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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悄然出手

婉秋看著擎宇的輪廓,安心地往他懷里靠了靠,呼吸著他的氣息。這一刻,她多想把她抱在懷里的人是昊雄。

擎宇輕輕將婉秋放下,關懷道︰「也不小心些。」

婉秋明媚一笑,羞紅著臉將環繞在擎宇脖子上的手放下,輕聲道︰「婉秋知道了」

「陛下和婉美人真是一對璧人呀。」台下有人諂媚道。

晚宴後,擎宇毫無疑問地留宿在婉美人宮里。就算代柔皇後心里有千百個不願意,也不得不接受這一事實。況且,她知道婉美人是昊雄送進宮參加選秀的,他這麼做一定別有用意。

一連幾夜,擎宇都在婉美人的幽蘭殿。這日皇宮里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擎宇披著龍袍,一臉怒容地坐于案牘後面,大半夜的,被人從溫柔鄉里拉出來,不擺著一張臭臉才怪呢!

「你們干得真漂亮啊。」擎宇冷哼一聲。、

案牘之下跪倒一片。所有在都城任職,五品以上的官員都被召進宣德殿,五品以下的閑職更是在皇宮門口跪著听命。

「怎麼?平日里分功行賞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們如此沉默?」擎宇低沉的嗓音響起,猶如催命符一般。

「微臣知罪。」大臣們一一跪下臣服道。

「知罪?你們犯了什麼罪?」擎宇反問道。

听到擎宇的問話,群臣把身段放得更低了,一句話都不敢說。開什麼玩笑,這個時候去觸龍鱗,豈不是老壽公上吊嫌命長。

「今天若是不說出個所以然來,一律受罰。」擎宇威逼道。

「微臣有稟,不知當說不當說。」禮部侍郎孫聰跪直身體道。

「說!」

「回陛下的話,都城大街小巷傳的都是皇室秘聞.……」孫聰本想說的是皇室丑聞,可這話卻萬萬不能說出口。

擎宇微微一笑。當眾臣觀其色,剛松了口氣的時候,一個茶杯朝孫聰扔過來,孫聰哪里敢躲,只好硬生生地接下茶杯。

茶杯里的熱水濺在他身上,杯身生生砸在他肩上,疼得他嗚呼哀哉。可這位大人卻一聲疼都不喊,畢恭畢敬地跪得筆直。

「你們倒是樂得清閑,民間的言論都快把朕從龍椅上掀下來了,你們還避而不言。」擎宇陰郁道,頓了一會兒又接著道︰「許左,你來說,百姓到底是怎麼說朕的?」

忐忑中,吏部尚書許左悠然出列,道︰「回稟陛下,百姓們有怒不敢言,暗諷皇室荒yin無道。」

許左的直言不諱並未激起擎宇的反感,反而繼續道︰「還有呢?」

「官員懼于三王,上下相瞞,三王試圖染指陛下的江山。」許左將事態夸大化。

「那愛卿有沒有被三王收買威嚇?」擎宇反問道。

「微臣之心可昭日月,假意妥協委屈,只為今日為聖上指證三王。」許左空口說白話的本事一如既往。

跪在地上的眾臣心里暗罵許左你這個老狐狸,把自己摘得干干淨淨,卻給我們扣上這麼大個屎盆子。

曼音閣晚宴那日,三王擎峰進宮,看到了前來參加宴會的南楚皇子蕭然,便心存邪念,差點發生不可描述之事。擎宇假意沉迷美色,卻一直派人暗中調查,今日終于水落石出。

他早就看不慣三弟擎峰的放誕不羈,正好趁機削弱他的勢力。

「將三王給朕帶上來。」擎宇轉移了話題。

聞言,一個滿是頹廢憔悴之色的男子被帶上來,與平日里威風稟稟的三王爺擎峰截然不同。

他跪在大殿上,忙向擎宇求情道︰「聖上英明,臣弟萬萬不敢如此啊。」

擎宇冷笑一聲道︰「朕什麼都沒說,你便向朕求起情來,看來三王的消息依舊靈通啊。」

「臣弟……」擎峰被這句話嚇得冷汗潺潺。

「召南楚皇子蕭然進殿。」在擎宇的示意下,周公公尖聲道。

「蕭然見過陛下。」南楚皇子跪拜于地,風姿俊逸,頗有些陰柔之氣。

「平身。」

「謝陛下。」

「蕭然,朕問你幾日前曼音閣之事是否屬實?」即便是擎宇這麼個九五之尊,卻也對斷袖之事絕口不提,這實在有辱皇家顏面。

「回稟陛下,那日蕭然本想以死明志,以保南楚尊嚴。苟全性命只想在陛下面前稟明之後,死個痛快。」蕭然的聲音啞啞的,一听便知是強撐精神。

擎宇點了點頭,話鋒一轉將矛頭對準擎峰道︰「峰弟,你還真是大膽呀!」

此時的擎宇看不出喜怒,轉頭向蕭然承諾道︰「來人,賜座于南楚皇子,蕭然你放心,朕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來人,召張御醫上來。」擎宇繼續道。

周公公應道,不一會兒他身後就跟著一位提著藥箱的御醫。

「張愛卿,酒壺殘留的酒可有什麼問題?」擎宇問道。

「回稟陛下,酒壺里的本沒有什麼問題。」張御醫有些吞吐道。

「哦?」擎宇挑眉道。

張御醫頓了一頓道︰「不過房里的燻香卻是媚香散,此香輕則讓人四肢麻木,渾身無力,重則神智全失,任人擺布,有催.情的效果。」

三王從剛開始的平靜,到現在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卻又很快鎮定下來。裝作一臉苦相地喊道︰「臣弟冤枉啊,臣弟哪里知道什麼媚香散。」

擎宇冷冷地看了三王一眼,沒理會,又道︰「將李公公帶上來。」

「朕問你,幾日前曼音閣發生了什麼事?」

「回稟陛下,那日夜里奴才雖不敢貿然闖入,卻在門外听得一清二楚。」李公公如實道來。

「你胡說,陛下,臣弟冤枉啊,這肯定都是心懷不軌之人的栽贓陷害。」三王擎峰又呼道。

「那日奴才听到里面發生了紛爭,更是听到三王的呷猥之言。甚至說他不將南楚國放在眼里。」李公公火上澆油道。

擎宇雖然知道他這個弟弟膽大包天,但不知道他竟猖狂到如此地步。南楚近年雖然勢弱,但他對它並非全無顧忌。而擎峰卻是狐假虎威目空一切,甚至騎在了擎宇的頭上。

也許擎峰沒意識到自己的這句話對一個帝王來說犯了多大的忌諱,但他現在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擎峰,你不把南楚放在眼里,也自以為秦國是你的囊中之物嗎?」擎宇渾身帶著寒氣,一步一步走下台來,站在擎峰面前。

「陛下,臣弟罪該萬死!還望陛下念在同根,饒了臣弟這一次。」三王擎峰也不傻,自知難以自辯,便服軟認罪。

擎宇冷哼一聲,一腳踹翻擎峰,背過身去負手道︰「給朕擬旨,三王有辱皇家體面,削去一切爵位收回封地,守皇陵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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