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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一章︰艷壓群芳

第281章︰艷壓群芳

顧傾城和姑姑停下來,听陛下對乙渾宣判,而後再向皇帝走過去,向皇帝下拜見禮。

拓跋燾見臉色嚇得蒼白的顧傾城,心疼不已,竟不顧帝王之尊,趕緊扶著傾城,就像揪心的父親緊張的問︰「丫頭,那廝可有佔你便宜?」

拓跋燾對乙渾的震怒,既有乙渾輕薄他所愛之人的震怒,又像父親維護被侮辱的女兒那般護犢。

顧傾城臉頰微紅,垂眸淺聲道︰「陛下放心,丫頭沒事。」

拓跋燾恨聲道︰「還算那廝未能得逞,若對丫頭有半分輕薄,定將他五馬分尸!」

顧傾城臉色訕訕。

馮左昭儀趕緊幫傾城解圍︰「傾城,你頭發凌亂,趕緊去重新梳洗吧。」

「好。」顧傾城會意的點點頭。

馮左昭儀又看著安陵緹娜她們幾個,又笑道︰「你們三姐妹,當初陛下賞賜給你們的金步搖,現在可以去戴出來了。」

「是啊,我一直期待了很久,如今終于可以戴上了。」李雙兒撫模著發髻,心花怒放道。

安陵緹娜模模李雙兒的頭,搖頭微笑,臉上卻帶著長姐的溺愛︰「看看你,心浮氣躁,應該學學二妹妹的穩重。」

「大姐教訓得是。」李雙兒倒是非常溫順起來。

心情舒暢的拓跋靈,興高采烈的跑過來拉著顧傾城就走︰「來來來,傾城,靈兒陪你們一起去梳洗打扮。」

「那陛下,娘娘,你們稍坐,傾城進去更衣,一會就出來。」顧傾城對陛下馮左昭儀道。

便跟著李雙兒她們走進內宅。

拓跋看著戲台那七星寶劍,搖頭喟嘆︰「那七星寶劍是把好劍,可惜這些年明珠暗投,竟落到乙渾那廝手上。」

而後對戰英道︰「戰英,去,把那七星寶劍取回來,賞給剛剛賑災回來的馮將軍!」

「諾,殿下!」戰英拱手應諾而去。

拓跋又對拓跋燾拱手道︰

「皇爺爺,乙渾既然自己找死,他的車騎營,他車騎將軍的封號,如今空缺,便賞給剛剛賑災回來的馮熙將軍,讓他接管車騎營吧。」

如此一來,拓跋是又變相為馮熙請封了。

「……馮熙?」拓跋燾依然帶著對乙渾的怒意,卻並不糊涂,這馮熙是新晉的少年將軍啊。

若論戰功,大把將軍比馮熙功勛卓著!

但他此刻正在對乙渾的氣頭上,乙渾也是軍功卓著卻還是做了如此丟人現眼之事!

他略為沉吟,車騎營不能空缺,既然兒對此人如此推崇,便暫時先用那馮熙再說吧。

于是頷首道︰「好,就讓馮熙接管車騎營,封馮熙為車騎將軍!」

「那兒替馮熙謝過陛下!」拓跋高興道。

馮左昭儀看著拓跋,眼里有感激的淚霧。

馮熙?一個新兵,短短時日就擢升將軍?

拓跋翰臉上風雲變幻,那極地狼為何對那馮熙越來越器重?!

李峻和其他將軍也不動聲色,卻各懷鬼胎,心里都打著小九九。

李峻知道大將軍賞識馮熙,卻一直未把馮熙放在眼里,所以馮熙即便賑災回來,他也未曾邀請他來參加。

大將軍為什麼就對他如此倚重了?

