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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王雅娜家出來已經是晚上十點,喝點酒不多,兩人總共喝了一瓶白酒和三四瓶啤酒,算是恰到好處,暈暈乎乎的卻沒有到醉的不清醒的程度。

今天的事情沒有解決,只能說是暫時得到了緩解,想徹底解決很難,或者說幾乎不可能,癥結在他,他不可能、也沒打算過要娶王雅娜,甚至在她有孩子之前都不打算往家里帶。

可要是讓他放棄王雅娜,他還是有些舍不得,不是迷戀她漂亮的臉蛋和發育很好的身體,而是對她的一個心結,就如沒有娶她的想法一樣,他一樣沒有放棄她的打算,尤其是在拿了她的一血之後。

他沒有潔癖,也沒有處女情結,獨佔欲也不強,否則那一世被他拿了一血的好米也有了兩位數,可他就是沒有娶她們的打算。

原本他以為對王雅娜只有恨和怨,但當看到陳建和她一起推車有說有笑的時候,他的心痛了,是那種撕心裂肺一般的痛,那時候,他知道對她有的不僅僅是恨和怨,還有夾雜著前世今生兩世人的執念,對她所有第一次的執念。

他沒有打車,就那樣沿著路一直往家走,想要靜靜心,好好想一想以後該怎麼處置人和事,他已經發現這一世的自己總是不自主會受到那一世自己的情緒影響。

不論是對人還是對事,那一世的自己的情緒已經佔據上風開始左右這一世的自己,雖然兩世都是他自己一個人,可前世今生看待事情的角度有了本質的區別。

就比如,那一世,他知道王雅娜會背叛他,所以這一世在開始的時候,他選擇遠離她,可在這一世王雅娜還會一定背叛他嗎?沒人知道,即便是那一世已經知道她背叛了自己,可至于是因為什麼而背叛自己卻是一無所知,是寂寞?是誤會?還是因為金錢或是被情勢所迫?不知道,統統不知道,唯一知道的就是她背叛了自己。

在比如,剛剛買下來的家具十八廠,他知道前世臨海花園的開發商將家具十八廠及廠後面的那一片居民的平房都買了下來,可這一世還會買嗎?不一定。那一世是不是半賣半送的拿下來這里的呢?依舊不知道。可他就先入為主的認為臨海花園的開發商就一定會買這里,他就千方百計,甚至不惜向銀行貸款花高價將這里買下來,值得嗎?不知道。可他就是義無反顧的做了。

這是沖動還是那一世的思維佔據上風,開始左右自己的決斷的反映嗎?

依舊不知道。

他原本以為自己是帶著後世十幾年的記憶重生回來的,不說可以呼風喚雨,但賺錢如探囊取物一般的簡單應該是可以的,可事實真的如此嗎?

答案顯然是否定的!

為什麼呢?

因為歷史的慣性與他這只小蝴蝶的翅膀之間,有著一股相互影響相互制約相互平衡的作用力。

就如六人理論,理論上講任何人都可以通過六個人的引到認識想認識的那個人,可如果其中一個環節發生了變化,那麼這個理論還會成立嗎?答案是會,因為這個理論在完成最初第一個環節之後,就已經具有了自我修復能力,這也就和歷史一樣。

劉斌買了前世用作開發臨海花園的家具十八廠,那前世那個開發商還會來陽城投資嗎?答案是不一定,但是,縣里邊的確將家具十八廠邁出去了,他已經完成了六人理論的第一環,而原本第二環節的開發商變成了劉斌,可家具十八廠依舊在那里,只是換了個東家而已,對它並沒有什麼變化,那麼劉斌會讓家具十八廠砸在自己手里嗎?

答案依舊是不會。

既然不會讓它砸在自己手里,那麼他就勢必會采取自救措施,那麼可以采取的自救措施是什麼呢?第一個就是高價賣掉抵消銀行的貸款,第二個就是自己再投資繼續經營,第三個就是自己將前世臨海花園開發商的工作做起來或是找到臨海開發商,說服他繼續來開發。

選擇第一第三兩種方案,那麼事情很大可能再一次回到前世歷史軌跡,第二種方案顯然也不可行,因為他沒錢,所以依舊可能回到前世軌跡,只是其中要多走一些歪路。

地球是圓的,人際交往的圈子也是一張交織的圓,事情亦是如此,恰好印證了因與果的相呼應的關系。

劉斌越想越亂,仿佛陷入了一個死胡同,一直到走回家里都還沒想出格頭緒來,一團的亂麻。

回答家里,大丫扶著劉斌回到自己屋里躺下休息,然後又像個小妻子一樣給他燒好了洗澡水,找出換洗的衣服放在衛生間,之後才去房間里叫他去洗澡。劉母就在她自己屋里看著電視,任憑大丫里里外外的張羅忙活著,很是自得,她的從心底里喜歡大丫的,沒有原因的喜歡。

大丫擔心劉斌喝多了酒,在衛生間洗澡時滑倒,就一直等在外面,一直到他洗完澡出來。

大丫十六了,發育的很好,雖然還有些青澀,但已經初現前凸後翹的身材,一米五八的個頭,不高,但也不算矮,而且還完全有往上漲一漲的可能,俗話說二十三還竄一竄呢,何況她才僅僅十六歲,而劉斌作為男生才一米七五的身高就稍微有些矮了,可在他們這一屆的八零後來說還是算蠻高的,真正普通達到一米七五到一米八零的那個身高還是他三四年後那一批人長起來之後的事情。

大丫越是這樣對他好,劉斌的心中就越是不得勁,而且在家里大丫穿的都是很居家的衣服,她又幾乎不對劉斌設防,兩人平時還難免有些肢體上的接觸,這就讓劉斌那顆不怎麼安分的心猶如長出千百雙的小手在撓他一般,心癢難耐啊!

