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她還得考慮晚上洗澡,睡覺等問題。
煩,真煩!
陸齊峰把腳架在辦公桌上,正瑟的吃著零食,電話就響了。
他嘬了嘬手指,接起了電話。
「喂。」
「米粒啊,是媽媽呀!你說你都出去這麼多天了,怎麼不給媽媽打個電話呢?」
「哦,不好意思啊,這兩天太忙了,一時忘記了。」
「忙?你在忙什麼?」
「嘿嘿∼媽,我現在可是簡達集團的總裁秘書了!不錯吧!」
「真的嗎?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們家米粒有出息!」
米粒媽媽高興地哈哈大笑,陸齊峰隱約听見米粒爸爸在電話那頭喊著︰「米粒啊,你媽霸著電話不讓我接。一個人出門在外要多加小心,家里一切都好,不要掛記!」
「女兒啊,你爸爸說得沒錯。你現在是總裁秘書了,身份不同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大大咧咧的,知道嗎?」
對于米粒爸媽的關心,陸齊峰很是感動︰「嗯嗯,知道了。你們在家也要照顧好自己。」
「我們你就放心吧!好好工作,再給我找個好女婿生個大胖孫子,那樣就最好不過啦!哈哈哈∼」
「呵呵呵∼」陸齊峰抬起頭就看見米粒走出了辦公室。「那個媽,我還有事,先不說了,有時間我再打給你!」
陸齊峰匆匆掛斷了電話,連忙追了上去。
「陸總裁,走這麼快去哪兒呀?」
米粒自顧自的走,完全無視了陸齊峰的存在。
「都過去這麼久了,這某人還在生氣呢?還真是小心眼!」
米粒仍然不理他。
安比好心提醒︰「總裁,米粒在跟您說話呢!」
「是嗎?我怎麼不知道?」
安比見總裁不高興,也沒再多嘴。
米粒越是不理他,陸齊峰就越想要靠近她,跟她說話。
見激將法不管用,陸齊峰直接放了大招︰「嗯哼嗯哼,剛才某人的媽媽打電話來咯!」
米粒听見陸齊峰說媽媽,立馬停了下來。
「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沒想怎麼樣啊。」
「不說拉倒!」米粒沒好氣兒的上了電梯,陸齊峰跟了進去。
「你要去哪兒?」
「回家!」
「回家?回哪兒去啊?」
「築言小屋!」
「我也要去!」
「不行!」
「為什麼?」
「閉嘴!」
「為什麼?」
「閉嘴!」
「為什麼?」
「好!」
安比看著他們跟演小品似的,一句來一句去,不禁嘀咕到︰「總裁,我怎麼覺著你們兩個怪怪的啊?」
陸齊峰問︰「哪兒怪了?」
「額,說不上來,感覺像是情侶在吵架一樣。」
安比听完自己說的話瞬時張大了嘴巴︰「哇哈∼情侶???」
米粒瞪了安比一眼,怒目切齒地說道︰「閉上你的烏鴉嘴!」
安比忙低下了頭︰「這不是好事麼,怎麼就成了烏鴉嘴了?」
「哈哈∼好事?嗯,不錯不錯,是好事!」
陸齊峰拍了拍安比的肩膀,跟隨米粒一起走出了電梯。
安比把車開到了大門口,把鑰匙交給了米粒就回去了。
米粒想也沒想就把鑰匙扔給了陸齊峰,自己上了副駕駛座。
陸齊峰嘲諷道︰「喲,還挺自覺的嘛!」
「如果你不想橫尸街頭的話,就請你閉上你的嘴,好好開你的車!」
米粒將頭靠在窗邊,望著窗外。
陸齊峰這回倒也听話,一路上真的一句話都沒說。
夜幕漸漸降臨,等到了築言小屋,天已經完全黑了。
兩人下了車,在昏暗的燈光里,誰也看不清誰的表情。
陸齊峰打開了密碼鎖,先走進去開了燈。
米粒沉沉地跟了進去,她只覺得身體一時變得好累。
剛一進屋,兩個人就都愣住了。
原來他們的身體再一次被換了回來。
「陸,陸齊峰。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我,我好害怕!」米粒身體一顫抖,感覺汗毛都豎起來了。
陸齊峰轉身關了門,走到沙發邊坐了下來,陷入了沉思。
「陸齊峰你倒是說話啊!」
為什麼會這樣?她的身體到底跟陸齊峰有著怎樣的關聯?這是她最想弄清楚的一件事。
沉默了許久,陸齊峰終于開口了。
「米粒,你有沒有發現這兩天我們都是在晚上換回了身體?」
米粒呆呆地望著他。
「我的意思是說,我們只要一到晚上就是正常的,明白嗎?」
「我懂了。陸齊峰,那這是不是說明我們很快就可以換回靈魂了?」
陸齊峰閉上眼楮躺在沙發上疲勞地說道︰「我也不知道,或許吧!」
整整一天了,對于米粒來說,這是唯一一件值得高興地事兒。
米粒抬起手看了看手表︰「哈哈∼陸齊峰,現在才七點多鐘誒!那我是不是可以趁這段時間去找陸之垣啦!」
「陸之垣?又是陸之垣!你就這麼喜歡他嗎?」陸齊峰猛地睜開眼坐了起來。
周圍的冷空氣忽然上升,米粒不禁打了個寒顫。
「陸齊峰,你?」
「回答我的問題。」
米粒緊張地扯住了自己的衣角,月兌口而出︰「我沒有。」
對于眼前的陸齊峰,她是恐懼的,無法言說的恐懼。
「你不是要去找他嗎?」
米粒沉默不答。
「你今天不是挺能說的嗎?怎麼,啞巴了嗎?」
陸齊峰陰沉著臉,他的眼神里透著冷漠和鄙夷又帶有一絲失落。
米粒把頭埋的很低很低,不敢看他。
「我,我沒有要去找他。」
「沒有就最好!我警告你,以後離他遠點!」
陸齊峰的心微微顫抖著,他很心疼米粒這般模樣,想要伸手去撫模去安慰,心底的聲音告訴自己不可以。
壓抑住內心的那團火,他冷冰冰地起身往樓上走去。
也不知哪兒來的膽量,米粒對著陸齊峰的背喊到︰「為什麼啊?為什麼要離他遠點?」
她只想得到一個答案。
還沒來得及作出反應,陸齊峰轉身沖了過來,用力地把米粒壓到了牆上,沖著她的唇蹂躪般地吻了上去。
米粒想要掙扎,才發現自己的手被一股力量死死地摁在了牆上。
陸齊峰的吻霸道又野蠻,除了疼痛感,米粒的身體沒有任何感覺。她眼神呆滯地望著陸齊峰,臉上一片平靜。
陸齊峰看著毫無表情的米粒,動作停滯了。
他松開了她的手,伏在了她的肩頭,咬著牙氣息不穩地說道︰「我說了不可以是他,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陸齊峰月兌下外套拿在手里,緩慢地上了樓。等他一離開視線,米粒順著牆壁癱軟到了地上。
這一切來得太快,仿佛是夢,又能明顯感受到他的氣息,聞得到他身上的味道。
「他,是因為生氣才這樣做的嗎?」
米粒模了模被咬痛的嘴唇,痛苦的閉上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