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齊峰走到門口又停止了腳步,回過頭用那特具殺傷力的眼神瞪著阿哲︰「我希望我們這是第一次見面,也是最後一次見面!包括你和米粒!」
阿哲嘴角一揚,回送了他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微笑,溫柔道︰「呵……你確定?」
胖哥站在門口,見陸齊峰抱著米粒從包廂里面走了出來,怪不好意思的模了模頭︰「陸總裁,您這就走了啊?不多玩一會兒嗎?」
陸齊峰只是瞥了胖哥一眼,那既冰冷又尖銳的眼神嚇得胖哥直哆嗦︰「您,您走好,一路走好!」
啊呸!什麼一路走好,瞧這嘴巴賤的!
胖哥戰戰兢兢的目送著倆人離開,這才松了口氣回到了包廂。
「阿哲,剛才那姓陸的沒為難你吧?」
阿哲優雅的端起酒杯小抿了一口酒,輕聲道︰「哼,為難?」
前一秒還溫文爾雅的他,後一秒臉色就變得鐵青。只見那握酒杯的手一用力,隨著「啪」的一聲響,連同杯里那剩余的淡黃色液體一起,瞬間支離破碎,撒了一地的玻璃渣子。
「這,這,這」
剛剛才從陸齊峰魔鬼般的眼神里解月兌出來的胖哥,一時間又跌入了另一層冰窖。
難不成今天出門的時候忘記看黃歷了?
嗯,肯定是的!
「阿哲,你的手沒事吧?這什麼破杯子!」盡管有點膽怯,他還是壯了壯膽拉起阿哲的手查看一番。
嘿,奇了怪了,這杯子都碎成這樣了,這手居然一點事都沒有?連個劃痕都看不到?
難道說他經常練習碎杯子?
阿哲抽開手,認真的看著胖哥︰「胖哥,有沒有興趣來我的公司?」
「哦!啊?你的公司?」
這沒听說他有公司啊?這小子,莫非這幾年在外面闖蕩發達了?
「呵呵,驚訝嗎?」
對于胖哥的反應,似乎在他的預料之中。任誰也不會相信,一個年僅二十出頭的小伙子,會在沒有任何人脈和經濟支持的情況下,擁有屬于自己的公司。
這要感謝他對數字天生的敏感度和那顆太過于聰明的大腦。再加上遇到一個好伯樂,慧眼識珠用心栽培了他,自己本身也非常努力向上,否則怎會有他現在的這番成就?
這些年所走過的路有多坎坷,所受過的苦摻雜了多少的淚,只有他自己知道。
每每受到委屈和挫折時,都是因為心底住的那個人而支撐了過來。那個人是他渴望成功的存在,是他想要用盡余生去守護的存在。
只是今日見面了才知道,那個存在已經找到了屬于她的幸福。
此刻他才明白,就算擁有全世界那又怎樣?他還是弄丟了她。
沒有了她的世界,從此還會再有色彩嗎?
不過沒關系,他可以繼續以阿哲弟弟的身份做她的騎士,默默的守護她,守護那個永遠都不會改變的存在……
醉醺醺的米粒緊緊的摟住了陸齊峰的脖子,那炙熱的小臉蛋不停的在陸齊峰的臉和脖子上磨蹭,時不時還發出幾聲難受的申吟。
如此零距離又親密的肌膚接觸,再加上那惹火的申吟,惹得陸齊峰心里一陣燥熱。
若不是在這公共場合,他還真想放肆一回要了她。
只不過米粒的那一句醉話頓時澆滅了他心中的那團火,霎時又變得冰冷起來。
在他輕輕地把米粒放到後座上時,米粒忽然伸出手模了模他的臉頰,嬌聲喊道︰「呵呵,阿哲弟弟,阿哲弟弟你去哪里了,你終于回來了」
模著他的臉,嘴里喊的卻是別的男人的名字。這對于一向驕傲的陸齊峰來說,怎麼忍受得了!
他甩開了米粒的手,握拳的手青筋分明的暴起,冷漠地道︰「我不是你的阿哲弟弟!」
隨後就是一聲重重的關車門的響聲。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以什麼樣的速度開回的築言小屋,也不知道這一路上闖了多少的紅燈,只知道現在滿腦子都是「阿哲弟弟,阿哲弟弟」。
胸腔里的那團怒火幾乎都要把他給燒暈了,現在哪里還有辦法冷靜。
看著安靜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米粒,終于,火氣稍微小了一點。
陸齊峰雙手叉在腰間,高昂著頭痛苦地閉上了眼楮︰「還好,還好米粒還在我的身邊。」
如此的患得患失,這是怎麼了?
他走進浴室,月兌了鞋子,褪去了衣服,痛快的淋了個冷水浴。
冷水使人清醒,更別說在這大冬天,再躁動不安也得給你淋老實咯。
洗畢,陸齊峰只穿了件浴袍就上了書房,一雙修長的手指 里啪啦的在鍵盤上快速的敲打著。
經過反復的修改,陸齊峰點點頭,給了自己一個滿意的微笑,隨後便把敲打的內容打印了出來。
米粒被尿意給憋醒,她迷糊的從床上爬了下去,一雙手撐在地上胡亂模索著自己的鞋子。
合著這是把手給當腳了啊?
結果一個重心不穩「啪」的一下摔到了地上,當然,是那顆硬邦邦的腦袋先落了地。
腦袋雖硬,那也是身上實實在在的肉啊!
好吧,原諒這回腦袋短路,反應慢了三秒。
「啊~~啊~~~我的頭!」
這下子給她疼的,不用解酒藥,酒自然就醒了。
她睜著大眼楮望了望周圍︰「咦,我怎麼回來了?我不是在喝酒嗎?」
听見哀嚎的陸齊峰,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又是這家伙摔床下了。
出于擔心,他還是急忙地跑了過來,從背後扶起了米粒。
「你就不能小心點嗎?」言語中帶著責怪,更多的卻是心疼。
「額,那個,那個」米粒對著手指,小臉憋得通紅。
「怎麼了?」
陸齊峰溫柔地揉了揉米粒的小腦袋,又問︰「剛才撞哪兒了?還疼嗎?」
米粒忙擺手︰「不疼了不疼了,一點都不疼了。」
陸齊峰深情款款地望著米粒,縱使她的嘴里將別人的名字念了千遍萬遍,只要一見到她,他還是無法克制住自己的感情。
反而更加的確定,他愛她,很愛很愛。
愛到害怕一不小心就會失去她,就像童年時期失去母親那樣失去她。
所以他只能小心翼翼的呵護這份視如珍寶的感情,可是越小心,就越加的不知所措。
「陸齊峰,其實,其實我是想要去上廁所啦,我實在是憋不住啦!」
說完,米粒急匆匆地推開陸齊峰,拼命地往廁所跑去。
留下一臉懵逼的陸齊峰,頂著滿臉黑線站在那兒像個傻叉一樣。
唉~!悲劇啊,說好的煽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