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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辣手摧花

第289章︰辣手摧花

是日顧傾城與拓跋進山的同時,顧卿哪里還有心思去伺候那個刁蠻公主,也迫不及待的跑上皇宮摘星樓焦急的觀望等待。

未幾,果見顧傾城升起第一只紅色孔明燈,便開始緊張起來。

他一直緊張的等候著,等了好久,終于見第二只黃色孔明燈升空,他知道蛇已出洞,幕後之人已到礦山。

黃色孔明燈飛升沒多久,竟飛起了黑色孔明燈,顧卿知道他們危險。

他緊張的跑下摘星樓,準備出發援助。

李弈見顧卿一大早就開始神不守舍,他本來應該守護在上谷公主身邊的,卻怎麼跑上摘星樓上觀望了。

見他要出宮,便攔住他,問是不是傾城出什麼事了。

他知道只有傾城的事,才會令顧卿如此的緊張。

顧卿見他對傾城是真正的緊張關心,況且傾城說過必要的時候可以找李弈去幫忙,就如實告訴了他。

李弈到此時方知道顧傾城原來一早發現西山東巒有異。

也沒有責怪傾城對他的戒心,一心只系著顧傾城的安危,和顧卿一起覲見皇帝。

顧卿稟報皇帝,拓跋和顧傾城已發回信號,聯系上了奴隸,奴隸暴亂,已引蛇出洞,他們要去支援。

「……傾城怎麼又和兒摻和進去了?」皇帝一听顧傾城與拓跋又走在一起,心里又吃醋了,當下不悅。

李弈謹慎道︰

「陛下有所不知,安平郡主為了老祖宗八十壽宴,和末將去西山巔練飛竹鳶。

後遇高陽王,他們發現有人把大部分奴隸趕到東巒偷挖礦山,東巒可是連獵人都退避三舍的地方,如今想來,也是那幕後之人散布出來的謠言。」

皇帝微微點頭。

見陛下臉色轉暖,李弈又道︰

「如今也是因為要引蛇出洞,必須從西山巔悄悄飛去東巒。

傾城有膽有謀,飛行技術更無人能及,是最好的人選,所以高陽王請傾城一起去。」

顧卿也臉緊張的插嘴︰「但如此飛翔,毫無保障,總是危險,可謂九死一生。」

李弈也點頭道︰「高陽王的技術稍遜安平郡主,是更加的危險。」

一听說他們危險,皇帝又緊張起來︰「從西山巔一路飛往東巒?下面是溝壑叢林,萬一風向不好,這摔下來就是粉身碎骨。天啊!兒和傾城得冒多大的風險!」

拓跋燾所有的醋意和不悅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對他們揪心的擔心。

李弈又道︰「如今他們總算已安全飛到東巒,發回信號,蛇已出洞,雖然高陽王大將軍已經調兵遣將,安排了人馬,但我們還是不放心,想去支援。」

「好!」于是皇帝趕緊傳旨讓李弈帶二十名御林軍,前去支援。

離開御書房,顧卿正想和李弈飛馬出宮去救顧傾城。

這時候上谷公主的貼身宮女芸姜卻找到顧卿,將他攔下來。

「芸姜,你不在碧霞宮里陪公主,攔住我干嘛?」顧卿沒好氣道。

「顧侍衛,賀蘭世子一早就來找公主,帶公主去北郊黑龍潭抓靈狐。」芸姜緊張道。

顧卿今兒一早就跑上摘星樓,操心顧傾城去西山之事,根本就沒去過碧霞宮,也就不知道有這回事。

「公主貪玩,去抓靈狐,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顧卿想與李弈趕緊出宮。

芸姜卻把他拉住,惴惴不安道︰「奴婢,奴婢擔心公主會不會有什麼危險。」

「公主有賀蘭世子相陪,怎麼會有危險?」顧卿有些不耐煩道。

一邊說一邊和李弈往外走。

救人如救火,如今傾城升起黑色孔明燈,可見他們已陷入險境了。

芸姜在他身旁亦步亦趨的追著顧卿。

「可是……」芸姜心慌意亂道,「正正是因為和賀蘭世子在一起,奴婢才擔心公主有危險啊!」

李弈和顧卿互相看了一眼,難道芸姜言下之意,是擔心賀蘭世子對公主意圖不軌?

「芸姜,你既然擔心公主,你是公主的貼身宮女,為何不陪著公主一起去?」顧卿心里擔心顧傾城,既焦急又顯得不耐煩道。

「賀蘭世子說,靈狐怕人,人多去了恐抓不到靈狐,公主就一個人跟他走了。」芸姜忐忑不安道。

「這公主也真是不省心,宮里什麼寵物沒有,即便要獵靈狐,也不用公主親自去啊!」顧卿又沒好氣道,腳下不停。

「公主,公主說如今入秋,馬上便進入冬季了,想親自抓到靈狐,為顧侍衛做一件狐裘。」芸姜替公主委屈道。

「……給我做狐裘?」顧卿終于停下來,不由得嗤笑,「誰要她那麼好心!」

芸姜見顧卿這滿不在乎的樣子,便賭氣的扭轉身,一臉委屈的站在那里抹眼淚。

李弈見此情形,琢磨了一下,對顧卿道︰

「卿,你本就是公主的貼身侍衛,還是去找公主吧,公主金枝玉葉,萬一發生什麼意外,非同小可。」

他听了這麼久,也大概知道上谷公主對顧卿的心意,更加知道芸姜的擔心了。

公主畢竟是萬金之軀,如有什麼損傷,也是非同小可的大事。

「那西山」顧卿遲疑著。

煩惱得直跺腳!

