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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這個公主不好惹

擎宇的壽宴擺在清心殿。清心殿高大巍峨,琉璃瓦在陽光下閃耀著耀眼的光芒。大殿的四周,古樹參天,紅牆黃瓦,金碧輝煌。大殿的內柱由多根紅色巨柱支撐著,每個柱上都雕刻著一條回旋盤繞、栩栩如生的金龍,分外壯觀。

殿內的金漆雕龍寶座上,坐著這個皇朝的統治者。底下,歌舞升平,衣袖飄蕩;鳴鐘擊磬,樂聲悠揚。台基上點著檀香,煙霧繚繞。

這是玉涵第一次來秦皇宮,第一次見擎宇。相對于她的父皇,眼前這位秦國皇上多了幾分威儀,少了幾分親切,更具帝王的霸氣。

給擎宇賀壽的皇子、公主分列大殿左右兩側、坐在第一排。秦國的王公大臣則坐在第二排。

玉涵和如風相鄰而坐,如風在她右側,坐在她左側的是秦國公主靜嵐。靜嵐和昊軒頗為要好,早听昊軒說玉涵容貌無雙,氣質月兌俗,今日一見,便覺昊軒所言不虛。知道玉涵是昊軒喜歡的人,靜嵐對玉涵頗為照顧,不時將自己幾案上的美食遞給她吃。玉涵也不客氣,笑著接過來,吃的格外香甜。

玉涵仍是一貫的素雅裝扮,一襲月白色宮裝,簡潔而典雅。未佩戴多余首飾,只在鬢間插了幾支芙蓉鈿。一雙秀眉用螺子黛掃成雲山型,面若凝脂,肌膚勝雪,唇不點而嬌。傾國傾城,讓人一見難忘。

薩滿法師預言中的人物出現在面前,擎宇不由得好奇地看過去。他只看一眼,就被震撼了。他後宮美人無數,竟不及玉涵分毫。

「涵兒,不然咱們先去祝壽吧。」如風低聲對玉涵說。

擎宇的目光不時掃向玉涵這邊,惹得如風有點緊張。听聞擎宇後宮佳麗眾多,是個風流俊逸的皇上,他不會是……

如風只希望自己想多了,擎宇不至于昏庸到先為兒子提親,提親不成自己動了心思吧?

畢竟薩滿法師的那句「得此女者,得天下」人盡皆知。若不是玉涵與昊雄八字相克,恐怕搶也被搶到秦國了。

听如風叫她,玉涵放下手里的點心,應聲起身。兄妹二人拿著酒杯,一起走到擎宇面前。

近距離看玉涵,擎宇更覺驚艷,以致于玉涵和如風說了什麼賀壽辭他都沒听清。

「周公公,看賞!」擎宇興奮地命令道。

周公公即刻將之前準備好的一對玉如意遞到如風手上,二人謝恩後退回座位上。

之後諸國皇子陸續上前賀壽。玉涵又看了魏國三皇子弘文。

最後是秦國幾位皇子、公主及王宮大臣陸續賀壽。擎宇都相應給了賞賜。

玉涵最不喜歡這種阿諛奉承的場面,只在昊軒出現的時候向前看去。

昊軒在轉身的時候也看向她,兩人目光交匯,玉涵羞赧地低下頭。

這一幕被如風看在眼里,不由得在心里暗笑。他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妹妹也有害羞的時候。看來這個秦國二皇子在她心中的地位非比尋常。

然而,在這個大殿,關注玉涵的絕不止昊軒一人,昊雄、弘文且不說,還有一個人早就注意到玉涵,那就是隨高肇一起來賀壽的高闖。

這一刻,他不敢相信當初擄到府里的就是趙國公主玉涵。

從看到玉涵的一瞬,他的目光就沒離開過玉涵,那里面有驚愕、沉醉、迷離,但更多的是悔恨。他只恨當時急于赴命,沒把生米做成熟飯。

壽宴結束後,擎宇和代柔皇後、凌瑤貴妃先離開,前來參加壽宴的諸人陸續離開大殿。

在大殿門口,玉涵遇見了刻意等她的昊軒,她避之唯恐不及的昊雄,以及昊雄身邊的高闖。

在這里見到高闖,在玉涵意料之中,她並不驚訝。未等高闖說話,便冷笑道︰「高公子別來無恙呀!」

見玉涵和高闖打招呼,昊軒和昊雄都分外吃驚。玉涵之前說過被賊人擄到秦國的一所宅院,卻沒說賊人就是高宰相之子高闖。

高闖訕訕一笑,回應道︰「怪不得我找不到姑娘,原來姑娘是趙國公主!」

兩人的對話昊軒沒听懂,昊雄卻明白了,原來他表弟苦苦尋找的姑娘就是玉涵。他們表兄弟喜歡的是同一個人。

如風站在一邊,並未上前搭話。他心里清楚,他妹妹絕不會吃虧,只要她想,把這個高闖氣得七竅流血也不一定。

「高公子真是痴情呀,從外邊搶來的姑娘還念念不忘!我勸高公子還是好自為之,你我這筆賬我還記得呢,總有算賬的一天!」玉涵雖面帶笑意,眼神卻異常凌厲,宛若千萬把飛刀同時擲向高闖。

高闖早知道她膽識過人,所以並不在意。倒是昊雄,被玉涵展現的氣勢震撼到了。

原來,這個公主不好惹。

「哈哈哈,我隨時恭候公主來算賬!若不然,公主到我府上,現在就和我算賬?」高闖唇角微挑,盡顯輕挑。

「哦?既然高公子皮癢癢了,本公主樂意奉陪。不過不用到你府上了,就在這宮里如何?」玉涵只恨風舞劍不在身上,否則一定要砍了這無恥男人的狗頭!

到這個時候,昊軒即便听不懂他們說話的意思,也猜到了幾分。而且,他決不允許任何人對玉涵無禮,哪怕這個人是朝廷重臣之子。

他剛想教訓高闖,便听身後傳來一聲疾呼︰「闖兒,快隨我回府!」

幾個人回頭一看,是高肇。

高肇下意識地看向玉涵,微微頷首,算是打了招呼。高闖不好在眾人面前忤逆父親,只得隨他離開,他日再做打算。

按照慣例,凡是來賀壽的皇子、公主,都會在宮里留幾天,到處賞玩一番後才走。

「高大人請留步!」高肇和高闖還沒走出幾步,就听到玉涵悅耳且篤定的聲音。

二人同時轉身,看向玉涵。

玉涵不急不緩地上前兩步,迎向高肇的目光,道︰「高大人,本公主有一事相求,不知高大人能否答應?」

玉涵的語氣頗為客氣。她知道,那日之事高肇並不知情,但他對高闖疏于管教,難辭其咎。

高肇雖然有點不耐煩,但有昊軒、昊雄在場,而且和他說話的是身份尊貴的趙國公主,不得不勉強鞠了一躬,笑問︰「公主客氣了,不知我能幫公主什麼忙?」

說話間,昊軒等人齊齊看向玉涵,等待她接下來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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