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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六十二章︰錢旭的決定

雖然如此,他卻不敢有絲毫松懈,只要露出破綻,對方就像狼一樣撲上來打兩下,打不中即退,對方一直采取這種策略死纏爛打,真是一群敬業的混混。

不過還好,因為鐘遜的體質很不錯,倒是能夠堅持下來。但是鐘遜能夠堅持下來,卻不代表其他人也能夠堅持下來。

紋虎頭的大漢還在堅持,不過天亮的時候,他挨了鐘遜一記不輕不重的拳頭,變成熊貓眼之後,進攻的意願就陡然下降,騷擾鐘遜的力度明顯減低。

在快八點的時候,這個虎頭大漢終于喝止了其余的兩人,隨後三人背靠牆坐在地上斜對著鐘遜,也是拉下臉皮對鐘遜不咸不淡的開了腔。

打了一整個晚上,鐘遜當然也是從其他人口中知道了虎頭大漢的名字,這人的名字叫丁虎,是一個混混。

這個丁虎一**坐在了地上,沖著鐘遜擺了擺手道︰「和平,和平了,戰斗停止。兄弟你牛逼,咱不打了行不?」

「行。」鐘遜輕輕的點了點頭,從嘴里蹦出一個字。

這場爭斗本來就是無妄之災,對手也只不過是嚴子華的棋子,即使打敗再多的棋子,也傷不到幕後主使,鐘遜根本就不願意打,既然對方放了軟話,借坡下驢正中下懷。

丁虎道︰「鐘遜兄弟你也別怨恨我們,我們也是吃人家飯受人家管,我們老大發話我也得听著,叫我打我就得打。」

「知道。」鐘遜依然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身體有些放松,看看丁虎沒反應,鐘遜順勢慢慢坐到地面上。

這一坐,一松懈,一股疲憊的感覺襲來,忍不住吐了一口粗氣。

雖然鐘遜的體質很好,但畢竟鐘遜已經很久沒有這種精神集中一夜的情況了。

畢竟這里是在警局,他又不能夠主動動手。一旦他主動出手,一旦被抓住了把柄,嚴子華再從中作梗,他又有很多的麻煩。

所以丁虎他們不出手,鐘遜就只能夠防備著他們。畢竟他們人多,鐘遜也不能夠松懈。

這一夜下來,鐘遜的精神可謂是十分疲憊不堪的了,現在的鐘遜真想就地躺下大睡一覺。

丁虎訕訕的︰「鐘遜兄弟你手下留情,我不是不知道,我也不是那種不知好歹的人,等今天的事兒過了,鐘遜兄弟你這朋友我是交定了,就是不知鐘遜兄弟能不能看得起我這種人,哈哈……」

丁虎干笑了兩聲,他知道自己身份不那麼陽光。

「可以。」鐘遜依然是簡短回答,「即使你從事的行業不咋地,但是難掩你身上的可貴品質。」

丁虎一下子愣了,他可從來沒听過有人這樣夸獎他,可貴品質?

我也有可貴品質?成天欺行霸市打打殺殺的,拘留所、看守所、監獄進進出出,像自己家開的一樣,連自己爹都嫌自己丟人,哪有什麼讓人驚嘆的可貴品質嘛。

丁虎指著自己的鼻子發懵,問道︰「我?可貴品質?」

鐘遜笑了︰「沒發現?好吧我告訴你,你身上有著不錯地執行力,可以不折不扣的執行老大的命令,就說你這頑強勁兒,從昨天中午算起,你就一直琢磨怎麼咬我一口吧?這就是執行力,很可貴!我要是老板,也一定會喜歡你的。」

趁著丁虎還在驚喜,鐘遜故意嘆了口氣道︰「唉……可惜了,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啊,你入了邪道,要不然……」

「要不然怎樣?」丁虎睜大眼楮,盯著鐘遜。

鐘遜繼續笑︰「要不然憑這份執行力,在哪個行業都能搏出位,你要是真想換行業,我倒是可以給你介紹一份工作,不犯法還能高收入,比你這日子強多了。」

丁虎不語,其實心已動。鐘遜說的沒錯,丁虎入了混混道,也不是天生就邪惡,人哪有天生就願意生活在有今天沒明天的狀況里,還不是當時頭腦一熱,一步一步擠兌到那里的?

