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默康呆愣了許久,終于被他喚醒。
「我要另外去找個能在枕邊給我吹耳邊風的人。你就免了!」許默康終于起身,扔下一句話,迅速離開了辦公室。
南宮宇同樣也起身,像是被蠱惑了一樣,離開辦公室。
他的辦公室在東座,他穿過兩條走廊,經過一個空中花園,去了西座。一進門,就听到辦公室里傳來說笑聲。
「薔薔,下次還是讓你那個娛樂大亨送雞腿吧,巧克力太甜了,還是雞腿好吃。」
「雞翅也行啊。要辣的,不然,再配點可樂就更酸爽了。」
「你們這些豬,就知道敲詐我們薔薔姐,自己想吃,自己不會去買?」這個聲音,應該是車前子的聲音。
「我們沒娛樂大亨啊!薔薔,記住了沒有啊?送花還不如送吃的!」
「……嗯,好,送吃得,你們不是要減肥嗎?」這是某個女人的聲音。
「吃完再減唄!」
一陣哄笑聲傳來,片刻之後,又止住。
「南宮董事長……」
「啊!」
「那個,這個快拿走!」
「……」
南宮宇明顯來得不是時候,他一出現,原本輕松和諧的氛圍,立刻被驅散。
所有的人都手忙腳亂,忙著收拾「犯罪現場」,車前子躲在明予薔後面,不敢出聲。
「你們不用收,我路過,馬上走。」南宮宇想要找個什麼借口,把某個女人騙出來,想了半天,都沒有合適的理由,不免有些沮喪。
「南宮董事長,我有點事情,想跟您談。」明予薔看著他轉身要走,月兌口而出。
南宮宇腳步一滯,「好。」他說完,大步離開了星御音樂的辦公室。
明予薔卻疑惑,既然說好,為什麼還走?
「薔薔姐,你找南宮董事長談選劇本的事情,不是要去把他辦公室嗎?」車前子即使推了她一下。
明予薔才回過神來,隨手拿起一個分文件,大步離開。
身後傳來議論聲。
「慘了,被南宮董事長發現我們上班時間在吃東西,會不會扣我們獎金?薔薔現在過去,會不會挨罵?」
「應該不會吧?」車前子回了一句,聲音了卻能感覺到一種偷著樂的喜悅。
星御音樂的同事,只有車前子一個人知道南宮宇和明予薔的關系。
明予薔雖然知道不該在上班時間,這樣找借口去跟他見面。可看到他突然出現,她猜想,他一定是想見她,而她,同樣也想見他。
說不出什麼原因,就像是一種自發的情緒,就像他要呼吸,她也要呼吸。
明予薔到了總裁辦公室,馮潔看到她,驚訝了片刻,想要起身,被明予薔擺手示意不用動。她自己直接進入辦公室,回頭把門關上。
身後,伸過來一雙手,一手抱住她,一手把門反鎖。
熟悉的氣息,很快把她籠罩。
明予薔很快被他翻轉過來,抵在門上,不等她開口說什麼,炙熱的吻,代替了一切語言。
……
城中心,某會所內。
許默康剛坐下來不久,進來一個女人,在門口猶豫了片刻,走進來,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我要的東西呢?」景儷玟一坐下來,直奔主題。
許默康心里冷笑,嘴上卻反問了一句,「景小姐是個聰明人,那我要的東西呢?」
「許先生,程韻南跟你八竿子打不著,她是死是活,關你什麼事?你這麼賣力地幫這個女人跑腿,就不怕你家里的女人吃醋嗎?」景儷玟一貫冷嘲熱諷的說話口吻。
景儷玟的認知里,許默康就是跟明予薔結婚的娛樂大亨,方小苑向她透璐璐了這個消息,她雖然也有懷疑,但暫時也沒有什麼辦法可以確認真假。
今天,她突然接到這個許默康的電話,約她見面,要跟她交換東西。她倒是很詫異,也更好奇,跟明予薔那個賤女人結婚的所謂的娛樂大亨,是個什麼樣的人。
更好奇的是,為什麼這個許默康,對程韻南的事情會這麼上心?僅僅只是因為程韻南跟明予薔是好朋友?
「景小姐這麼年輕,怎麼就對家長里短這種事情那麼感興趣了?當然,如果你實在想知道原因,我也不介意告訴你,程韻南是明予薔的姐妹,所以,她們兩個人,我都需要保護。就這麼簡單!」
許默康聲音很篤定。
景儷玟听了,心里竟然莫名升起一股怒氣?
憑什麼明予薔那個賤人,隨隨便便就可以嫁一個這樣的男人?因為這個男人,她可以在娛樂圈混得風生水起,現在,她的朋友受到威脅,他也第一時間挺身而出!
可她呢?
她愛的男人,不愛她,甚至憎恨她。卻要跟她結婚!
景儷玟越想越氣,恨不得立刻掐死那個女人。都是拜她所賜,她的人生,幾乎就毀在了那個女人手里!
「景小姐,如果你不想警察馬上找上門來,你的後半身在監獄里度過,你最好跟我配合,我們只是一物換一物,公平合理。」
許默康看不懂,這個女人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白,到底幾個意思,還是直接切入整體,把東西拿到手再說。
「許先生,你的威脅,對我沒用。警察如果能找上我,需要等到今天?我坦白告訴你,只要能讓明予薔痛苦的機會,我絕對不會放過。我也不會怕你!」
景儷玟說完,迅速起身,準備離開。
「是嗎?景小姐還真有魄力,仗著自己的父親是個清官,你母親的娘家是高`官,為所欲為。如果讓d市的人知道,葉市長的女兒,勾結恐`怖勢力,追車,爆`炸,綁架,煽動民眾,每一件都足以讓一個普通人在監獄里過一生,要麼付出生命的代價。偏偏景小姐不需要,不管她做了什麼,都可以一筆勾銷,繼續為非作歹!」
「你……」景儷玟倒抽一口冷氣,什麼話也沒說出口。
她看著對面的男人,面色冷峻,眼神像刀一樣鋒銳,聲音更是凌厲逼人,脊背瞬間涼到骨髓里。
這個男人,他到底知道些什麼?為什麼把這些有的沒的都扣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