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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還沒忙完啊?」劉斌一走進早點部就看到排了有一長串的人等著買油條。

「還沒呢?你怎麼沒去上學啊!」劉母抬頭看了一眼劉斌就繼續低頭干著自己的活計,她一個人在里間屋站在油鍋前,手腳麻利的和面、切面、抻面、將抻好的面放進油鍋,在用大木筷子撥拉著,給油條翻身,讓油條受炸面積充分均勻,不至于炸老炸焦,動作一氣呵成,帶著一種韻味的美。

「心煩,想休息一天。」劉斌帶上一次性的塑料手套,從劉母手中接過長木筷子幫著撥拉起油條來,將鍋里的十幾根油條夾起來,放到一旁的鐵簍子里箜油,「大姨,您要幾根油條?」

「三根油條,兩塊三角餅,兩碗豆腐腦,帶走!」

「大姨,三根油條五毛,兩塊餅五毛,兩碗豆腐腦一塊二,一共兩塊二,找您兩塊八」劉斌一邊油條三角餅,一邊快速的算出價錢,從一位中年婦女手中接過了五塊錢丟進錢笸籮里,找出零頭,將錢和裝有油條和三角餅的袋子一同遞了過去,又朝外面喊了一聲,「李姨,盛兩碗豆腐腦給這位阿姨帶走,已經收錢了。」

「好 !」門口,李姨答應一聲,麻利的拿出兩個碗,套上塑料袋,盛上了熱熱乎乎的豆腐腦,系好袋子遞給買早點的那位阿姨。

「阿姨,您要幾根油條啊?」

「我要……」

劉斌之前有空就過來幫忙,對各種食物價格很是熟稔,所以很快就進入了角色,熟練的幫著忙活起來。

劉母將今天最後的一點兒面做成了一張油餅下到油鍋里,摘掉塑料的一次性手套,到外屋幫著收拾完碗碟,站在門口看著像模像樣炸油條的劉斌問道︰「大丫和聰聰安頓好了?」

劉斌將劉母特意留給他的那張油餅撈出來,放進鐵簍子里去箜油,抬起頭,微笑著點點頭︰「嗯,現在可能還在睡覺呢,太累了,讓他們倆多睡一會兒吧!」

劉母眨眨眼楮,意味深長的問道︰「外門的鐵柵拉門反鎖了?」

劉斌眯著眼楮,搖著頭,道︰「沒有!」

「呃?」劉母一愣,很是不可思議的問道︰「怎麼可能?」

知子莫如母,劉母老早就知道她的這個寶貝兒子對大丫和小聰明不太信任,肯定得百般防著她們倆,在他帶著倆孩子回家時囑咐她忙完早點回家的那句話就足以證明,可她萬萬沒想打劉斌會將大丫和小聰明單獨留在家里,而且還是很大度的沒有將防盜門反鎖起來。

「還是試一試吧,畢竟以後有可能在一個屋檐下生活的。」劉斌點了點頭,順手拿過一張三角餅將油餅裹了起來,狠狠咬了一口,香脆可口,味道好極了,比劃了個大拇指,贊嘆劉母手藝好,之後就美滋滋的吃了起來。

「臭小子,就屬你心眼兒多!」劉母笑著白了劉斌一眼,搖著頭去外面干活了。

過了八點半,來吃早點的人就開始慢慢少了起來,而等到了九點,店里就只剩下劉母劉斌李阿姨王阿姨四人了,她們圍坐一桌,邊吃早點邊閑聊家常,吃完了早點,四人一起動手把早點部里里外外的收拾干淨,在將賣剩下的油條死面餅等吃食分了之後就關店鎖門各回各家。

路上,劉斌思索沉默了許久開口問道︰「媽,你真打算收留下她們姐倆?」

「那你說該怎麼辦?」劉母斜看了劉斌一眼,「是看著她們倆繼續到處流浪,還是送她們回那個禽獸不如的大伯那里去?」

劉斌沉默了,他知道母親說的是對的,除了自己家收留這對姐弟外,沒有其他的路可選。可如果繼續任憑這對姐弟這樣到處流浪下去,難保不會有一天在踫上壞人,要是沒有了好心人的搭救,那這對姐弟無異于掉進了萬劫不復的火坑,可將這對姐弟送回到禽獸大伯那里也不行,那同樣無異于將這對推進火坑。

劉母看著劉斌的神情,知道他也心軟心動了,嘆了口氣,道︰「哎,挺可憐的倆孩子,要是可能的話,嗯,還是收留她們吧!」

「嗯,可在此之前還是好好觀察一下吧,人品要是沒問題的話,就……」劉斌停頓了一下,點了點頭,「就收留她們吧!」

劉母欣慰的點點頭,和劉斌一起悄悄的開門進屋,盡量沒有弄出太大的聲響,為的就是不想吵醒那一對姐弟,可當她們娘倆剛一進屋,大丫就從劉斌的房間里走了出來,跪在劉母劉斌跟前,不待兩人有所反應就‘咚咚咚’的開始磕頭,個個帶響,不是做做樣子的那種,等劉母上前制止住大丫,大丫的額頭已是血肉模糊。