在一旁靜靜觀看的顧初瑤和顧新瑤,只嚇得花容失色。

她們知道一切是顧傾城設的局,可她們沒料到她們的表舅車騎將軍竟輸得那麼慘烈。

顧傾城那賤人不費吹灰之力,就讓車騎將軍自己的寶劍閹割了他自己,更令他落得斬立決,全家為奴的下場。

她倆看著顧傾城的眼里,全是怨毒。

本來顧新瑤想拉著顧初瑤就此一走了之,不再看下去。

剛想出王府,卻被一個人攔住,示意她們走到僻靜處。

顧新瑤黑著臉看著面前的顧樂瑤。

顧樂瑤低聲道︰「姐姐何必躲她?」

「難道,你還要我看她如何耀武揚威嗎?」顧新瑤咬牙切齒的低叱。

「是啊,那賤人詭計多端,心腸歹毒,我也實在看不下去了!」顧初瑤也狠狠道。

顧樂瑤卻不以為然︰

「所謂知己知彼,咱們就是要看清那賤人還有什麼伎倆。顧傾城出類拔萃,安陵緹娜以及李雙兒都是不甘人下的主,怎會真心跟她結拜,被她奪了光彩。」

顧初瑤不禁點頭,冷笑道︰「樂瑤說得對,咱們就拭目以待,看那賤人能威風到何時!」

「好吧。」顧新瑤嘴角噙著冷厲的笑。

「姐妹同心,其利斷金!」一把聲音和輕輕的掌聲響起。

顧氏三姐妹震驚的往那聲音瞧過去。

出現在她們面前的竟是仙姬公主。

顧初瑤她們有些害怕起來,緊張的看著向她們走來的仙姬公主。

「你們放心,本公主並無惡意,還可以和你們同坐一條船。」仙姬公主低聲道。

顧氏姐妹知道仙姬公主曾去皇帝面前吵鬧,要拓跋給她名分。

她意在拓跋,也就是與顧傾城勢不兩立了。

若有仙姬公主協助,多一個盟友,擊垮顧傾城不是沒有希望。

她們心照不宣的笑了。

仙姬公主悠然的轉身離去。

顧氏姐妹如同蟄伏的毒蛇,蘊含著一腔毒液,靜謐的觀看。

仙姬公主與戲台上的花想容不經意的看了一眼,又對顧傾城投去如臨大敵的眸光。

顧傾城原本只想讓乙渾自食其果,在眾目睽睽之下,用他自己的七星寶劍,親自閹割他自己,讓他後半生不能人道,要他生不如死。

沒想到皇帝親臨,她便順勢在皇帝面前,令乙渾丑行畢露。

沒想到陛下卻將他三日後斬立決,家眷沒籍為奴。

可見皇權之尊,不可褻瀆!

若然平日有人狀告乙渾調戲或者奸殺女子,乙渾有軍功在身,皇帝未必就判他死罪,充其量,可能就是罰他一頓罷了。

怪只怪他調戲侮辱的對象,是皇帝此刻一往情深的顧傾城。

而且還是當著皇帝面前,而且是眾目睽睽之下,而且是皇帝刻意打扮來見傾城想給她一個驚喜之際……

這一切,都觸動了皇帝的逆鱗,合該乙渾要自掘墳墓。

很多賓客不勝唏噓。

拓跋靈陪她們進去更衣,一路上嘻嘻哈哈的笑得合不攏嘴。

一邊走一邊對她們道︰「今天真是開心死本公主了,你們說說,怎麼會有這麼笨的笨蛋,自己的劍把自己那個……給 嚓了,還落入狗月復,想想就能把人笑死!太好玩,太有趣了!」

安陵緹娜顯得義正辭嚴道︰「他那是自作自受,老天爺懲罰,誰讓他色膽包天,敢調戲我們的二妹妹。」

「就是嘛?想想也真是好笑,堂堂車騎將軍,居然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狽,還丟了性命,真是淪為世人的笑話!」李雙兒也咯咯笑道。