丁虎心雖動,卻不能明說。一則不確定鐘遜是不是在忽悠他,二則即使想離開老大自謀生路,也需要契機,這行業混到老大手下頭號馬仔這個地位上,也不是想走就能走得了的。

丁虎正在沉思不語,外面一陣紛亂的腳步聲傳來。

當牛副局長帶著狐假虎威的錢旭,來到拘留所關押鐘遜的倉室的時候,已經是早晨八點十分了。

一眾人等還包括拘留所所長,昨晚拘留所這個倉室簡直打翻了天,也不見所長露一面,如今牛副局長大駕光臨,所長就不知道從哪里冒了出來。

見到錢旭,鐘遜就知道事情解決了,雖然他不認識錢旭身邊的那個大肚子,不過看大肚子肩膀上的肩章就知道了,一枚銀色橄欖枝、綴釘一枚四角星花,三級警監,是個正處,放在合市公安局,起碼是個副局長。

果然,在大肚子三級警監身邊亂轉的警察恭敬地叫著牛局長。牛局長劈頭蓋臉的訓斥那個警察。

「胡善成你搞什麼鬼?誰讓你把小鐘遜收進來的?快放了放了。」

叫胡善成的警察正是所長,听局長發怒,驚詫之下悄悄告訴牛副局長事情的由來,說是巡警支隊羅洪洋送來的。听完匯報,牛副局長更生氣了,罵道︰「羅洪洋不想干了?把一個癲癇病人抓進來干什麼?出了事怎麼辦?這孩子……」

胡善成一驚,瞧著鐘遜粗壯的身軀和尚可的精神頭,不相信的疑道︰「他有癲癇?」

錢旭刷的竄出來,舉著手作證道︰「人民醫院的病例要看嗎?要看的話馬上就拿給你,鐘遜你把病歷放哪了?我回去拿。」

錢旭說的理直氣壯,胡善成也不敢再質疑,因為牛副局長已經有些惱了,胡善成竟敢質疑這件事的有無,實在是挑戰上級的權威,剛才牛副局長已經說了有,即使沒有也是有,何況錢旭拍著腦袋保證確實有病例,是他親自看著醫生開的,錯不了。

牛副局長指了指坐在地上的鐘遜道︰「你們瞎搞胡搞,事情是什麼樣的有很多老百姓都看著呢。這要是發到網上去,你知道後果嗎?輿論啊我的同志,輿論!到時候是老羅能控制得住還是你能控制的住?最後還不是給我們公安系統抹黑?一群亂彈琴的家伙。」

牛局長正在善後,錢旭扶著鐘遜站起來,指著鐘遜的臉上大驚小怪的叫起來︰「哎呀遜哥,他們是不是打你了?你看這臉上的拳頭印兒?要不要告他們?」

錢旭伸出手指,對著胡善成的方向胡亂一指,嚇得胡善成一縮脖子,往牛副局長身後一躲。

混戰這麼長時間,鐘遜以一敵十,甚至還多,人多手雜之下,任你拳腳再好,也免不了挨上幾下,幸而都不重。

鐘遜就用眼楮看那個躲在牛副局長身後的胡善成,胡善成心里有鬼怎不知道厲害,不過口中訥訥,一時想不出辯解之詞。

事情明擺著,牛副局長站在鐘遜一伙那邊,如果扯謊的話,恐怕騙不過牛副局長,人家怎麼說也是老公安,還能不知道拘留所里的這點貓膩?

