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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蘭亭集序

第100章︰蘭亭集序

拓跋離開醫廬,回軍營處理了一些軍務。

太子府的裁縫過來為他定做了長衫,選了衣料顏色,便已到下午時分。

「走,咱們去天上人間,會會十三娘。」拓跋對戰英和侍衛道。

拓跋帶著侍衛們去天上人間。

天上人間拍品場人頭攢動,比平日熱鬧數倍。

客人們仿佛知道有什麼絕世寶貝要開拍。

東平王領著王孫公子,常山王,獨孤大司空,戶部尚書閭望,以及平城門閥富豪,薛五娘,金老爺和秦少卿等也在,大家都仿佛要一睹珍寶為快。

拓跋到來的時候,早有人候在大門,迎接他進入拍賣大堂。

他一看如此陣仗,也在琢磨著今日天上人間到底有什麼吸引人的寶貝。

「哇塞!大將軍,天上人間可從來沒有這麼多的權貴雲聚,會是什麼絕世寶貝啊?」戰英附在拓跋身邊嘖嘖驚嘆。

「稍安勿躁,很快不就知道了?」拓跋輕聲道。

眾賓客一見是高陽王殿下,個個都見禮。

當然,依禮,拓跋也得向他的三皇叔東平王見禮。

拓跋經過一個人身邊,頓住腳步。

看著面前依然是一襲青衫儒士打扮的秦少卿,拓跋心里不期然的想著顧傾城欣賞儒生打扮的話。

他又認真的打量起秦少卿。

秦府吊唁時秦少卿的眸眼淡然低垂,隱隱有些閃爍。而今日看來,竟是熠熠生輝。

雖是同一個人,但此刻那眸眼的烈烈神采,卻仿佛不似當日那個秦少卿。

前後神韻,竟判若兩人。

莫不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拓跋心里頗為感慨。

也對,那日人家死了親爹,當然是精神萎靡。

如今畢竟已是江湖老大。

拓跋看著秦少卿笑道︰

「秦門主青出于藍,來平城不過月余,接管洪門不過短短時日,如今是越來越出風頭了。」

秦少卿謙謙有禮,拱手謙遜︰

「哪里哪里,在下只是在高陽王大將軍手底下討口飯吃罷了,在高陽王大將軍面前,哪里有在下出風頭的地方。」

「秦門主過謙了,短短時日,如今幫會碼頭,十之**成了洪門囊中物,本王還真的,要對秦門主另眼相看呢!」

拓跋帶著研究性的審視著秦少卿。

心里月復誹︰不過就是有些儒雅罷了,哪有本大將軍好看!他的傾城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的沒眼光!