「傾城早上還說。今天那麼多客人,總會有些有趣之事讓本公主開心。」拓跋靈停不住笑,像只開心的小鳳凰,「果然是不虛此行。太好玩!太有趣了……我怎麼就那麼幸福呢!」

她們來到李雙兒的寬大奢華的閨房,幾位貴人的侍女都忙碌著為她們的主子梳洗,重換衣裙,戴上高貴華麗的金步搖。

趁著侍女為她們更衣的時候,她們聊著天。

「傾城妹妹今日連番歷險,萬幸妹妹吉人天相,才化險為夷。」安陵緹娜心疼道。

李雙兒也意氣風發道︰「我剛才也恨不得親自去把乙渾那個色鬼,戳他幾個窟窿呢!」

拓跋靈幫顧傾城打理著發飾,嘻嘻笑道︰「惡有惡報,他如今不但成了閹人,還被判斬立決,連累家眷,父皇也算給傾城出了口惡氣了。」

稍頓,拓跋靈又飽含深意道︰「可見父皇,對傾城是如何的情……」

拓跋靈想說她父皇對傾城是如何的情深義重,卻突然停了心里。

登時黯然,替兒和傾城擔憂。

若父皇知道兒和傾城相愛,會不會阻撓呢?

「謝謝幾位好姐妹的關心,一切雨過天晴,如今傾城的心情,可是大好呢。」顧傾城粲然一笑,露出令人妒忌的潔白貝齒。

能為芷若和雲錦報仇,她自然是心情大好。

但無論如何報仇,終究是換不回那兩條青春少艾的鮮活生命了。

安陵緹娜和李雙兒自然是看出皇帝對顧傾城的用心。

李雙兒心道若顧傾城成為皇帝的妃子,她們各取所需,也就能相安無事。

她倒是樂見其成,希望顧傾城不要擋了她的道,有顧傾城在,高陽王不會瞧她一眼。

而安陵緹娜在拓跋與拓跋余兩條路皆行不通後,轉而破釜沉舟想向陛下靠攏。

但如今連陛下的心思都放在顧傾城身上,萬千寵愛集于顧傾城一身。

難道她就沒有出頭之日了嗎?!

當下心里所有的情緒,也都只能隱而不能發。

安陵緹娜換掉了身上月白衣裙,重新穿上金粉華服顯得高端大氣。

而李雙兒也換了套鮮亮紅裙,英氣逼人。

顧傾城也換了套桃花雲霧煙羅裙,格外的嬌俏,美艷不可方物。

三個人都容光煥發,美不勝收。

拓跋靈見她們光彩照人,姐妹三人還如此親厚,倒是把她給冷落了。

剛剛才好起來的心情,又顯得有些悶悶不樂。

出來的路上,拓跋靈悄悄把顧傾城拉過一旁,在她耳邊道︰

「傾城,你看不出來父皇是為了你,才來頓丘王府的嗎?」

顧傾城當然知道,微微點頭,也只得暗暗嘆口氣。

她該如何讓陛下放棄自己,大家又不傷和氣啊!