胡善成緊張的冷汗都冒出來了,直到一句宛如天籟的聲音傳入耳朵。

「告啥呀?都活的不容易,誰還求不著誰呢,也許下次我還得求到這位大叔頭上呢,是不是這位大叔?」

鐘遜沒有興趣把事情搞大到處樹敵,都是嚴子華一人之責,別的人不過是幫黑拳的,對這些次要幫凶,能放一馬就放一馬,能拉攏一下就拉攏一下。

胡善成心頭一松,差點感動的哭出來。鐘遜不追究他,讓他逃過一劫,這份情就送的很大了。

「是是是。」胡善成急忙道,「謝謝這位小哥,都怪我監管不嚴,我一定整頓,嚴加整頓。」

牛副局長又嚴厲的訓斥了幾句胡善成後,帶領著眾人離開。離開前,鐘遜對著還在艙室里的丁虎微笑著點點頭,做了一個再見的手勢。

丁虎的嘴巴一直就沒有合攏過來。

他又驚又奇,奇的是鐘遜竟然有這麼大的後台。

他們老大接觸的公安局的朋友也只不過是科長、副處級別的,至于自己接觸的級別就更低,驚的是老大不知接了誰的任務去招惹鐘遜,以後恐怕會遭到鐘遜的報復。

出了拘留所大門,鐘遜一眼就看到父親母親和妹妹舅舅等人焦急的臉龐,急忙上前安慰。

鐘科他們從昨天知道鐘遜被抓緊警局開始就已經是擔驚受怕,四處找人打探消息,找人解救鐘遜,奈何有人作梗,一直不得見。

如今一見鐘遜全須全尾出現,衛雲的眼淚就止不住往下掉。

鐘元也在現場,不過鐘科好像很生鐘元的氣,畢竟作為舅舅的,還讓自己的小輩去什麼打架鬧事,不報警,怎麼可能開心。所以鐘科也不準他上前來見鐘遜。

而從警局出來之後,一直心有愧疚想討好鐘遜的胡善成,指派一輛警車想要載著鐘遜一家人把他們送回家。

不過最後鐘遜沒有上警車,而是讓鐘科衛雲他們先回家,而他則是上了錢旭的車。

今天鐘遜能夠這麼舒服的出來,的確是多虧了錢旭。如果沒有錢旭,鐘遜肯定還要再里面待上不少的時間呢。

「怎麼?要給我設酒壓驚?」

錢旭把鐘遜帶到了一家酒店里,這個酒店是他們錢氏集團的企業。

在一間偌大的房間里,錢旭拿出了兩瓶紅酒,雖然鐘遜不認識紅酒,但是看起來就知道價格不菲。

他熟練地擰出瓶塞倒了兩杯後,才笑嘻嘻的道︰「你有什麼驚?我听說你把十來個人的骨頭都踢折了,要壓驚也是他們壓。」

「哦?這你都知道了?挨揍的那些人有什麼動向?是不是準備告我?」鐘遜挑了挑眉毛,既然錢旭的消息這麼靈通,就問他吧。

錢旭聳了聳肩膀道︰「告什麼呀告,這事本來就是他們搞出來的,胡善成和羅洪洋壓他們都來不及,還敢讓他們搞七搞八?官帽子不要啦?」

「那就好。」鐘遜捏起一支高腳杯,搖晃著里面的液體,注視著里面的紅色,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錢旭坐下來,自己小酌了一口,把酒在嘴巴里轉了半天才咽下去,惹得鐘遜斜視了他半天,喝個果汁一樣的淡酒還要弄出個程序姿勢,培養西方貴族範兒吶,恐怕嘴巴里分泌出的唾沫都比酒多了。

在鐘遜表示惡心的目光下,錢旭終于抽搐著臉把嘴里的那口酒咽下去了。

「太酸,味道不爽口。」錢旭搖了搖頭評價道。

鐘遜也是了然一笑,隨後說道︰「你撈我出去花了多少錢,回頭我還你。」

「你我哥們,談錢多俗啊?」錢旭夸張的叫起來。

「那談什麼不俗?」鐘遜覷起眼楮,他不知道錢旭想要什麼,但他知道錢旭一定想要點什麼。

「談情吧。」錢旭笑眯眯說道,同時露出一副賤兮兮的笑容。

鐘遜的眼楮立即射出警惕的光芒,最近的年輕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垃圾食品吃多了,多少都有點不正常,娘化的厲害。

