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月之旅結束之後,魚夫婦又開始進入正常的生活軌道。
予薇第一次經歷這麼長時間的旅行,原本在澳洲的那一個月,雖然有些許小波折,但總體還算是輕松愜意。
在北歐呆的幾天,天氣實在太冷,她最終還是凍得感冒。挨了風少揚的那一拳,更讓她渾身都散架了一樣。在家里休息了好幾天,才緩過氣來。
休息的這段時間,她一直忙著漁果果的事情。
她和南宮飛雲一起去南灣村,說服于阿姨來做漁果果的保姆。
于阿姨倒是很樂意,甚至還有些不安,她這麼大年紀了,去人家家里做保姆,合適嗎?後來還是答應了。
漁果果的領養手續也很快辦理好,商量來商量去,最後,漁果果的學名終于定下來︰
宇文梓涵。
原本他們兩個只說叫宇文梓就行了,被南宮流雲罵了一通,說他們倆也真夠懶的,父母的名字加在一起就變成了小孩的名字,這是最偷懶的取名方法。
「女孩子,希望她以後像陸老師一樣有涵養,所以,名字就叫梓涵吧,宇文梓涵。」這是南宮流雲的原話。
予薇不知道她說的陸老師是誰,再問的時候,南宮飛雲瞪了南宮流雲一眼,她就不說了,只說是他們父母的一個朋友,s大學的中文教授。
予薇一听是教授級的人物,自然也很樂意的接受了宇文梓涵這個名字。
家里多了一個新成員,新的戶口本也很快辦理好。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做好。
去海天孤兒院接漁果果的這一天,不僅南宮流雲一起,風少揚和楊小念同樣來了。再加上于阿姨,整個隊伍浩浩蕩蕩,幾乎全孤兒院的人都驚動了。
嬰兒室里。
予薇看到漁果果,立刻掙開雙臂,笑著叫她,「來,漁果果,媽媽抱抱,我們回家。」從孤兒院的工作人員手里接過漁果果。
小家伙笑得很歡快,揮舞著兩只胖乎乎的小手,不停地叫,「麼麼,麼麼,抱抱……」
在場的人都很驚訝,8個月的小女孩,怎麼好像什麼事情都知道?
予薇每次听到她叫「麼麼」,心里就覺得軟軟的,抱著她親了好幾口。
這一抱,就扯不開了。
從孤兒院回到家里,她像是黏在了她媽媽身上,誰來抱她,她都不肯。尤其是南宮飛雲,一抱著她,就「哇」地大哭不止。
「我身上又沒長刺,哭什麼?」南宮飛雲眼睜睜地看著小朋友又被予薇抱走。
「你身上沒長刺,你臉上長刺了。你都不笑,她當然會怕你。」
「沒事傻笑什麼?你每個星期都跟她去混個臉熟,怪不得你說要跟我比試,誰能贏得漁果果的喜歡。這還用比?」
「……」
南宮飛雲很郁悶,又一根筋,為了證明他也是個好爸爸,他就偏想要抱,想在最短的時間里扭轉漁果果對他的印象。
晚上,等漁果果睡著以後,家里的客人也吃完飯,走得差不多了,他悄悄潛入漁果果的房間。
「先生,您來了?」于阿姨看到南宮飛雲,有些驚訝,「夫人去睡了,時間不早了,您也去休息吧。」
「不用,你先去休息,我在這邊坐會兒。」南宮飛雲把于阿姨支走,倚在小床邊,看著熟睡的漁果果。
看著她粉嘟嘟的小臉,小嘴唇圓潤滑膩,看起來果然像荔枝一樣,又軟又滑。
他忽然想起小時候,予薇出生的那一天,看到的同樣也是這樣一個模樣的小女孩。也是這麼愛哭。
南宮先生大概不知道,這個時候的小寶寶,看起來本來就差不多,他還覺得奇怪,她們怎麼那麼像?
看到小寶寶不停得舌忝著小嘴巴,像是在吃什麼一樣,津津有味的樣子,他忍不住叫了一聲,「漁果果,你醒醒,我是爸爸。」
南宮飛雲雙手撐在床沿,低頭靠近。
沒反應!
他嘴角抽了抽,這家伙,不會是裝睡吧?
剛才害他在那麼多人面前丟臉,尤其是那個風少揚,說他一看就不像個做爸爸的。
不行,他得加把勁,趕緊跟漁果果混熟。
他現在真後悔平常忙于工作,每次予薇叫他一起去孤兒院看漁果果,他幾乎都會遇上各種事情。
結果,這8個月也沒去幾次。
「漁果果,以後爸爸每天給你講故事,但是你不能哭。」南宮飛雲最怕小女孩哭了,他對著小床繼續嘮叨。
小家伙還是睡著。
他耐心又沒了,伸手輕輕捏了一下她的小臉。
漁果果終于睜開了眼,黑色瑪瑙一樣的眼珠,滴溜溜地轉動著,似乎在回想,這個人是誰?為什麼要吵她睡覺?
南宮飛雲看著她這一雙充滿靈氣的眼楮,心里同樣歡喜得不行,他扯出最大幅度的笑容,向她打招呼,「漁果果醒了?我是爸爸,是你媽媽的南宮先生。你今天不乖,只認媽媽不認爸爸,這不行!」
他感覺她听懂了,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小手開始揮舞。
他繼續開始跟她套近乎,「以後爸爸抱你,你不許哭!哭了就打屁`股。愛哭的小女孩,以後沒人喜歡……」南宮飛雲邊說邊把她抱起來。
結果,剛抱一會兒,漁果果又開始嚎啕大哭。
哭聲很快驚動了外面保姆房的于阿姨,自然也驚動了隔壁主臥正在睡覺的予薇。
予薇起身趕到的時候,看著南宮飛雲抱著漁果果,滿臉漲的通紅,跑過去一看,忍不住笑了起來,「南宮先生,水漫金山了你都不知道?」
南宮飛雲低頭一看,果然,他身上都被淋濕了!
于阿姨趕過來,立刻把漁果果從他手里接過去,「先生,這是漁果果在跟您打招呼。」
有這種打招呼的方式?
漁果果仍然在哭,予薇推著他回房間去換衣服,走到于阿姨身邊,「把她給我吧,我來給她換。」
邊說邊把漁果果接過去,很迅速地月兌掉她身上濕了的褲子。
于阿姨打熱水過來,兩個人配合著給小寶寶洗完以後,才換上干淨的衣服。
「夫人,不給她穿紙`尿`褲嗎?那要得尿濕多少褲子?」于阿姨看著她把漁果果重新放回床上,只穿了褲子,忍不住問了一句。
予薇把漁果果放回床上,卻反問了一句,「她剛才睡得好好的,怎麼突然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