拓跋靈又道︰「父王一直以他的胡子為傲,幾十年都舍不得剪胡子,如今為了顯得年輕,好與你般配,倒生生把那胡子修剪了!」

「靈兒放心,我不會讓你喊我母妃的。」顧傾城拍拍拓跋靈的手,故作輕松的玩笑道。

「你看你,真是郡主不急公主急。我這邊為你揪心,你倒像沒事兒一樣嬉笑。」拓跋靈噘著嘴︰「你可不能將我拓跋族的男子玩弄于股掌啊!」

拓跋靈的話令顧傾城頓住腳步,肅然的看著她,鄭重道︰

「玩弄于股掌?從來女子的命運不由人,男人都是虎狼,我一個小女子,若能在虎狼中苟活,已屬萬幸!」

拓跋靈想想顧傾城的話也對,即便是身為公主之尊,只要皇命聖旨一下,她們的婚姻,也是身不由己。

即便鮮卑族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皇家子女的婚姻,皆是皇命賜婚的。

皇命不能違,身為皇族子女的命運,有時反不如平民百姓家。

自己剛才太過緊張兒與父皇,對傾城說什麼玩弄于股掌之間的話,也真是過分了。

于是輕輕拍著自己的臉低聲賠笑道︰「剛才靈兒說錯了,靈兒知道傾城心之所屬。傾城放心,靈兒一定不會讓你成為我的母妃,我會想辦法,讓你成為我的佷媳婦。」

拓跋靈的話雖然不高,卻還是飄進了安陵緹娜和李雙兒的耳朵里。

兩人都是訕訕然,卻勉強維持著笑。

賀蘭明月站在花叢邊,雙手環胸,看著走過身邊的李雙兒,嗤笑道︰

「小狐狸,別以為攀上大紅大紫的姐姐,就能飛上我雲端上的表哥殿下,小心你那登天梯,將你摔得粉身碎骨!」

「哎,有人看見我們姐妹情深,急得跳腳了吧?」李雙兒也不與賀蘭明月唇槍舌戰,只輕輕的笑著回了一句,自賀蘭明月身邊擦身而過。

只氣得賀蘭明月在身後握拳頭︰「小狐狸,看你還能得意到什麼時候,別等自己如何死的都不知道!」

當然,賀蘭明月和李雙兒那些微妙的對話,顧傾城是听到了。

她只是一笑置之。

當幾個美女重新出現在賓客面前,所有人都覺得眼前一亮。

尤其是身形秀頎的顧傾城,明媚陽光下,顧傾城淺淺桃花雲霧裙,縴合度,眉目如黛,明眸皓齒,嬌俏欲滴,有如淺淺盛綻的粉桃花。

顧傾城艷壓群芳,令所有人黯然失色。

拓跋與有榮焉,他的娘子,不但傾國傾城,還冰雪聰明。

不動一根手指,就能令飛揚跋扈的乙渾,在眾目睽睽下,用自己的七星寶劍,親自閹割自己,為她的丫頭報仇。

他的娘子是真的長大了。

皇帝與馮左昭儀坐在一起,旁邊竟然也空了個位置。

顧傾城本來要坐在馮左昭儀旁邊,如今皇帝來了,她便想跟拓跋靈她們一同坐。

拓跋燾卻向她招手︰「傾城,你過來,坐朕這里。」

皇帝沒有招呼他一向寵愛的九公主,卻是招呼顧傾城坐到他身邊。

所有賓客若不是傻子,也能看出皇帝對顧傾城的關愛寵溺了。

顧傾城臉上發僵,卻也只得硬著頭皮走過去。

看著若雲中仙子冉冉而至,顧盼生輝,頭上金步搖搖曳的顧傾城,拓跋燾心里不由得一顫,竟像觸電一樣。

拓跋燾眸光灼灼,那是否就是愛的感覺?

