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浩康端著下藥的烏雞湯是如何哄騙萬茜茜喝下去,我們就不得而知了。但六宮之首的坤鳳宮鬧出的動靜,卻是人盡皆知。
一大清早,伺候皇後梳洗的小丫鬟,剛動手梳了一半發髻,就見到沈嬤嬤跟瞎了眼的蒼蠅一樣沖進來。
「你先下去。」顧不得一半頭發散落,皇後揮手屏退了小丫鬟。
「事情打探如何了?」小丫鬟剛退了出去,皇後就急急的發問。
「娘娘,事情探清楚了。」沈嬤嬤一路跑來還喘著粗氣︰「姓張的歹人有一妻房,膝下還有一年幼的女兒,原本她母女二人居住在京師外的平南莊里,就在事發前一日,被人接走了,現在不知所蹤。」
「不消說,這一定是萬燕派人做了,挾持了姓張的家人。」皇後氣得將桌案上的茶盞給拂到地上,說道︰「難怪在御書房,她敢有恃無恐在皇上面前對質,原來捏住了姓張的軟肋。」
「姓張的一定是認出,銀手鐲是自己妻女之物,他一定知道她母女二人落入了萬貴妃手中,以萬貴妃的狠辣,他哪還敢繼續指認?」沈嬤嬤附和道。
「好個萬燕,竟然這樣都讓她給月兌身了。她月兌身了還不得止,卻連累周修然無辜受了牽連。」皇後緊咬著牙齒,狠狠的說道。
怪就怪自己棋差一著,著了姓張的歹人,卻忘了追溯他的老底,如果斬草除根,早點將他家人給擒住,也不至于讓萬燕死魚翻身。
「娘娘,周家那邊一早就差人帶了話入宮,這事他們會一力擔著,絕不會將娘娘卷入其中。」沈嬤嬤說道。
「哼!周家可是我鐘氏娘家的旁系,哪有白白犧牲的道理?」皇後忍不住斥道。
「娘娘可是有什麼主意?」
「派人將姓張的歹人給本宮解決掉。既然他現在受制于萬燕,留來也無用,少了他的供詞,到容易辦事。」皇後目露狠光。
「娘娘,使不得!」沈嬤嬤有些慌了。
「為何?」
「現在姓張的,可不是在刑部大牢,被皇上親自下令押入了天牢,天牢可沒咱們的人,如果在天牢里動手,走漏了風聲,事情會越鬧越大,遲早牽連到娘娘。」沈嬤嬤說道。
「莫非就讓本宮眼睜睜看著修然犧牲?」身為六宮之首,皇後咽不下這口氣。
「娘娘,現在情勢有變,咱們得保存實力才是。」沈嬤嬤勸道。
「哼!本宮等了十多年的機會,怎能讓萬燕輕易月兌身。」皇後擰眉一想,正色問道︰「余下放火的歹人,是否還躲在萬家京師的別院里。」
「探子回了話,連夜三三兩兩就撤走了。」沈嬤嬤支吾作答。
得悉這一消息,皇後盛怒的臉蛋簡直快炸開了,她斥道︰「混賬!如此說來,萬家撇了個一干二淨,剩下一灘髒水全部潑給本宮了?」
「娘娘別急,這事還查不到娘娘身上,退一萬步說,還有周修然大人在前面擔著。」沈嬤嬤小聲勸道。
皇後異常堅決的說道︰「不行!這本是本宮鏟除萬燕大好的機會,如今反倒讓她給利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