第二天一早,劉斌就被劉母從被窩里揪了出來,讓他大丫坐早上的那趟班車去姥姥家拜年,拜年都讓帶上大丫,其意不言自明,大丫對此沒有異議,欣然接受。

劉斌騎自行車載著大丫去了三角湖公交車站,上了車,又經過近一個小時的顛簸才到了他姥姥家,小劉莊村。

劉斌老家是劉莊村,而他姥姥家是小劉莊村,雖然都叫劉莊村,可還是分大小的,而且兩個村的劉姓並不是一門劉。

在村里的小賣部買好了酒和點心後才去了姥姥家,劉母老早之前就向劉斌的姥姥家說了大丫的事情,所以他們見到大丫並沒有多少意外,反而他們都知道劉母的心思,對大丫問寒問暖的熱情的不得了,比對他這個親大外孫子還要熱情許多。

劉母有兄弟姐妹六人,她排行老四,上面有兩個姐姐一個哥哥,下面有兩個弟弟,劉斌還要去給大舅大姨和二姨去拜年,等忙完這些就到了中午,吃過午飯,又和幾個舅舅姨家的弟弟一起去給劉母的叔伯那一輩拜年,忙到下午三點多,又匆匆去趕回去的班車回家,這一天的時間,大丫被留在姥姥的身邊說話,而他竟是走街串巷的拜年了,累的不得了,臉都笑的僵硬了。

回去的路上,大丫很安靜,像個乖巧的小媳婦,靠在劉斌的肩膀上帶著甜甜的微笑睡著了,劉斌的心也仿佛清明了許多。

回到家里,劉斌想起明天就是臘月二十九了,按照以往的慣例該是一大家子一起去上墳的日子,可他前天剛剛和劉維山發生沖突,猜測他應該不會給自己打電話來,但還是抱著萬一的希望問劉母又沒有人打來電話通知時間,而結果並沒有超乎他的預料,沒有人打電話過來。

劉斌爺爺那一輩有好幾個兄弟,自然就會分出好幾支來,而聯系上墳請祖宗這些事情一般都是每一支中說話比較有說服力的人商量,原本這一支是劉斌爸爸說的算,可幾年前他爸爸去世之後,這個事情很自然的就落到了劉斌叔叔劉維山身上,他又剛剛和劉維山發生沖突,讓過劉維山真能大度到還來通知他,那他還真就得對劉維山另眼相看,可是……,嘿嘿!

第二天,劉斌早早的就起床了,簡單收拾一下就騎車出門,在小區門口的小賣部買上燒紙、祭祀的酒和鞭炮就去了劉家這一大支的祖墳塋,祖墳塋位于劉莊村東北處,離著陽城縣城三十多里,其中還有很長的一段泥土路,很不好走,騎車要近一個半小時的時間,他自四歲起就每年跟著父親劉維海來上墳請祖宗,對這里的路很是熟悉,可最近幾年這邊都在大挖魚池和蝦池,將很多原本相通的道路都給挖開了,幸好是冬季,魚池蝦池里都沒有什麼水,又都結冰了,一些低矮的池塘可以推著車子過去,但依舊難免要繞一些彎路。

劉斌趕到的時候,祖墳塋這邊已經稀稀拉拉的來六七個人了,都是他的叔叔輩,上去打過招呼,簡單的寒暄了幾句就走到一邊等著。

由于他爺爺在族中排行是老大,他爸爸也是族中那一輩的老大,而他依舊是族中他這一輩的老大,也是他這一輩中唯一從小就開始上墳祭祖請祖宗的一個。

他父親的墓地不在這里,而是在殯儀館,這里埋的都是他爺爺和太爺爺那一輩的人,他要先在這里祭奠完祖宗,然後才會去殯儀館,這樣的事情他已經做過很多年了,直到後年,陽城統一清墳才將這里的祖墳塋請到殯儀館里去,也就到那時候他才不用跑兩個地方。

人陸陸續續的到來,半個小時後才算是到齊,其中就有劉維山和劉宏,雙方很有默契的都無視了對方。祭祀開始,依照規矩燒紙、撒酒、放炮,一通忙活了近半個小時,然後又商量著清明來填墳(簡單的修一修墳塋)的事情,商量畢,各自散去,劉斌又奔向殯儀館,又一次的燒紙、撒酒、放炮……

然後一路回家,中途不能去任何人家,包括小賣部,回到家里的時候已經過了中午,大多的時間都浪費在騎車的路上和等人上面。

家里,劉母在教大丫如何蒸饅頭,從和面、發面開始教起,教的認真,學的就更加的認真。大丫很聰明,一教就會,當劉母給她示範了幾次怎樣揉面後,她就可以幫著劉母揉面了,雖然動作還有些生疏,但做的很是有模有樣。

對于大丫的聰明勁兒,劉斌很是嘆服,曾想過要是大丫能將這股聰明勁兒用在學習上,會不會考個清華北大都不是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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