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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2季行止,你喜不喜歡我

「季某覺得這個主意好極了。」季行止一開口,就讓高佐黑了臉,可是前者卻無知無覺只徑自說著。

「這男人與女人不一樣,只要你對她好,日久天長將心比心,她必然也會喜歡上你。」

高佐听得簡直就想拂袖而去,這季行止簡直就是在變著法的消遣自己。

季行止一直都在打量高佐的神色,見說的差不多了,這才話鋒一轉說到正事上。

「所以季某衷心的希望,太子能夠主動求娶這南鳳世子那個不受寵的族妹。」

話到此處,高佐才咂模出些味來。

不受寵?

據他所知,他這未來的太子妃,不僅自幼就當作男兒教養,即使實在南家,那也是受盡萬般寵愛。

「還請亞父細言。」時至此處,高佐這才言語恭謙的對著季行止行了一禮。

季行止看的一笑,將他與青司商議的事情對著高佐一一道來。

牧野最近有些忙,無人管著的央金就此閑了下來,近日天氣回暖,她索性出了自己的院門去往季行止那里。

可是她這剛剛翻過牆頭,甩著馬鞭過來,那里就見季行止正站在院中。

央金喜不自禁,當即就要跑過來,可是她還未跑出幾步,終于發現了與季行止站在一起的,還有高佐。

對于高佐,央金不是很喜歡,但是這不妨礙她暗搓搓的接近,听听這兩人都說了些什麼。

央金這里正慢慢接近二人,那里就見季行止將這簡簡單單的小計策,給高佐前前後後的說了個透徹。

高佐又不是資質魯鈍,被季行止這麼一提點,當即明白。

「亞父的意思是,這梁國的女人可以娶,只是要娶一個不受寵愛的,甚至在南家經常受到委屈的女人,然後用溫存小意麻痹與她,讓她為我所用?」

高佐說著打量著身旁的季行止,現在他有些敬佩身邊這人了。

真不理是被牧野尊為亞父之人。

這頭腦確實可以,這樣的人才,若是能為自己所用就好了,只是天狼國未必願意放人。

想到這個,高佐半是試探,半是建議道。

「即是要娶人為妃,亞父以為我西周與天狼兩國聯姻如何?听聞天狼國的央金公主被成為草原明珠,上次即使是匆匆一見,也讓人記憶猶新啊。」

季行止听得一抬眼眸,他沒想到,這高佐竟然將主意打到了天狼國的頭上。

要娶央金是假,試探自己對天狼國的態度才是真。

躲在暗處的央金,剛一靠近二人,就好巧不巧的听到了高佐的言論,

「不知道季大哥會怎麼回答,」央金靠在暗處,雙手合十,又期待又興奮的攥緊了手里的馬鞭。

「他應該不會同意的吧。」

仿佛是央金的祈禱有了效果,那里季行止確實是拒絕了高佐的提議。

「太子需要安撫梁國,然後麻痹對方,等待致命一擊,可是現在的天狼,即使再努力十年,也無法到達昔日梁國的高度。」

季行止分析道,「央金與天狼王雖然是兄妹,可是兩人並無十分濃厚的血緣關系,若太子為了防備天狼國日後反水而兩國聯姻,那現在的央金公主,並不具備聯姻的資格與效用。」

貼牆而立的央金默默的舒了一口氣,雖然是將自己貶低的一無是處,可是不管怎麼說,季行止都是拒絕了聯姻。

那她是不是可以繼續奢望,他其實是有一點點喜歡自己的?

夜風徐徐吹動央金仿佛跳動一般的火紅衣角,那樣明亮而熾熱的顏色,即使是在暗夜里,也分外顯眼。

季行止看的眉頭幾不可察的一皺,這人怎麼又跑到自己的院里來了?

季行止心里嫌棄,身子卻是不動聲色的挪了挪,擋住了那抹跳動的紅色衣角。

季行止一開始並沒多想,只是本能的不想讓高佐發現央金的身影,可是當他真這麼做了後,他又覺得那里不對勁。

如果他要留在京城,如果央金需要回到天狼,如果……她真的有些喜歡他,那現在就是離別的最好契機。

「當然,」季行止垂著眼楮看著腳下,他能听到自己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一貫醇厚冷靜的音色里,總讓人覺得帶了些莫名的殘酷意味。

「若是太子喜歡央金,也願意為了央金毀掉與未來太子建立的深厚情誼,那麼即使您向天狼國求娶也沒什麼,反正不過是一個地位不高的草原明珠,想來天狼王是不會拒絕的。」

懸著的心終于落地,然後被狠狠的摔落成無數塊。

央金臉色蒼白的攥著馬鞭,只覺得自己是听錯了,為什麼她放在心尖上的季行止會這樣說她?

明明,她都不奢望什麼了。

高佐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了,季行止站在原地沒有動,因為他面前多了一人。

她的眼眶通紅,唇色被咬的蒼白,她分明是剛哭過,可是站在那里時,她卻是一滴淚都沒流,只睜著眼楮固執的看著季行止。

剛剛冷硬起的心髒,突就有些不明就里的酸澀起來,季行止舉了舉手指,可是理智還是讓他一次又一次的放下。

「你怎麼在這里?」季行止看著央金道,「天色不早了,回去吧。」

他也不再多說,只轉過身去,想要就此離開央金的視線。

可是央金那里會讓他離開。

「亞父,我剛剛听聞太子想要求娶與我,你說實話,你為什麼會拒絕他的請求?」

季行止握緊了垂落在袖下的指尖,那里有那麼多的為什麼。

「公主既然听到我與太子的談話,就該清楚這其中的原因是什麼。」

央金听得臉色一白,就連聲音都顫了三分,「我對你的心意你是知道的,你……難道就沒有一點點喜歡我?」

季行止垂眼看著腳下的一方地面,他的聲音平淡的毫無起伏,就像這滿月月色,一般沁涼冰冷。

「季某不知公主為何會這麼想,季某可以發誓,我對公主從沒有任何非分之想。」

「你說謊!」

央金握著馬鞭直直的打斷了季行止將要說下去的傷人言論。

「你對我那麼好,又那麼照顧我,你分明是對我有情的,你為什麼要說謊?為什麼!」

央金聲淚俱下的質問這季行止,她眼中蓄滿的眼淚,如同傷心決堤的湖水,在她眼角泛濫一片。

為什麼自己喜歡的人,總是能將那些傷人的言論,輕而易舉的說出口,難道都不在乎對方是不是會听著心痛?

季行止,你是喜歡我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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