顧傾城渾身不自在的來到拓跋燾面前。

「謝謝陛下。」顧傾城福身多謝再落座。

「丫頭,朕已處罰了那廝,你如今心里可好受些了。」拓跋燾溫言撫慰。

顧傾城再感激道︰「謝陛下的厚愛,傾城令陛下及諸位大人擔心,心中著實愧疚。」

皇帝伸手示意她坐下,顧傾城如坐針氈的坐在陛下旁邊。

雖然陛下曾說過他的膳食皆由她負責,陛下讓自己坐在身邊,看上去順理成章。

但與姑姑陪著皇帝一起坐,倒像是陛下的左右兩個妃嬪,甚是別扭。

「乙渾那廝混賬,傾城怎麼倒怪責起自己呢。」拓跋燾親自給顧傾城斟了一盞酒,遞給她。

「來,喝杯酒,壓壓驚!」

顧傾城恭謹的站起來,接過酒,想起拓跋警告她不能隨便跟別的男人喝酒。

一時間,竟有些躊躇起來。

這時,拓跋卻舉起杯,道︰「剛才安平郡主確實受驚了,我們大家都敬她一杯?」

馮左昭儀也舉杯,頷首道︰「剛才傾城連番歷險,陛下說得不錯,傾城快點喝些酒,壓壓驚。」

拓跋余、拓跋靈、安陵緹娜、李雙兒、李峻、顧卿、李弈等賓客也一並的舉杯。

顧傾城心里暗道,拓跋知道自己不發話,她就真的不敢隨便跟男人喝酒了吧。

「好,這第一杯酒,傾城就先敬陛下,祝陛體健康。」顧傾城向皇帝舉杯。

拓跋燾欣喜的和顧傾城踫杯飲下。

「這第二杯,傾城敬頓丘王,祝賀頓丘王封王之喜。」顧傾城又向李峻舉杯道。

「傾城妹妹,今日開始,我可是你的大哥了。」李峻喜笑顏開的和顧傾城喝了杯中酒。

李峻在皇帝面前,可不能隨便稱本王,而且要與安平郡主套近乎。

「這第三杯,傾城敬所有來賓,謝謝諸位來參加傾城與姐妹們的結拜。」

大家一起舉杯飲酒,顧傾城方松口氣。

三杯酒下肚,臉頰早已緋紅一片。

顧仲年看著他的女兒傾城,竟如此受陛下器重,寵若心尖。

乙渾那混蛋只是對他女兒一點點的輕薄,便被陛下處死。

顧仲年心里那個歡喜啊,就顯得飄飄然。

在妾室和賓客面前,也就更意氣風發了。

這時卻已是青衣扮相的花想容,手里捧著酒杯,想過來向顧傾城賠罪敬酒,皇帝的禁衛立即阻止他過來。

後李峻讓他們放行,御林軍又檢查了花想容身上,連杯盞都換了,才讓他上前敬酒。

花想容先拜見陛下,而後向顧傾城舉杯敬酒。

「郡主寬宏大量,原諒小人剛才的大意失手。」花想容的語音嬌滴滴,脆生生,「小人在這謝過郡主。」

「花老板,我方才說過了,既是無心之失,就不必再放在心上。」顧傾城道。

看著花想容,她猛然想起她身上那香味,怎麼像老祖宗壽宴那日,秦少卿身上的香味?

難道,這香味真是時下最流行的,所以連秦少卿那日也用那香味?

她方才看見都城四大巨賈其中的金老爺和薛五娘都來了,風十三娘死了,來不了,倒情有可原。

可洪門門主秦少卿也是城中巨賈,李峻應該會邀請,怎麼不見秦少卿呢。

顧傾城倏然想起,幾乎有拓跋余出現的場合,就不見秦少卿。

當然,除了老祖宗的壽宴之外。

她為何會有如此想法,因為每次秦少卿來一心堂,都是拓跋余離開不久。

而且他身上的味道,與拓跋余的幾乎一模一樣。

還有拓跋跟她說那次在天上人間拍賣王羲之的字畫,城中皇孫貴冑都出現,偏偏拓跋余沒有出現。

而那秦少卿不但在場,還出高價拍賣字畫,結果被風十三娘拍了下來。

每次見秦少卿,他身上的氣味與拓跋余幾乎一樣,除了那次老祖宗壽宴,那氣味,便是花想容身上的一模一樣。

可是,拓跋余身上的氣味雖然與秦少卿相近,他們之間不應該有什麼關聯啊。

不過是秦少卿沒來出席自己的結拜儀式罷了,自己怎麼就聯想那麼多!

顧傾城不由得自嘲的笑笑。

拓跋燾不滿的瞥了一眼花想容,冷哼道︰

「你就是方才險些傷害了安平郡主的那個戲子?」

「……正是小人。」花想怯怯的回答,卻更顯得風姿綽約,風情入骨。

那舉手投足,比女子還柔情萬丈。

和劉子業簡直有一拼!

顧傾城看著花想容,又不禁掉下巴。

顧傾城純粹就是欣賞女子的角度去看花想容。

落在拓跋燾和拓跋這兩個吃醋的男人眼里,卻是顧傾城對花想容心生愛慕,不禁俱吃起花想容的醋來。

「好了,你的賠罪酒已敬過,你且下去吧!」拓跋燾毫不留情的揮揮手。

「諾,陛下。」花想容並不介意皇帝的冷遇,回眸看了一眼顧傾城。

顧傾城想到陛下責怪花想容剛才不慎,才喝令他離開,有些歉疚。

于是也向花想容福福身,真誠的微笑著送他離開。

花想容也報以婉柔一笑。

安陵緹娜自從拓跋燾進了王府,她的眸光,便開始在拓跋燾身上游走。

偶爾與拓跋燾眼神相遇,總會報以風情萬種嫵媚的笑。

她如今桃李年華,已是經歷人事的少婦,自有一番誘人風韻。

拓跋燾也看得心頭跳動。

只是,顧傾城傾國傾城,艷壓群芳,所有女子在她面前都黯然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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