劉母心疼的眼淚直流,想要將大丫攙扶起來,可就是拉不起來,顫聲道︰「丫頭,你這是何必呢!」

大丫可憐巴巴的看著劉斌,哭泣著哀求道︰「阿姨,我知道您是好人,您就行行好收留我們姐弟吧,只要別把我小弟賣了,我這一輩子給您做牛做馬,給你做媳婦,一輩子好好孝敬您。」

「傻丫頭,說啥傻話呢,快起來,快起來,阿姨,阿姨答應你就是了,快起來,快起來!」劉母是真的動了情,抹著眼淚想將大丫從地上拉起來,可就是拉不動,轉頭瞪了劉斌一眼,「傻看著干啥?還不快過來幫忙?」

「大丫,起來吧,別在跪著了,你看,你不起來,我媽就不起來,這大冬天地上怪涼的,要是凍壞了身子可不好。」劉斌雖然心中覺得母親實在是太心軟,可還是過來幫著將大丫從地上拉了起來,他並不是無情無義無心無肺之人,只是一旦涉及到自己和母親的人身安全就不得不加倍小心謹慎,誰讓自己剛剛得罪了一伙本就得罪不起的家伙呢,小心謹慎一些也是理所應當的。可剛才大丫的那番舉動絕對出自真心,如果連這一點都看不出來的話,他也就枉為兩世人了。

「阿姨,謝謝您能收留我們姐弟,我以後會好好報答您的。」大丫和劉母相互攙扶著站了起來,向劉母道了謝後,又轉頭期期艾艾的看向劉斌,「劉大哥,謝謝你!」

「沒事,以後好好的就行!」劉斌笑著搖搖頭,和大丫一起將劉母送進屋里,從櫥子里取出盛放藥物的笸籮,找出酒精棉簽和紗布給大丫處理額頭上的傷口,等傷口處理好,劉斌的眼前就是一亮,額頭綁著紗布的大丫有是太嬌俏,她此時像極了陳德容在《梅花三弄》里扮演的那個白銀霜。

「你陪我媽在屋里坐著說會話,我回屋去看會書。」劉斌咽了口口水,囑咐了一句就離開了母親的房間,大丫此時的裝扮對他這個嘗過女人味又許久未沾葷腥的大**太具有殺傷力了,他怕萬一一個控制不住就將大丫給就地正法了。

太豬哥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猴急娶不上好女人,不能急,必須得穩住,穩扎穩打,一步步的實現自己的目標,只有身心同時為你敞開的女人才是好女人!

為了目標前進!

劉斌回到自己屋,坐在書桌前,拿起一本書就看了起來,可看了好久卻發現居然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將書丟到一邊,扭頭看向抱著被子蜷縮在靠牆床角呼呼大睡的郝聰明,心中就是微微一痛,剛才屋外鬧的那麼大動靜都居然都沒有將他吵醒,可見他有多久沒有睡個安穩的好覺了,真難想象這對姐弟是怎麼熬過來的,走了上千里路居然都沒有被惡人吃的渣都不剩,這簡直就是個奇跡,不得不承認她倆的運氣是逆天級數的。

在給郝聰明又加蓋了一床被子後,劉斌就坐在床邊看著他睡覺出神,不知什麼時候,大丫已經走到了身後,他沒有開口說話依舊只是靜靜得看著熟睡中的郝聰明。

「這一路上苦了他了,我有好幾次都想過要一死了之的,可看著他還那麼小,那麼可憐,一想到要是沒有了我他肯定也活不下去的,我就不敢去死,只能苦苦咬著牙堅持著,可我也不知道能堅持到什麼時候。我……,呃?」大丫邊說邊爬上床給弟弟掩了掩被角,慈愛的看著熟睡中的弟弟,在陽光的照射下仿佛有一種神聖的光輝將她籠罩起來,劉斌看到這猶如神跡的一幕不由得痴了,等到大丫回轉過頭看到他一副痴痴呆呆的豬哥樣,先是一愣,繼而就不由得‘噗嗤’笑出聲來。

劉斌被臊得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可水泥地面根本就不給他這個機會,對此他也扼腕嘆息,尷尬的笑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大丫看了一眼向劉斌,緩緩轉頭看向熟睡中的弟弟,輕聲道︰「在我們那里,女孩十五六歲結婚生子是很正常的,要是到了二十歲還沒有嫁出去是要被說閑話的。」

劉斌撓了撓頭,不知道該如何接話,要是換做是前世的他,肯定早就撲上去對妹紙說︰「妹紙你就從了哥吧,哥肯定不讓人說你閑話的!」

而這一世的他慫了,莫名其妙的慫了,身下的小弟弟雖然猶如一把鋼槍般的挺立著,可是他卻沒有了沖鋒的勇氣。

可就在他不知為何灰心喪氣的時候,大丫那猶如天籟帶有魔音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只要你對我和弟弟好,我就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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