「你放心,傾城那邊,有我呢!」李弈說完翻身上馬,已經火速帶人飛馬趕赴西山。

「好吧,芸姜,我給你找匹馬,咱倆一起去黑龍潭看看那位刁蠻公主到底在搞什麼鬼!」顧卿只得與芸姜去北郊的黑龍潭。

李弈一路飛馳,到了西山,駕輕就熟,一口氣跑上西山巔。

見拓跋的侍衛正在努力駕馭竹鳶,有些墜在叢林樹枝上,有些一時間飛不起來,正在焦急。

李弈顧不了那麼多,奪過一架竹鳶,直沖雲霄,飛馳東巒救援。

後面的侍衛,學著他的樣子,不顧生死,大膽飛翔,竟也能飛起來了。

賀蘭敏都當日受獨孤西風挑唆,說只要將生米煮成熟飯,公主是自己的人。

陛下為了顏面,還有公主以後的幸福,也只能將公主許配給他,他就是名副其實的駙馬爺了。

「這麼好的主意,你為何要告訴本世子?」賀蘭敏都當時有些懷疑的問獨孤西風。

「世子身份畢竟比本公子高,我這樣的身份,怕是此生與駙馬爺無緣。」獨孤西風嘻嘻的笑著拍拍賀蘭敏都的肩膀。

稍頓,他又道︰「咱倆是好兄弟,寧可便宜你,也不能便宜劉宋那娘娘腔的太子或者顧卿一個區區侍衛嘛!」

「對!還是西風兄夠兄弟啊!」賀蘭敏都感激的拍著獨孤西風的肩膀,倆人稱兄道弟的喝酒。

其實獨孤西風哪里是想便宜他賀蘭敏都了,只是想一石三鳥罷了。

他知道拓跋靈其實喜歡顧卿,若賀蘭敏都出手,玷污公主必死無疑,而顧卿是公主的貼身侍衛,保護不力,令公主蒙羞,也是死罪。

他可以趁賀蘭敏都正在意圖不軌時,一個英雄救美把公主救下來。

再將公主已經被賀蘭敏都輕薄的傳言傳得沸沸揚揚,相信劉宋太子也不會娶一個被侮辱過的公主。

而陛下為了感激自己救下公主,興許就將公主許配給自己了。

他為自己的計謀沾沾自喜,也暗中幫賀蘭敏都找到了催情烈酒繞指柔。

他還攛掇賀蘭敏都事不宜遲,公主已然及笄,否則等劉宋太子迎娶公主,那時就過了這個村沒那個店,後悔莫及。

當時世間上確實很多女子若被輕薄,男人只須負責娶她,輕薄之事便不了了之。

賀蘭敏都也真是色膽包天,以為此計可行。

到時候上谷公主已經是自己的人,他皇帝老子就算舍不得公主下嫁給一個世子,還有誰會娶被糟蹋過的女子。

安排妥當,便去皇宮找拓跋靈,拓跋靈正一副懷春的模樣坐在庭院托著腮幫子,想著顧卿這一大早怎麼就不見人了呢。

賀蘭敏都素知拓跋靈喜歡新鮮刺激有趣的玩意,他把北郊黑龍潭有靈狐,說得繪聲繪色,還說那里出現過什麼狐仙呢。

把拓跋靈說得心癢難耐,也想去親自抓個靈狐給顧卿做狐皮大氅。

便當是顧卿送她兔子的回禮。

賀蘭敏都帶拓跋靈一路往北郊那個所謂的黑龍潭。

其實,就是個黑水潭。

水潭旁邊有間簡單的小木屋,原本是附近的人家,被賀蘭敏都買了下來,還精心的裝潢布置一番。

他故作神秘的先靜悄悄帶拓跋靈先進木屋。

「賀蘭敏都,你不是帶本公主來抓靈狐嗎?來這破屋干嘛?」拓跋靈跟他進屋子,看著屋子問。

賀蘭敏都將食指放在嘴唇上噓了一下,低聲道︰

「公主且耐心等等,這靈狐不是隨便就跑出來,咱們躲在這木屋,瞧見靈狐出來,等靈狐吃了那些誘餌再出去,否則很難抓到靈狐。」

拓跋靈听他如此說,也覺得在理,便與賀蘭敏都趴在窗台上向黑龍潭瞧過去,守屋待狐。

沒過多久,果見有兩只銀狐在黑龍潭後面的樹林里出沒。

「賀蘭敏都,果然是有靈狐!」拓跋靈興奮的低聲叫道,「咱們現在就去抓靈狐!」

其實,那哪里是什麼靈狐,是賀蘭敏都高價買下來的兩只銀狐。

用細絲繩綁住腿在那黑龍潭叢林里跑,讓拓跋靈信以為真。

「公主稍安勿躁,靈狐剛剛才出現,還得等等,等它們吃了能麻痹的食物,不能逃跑了,那時去抓活的,就手到擒來。」賀蘭敏都道。

拓跋靈又開心又興奮︰「賀蘭敏都,本公主第一次見你那麼聰明!」