「在下本願求取功名,又或躋身學堂,授業解惑。無奈卻寄居草莽,只盼江湖平定,在下能及早抽身。」秦少卿既謙遜卻又無奈道。

「及早抽身?只怕已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拓跋喟然。

他們站在一起,一個俊朗挺拔,一個儒雅斯文,卻都是殺人不眨眼的角色。

大殿上眾人被平城這兩個風雲人物吸引,看著他們談笑風生。

拓跋身份尊貴,驍勇善戰,統領三軍,也心狠手辣。

將敵人剝皮抽筋,毫不手軟。

任何人看到拓跋,是又敬又畏。

秦少卿一襲長衫,一方頭巾,看上去比教書的夫子更儒雅。

哪怕是血濺三尺,秦少卿仍然是一副儒雅溫潤的表情。

所以很多人看到他的儒雅,心里都發 。

沒想到這兩個驚天地泣鬼神的角色,也為了這場拍品而來。

「在下以為高陽王大將軍瞧不起這些身外之物,沒想到殿下,也會來參加拍賣。」秦少卿又道。

「偶爾心血來潮,湊湊熱鬧。或許,也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拓跋笑道。

兩人看似寒暄了幾句,也算是暗地里較量了一番。

天上人間的總管便帶拓跋到樓上的雅間。

此刻風十三娘正在半空中翩躚起舞,一雙大長腿,性感迷人的西域軟羅艷裝在她身上蕩漾,緩緩從天而降。

拓跋心里陡然閃過老鬼那首詩中的其中一句︰

「嬌人翩躚從天降。」

他暗道︰「這一句,莫非與風十三娘有什麼關聯?」

賓客個個激動的歡呼鼓掌。

風十三娘的金絲面紗月兌落,露出她美艷嫵媚帶著潑辣的笑靨。

她接住面紗後隨即將面紗飛旋至雅座的拓跋面前。

面紗周邊綴金線,凌厲飛旋,風聲獵獵,竟似鋒利的飛輪一樣在拓跋面前轉動。

拓跋只得伸手接住。

風十三娘降落後,微微仰臉,看著樓上雅座的拓跋,**嫵媚的笑道︰

「高陽王飛鷹大將軍,我風十三娘有個規矩,誰接到十三的面紗,誰就是十三今晚的入幕之賓!」

大殿上一片鼓掌哇然之聲。

「在本王這里,風老板可以不必理會這個規矩。」拓跋卻顯得不好意思道。

「大將軍別不好意思嘛……」大家嬉笑叫著。

「十三雖一介風塵,不堪服侍高陽王殿下。但還請殿下不棄,讓十三略盡地主之宜,十三願為殿下執酒,服侍殿下在天上人間飲宴。」風十三娘又拱手誠懇道。

眾目睽睽之下,拓跋也不好再拒絕。

他眸眼一轉,像是終于放開了。

拿風十三娘的面紗在面前嗅了嗅,像個久經風月場的老嫖客。

「美人未入懷,卻已香酥入骨!」拓跋居然有些色眯眯的笑道,「既然風老板如此盛情,本王就卻之不恭。」

戰英和龍飛低著頭,嘴里努力憋著笑。

同是樓上雅座,坐在對面的東平王微微嗤笑,不以為然的瞪著風十三娘和拓跋。

「兒真是艷福不淺啊!」拓跋翰不陰不陽道。

「是啊,風十三娘艷名遠播,多少人想一親香澤而不得。如此艷福,還真不是人人能享的,三皇叔羨慕不來呢。」拓跋哈哈笑道。

「哼,不過就是人盡可夫的風塵女子,有什麼好得意的!沒的丟盡皇家的顏面!」拓跋翰不以為然的甩甩袖,低聲冷哼。

心道還是長得帥吃香啊,無論什麼女子,都被那拓跋迷住,在哪里都是拓跋搶了他的風頭。

拓跋嘴角噙笑,也懶得搭理拓跋翰。

風十三娘的風騷嬌媚,比平日愈發的濃烈。她又笑道︰

「今晚有那麼多風雅貴客光臨,天上人間可謂蓬蓽生輝,連今晚的拍品,都沾了諸位貴客的尊貴高雅之氣,出現稀世瑰寶。」

所有的人又開始熱烈鼓掌,恨不得一睹為快。

「風十三娘,廢話少說!快請出寶貝吧……」客人們歡叫。

風十三娘伸手往前壓了壓,殿上安靜了些。

她又顯得端莊的笑道︰

「今日有幸,書聖王羲之的《蘭亭集序》,降落在天上人間。

眾所周知,王羲之書法登峰造極,《蘭亭集序》被譽為天下第一行書。

其書法平和自然,委婉含蓄,遒美健秀。可謂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花茂春松,仿佛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飄兮若流風之回雪。

