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梁景頓了一下還是喊了聲,「大哥!」
夏瑾瑜那邊沉默了一下,「你就是梁景?」
梁景差點立正敬禮,「是!」
夏瑾瑜從一開始就對梁景存了偏見,所以這會無論梁景態度多好,都無法改變他接下來的命運。
「我听王京說,在我妹妹和你前程兩者之間,你選擇了後者?」
梁景皺了一下眉,顯然是很不願意听到夏瑾瑜這麼說。
「大哥,我並不是在安歌和我的前程中選擇了前程,我知道我說什麼我是為我和安歌的將來考慮,你肯定會覺得我很虛偽,但是我就是這樣想的……安歌現在只是休學,她總有一天要重回學校的,如果那個時候我卻是我們老家小縣城的一個小警察,我還有說什麼給她幸福的權利?」
「那個時候,我就會成為給她拖後腿的存在,除了放手我沒有別辦法,我現在做這樣的選擇,就是希望在那一天的時候,我的選擇不只有放手!」
「大哥,我對安歌是真心的,所以不想跟她只爭朝夕,我想跟她天長地久!」
王京給梁景豎了個大拇指,用唇語說道,「厲害!」
可是夏瑾瑜就不是平常人啊,听了梁景這話也只是冷笑,「王京這不靠譜的家伙,說什麼你少言寡言,是個老實人,到底是王京瞎了呢還是你平時掩藏的太好?我看你現在就說的一套一套的嗎?是不是就是用這種花言巧語騙的我妹妹啊?」
梁景和王京面面相覷,王京忍不住扶額,「這大佷子是親的……,沒跑了。」
「大哥,我只是說出我心里最真實的想法,並不是什麼花言巧語!」
「呵……那我是不是還要替我妹妹謝謝你,謝謝你對她這麼真心?我告訴你,對我妹妹真心的人多了去了,就你一個上尉連長,說實話,還真是不稀罕呢,還有你那麼一大家人,我都替我妹妹愁。」
「還有你那爛桃花,那個張翠蘭,都被我甩巴掌甩的臉都腫了,還是一個勁的吼著,這都是夏安歌那個小蹄子害的我,要不是她,我早就嫁給梁景了,我嫁給梁景我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梁景還沒有從夏瑾瑜甩翠蘭巴掌的震驚中緩過來,又听了一段夏瑾瑜模仿歇斯底里的翠蘭,當下嘴角就有些抽搐……
梁景真的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應對,求救的看著王京,「小叔叔……」
王京連連擺手,以他對夏瑾瑜的了解,這時候誰上去誰死,他可不願意做炮灰。
「還有你梁景,你二十五了是吧?我妹妹才十九,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梁景不安的問了一句,「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你是個老男人啊!」夏瑾瑜這句話直接是吼出來了,隔著話筒都能感覺到耳膜震的有些疼。
老,老男人?
梁景心里一抽,夫妻之間差六歲,這也是正常吧?怎麼到了夏瑾瑜這兒就成了老男人了?
一直沒有覺得的年齡差,因為夏瑾瑜的老男人三個字,瞬間就成了梁景心里的一根刺!
王京嘆了口氣,果然是單方面的碾壓啊……
突然,一片安靜,听不到夏瑾瑜的聲音了,梁景狐疑的看著話筒,「大哥掛電話了嗎?」
李可在一旁得意的晃了晃手中的電話線,「梁景,我救了你一命吧?要不是我,你得被你這大舅哥萬箭穿心!」
王京瞪大了眼楮看著李可手里的電話線,嗚嗷一聲沖上去把電話線搶到手里就要往電話上插。
可是這電話線想要插上去,就得開電話,那是那麼容易的事?
「完蛋!」王京這一刻簡直是心如死灰,四十五度看天,滿臉的憂郁,「天要亡我!」按照夏瑾瑜易遷怒的性子,他肯定是跑不掉的啊!
梁景也覺得自己可能這輩子都討不得大舅哥歡心了……都是因為李可拔掉的這根電話線,梁景看著李可的眼神都充滿了陰冷,你不是救我一命,你是把我往地獄踢了一腳啊!
李可突然覺得自己後背有些發涼,他們隊長那雙眼楮就像是要把他吃下去,「我……我去上個廁所!」說完就蹭的一下躥了出去。
王京活動了一下筋骨,「佷女婿,我覺得我們今天可以先在李可身上討回來一點!」
「同意!」
沒一會兒,養牛場就傳來一陣陣的嗚咽聲……
夏瑾瑜看著被掛掉的電話,愣了半天才靠了一聲,「王京,這就是你口中說的老實人?我看你也是瞎了!」
一句話,否認了梁景和王京兩個人。
夏瑾瑜扔下了電話,直奔大頭飯店,不出所料,大頭已經是不在飯店了……還是來晚了一步。
大頭沒有把翠蘭留下,顯然這會已經是去找他上面的人了,說不定這個人就是曲建明,也有可能是曲建明上面的人……找到大頭自然就可以模到後面的老大。
「過來!」夏瑾瑜招了招手,「去查大頭的家人!」
手下的人遲疑了一下,「首長,我們其實只是配合警察行動,這調查什麼的都是警察那邊的事,我們只是負責抓人……這現在公安跟部隊的關系這麼緊張,我們不能逾越吧!」
「你在說一遍?」夏瑾瑜看著那人說道慢悠悠的說道。
那人立刻覺得自己手腳都有些無處放,在部隊待過兩年的都知道,這位爺比王家那位少爺還要難伺候!
至少王家的少爺說事什麼的,總是笑嘻嘻的,也不會當場給你難堪,這位爺不一樣,不爽當場就敢動手,連對他的上司也是隨便發脾氣!
「是……我,我這就去查。」
飯店這會已經打烊了,里面漆黑一片,夏瑾瑜讓人在外面守著,自己想辦法從後門繞了進去。
這飯店上下兩層,下面一層營業,上面是員工住的地方,大頭在上面也有一間房。
夏瑾瑜一進去就聞到了一股什麼東西防臭的味道,這屋子就能放下一張床,想轉個身都難。
夏瑾瑜一拉被子,里面就掉出一條內褲,散發這惡心的味道,夏瑾瑜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
到處扔的都是一些穿著暴露的女性的海報,這屋子一眼看過去基本也就將大頭這人定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