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某會所,高級包廂。
方小苑進入包廂內,里面靠牆的長沙房上,坐著一個女人,大波浪的長發,挑染成金色,雖然燈光幽暗,燈光照在金發上,仍然很顯眼。
大波浪對面沙發上坐了另外一個女人,背對著她,方小苑看不到她的正面,也暫時猜不到這個人是誰。
什麼有人會跟她一樣,這麼痛恨明予薔?甚至,那麼急切地想知道跟明予薔結婚的娛樂大亨是誰?
方小苑猜想,面對著她的這個大波浪,應該就是蔣小姐。
「請問,您是蔣小姐嗎?您好,我是方小苑。您在電話里說有東西給我,可以幫助我爭奪這次華夏星光大典的最佳新人獎。請問是什麼東西?需要我做什麼?」
方小苑在娛樂圈混了也快有兩年,當然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娛樂圈更是如此,她們給她奪獎的籌碼,肯定也希望她有利用價值。
「方小姐果然是個聰明人。我們要的,不是已經告訴過你?和明予薔結婚的男人是誰?你在娛樂圈混了這麼久,圈內有幾個大佬你不知道?」
蔣殷殷背靠在沙發上,雙手抱胸,看著方小苑。
「蔣小姐也是個聰明人,如果這個大佬這麼容易就被我們發掘真實身份,還能叫大佬嗎?不過,明予薔跟我是同公司的藝人,我自然有辦法知道這一點。」
方小苑沒有直接說出什麼辦法,更不會直接說出這個人是誰。她還沒有拿到籌碼前,當然不能先泄底。
蔣殷殷瞪了方小苑一眼,再看向對面的人。
「給她,怕什麼,她還能賴得掉嗎?」對面的女人聲音有些冷。
蔣殷殷再次看向方小苑,拿起茶幾上的一個小盒子,直接拋給了她。
方小苑接過來,發現里面是一只錄音筆,她打開開關,听到里面的聲音和內容,有些疑惑,「這個東西就能讓明予薔放棄跟我爭奪最佳新人獎?她有那麼愚蠢嗎?」
「放心,她就是這麼愚蠢的一個女人!快說,跟明予薔結婚的男人是誰?是不是南華影視的人?」說話的不是蔣殷殷,仍然是她對面的女人。
方小苑立刻應聲,「是,確實是。他姓康,許默康。是我們公司的高管,也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物。據說他是康家的私生子,被康家的人逐出了家門。」
「哼!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人物,果然,只能找這種下三濫的男人。」說話的仍然是蔣殷殷對面的女人。
方小苑還想說什麼,被蔣殷殷打斷,「行了,你可以走了。不過,我們的交易繼續。明予薔在華御公司里所有的動靜,我們都要掌握。這個任務,你必須完成。否則,我們能把你送上最佳新人的寶座,也同樣能把你拉下來!只要你乖乖跟我們合作,你以後要拿的獎還多著,你不會想一直做新人吧?」
方小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立刻點頭哈腰,「我一定會的。不管她做什麼,我都會告訴你們。」
方小苑已經做了兩年的新人,現在竟然還要來爭最佳新人獎,她想起來就覺得氣憤。明予薔比她出道還晚,憑什麼還來跟她爭奪這個獎項?不就是有個男人在給她撐腰嗎?如果有人給她撐腰,她也不至于在娛樂圈混得那麼辛苦!
所以,明予薔,別怪我不客氣,這都是被你給逼的!誰叫你仇人那麼多?!
方小苑一離開,蔣殷殷立刻移坐到對面的人旁邊,「玟玟,你說,這個方小苑說的話可信嗎?她會不會玩我們?你姨媽查了這麼久,就沒查出跟明予薔結婚的是誰?」
景儷玟冷笑一聲,「肯定不是個善茬,就會躲在背後玩陰的!我真懷疑他不是正道上的人。」
「不會吧,你的意思,他是黑`社`會老大?」蔣殷殷立刻吞咽了幾下嗓口,「那我們這樣針對明予薔,他會不會殺了我們?」
「你怕什麼?現在又不是幾十年前的香港,法治社會,懂不懂?!」景儷玟低吼了一聲,整個人都充滿了怒火和憤恨。
「不管跟她結婚的人是誰。華夏星光大典上,我一定要讓她出丑,讓她臉面丟盡,別想在娛樂圈混下去。看她還想不想拿什麼最佳新人獎!」
景儷玟想起明予薔這個名字,就恨不得直接把她千刀萬剮!
「我們應該怎麼做呢?」蔣殷殷這個骨灰級的跟班,沒什麼智慧,只會跟著瞎起哄。
蔣殷殷的父親是文`化`部的部`長,一直想要攀上景家市長這個高枝,所以,她從小的使命就是,取悅景儷玟這個市長千金。
「伺機行事。如果方小苑按照我們的要求去做了,明予薔听到錄音筆里面的對話,退出爭奪最佳新人,不要在我面前晃來換去,我心情好,就不多為難她。萬一方小苑這個小賤人臨時變卦,明予薔也別想拿獎。你去查探一**育館里面的格局,到時找個小黑屋,把她關起來。」
「這個主意好。她不是有什麼幽閉空間恐懼癥?我記得,小時候去你們家玩,明予薔被關在黑屋里,還被嚇暈過去了。這樣,只能怪她自己迷路,走錯地方,走進了黑屋里,明明知道自己有病,還要亂跑。錯過了最終領獎的時間。」
蔣殷殷把景儷玟沒說口的話全說了出來。
景儷玟冷笑,她幾乎能想象到,明予薔被關在黑屋里,會嚇成什麼樣。想起來就覺得很痛快!
「玟玟,你跟雲耀的婚禮,打算什麼時候辦呢?現在婚訊都已經傳遍整個d市了。我要做伴娘哦!」蔣殷殷好死不死地戳到了景儷玟的痛處。
「急什麼?你以為他真想跟我結婚?跟他結了婚,我就等于守活寡,你懂不懂?」景儷玟氣得咬牙,「如果不是看在他分我明家一半財產的份上,我才不會去跟他結這個婚!」
「我知道,你是真的愛他這個人,不完全是愛他的錢。你希望他會愛你。先把婚結了,兩個人相處久了,就會有感情的。」
「希望是這樣。」
兩個女人籌劃了很久,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