書聖的書法,入木三分,即便有人想仿,恐怕,也仿之不來。

現在,就請出王羲之的絕世瑰寶,《蘭亭集序》!」

風十三娘說完,嫵媚的看著雅座上的拓跋。

便有幾名侍女小心翼翼將王羲之的《蘭亭集序》請出來。

侍女抬著《蘭亭集序》于賓客席間行走,讓客人們慢慢觀賞。

賓客贊譽之聲自是不絕于耳。

就連那個只知道yin樂的東平王,也莊重肅然起來,恨不得將王羲之的《蘭亭集序》據為己有。

拓跋仔細看了那字,天質自然,豐神蓋代,確實是王羲之的真跡,連他也看得怦然心動。

客人在觀賞的期間,十三娘來到拓跋跟前,微微福身後媚笑道︰

「素聞高陽王殿下,不但驍勇善戰,書法更是大魏一絕,想必高陽王殿下,也喜愛王羲之這絕世瑰寶。

所以十三娘今日才斗膽,邀請殿下光臨天上人間。」

「好,謝風老板盛情相邀,今日得見書聖真跡,即便是拍不到,也是開眼界了!」拓跋微微頷首道。

風十三娘又微微福身,而後回到舞台中央,伸手向前按了按,媚笑道︰

「諸位貴客,都看過書聖的《蘭亭集序》,相信真偽,諸位都心里有數了吧。」

她稍頓一下,看著客人熱烈喜愛的反應,又道︰

「現在就開始競拍,底價黃金一千兩!」

有些客人雖然喜歡,自知會有很多貴冑門閥爭奪,也就只能瞧個熱鬧,看看這絕世瑰寶會拍到什麼價格。

果然,陸陸續續就有人出價了。

獨孤忠誠大司空和戶部尚書閭望,常山王,東平王等都開始叫價,最後東平王的價碼去到了十萬兩黃金。

眾人心道,這價格應該再上不去了吧?

最近風頭頗盛的洪門門主秦少卿,之前是一言不發,在眾人以為是東平王的價格最高的時候,他竟一口價出到十五萬兩。

東平王雖然惱他跟自己抬杠跟自己搶這瑰寶,但礙于拍賣場公平競價,價高者得,他即便是東平王也沒辦法。

其實他和那些官宦貴族門閥不是沒有錢,是怕自己出得過于高價,陛下知道後會問他們這錢的出處。

眼看十五萬無人出價的時候,賓客都想,沒想到這書聖的瑰寶,竟然落在洪門黑幫手里了。

還真是天大的笑話!

這不是有辱斯文嗎?!

