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東方靈曦擰緊眉頭，「鐘離挽雲的人為何會跑到我太傅府去？！」
「她不止去了太傅府，離開的時候，走得還是後院的暗門！」沈嘉玉接著道，「若不是娘親跟著，娘親或許到死都不知道太傅府的後院第三間屋子後面會有暗門，直通城西街側邊的那條小溪！」
東方靈曦愣住。
第三間屋子……那不是東方婧生前的閨房麼？
「娘親，冬梅去太傅府做什麼？」東方靈曦皺緊了眉頭，目光灼灼地望著沈嘉玉。她隱約覺得，恭王府藏了一些離自己很近的真相！
「和娘親一樣，她也是去仁和堂去藥的。只是，她只取了一樣，娘親特意將名字記下了，叫回仙草！」沈嘉玉一面說著，一面掏出一個小盒子來，「冬梅只拿了藥箱里的藥，娘親特意去隔壁倉庫翻了，將仁和堂剩下的回仙草，全都拿了，都在這兒了！」
東方靈曦打開藥箱，隨即滿意地點頭︰「娘親，女兒若是沒有猜錯，定是恭王府中有人患了病，急需這回仙草救命！」
「冬梅去拿藥，想來患病之人不是恭王就是恭王妃了！」沈嘉玉跟著附和，「不如這樣，咱們在這回仙草中摻毒，然後給她放回去……只要冬梅繼續回來找藥，那恭王夫婦之中有一個人的命，就握在咱們手上了！」
「不行！」東方靈曦面色凝重，一口回絕。
「為什麼？！」沈嘉玉急得跺腳，「這麼難得的機會！曦兒，太子殿下是砍了你的手臂不錯，但你也不要忘了，真正害你至此的人，其實是恭王夫婦！咱們要毀了太子府，當然也不能便宜了恭王府！」
「誰說我要放過恭王府？」東方靈曦嘴角扯了扯，臉色隨即就沉了下來，「宗政扶蘇和鐘離挽雲，我遲早都要將他們二人千刀萬剮的！」
「那……」
「只是娘親這個法子行不通，恭王夫婦二人醫術高明，我們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動手腳，根本就不可能瞞天過海！」東方靈曦扯了扯手中的帕子，「只怕這藥還沒下肚，他們就能將里面的每一種藥材都嗅出來了！娘親這麼做，根本就是在打草驚蛇！」
沈嘉玉恍然大悟︰「曦兒，你說得也有道理，那咱們」
東方靈曦眸光微微一動，反問道︰「我記得爹爹在太傅府的地下，曾挖出一個密室……」
沈嘉玉微微張了張口，突然間就拽緊了東方靈曦的左臂︰「曦兒，那可是你爹爹的金庫。為官這麼多年，貪得賺得攢得，都在那兒了。娘親本來想著，若真有那麼一日，這大寧國沒有我們母女二人的容身之處了，咱們就帶著這筆錢，離開寧國，去楚國或者衛國，隱姓埋名，好好過日子！」
「不！女兒不走！」東方靈曦冷哼一聲，眼眸之中滿是冷傲，「女兒就是死，那也要震驚天下地死，絕不默默無聞地活著！」
沈嘉玉攪著手指，神情緊張地望著她，顫抖著唇角道︰「所以，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