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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四九一章 克不克夫我說了算

李家國扶著父親,父子兩沒想到會這麼巧,與李茹撞見,父子二人心情都不佳,李先德臉上肌肉抽抽了下,終于沒能擺出一副慈父面孔。

至于李家國,對李茹已經是恨之入骨,他恨李茹背後搞鬼,他相信自己與小雨的事情,一定是李茹做的,害得自己丟了名聲,灰溜溜地被學校解聘,在教師行業里聲名狼藉,甚至讓學生所不齒。

他沒想到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所作所為造成的,他只認為,就是李茹故意整他,故意要害他。

李先德臉色發白神情冷漠,李家國眼中射出冰冷的恨意,可當他看到李茹身邊兒,被李茹攙扶的嚴博良,一身病號服,心下冷笑一聲。

「李茹,好巧啊,恭喜你大婚,只是嚴先生怎麼才結婚就住院了,可真不是好兆頭。」

嚴博良冷瞪了一眼李家國,沒有作聲,他覺得有些奇怪,這個人雖然惡毒,可在外面裝得是一副知識分子的清高樣,今天怎麼跟個潑婦似得,上來就耍嘴皮子。

「你的恭喜我要不起,我跟你們的事情,以後有時間慢慢算。」李茹已經想明白,與其坐等李家人一遍遍地算計自己,她不如主動出擊,把他們惦記的東西,他們欠自己的東西,全都算清楚。

「茹茹。」李先德有氣無力地叫了一聲,「你怎麼這般剛硬,執拗的性格,是要吃虧的。」

李茹望著李先德,他可真是自己的親生父親,當著丈夫的面,好像在關心自己,可這句話仔細听听,執拗!

這不是夸自己,這是變著法子罵自己呢。

「李茹,爸說你是為你好,你從小就命硬,你外祖父被你克死,你母親也早早離世,你剛結婚,你丈夫就住院,我看嚴先生以前精神好得很,按說人逢喜事精神爽,應該是比以前更年輕才對。可今天一見,嚴先生遠不如從前,你的命怕是克夫。」

李茹長吸一口氣,李家國這個王……她氣得差點破口大罵,有什麼沖自己來,咒自己丈夫,既然他不要臉,自己也沒必要給他們留情面。

李茹剛要反駁回去,左手被丈夫輕輕一捏。

嚴博良嘴角噙著一抹冷笑,「李先生,克不克夫不是你說了算,李茹是我太太,我倒覺得,我嚴博良上輩子一定是積德行善,才能娶到這麼好的老婆。

既然李先生如此關心我家的事情,來而不往非禮也,我听聞李先生最近離婚了?因為小三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養不教父之過,這樣的兒子,李老先生你還留在身邊兒,誰知道以後會不會給你闖出大禍。」

嚴博良的話,讓李先德瞬間沉下臉,「我怎麼也算是你的岳父,你們結婚不請我們,現在你還對我這樣說話,無!禮!」

「您是我的岳父?我怎麼不知道我妻子還有個父親,您做的那些事情,是一個父親該做的嗎?」

「你……小兒無禮!」李先德被嚴博良氣得胸悶氣短,急促地呼吸,他本想擺出一副岳父的姿態,卻沒想到嚴博良居然連一點臉面都不要,直接撕開大家的偽裝。

「爸,您別動怒,您心髒不好,咱們快去看醫生吧,這兩個人不識好歹。」

李家國暗暗高興,只要父親跟他們翻臉,自己也不用對他們客氣,剛才嚴博良挑撥他們父子關系,他生怕父親遷怒自己,還好父親明白。

「李茹,我告訴你,多行不義必自斃,你做的那些虧心事,早晚都有報應的。」臨走時,李家國高姿態地丟了這樣一句話。

「站住!」李茹怒道,她真是低估這些人不要臉的程度,或者說這些人一次次打破她對不要臉的認知。

「李先德、李家國,你們听好了,孟家祖產的事情,不用你們再來糾纏我,過幾日我會向法庭起訴,你們前期騷擾我的證據,派出所的出警記錄,這筆遺產來路明確,有我母親的遺囑,有我外祖父的遺囑,還有證人,到時候你們就等著接法院的傳單吧。」

「你連孟家的臉面都不要了,居然要把這種事情鬧到人盡皆知!」李先德憤怒的眼神中,掩飾不住他心里的慌亂,他心慌,如果打官司,他知道只根本沒有贏的可能。

他不過是依仗李茹不喜把孟家當年的事情公諸于眾,當年的事情,他知道李茹手上捏著遺囑,而孟家的東西,都是有賬本記錄的,每件東西還有孟家的印記,如果真的打官司,他佔不到半分便宜。

「我外祖父要是還在,他一定會支持我這麼做。」李茹看著李先德憤怒又無可奈何地樣子,心里有一絲痛快。

「還有我母親的首飾,您說這些東西不見了,這事情可不是您說沒了就沒了,這些首飾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第二張傳單,告你霸佔我母親遺產,要知道,我母親的遺囑上,寫明她所有的東西,孟家所有財產全都留給我。

東西丟了也要有人證物證,你空口白牙說丟了就丟了,我還說是你藏起來了,不管你藏到哪里,法院都會查的清清楚楚,能藏東西的地方,不外乎就是家里或者銀行的保險櫃,以您的性格,肯定不會放心讓外人幫忙,您藏好了,可別讓法院找到了!」

李茹這番話,仿佛重重的鼓棒,捶打在李先德和李家國心口。

「你……你說什麼,我不明白!」李先德強作鎮定,可顫抖的手,透露出他內心無比慌亂。

「明不明白無所謂,您就等著收法院的傳單吧。」說完這句話,李茹扶著嚴博良,再也沒看李家父子一眼,從旁邊兒的小路上走了。

看到李茹走遠,李先德再也撐不住自己的身體,直接暈了過去,李家國嚇得大聲呼救,好在這時醫院,醫生跟護士迅速趕到,對李先德進行搶救。

做了緊急救治,打了針,李家國守了一下午,到了傍晚,李先德才幽幽醒來,瞪著一雙毫無光彩,仿佛蒙塵的玻璃珠似得雙眼。

直勾勾地望著天花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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