卻有個侍女拿著個紙條來到風十三娘身邊,幕後卻有人出價二十萬兩黃金。

「各位賓客,現在有人出價二十萬兩,還有沒有客人出得比這個價格更高?」風十三娘不動聲色的笑問。

賓客都蔫了,二十萬兩黃金,可不是二十萬塊豆腐,即便是二十萬塊豆腐,也不是普通人就出得起的。

結果不言而喻,被幕後之人得了去。

「那神秘之人,到底是何方神聖?」東平王悻悻然的問十三娘。

「對不住東平王殿下了,這拍賣場有規矩,如果客人不願意透露自己身份,我們是不能泄露客人身份的。」風十三娘微微福身,抱歉的對東平王道。

東平王甩甩袖,和一眾王孫公子悻悻然離去。

其他客人也陸續散去。

拍賣結束後,風十三娘在她奢華的閨房接待了拓跋。

拓跋的侍衛分布在天上人間的每一個角落以及風十三娘的閨房外。

上來的每一道酒菜,戰英都先在門外檢查了才放行。

其實他們也都知道,如風十三娘要下毒,又豈會在這些酒菜下毒,她有的是法子下毒。

只是戰英循例還是要檢查罷了。

風十三娘今晚特別的香,也特別的嫵媚。

拍品過後,她又換了套金線華服,梳洗一番化了個精致妝容,才來見拓跋。

美人未到香先至,風十三娘手里捧著個黃楊木長匣子,匣子雕琢著竹林七賢。

風十三娘先把匣子放在一邊,再親自執金壺,給拓跋斟酒。

「十三娘不必客氣,你既是東道主,又是大美人,本王怎能讓你站著服侍喝酒,坐吧。」拓跋客氣的伸手道。

「謝謝高陽王殿下,能從高陽王殿下嘴里听到這大美人三字,十三娘足以慰平生了。」風十三娘笑道。

「風老板今晚請本王來,難道僅僅是想請本王,觀賞王羲之的《蘭亭集序》拍賣?」拓跋問。

「如果十三說請殿下到來,是想一睹殿下風采,殿下會否覺得十三,不安分守己?」風十三娘風情萬種的笑道。

風十三娘眼里滿是仰慕之色,還略帶有些幽怨的看著眼前人。

「風老板說笑了吧,風老板閱人無數,本王怎麼就入得了風老板的眼了?」拓跋哈哈笑道。

「高陽王殿下,以為十三每日的入幕之賓,便都是十三的裙下之臣吧?」風十三娘又不無幽怨道。

拓跋不置可否的看著風十三娘。

「若殿下如此想,就錯了。所謂的入幕之賓,也只是能和十三喝杯小酒,談談風月罷了。」風十三娘幽怨道。

「……哦,那是風老板的**,不必跟本王解釋。」拓跋淡然道。

風十三娘看著拓跋那雍容俊美孤冷出塵的臉,帶著淡淡的哀愁,幽幽道︰

「是啊,我十三娘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高陽王殿下,又怎麼會在乎呢。」

「風老板不要妄自菲薄,風老板艷名遠播,想來風老板的那些入幕之賓,哪怕是能與風老板喝上一杯薄酒,也是非常榮幸的。」拓跋客客氣氣道。

風十三娘見拓跋並未為自己美色所動,又嫵媚的笑道︰

「其實十三娘請殿下過來,是想送一件禮物給殿下。」

「……禮物?」拓跋略為蹙眉。

風十三娘站起來,拿過剛才那個匣子,放在拓跋面前。

「竹林七賢,雕琢得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光看這匣子,就非等閑之物。」拓跋看著那木匣子道。

而後不無感慨︰「想那嵇康七人,當初在竹林喝酒縱歌,是何等肆意酣暢,最後還是各分東西。」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能聚首暢飲,已是莫大的緣分。」風十三娘別有深意道,「就像今晚,你我能共聚,也不知是多少年修來的緣分。」

「……」拓跋默默看著木匣子,對她話中之意,並無興趣。

見拓跋並無打開匣子的打算,風十三娘又道︰「還是十三將這禮物打開吧。」

十三娘打開匣子蓋,拿出躺在里面的卷軸,將其展開,正正是王羲之的《蘭亭集序》。

「這《蘭亭集序》,不是被神秘的客人拍走了嗎?」拓跋有些錯愕。

「那神秘的客人,正是十三娘我自己。」風十三娘微笑道。

她性感嫵媚,笑得正常男人都會骨頭酥麻。

可惜拓跋不是正常人,他心中有了顧傾城,那丫頭就是他的瑰寶,任何人也動搖不了。

風十三娘見拓跋冷峻的眸眼,她心里微微一涼。

她把卷軸遞給拓跋,情深款款道︰

「天上人間這些年搜羅人間至寶,卻都是庸俗之物。如今,總算有一件真正能拿得出手的禮物,送給殿下了。」

拓跋接過來,看著王羲之的《蘭亭集序》,微微頷首,情不自禁的贊道︰

「書聖的書法,廣采眾長,備精諸體,冶于一爐,爐火純青,實在是後學之楷模。」

「殿下喜歡就好。」風十三娘微微笑道。

多少女子都恨不得高攀的男人,果然是雍容倜儻,恣意風流,舉手投足,便能顛倒眾生。

這樣的時光,如果可以停止,那該有多好。

風十三娘接回拓跋手中的卷軸,漫不經心的卷起來。

卷的同時,她屏住呼吸,衣袖里溜出團粉末,抖落在卷軸的字跡上。

她小心的把卷軸重新卷好放回匣子,再把匣子的蓋子蓋好,扣好金扣子。

才開始呼吸。

風十三娘坐下來,一邊給拓跋斟酒,一邊道︰

「若十三娘光明正大的將書聖這《蘭亭集序》贈予殿下,恐陛下責怪,以為殿下受賄。

又恐旁人覬覦殿下這《蘭亭集序》,所以才以神秘人的身份拍下,悄悄送給殿下。」

「本王雖也喜歡這《蘭亭集序》,但無功不受祿,風老板這《蘭亭集序》過于貴重,本王怕是受之有愧。」拓跋推辭道。

「十三身無長物,我這蒲柳賤軀,殿下又瞧不上。難道這一點點心意,殿下都推辭,讓十三顏面無存嗎?」風十三娘不無幽怨道。

「二十萬兩黃金,這豈止是一點點心意。風老板,這禮物真的是太貴重了,你還是收回去吧。」拓跋再推辭道。

「即便是人間至寶,天上星月,都不過是身外之物罷了。

十三娘別無所求,只盼殿下觀賞這《蘭亭集序》時,偶爾能想起十三,此生便足矣。」

風十三娘跪下道。

大有高陽王不領情,她不起來之勢。

這風十三娘行動詭秘,心機莫測,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若她真是與九幽地府有關,便且看她耍什麼花招。