「那當然,」賀蘭敏都嘻嘻笑著,「其實敏都一向都很聰明,只是公主未留意罷了。」

「看看你,給你一點顏色就開染坊!」拓跋靈嗔他一下。

倒是真心的覺得他這次辦事不錯。

賀蘭敏都把早就準備好的繞指柔催情酒,斟了兩杯,倆人一人一盞,道︰

「咱們先喝杯酒,壯壯膽,等一會去抓靈狐,不至于害怕狐仙之妖氣。」

「好!」拓跋靈爽快的接過來,一仰脖子,一口就將杯中酒喝下去。

她再趴在窗台,觀察黑龍潭後面的靈狐時,身子開始燥熱,藥力摧動**之火,瞬間在體內燃燒,已不識得眼前人是誰了。

賀蘭敏都早把持不住,撲向拓跋靈,撕開她的衣裙,兩人在床上顛鸞倒鳳……

本來獨孤西風是帶著他的手下,不遠不近,遠遠的吊著賀蘭敏都而來。

半道上卻又听到身後有跑馬聲,回頭一看,沒想到後面追來的竟是顧卿和芸姜。

他一見後面追來的人,趕緊打手勢與手下躲進路邊的樹林,讓顧卿先行過去。

見半路殺來顧卿,心中頓時又另生計謀。

顧卿出了皇宮徑自往北,問了路人北郊黑龍潭之所在。

又一路尋著馬蹄印找來,果見北郊有個黑水潭,水潭邊有個小木屋,小木屋旁邊的樹上還栓著兩匹馬。

「顧侍衛,那是咱們公主的馬!」芸姜喜道,躍下馬,「咱們快進木屋看看,公主是否在里面。」

「她們怎麼會在小木屋,肯定是去那叢林捉靈狐了!」顧卿微惱的搖頭。

若非那刁蠻公主耽誤,他此刻已去救傾城。

若傾城有什麼意外,他肯定饒不了那刁蠻公主!

依拓跋靈如此喜歡玩樂的性子,早就貓過去捉靈狐了。

他嘴里雖如此說,也躍下馬和芸姜一前一後的進小木屋。

卻見前面的芸姜目瞪口呆,早已經嚇得栽倒地上。

越過芸姜倒下地的腦袋瓜子,顧卿看見前面房間的床上,賀蘭敏都和拓跋靈皆光著身子,賀蘭敏都正壓在拓跋靈身上抽動著身子……

「……你們在做什麼?!」顧卿一聲大喝。

床上的兩人渾然未覺。

拓跋靈還臉色酡紅的扶著賀蘭敏都的肩膀,媚眼如絲的低喚︰「顧卿……」

顧卿一時也覺得羞愧萬分,但想來那二人都是喝了什麼催情烈酒了。

猛然拿起桌上的酒盞嗅嗅,果然是不尋常的酒。

這個畜生竟然**公主?!

顧卿怒不可遏,直恨得飛起一腳將賀蘭敏都踢開拓跋靈的身上。

再一拔劍,割斷了仍舊沉醉在**中的賀蘭敏都的脖子。

想讓芸姜去找水,芸姜卻嚇得懵了,倒在地上瑟瑟顫抖。

他再迅速拿過一盤水,潑向拓跋靈的臉。

冰冷的水潑在拓跋靈的臉上,她一個激靈,一下子便清醒過來。

看到自己赤身**,賀蘭敏都也赤身**,脖子上噴著血,顧卿手上的劍滴著血,大抵是被顧卿一劍結果了。

她登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像五雷轟頂,魂飛天外!

她做夢也想不到這事會發生在她堂堂公主身上!

她又羞又憤,淚水奪眶而出,恨不得立刻找個地洞就鑽進去。

她的衣服早被賀蘭敏都撕碎,她迅速抓著被褥裹著自己,裹著頭臉,捶打著胸口,憋了一瞬,才像厲鬼般驚天動地的慘叫︰

「啊……啊……」

拓跋靈一邊慘叫,又羞又憤的眼淚狂奔……

剛才腿腳發軟的芸姜,這會兒三魂七魄倒是回來了。

一邊哭,一邊爬過去哆嗦著手解下自己的衣裳,想去遮擋公主光著的身子。

但芸姜的衣裳也是有限,只包住了一部分,顧卿趕緊月兌下自己的披風,將拓跋靈包裹。

拓跋靈卻一把拿過顧卿放在床上的劍,往自己脖子上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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