「你那是什麼表情?」錢旭抗議了,「跟你談談情,呃,友情,好像我要吃了你似的。」

「你那表情,可別嚇到我了。」鐘遜笑了笑,繼續拿著那杯酒晃悠,這種酒顯然不符合鐘遜的口味。

他與錢旭的交情原本也不深,只是最近幾件事才接觸的緊密了些,對彼此的愛好都還了解的不夠徹底。鐘遜不了解錢旭的,錢旭當然也不了解鐘遜對酒的口味。

「那說說吧,你前幾天救了我,動用了你的關系,我知道人情債最難還,你既然不要我用錢補償你,那你想要什麼?」

錢旭無奈的笑笑,他對鐘遜這種直來直去的談話方式有些不適應。

錢旭這個富二代不是那種只知道吃喝玩樂的紈褲,他還有一些能耐,有一定的管理水平,同時他還對自己識人的本領頗有自負。

經過這麼長時間對鐘遜的觀察,錢旭認為鐘遜身上蘊藏著巨大的財富,現實社會里想要事業成功,結交那些身蘊能量的人物成為必然。

很多事情的發生都是因為人,很多事情的成功也是因為人,所謂因人成事就是如此說。

不知道鐘遜以後是成龍還是成鳳,錢旭深信鐘遜這人肯定會給他帶來驚喜,現在就深入結交,到時候攀龍附鳳還不是小菜一碟。

錢旭沒有直接回答鐘遜的問話,轉了一下眼珠狡猾的轉移了話題。

「我說遜啊,別怪我沒提醒你,你現在雖然顯示一些不同尋常的特質,也有人青睞你讓你做代理人投資企業。但是歸根結底,你現在還是一個**絲,你的能量還不為世人所知,你的社會地位依然低下,這個時候你是龍得盤著,是虎得趴著,你到底鬧哪樣被人整到拘留所里去了?那家伙來頭還不小,都能請得動巡警支隊隊長給他當狗腿子,你也太不低調了,你怎麼能得罪那種人?」

鐘遜將酒杯往茶幾上重重一頓,嚇了錢旭一跳。

「有些人天生就是對頭,不是我不想得罪就不得罪的,有的人從小就缺少家教,他以為他看上的就是他的,我就是要證明給他看。如果我讓了,他會打斷我的腿,會無止境的羞辱我。這樣的話,你說我該不該讓?」

錢旭尷尬的啜了一口酒,隨後也是點頭道︰「這樣的話,肯定是不能讓。不過你這仇可就結大了,不知道你能挺多久。」

「能挺多久就挺多久,直到我打敗了他,直到他認輸為止。」

「挺難。」錢旭搖了搖頭,「雖然嚴子華這家伙沒有什麼能力,但是他老子、他舅舅在合市可都是數一數二的人物。」

「不難。」鐘遜倒是很有信心,「只要再給我半年時間,等我實力大了,別說嚴子華,說不定就連他爹都需要仰視我。」

「你的信心倒是很足。」錢旭苦笑著看了鐘遜一眼,「敢說這話的人,可不多。」

他的話剛說完,頓時心里一個主意涌上心頭。

隨著他慢慢站起身,在房間里慢慢轉了一個圈,似乎再猶豫著什麼。

鐘遜看著他的模樣,淡淡的喝了口酒,沒有說話。

十秒鐘之後,錢旭終于是下了一個決心,直視著鐘遜道︰「我可以幫助你。」

鐘遜放下手中酒杯,有些意外的哦了一聲,道︰「你要幫我?怎麼幫?」

「你剛才說給你半年時間,你就能崛起是吧,那我就幫你半年。在這半年里,如果他們還繼續阻撓你,我會幫你,你覺得怎樣?」

聞言,鐘遜盯著錢旭片刻,沒有說話。

不過對于自己的情況,鐘遜心里也很清楚。雖然他現在不想低頭,但是說實話,嚴子華這個家伙的背景的確是很深。

而且,嚴子華這個家伙不會善罷甘休,鐘遜也有清醒的認識,他也知道現在的自己處于防御方,是處于劣勢的。

而且現在他根本沒有多少時間,半年的時間只是鐘遜嘴里說的,但是他現在只有一個月的時間。

如今嚴子華躲在暗處,他是千日做賊,處心積慮找準機會咬一下,防不勝防,關鍵時候還可能壞了大事。

如果錢旭有能力阻止嚴子華的騷擾,倒不失為一件雪中送炭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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