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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戶門簾拉著,護士在里面換藥。

梵站在窗外,看不到里面,于是轉過身問桀,「媽咪怎麼樣了?」

如此樣子,似乎根本不知道雲詩詩傷得這麼重,全然是他的手筆!

桀心生懷疑。

「……你不記得之前發生什麼事了麼?」

梵听了,大失所望。

「你也懷疑是我刺傷的?」

桀卻很冷靜,沒有過激的反應,「這是事實,是你刺傷了媽咪,不是麼?小奕辰和你爹地都親眼所見。」

「我沒有。」梵解釋了一句。

當然,他也不奢望著桀願意相信他。

他也不在乎桀對他是什麼看法,他只在乎雲詩詩的。

桀站起身來,認真地審視著他,微微擰眉,「你究竟有什麼目的?刺傷你媽咪,對你有什麼好處麼?」

梵听了,卻漠然地笑了笑,「為什麼你們只懷疑我,卻沒有懷疑是佑佑?」

桀愣住。

「只能說明,你們根本沒有用心接納我,什麼和平共存,什麼對我視如己出,全是笑話。我不信,你們會懷疑佑佑,但是,你們卻會輕易懷疑我,因為我的存在,對你們,對佑佑,都是危險分子,是這樣嗎?」

梵的一番犀利的逼問,讓桀的臉色變幻無窮。

「說到底,對于你們來說,外人,終究是外人。小奕辰說我是入侵者,想必你也好,慕雅哲也好,花錦也好,我也是入侵者的身份,對吧?你們之所以小心翼翼地對待我,只不過是因為擔心我若失控,會對佑佑不利,不是麼?」

梵越是說,聲音越是顫抖。

入侵者。

這個詞,對他來說,太傷了。

尤其是小奕辰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個詞的時候,他的心就像誰用刀剖開了一條口子,至今還是血肉模糊的狀態。

桀听了,無言以對。

「怎麼,無話可說了?」

梵深吸了一口涼氣,「罷了,你們怎麼看我,怎麼想我,我無所謂。我要見媽咪。」

桀道,「你現在還不能進病房。」

「為什麼?」

「現在是感染期,等過了感染期才可以。」

梵听了,再不說一句,轉過身就坐在了長凳上,不言不語。

慕雅哲也很快過來了。

花錦留在房間里照看著小奕辰,他走過來,就看到梵和桀面對面坐著,桀審視著梵,梵的目光卻堅定不移地望著窗戶。

他走了過去,淡淡地道,「現在還不能探視。」

「我知道。」

「你可以晚些再來。」

「我要留在這里等著。」

慕雅哲見他如此倔強固執,也不再說什麼,再看著梵如此執著地望著窗戶的方向,雙手緊握成拳,擱置在膝蓋上,肩膀卻微微顫栗。

他的眼眶紅了又紅,卻在眼淚快要涌出眼眶時,硬生生得逼了進去。

誰也不知道,他現在如何備受煎熬,如何坐立不安。

即便,在所有人眼中,他的施害者,所有人都認定了是他要害雲詩詩,他無所謂,他不在乎!

但是,他心疼,心疼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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