會對誰百分之百的忠誠,親戚之間的感情更是脆弱的如同一張在寒冬里動過無數天的紙一樣脆,之所以沒有邁出背後捅刀的那一步,是因為給予的報酬沒有大過他心里良心的底線,背叛成本遠大于其收益罷了。

「你啊你,整天腦子里想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啊!」張鵬被氣的伸手點指著他,可卻也不能否認他說的就是事實。

無言以對的張鵬只能將話題引回正題,道︰「你打算怎麼應對你那些奇葩親戚?」

「讓他們可勁兒的折騰啊,讓全縣全市全省甚至是全國都認識認識他們,也順便宣傳一下咱們陽城,看看咱們這塊風水寶地到底能出多少個貪得無厭的卑鄙小人,我也想看看咱們陽城法院到底會如何裁判,是維護我的合法財產不受侵犯,還是顧全大局,將我的合法財產分潤出一大部分給那些蛀蟲,用一個案子來改變一個社會的道德底線,我覺得很值得。」劉斌越說越激動,腦海里想起來某京的法官的那個‘不是你撞的,你為什麼要去扶’的奇葩辯證關系的判詞,那個案子讓全社會的道德底線直接無限下滑,不但給那些袖手旁觀之人找了一個可以光明正大、堂而皇之看熱鬧當看客的‘正當’理由,也給那些還心存正義感,想要出手幫忙的路人,拷上一道有可能在見義勇為做好事之後卻被當作壞人,要求承擔賠償責任的風險。

車子到了很容易扶,可人心倒了,可就再也難以扶起來了。

某京的法官當時的判決開創了一個歷史的先河,讓無數學法之人扼腕嘆息、悲憤不已,恨不得將其殺之而後快,其所造成的嚴重後果,根本就無法估量。

「不是吧?你還真想將事情搞大啊?」張鵬張大了嘴有些不敢置信,他今天找劉斌可不僅僅是代表他自己,他可是受了很多人的囑托,前來規勸他,讓他出點血,將事情擺平的說客。

劉斌的那些親戚中還真是有高人、能人,不僅找了黑道的關系,願意拿出五百萬買劉斌一家人的命,還與新來的法院院長以及市里面的一位大領導搭上了線,他們已經對劉斌虎視眈眈,都想從他這只渾身都是肉,肥的流油,卻沒有一點兒防衛的待宰羔羊身上撕下一塊帶血的鮮肉。他們很貪婪,殺著吃肉已經不能滿足他們的胃口,他們不想將劉斌一口咬死,想將劉斌當成一只養在雞窩里每天都能給他們下蛋的雞。

「沒錯,我就是想將事情鬧大,我不怕事兒大,就怕事情鬧的不夠大,要是能鬧上聯合國才好呢!」劉斌還真就是不怕事兒大的那類人,尤其是在自己佔理,且還有程婷這尊大佛站在背後保駕護航的時候,不將事情鬧大豈不是對不起眾多搬板凳看熱鬧的吃瓜群眾?

「斌子,今天和你透個實底吧,上面有人知道咱倆關系好,希望我出面跟你說說,拿出點錢來將事情了了。」張鵬見劉斌真的有些瘋癲的不計後果的想將事情鬧大,就準備和他將事情說開,攤牌。

「張哥,今天這事你不該攙和進來,」既然張鵬和自己攤牌,那他也不想裝傻充愣了,直視著張鵬,一本正經的道︰「我和程婷的關系,別人或許不知道,可你能不知道嗎?你既然知道卻還攙和進來,又是圖點什麼呢?」

劉斌很感激張鵬,不僅在自己最需要錢的時候幫了自己,還陪著自己不遠千里將大丫媽媽救出來,而且在平時也沒少給自己給自己的公司以關照,擺平了很多小麻煩,可最近他做的幾件事情卻很讓人失望。

如果不是看在他對自己的幫助不遺余力的話,劉斌早就放棄他了。

而現在又是作為一個說客來勸自己割肉喂那些養不熟喂不飽的豺狼虎豹,這簡直就是在將自己往火坑里推啊!

難道他就不知道只要自己退讓了,那些人就會更加變本加厲的撲上來在自己身上撕咬?慢慢的、一點點的吞噬自己的公司,直至最後公司徹底易主,將自己掃地出門嗎?

不,他知道,他什麼都知道。

而他之所以明知道這一切還如此做,就是在變相的向自己表示不滿,不滿于自己沒有讓程婷提拔他重要他,而他卻不考慮他剛剛因黃維廷之事在程婷面前失了分。

貪念一旦形成就是一種魔,困擾的心魔。

很多話大家彼此心照即可,說出來不僅傷臉面,更傷感情。

張鵬臉一紅,想要說些什麼,可幾次張嘴就是不知該說些什麼,終于知道叛徒也不是那麼好當的,想當就能當的。

他的確有想要再抱個大腿的想法,畢竟縣官不如現管,程家的勢力再大,可那是在京城,京城離著陽城不過才幾百公里,可他與程家的距離卻是一天一地,程家更本就不會在意他一個小小縣城里派出所所長的死活。

與其靠著一座遙不可及的靠山,還不如找一條粗一些壯一些,看得到模得著的大腿得到的好處多,而正是基于這種考慮,他才會在那位大領導派來的人找上他的時候,毫不猶豫的就繳械投降,並且一點兒都沒有心理負擔的將劉斌出賣了。

只是他的思維模式陷入了一個誤區,他認為市里的那位大領導之所以能知道自己與劉斌的關系好,肯定是一早就對劉斌做過一番詳細的了解調查,而在知道劉斌與程家的關系的前提下,還敢對劉斌下嘴,那就證明其背後的勢力並不懼怕程家的,所以他才那麼痛快的就投降了,還很自作聰明的沒有將劉斌與程家的關系告之市里的那位大領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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