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飛雲說完,抱著予薇大步走向小船。
予薇看著身後漸漸模糊的身影,忍不住在心里說了兩個字,「謝謝。」除此之外,她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不用謝我,記得我的提議,你的任何求助,我都無條件滿足,也樂此不疲。」秦喬聲音不小,語氣也不是調侃的語氣。
南宮飛雲剛要踏上船的腳步一滯,迅速轉身,看著身後的男人,目光犀利,言辭更犀利,「今天只是個意外,我不會再讓這樣的意外發生。從今以後,她求助的對象不會是你。」
「南宮先生,你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不過幸好,你沒有對我謝謝,這我還得感謝你。行了,你什麼意思我很清楚,但我什麼意思,我很確定你不清楚,不好意思,我肯定不會告訴你。趕緊走吧,這地方又濕又冷,不是談情說愛的好地方。也不是爭風吃醋的好地方。」
南宮飛雲還想說什麼,予薇擔心他會追究下去,「南宮先生,小薇好餓,能先出去嗎?」她知道南宮先生最抵擋不了她的撒嬌。
果然,南宮飛雲回頭看向她,嘴唇抽了抽,沒再說話,大步踏上了船。
身後,秦喬也很快上了另一條船,最前頭有其他幾艘船,是景區里的工作人員,還有警察。
南宮飛雲在船上坐了來下,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月兌下來,立刻換下予薇身上的毛衣和風衣,然後將她緊緊地抱在懷里,「小薇,南宮先生要受罰,讓你受苦了。」
予薇忍不住笑了起來,「小薇也錯了,這麼笨,活該!希望這真的是最後一次!」
他沒有接她的話,此刻,他除了自責,更多的是感恩,因為沒有出現像在加拿大的時候那種事故。除此之外,心里也有一絲酸酸澀澀的味道。
予薇卻很累,大概因為被他抱著很溫暖,她很快又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很沉,等她醒來,已經回到了奇緣島的酒店里,躺在了溫暖舒適的大床~上,身上穿著的是睡衣,身旁躺著熟悉的人,正緊盯著她看。
予薇不知道他是不是一直就這麼看著她。
她環視了一眼房間,不是上次年會的時候他們住過的總統套房嗎?臉上不期然地就紅了。
「醒了起來吃點東西,我已經讓酒店的人準備好了,很快就可以送過來。你先去洗個澡,我剛才只給你簡單擦了一下。看你睡得香,就沒有叫醒你。」
予薇點了點頭,她確實覺得很餓。
等她洗完澡出來,酒店服務員果然已經送餐過來,她坐到沙發上,看著茶幾上滿滿的食物,芳菲滿目,突然又感覺不到餓了,大概是已經餓過了頭。
「你怎麼找到我的?不是在公司里忙別的事情嗎?」予薇隨便吃著,一邊問他。
這一次,他格外的平靜,仿佛石洞里的事故不曾發生一樣,但她知道,他肯定很在意,和她一同受困的,不是別人,偏偏是他們之間最敏感的秦喬。
他如果像以前一樣,對她質問一番,或許她也像以前那樣反駁,甚至,她還奢望借這件事的影響,可以和他慢慢疏遠。
結果,卻完全出乎她意料。
「小念打了電話給我。這些過程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找到了你。並且,我說了,以後我不會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怎麼可能呢?意外總是很難避免。」
「這不是意外,這是人為!大概是想借秦喬,來挑撥我們之間的關系,」南宮飛雲笑了笑,「原來我的這個缺點,竟然成為別人手里的把柄。可見,你的南宮先生以前做得有多混蛋,這麼容易被妒忌和醋意蠱惑。」
予薇驚訝地看著他,為什麼感覺他突然像變了個人一樣?怎麼突然就這麼善解人意了?可這一次,她希望他還和從前一樣啊?對她大吼幾聲,然後生氣不理她,這才是她希望出現的局面。
她突然感覺又陷入了另一個困局,放下手中的碗筷,開始發呆。
「吃這麼點?」南宮飛雲不滿,拿起筷子,端起碗,要喂給她吃。
予薇一把推開,「南宮飛雲,你明明在生氣,為什麼裝作什麼事也沒有的樣子?你應該生氣啊,你不是最討厭秦喬靠近我嗎?我們被困在石洞里一個晚上,你怎麼能不生氣?」
南宮飛雲什麼話也沒說,放下碗筷,把她拉起來,「時間還早,洗刷一下,再回床上回個回籠覺,乖。」他像哄小孩一樣把她推入輿洗室。
予薇忽然意識到,她一個人再怎麼無理取鬧,這個架也吵不起來!
等她刷完牙,出來了到時候,客房服務員已經把房間打掃干淨。
南宮飛雲一身藍色睡袍,立在落地窗前,看著窗外,天仍然有點暗,曙光仍然沒有出現。他有些期待看到天由黑變白的過程,甚至,那種從黑暗突然變得霞光滿天的璀璨景象。
他感覺到身後有人,轉頭,兩個人的視線撞在了一起,這一刻,他竟然很激動,情不自禁地將她拉入懷中,俯身,吻她。
從他下午三點接到楊小念的電話開始,一直到凌晨三點他在石洞里找到她,這中間的過程,對他是一個多麼漫長的煎熬?
這個漫長的過程里,他一直在反省,他怎麼能因為她母親的一點刁難就跟她置氣,讓她一個人來應付客人?如果不是他這麼小氣,這種事情是不是根本就不會發生?
唐景說的對,如果不是他處理不當,什麼事都瞞著她,她怎麼會不開心,怎麼會讓別人有機可乘?
他口口聲聲說愛她,可他並沒有給到她想要的愛,連理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沒做到!
在找到她的那一刻,他看到她一個人緊緊地蜷縮著,與另外一個男人保持著這麼遠的距離,他竟然不是欣喜,卻是自責!
「小薇……」
「嗯?」予薇整個人被淹沒在他的溫柔的唇舌挑釁中,意識也已經越來越破碎,心里一直想著,這可怎麼辦,她推不開他!
听到他叫她,破碎的意識才稍稍聚攏了些。
只是,他沒有說什麼,卻突然將她打橫抱起來,走向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