「……好,既是風老板一番盛情,本王就卻之不恭。」拓跋道。

再微微轉頤揚聲︰「戰英,將風老板贈的禮物,好生收好。」

戰英便進來,將那木匣子恭敬的拿出去。

「風老板既送了本王禮物,本王借花敬佛,敬風老板一杯。」拓跋向風十三娘舉杯道。

風十三娘看看那酒盞的酒,眉眼都在笑︰

「殿下,十三不敢隱瞞,這酒,可能有點烈,不知殿下是否,能喝得慣?」

「……哦?烈?什麼烈酒?」拓跋挑眉看著風十三娘。

「這是繞指柔,催情酒。」風十三娘坦言相告,眉目傳情的看著拓跋笑道。

「繞指柔,催情酒?」拓跋搖頭苦笑。

難怪戰英剛才驗酒,並無所察。

毒酒能驗,催情酒,卻未必能驗出來。

「這酒一旦下肚,任你是錚錚鐵骨,也會變得柔情萬丈,說不定殿下,就對十三動情了。」十三娘繼續媚笑道。

「風十三娘,是想試試本王的定力嗎?」拓跋帶著邪魅的笑看十三娘。

「殿下如此說,也無不可。傳說高陽王不為美色所惑,十三雖入不了殿下的眼,也不算什麼絕色美人,卻想以這繞指柔試試殿下,是否真的就對十三,絲毫不動心。」風十三娘情意繾綣道。

「風老板就不怕自己把持不住嗎?」拓跋哈哈笑道。

「即便沒有這繞指柔,十三對殿下也是早動了情,把持不住的。」

風十三娘說完,微微舉起酒杯,幽幽的看著拓跋︰「就不知殿下,可敢與十三一醉?」

「感情,風老板是想把本王灌倒在這閨房嘍?」拓跋看看酒盞,又看看風十三娘的閨房道。

風十三娘款款情深道︰

「也不能這樣說,十三會和殿下一起喝,若殿下把持不住,看在十三如此仰慕殿下的份上,殿下便留下來,陪十三一晚可好?」

拓跋看著風十三娘,嘴角噙著一絲壞壞的笑。

這樣壞壞的笑,更加的迷人。

看得風十三娘心醉神迷。

她又哀哀的繼續道︰

「憐卿命薄甘做妾,十三只想要殿下,一夕溫柔罷了。

若是十三自己把持不住,那也只能怪十三命薄,高攀不上殿下,只能認命放殿下而去。」

拓跋看著風十三娘含情脈脈的眸眼,想到當初殷孝祖那個為自己死去的小妾。

忽然間,覺得風十三娘頗像那個女人。

心里有了一絲憐惜之情。

「繞指柔,催情酒罷了。本王心如止水,你既跟本王言明,本王有何不敢喝。」拓跋和她踫杯,兩人一起喝下。

連續干了幾杯之後,兩個人都醉眼迷離,全身發熱。

仿佛胸口有幾頭小鹿在亂躥,蹦得熱火朝天。那股熾熱,一直流淌到小月復。

風十三娘再去斟酒時,腳下踉蹌,身子一撲,倒在拓跋懷里。

此刻拓跋也看似把持不住,迷迷糊糊的趴在酒桌上。

風十三娘扶起拓跋的臉,看著他迷倒眾生的俊顏,輕輕的撫模著,嬌笑道︰

「高陽王殿下,饒你刀槍不入,也要在十三的陰溝翻船。」

她正想伸嘴來親拓跋的時候,拓跋倏然伸手,就點住了她的穴道。

拓跋看看倒在他懷里的風十三娘,暗暗嘆口氣,趕緊把她抱回她的床。

給她蓋好被子,而後自己馬上與侍衛離開天上人間。

回到馬車上,他立刻盤腿靜坐,默念玉蟬上的清心訣。

他雖然對風十三娘毫無情意,畢竟繞指柔太厲害,他幾乎心猿意馬,躁動不安。

最後他點了自己穴道,讓自己昏昏睡過去。

戰英見他昏睡,當然不敢帶他回太子府,否則太子妃又擔心的問長問短。

只能帶他回一攬芳華。

後半夜他的穴道自動解開後,想著他的傾城,再也睡不著,又起來作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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